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师父跟你说了什么事情?”尉迟冷眼神暗了几分,打量着独孤薄情那张绝美无双的小脸,心头不由发紧。
“也没什么。”独孤薄情迟疑片刻,别过尉迟冷的眼睛,她的一句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了下去,这个事情等她确认好了再说。
尉迟冷见她有意隐瞒,也就不继续逼问,心中颇有些难受,看来她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
独孤薄情见他神色淡淡,颇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道:“要不你住在隔壁房间,有事情我便叫你。”
尉迟冷眼中有深意,看着独孤薄情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黯然,他抿紧了嘴唇,淡淡的开口道:“不用分房,我住外屋的榻上,你睡在里屋,我不会逾越的。”
“这样啊,这样也好。”独孤薄情低声喃喃了一句,至少不用在一个屋子里。
尉迟冷看着独孤薄情的脸色,张了张口,到了嘴边的话最后还是咽了下去,他现在没有证据,自然不能再独孤薄情面前说连月瑾如何,到时候他还落得个小人的帽子。
他对于当年的宫廷秘辛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便是连月瑾跟先帝生了个孩子,她在自己最显赫的时候急流勇退,再也没有回过大邺,如今却又在这个节骨眼回来。
连月瑾似乎很不希望独孤薄情不当皇上,可是独孤薄情又不是她的孩子,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将她推上皇位的?
是为了后人铺路,让独孤薄情承受所有的伤害,等到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再将她踹了吗?
还是她真的如此大无畏,一心为了南越的未来?
尉迟冷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若她真的无欲无求,为何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自从见到连月瑾之后一直称呼她为前辈,每次这样叫她,她脸色似乎都不佳。
而杜宪叫她国师大人,她便和颜悦色。
尉迟冷不排除自己本就长着一张不讨长辈喜欢的脸,可他敢确定,连月瑾贪恋国师的地位,她并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他脸色变换不定,眼中神色也变得锐利起来,独孤薄情看着她骇人的模样,不禁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嘀咕道:“你别生气了,过些日子,我们问过大夫了再说。”
“嗯。”尉迟冷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将她鬓角细碎的长发捋到耳朵后面,他熠熠的目光盯着独孤薄情的脸看了半响,迟疑道:“你确定连月瑾不是你母亲?”
“当然确定,我母亲叫……”独孤薄情快要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眼神便暗淡下来了,恍然的顺眼,尉迟冷看见她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失落的眼神。
“不想说不要紧,等到有一天,你愿意跟我分享的时候再告诉我。”尉迟冷拍拍她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独孤薄情眼神暗淡了几分,点点头,鼻子发酸,她从未想过娘亲会离开她,当她满怀期待的醒来的时候,她却再也不在她身边了,可是母亲说过,她见过她长大时的模样,她一统天下了。
尉迟冷将她拉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小声嘀咕道:“一切有我。”
“一切有你。”独孤薄情将脸埋进尉迟冷的怀里,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