“你撒谎!”
周围二人以及亲生父亲怀疑的眼光扫视着她,这中间还夹杂着轻蔑。br>
“够了,若儿,你是姐姐,为何还要事事针对自己的妹妹!”
月尚书眼中的凌厉扫视着她,她清楚的看到月景容眼中的得意。
“爹,别说大姐了。”有些哽咽,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哭了,如同水闸一般无法止住。
“容儿,你怎么又哭了?”
这可是他最爱的小女儿,是这次的打击对她太大了。
看着那三个站在一排的女子,一个比一个更不喜欢。对着月景若,只是失望透顶。
“爹,难道如今容儿是庶女了吗?您居然把容儿当做了庶女,难道想要抬姨娘为夫人,让大姐做嫡女?”
“放肆,这是谁说的?你一直是尚书府唯一的嫡女。而且,我也没有把姨娘抬为正妻的打算。”
什么?
文静与段春水面面相觑,原来月景容是嫡女,而月景若是庶女。
这么说,她们被她骗了这样长时间?这一次她们可真做了月景若的帮凶。
有美貌又有才的女子又如何?京都这种女子多的数不胜数,谁想着有着长时间交情的月景若居然是这样心狠手辣的庶女,尤其是嫉妒嫡女。
月景若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她居然来这样一出,此时她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尤其是身旁两人看她的目光扫向她时。
可京都之人,只有嫡女才有上流圈的人与之交谈,会有些好的姻缘。可是庶女,最终只有嫁侧室的命了。
她要嫁给大皇子怎么能没有好的身份?
“爹,你没骗容儿?”
月景容眼中是探索。
“自然是真的。”月尚书轻拍她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慰。
“嗯。”
文静的脸有些挂不住,她们如今帮着他的庶女欺负他的嫡女,说不气一定会是假的。
“月尚书,你好,我与春水不晓得是这样的事情,这之间有误会。”
月尚书没想着如何教育她们,这一切都是他大女儿的错,与她们无关,她们充当的只是帮凶。
“你们走吧!”
文静立即拉着段春水离开了,离开前这二人还瞪了月景若一眼。
而被瞪的人自然察觉到了,她觉得眼前的月景容很是难对付。
她该好好想策略了。
“若儿,你是姐姐为何非要处处针对妹妹?”
还未等月景若想到,月尚书的话便传到她的耳朵。
“之前只是我误会妹妹了。”眼下,她只能认错,这之后再想着如何办。
“那你这半月便好好待在你的景若院抄写佛经一百遍,不许踏出院落半步。”
即使容儿有再大的错处也不能帮着外人教训她,家丑不可外扬。况且,她如此乖巧可景若却事事与她争锋,不免想着是月景若故意找她错处。
月景若心中愤恨无比,严厉刻板的爹从小便偏爱月景容,难道真的是嫡庶有别吗?
见她不言语,也知她的愤恨,摆摆手:“罢了,若无事你便退下吧!”
“女儿告退。”
她离开之时还了月景容一眼,目光似箭,而月景容给了她一个明媚的笑,因为这笑便是要膈应她。
居然给她戴这样一顶高帽子,等到时她再连本带利还给她。
待她走后,月尚书才说明自己的来意。若他不来,保不齐那三人会是如何欺负他的女儿。
“爹,你怎么有空来女儿这里了?”
这时夏草才端进了茶,月景容为他倒了一杯。
“过些日子便是你娘亲的忌日,我想着让你或者是你哥哥去寒山寺住上一些时日吃斋念佛,为你娘亲颂经。”
她的娘亲也去世了好多年,去年是她哥哥去的,今年理应她去。
“嗯,好,那容儿自己去便好了,哥哥事务比较多。”
“好,那你这两日准备一下,后日出发,我替你安排一些随从保护你。”
“没事的,爹,寒山寺距离京都也不远,往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也没有贼人,有冬虫夏草陪我便好了。”
“如此也好,你好好照顾自己。”
嘱托了好一会儿,月尚书才离开。
他若再不离开,秦易川待在上面都成为雕塑了。
“月景容,你居然哭成了那种样子!”
此时她的眼睛如同兔子眼睛一般红红的,肿肿的。
让他很是心疼。
“以后不要哭了。”虽然知晓她在做戏,可真的很不好受。上次见他哭,他一瞬间都不知要做些什么。
月景容笑了,眼睛亮亮的,可眼圈依然很红:“秦易川,你是不是傻啊,没看出我是装的?”
“看出来了,可那三个女人居然这样对你,本小侯替你好好教训她们!”
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底细,他该好好教训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不必了。你不是帮我了吗?”手中摊开了一枚铜钱。
“可这不一样,这个言泽裘也真是的,居然还有女人喜欢他,让你受罪!”
“你受委屈了。”
她居然喜欢言泽裘那个死男人,也不知他有什么好的。论相貌,他还不如他秦府小侯爷呢!论功夫,他也不如他!只是陪着绝烨打过仗就了不起了,他秦易川只是没有把功夫用在正途上!论才智,他哪里与他秦易川相比?如今他的烂桃花都上门找她麻烦了,她居然还不让他去教训那三个女人。
轻轻把她揽在了怀中,若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那种烂桃花,更不允许让那种女人伤害她。
而且,方才他看到她的一切,若不是知情人便真的以为她在痛哭。她难道一直生活在她那位庶姐的施压下吗?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使得月景容居然也学会了这般做戏,她漂亮美丽大方得体,做任何事总是先想着他。
或许,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
今日他见到的,或许才是真正他不在时月景容与月景若相处的场景。
一位庶姐,居然如此不安生。看来,他该好好教训她了。
与月景容相处多年,他二人每次见面不是吵便是闹,哪见的她如此?而且,她从未与他说过。
她脸色通红,在他怀中待了半响,随后一把将他推开。“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随随便便抱女人。”
“哦。听尚书大人说你要去寒山寺?”
“你不是听到了吗?还问!”
“那本小侯与你一同去如何?顺便保护你?”
“不行,我必须得在那呆上一些日子,你还要回府读书学习。”
照秦易川这个人,若是跟着她去贪玩了,没有读书学习秦侯爷会很生气的。
“没关系,本小侯会告诉父亲的,就这样决定了。”他自顾自的说着,也替她答应了,完全不知晓她的顾虑。
“不过,在你这里待了这样久,也该走了。”
“嗯。”她自然不信秦侯爷会真的放他去寒山寺。
秦易川轻车熟路的离开了。
经过了今日之事,似乎月景容很是喜欢言泽裘,有人伤害她居然也没有气。可是言泽裘毕竟不是她的良人,而她的家,尚书府,虽然月尚书与月秋翎待她极好,可这里毕竟有异心之人,总是想着害她。可他秦侯府便不同了,只有他的父亲与他,那里的人都单纯得可爱,哪里有这般的复杂。
他秦易川,才是她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