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顾宁筠为什么要帮着窦嘉嘉费这么劲?他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这是肖言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为了打入安家,可他又没有任何与安家有关的动作,顾宁筠做的每一件事好像都是在针对三少的,也在针对少夫人。
他在给少夫人制造情敌?
“他喜欢瑶瑶。”韩奕骞的一句点明让肖言顿时恍然大悟,顾宁筠做的这么多,一连串的串起来可不就是在挑拨三少和少夫人之间的关系,弄个窦嘉嘉假冒安诺可不就真的让少夫人和三少生了好几天的气。
这么一想,这个顾宁筠可真够阴险的!
“他的每一步都挺紧密的,他了解瑶瑶的性格,每一步棋都走的十分精确,可他却忽略了我,也许是他太过自信了,认为没有人比他更爱瑶瑶,所以这场赌局他注定是输的那个,接下来他肯定还会有所动作,医院那边你要盯紧了,他很可能会在眼角膜的事情上做手脚.....”
他的话还没说完,肖言的手机突然响了,肖言看了一眼,“医院的电话。”
“接。”
肖言按下扩音,便立即传出一声焦急的声音:“肖总,那个病人刚刚没撑住死了,可他们的家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我们早就在等着病人的眼角膜,就非说是我们估计害死的病人,不但不同意捐献眼角膜,还说要告医院,这会病人家属正在医院闹着呢,您看着怎么办啊?”
肖言皱眉看了眼三少,“看来他已经出手了。”
“安抚病人家属,他们要告那就让他们告,再尽快另外找眼角膜,这次不许在走漏消息。”
“是。”
肖言出了书房,正巧遇上刚刚从医院里回来的林汐瑶和韩郦,只见她眉梢上扬明显心情不错的样子。
“少夫人,你这是从哪回来,遇见什么开心事了?”肖言问道。
“哪有什么开心事,还差点挨了一巴掌.....”韩郦愤愤不平地嘀咕一句。
“都说了是差点了,肖言,我们刚从医院回来,安东树被我气得胡子都直了,不对,他没有胡子.....哈哈哈.....”林汐瑶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就连肖言也都被她惹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是没有胡子,不过,他没有为难你吧?”安东树可不是好惹得,再说刚才韩郦提起的一巴掌又是怎么回事?
韩郦正要开口,林汐瑶连忙开口拦住。“没有,那再怎么说也是韩家的底盘,他能对我怎么样,不过就是干瞪眼而已。”
林汐瑶瞪了眼韩郦以示警告,这件事她不想让韩奕骞知道,让肖言知道也就等于让韩奕骞知道。
肖言看得出韩郦一定还瞒着事情,只是少夫人不想说,便也没有当面再多问,说了句自己还有事要忙便走了。
书房内,韩奕骞把他们在走廊的对话听得清楚,听到林汐瑶进了卧室,才走出了书房,可一开门,原本应该在卧室的的林汐瑶却就站在他书房门口。
“你去医院了?”他侧过身,林汐瑶迈步走了进来,然后坐在韩奕骞书桌后的真皮旋转椅子上,笑着说:“是,而且还把安东树和安安嘉儿气得不轻,我估计他肯定会向爷爷告状.....”
“不会,安东树这人虽然性格不是多惹人喜欢,但好歹也是安家的掌权人,还做不出打小报告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所以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你应该担心的是他对你日后的为难,他可是个记仇的人,得罪他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林汐瑶闻言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依旧笑嘻嘻的,“我今天可是以韩家少夫人,你韩奕骞的老婆的身份去的,他日后就算报复,那也是报复你老婆,你韩奕骞的老婆被人欺负,你就眼睁睁看着?”
“呵,你个小狐狸!”韩奕骞俯身把她困在椅子和双臂之间,低头离她越来越近,她下意识不上眼,可等了好一会却没等到预料中的吻,睁看眼,看见韩奕骞正坏坏地朝她笑,当即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作弄呢。
林汐瑶顿时红了脸对他又打又骂:“你起开,不要碰我,我今天可是没给你的小青梅一点面子,说不定等会儿就会打电话跟你告状呢!那娇滴滴的声音,你可要好好把持住。”
韩奕骞柔柔地笑着,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自己坐到椅子上,把她放在自己腿上,“能让我把持不住的人除了你,再没有别人了。”
“切,油嘴滑舌,谁信你的?上次我在病房门口可亲耳听到了,你温声细语的安慰人家,那声音可温柔着呢!”
“当时爷爷和安东树都在在场,我做样子罢了,谁知那么巧就被你看听见了,下次再有这种误会,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不许再一个人窝在心里,这样对我可太冤了。”
“好,就算这是误会。”林汐摇掐着腰,开始一笔笔翻旧账,“那你一直没告诉我,你失约那天夜里到底在干什么,就算你不是在陪着安嘉儿,那你告诉我那时候你到底在做什么?”
韩奕骞装作不经意的避开她的目光,但终究还是没有说话,林汐摇当即沉了脸,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推开他,“既然不想说,那我再也不问了,你忙吧,我去睡会儿。”
韩奕骞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最终没有说话,他不想骗她,只能沉默,再有几天,就是白浅年手术的日子了,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即便他再无所不能,再在生命面前也只能听天由命。
即便韩氏医院的防卫再隐蔽,也终究有泄露的机会,更何况,还有有心人的故意打探。
在没有查到白浅年回法国的航班记录后,顾宁筠便在京都各大医院里,寻找白浅年的踪迹,最后,终于在韩式医院一个一个不起眼的实习小护士口中得知了白浅年在韩氏医院。
韩氏医院里韩奕骞的专属病房,这段日子,一直都有人在住,顾宁筠当即推测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白浅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