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辞别了一干股东,自己带着魏三赶回了府中,李然带着凌飞飞,还有一名叫6晨阳的男性歌者已经等在了府上。这是林枫昨晚喝酒时就跟他们商量好的。
林枫与肖菲儿、丫丫打过招呼,自己带着李然三人乘车赶往司徒周宗府第。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林枫用自己因为昨晚喝酒过多而显得有些低沉沙哑的嗓子清唱了一歌,让6晨阳跟着自己学习。
李然摸摸胡子,眼睛异常亮地盯着林枫,等林枫唱完,立刻赞道:“这新曲子慷慨激昂,豪情勃。林大人胸中诗曲佳作无尽,些许点滴便足够我们这些艺人享用一辈子了!”
林枫将头一低,假装去摸凌飞飞的小脸蛋儿,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这些词曲都是后世大师们的杰作,自己只不过又做了一次梁上君子而已。
6晨阳的声音高亢,力时声音显得稍微尖利,倒挺适合这歌曲的!林枫听他唱完一歌,满意地点点头,叮嘱他平时一定要在无人处多加练习,特别要将一名将士甘为国家沙场献身的浓厚感情融了进去。
6晨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里喃喃地背诵着歌词。
周府到了,林枫率先下车,上前报名求见周竟。司徒府的家人有些诧异地看看林枫这群老的老小的小的一撮人,嘟囔着进去报名了。
过了好一会儿,周竟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看到林枫的奇怪组合,立刻苦笑着说:“我就说嘛,林大人不可能专程来找我,是找娥皇的吧?”
林枫哈哈大笑道:“主要看看你,娥皇是顺便捎带看的!”
“口是心非!跟我走吧!”周竟无奈地摇摇头,率先起步。
林枫招呼了身后三人一声,快步跟在了后面,问周竟:“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去参加级市场验收?”
“那还不是因为林大人办事,我周某放心!今日正好轮到我在家里服侍父亲,所以就没去。”周竟想笑却只是咧咧了嘴,没有笑出声。
“司徒大人病情如何?”林枫关心地问道。
“有所好转。这些日子他一直不怎么说话,我们兄弟几个心里都不好受。”周竟摇摇头说道。
“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依林某观察,司徒大人本为长寿相,五年之内绝不会有任何生死之虞!”林枫安慰道。在林枫的印象中,司徒周宗是在后周攻淮时才去世的,享年应该七十余岁,现在周宗才六十六岁而已。
“你还会看相?”周竟惊奇地说道。
“一点点!”林枫神秘地一笑,揭过话题不再提,接着问道,“银行的相关内容你熟悉了没有?”
“内容我倒都记住了,就是具体运用起来感觉有些绕,费脑筋!”周竟苦笑了一声。
“哈哈,我们现在的银行只有最基本的存款、贷款等业务,主要是起到一个杠杆功能,用自有的少量钱财撬动世间大量的钱财,进行钱财的有效配置,从而带动社会商业更快展。其实,银行的功用还可以延展无数!”林枫笑道。
“啊,还可以做什么?”周竟奇道。
“那业务就多了,以后我们资本更充足了,可以行债券,可以搞钱财投资,具体咱俩近几天找个时间再详谈一次。周兄,我告诉你,银行的作用挥到极致,甚至可以过一个国家的作用!”林枫郑重地说道。
“这可能吗?”周竟有些不相信。
“有什么不可能?一个国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本质也就是通过国家的权力将钱财、粮食等资源按照统治者的意愿进行分配罢了,再简单一点儿说,不就是如何弄钱、用钱嘛,这不正是我们银行的主要功能吗?”林枫已经看到了周娥皇的小院子,也加快了自己的语。
周竟没有接话,眉头拧到了一块。
“周兄,欲想他日成为金融界的无冕之王,必须比任何人都真正地理解银行的功用和意义,继续认真思考吧。”林枫拍拍周竟的肩膀,自行走上去轻轻敲门。
林枫侧耳倾听,听见有一个轻脆的声音说道:“我猜是林枫林大人!”声音越来越近,语中带笑,应该是小翠那个丫头。
“胡说,一定不是!”不用说,这一定是小梅在反驳。
“一看便知。”小翠笑着说,拉开了院门。门前一张微笑的年轻的面孔,不是林枫是谁。
小翠得意地瞥了小梅一眼,但一转眼看到林枫身后跟着的老中小三个人,立刻有些愣,林枫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林枫微微躬身,说道:“林枫带了三名乐者歌者,想向周姑娘讨教乐律。”
“请进!周姑娘正在屋里等候。”小翠拉了小梅一把,让开了院门。
同小翠、小梅一样,一身素雅的周娥皇看到林枫的小型队伍,也是浅浅一楞,马上恢复了平常神色,请诸人坐下。
“林某带人冒昧求见,请娥皇见谅。”林枫拱手礼道。
“林大人,无妨,不如娥皇先将近日所谱曲目为诸位演奏一遍如何?”周娥皇低头轻轻说道。
“有劳娥皇了!我等洗耳恭听!”林枫微微一笑,将身体坐直了。
室内顿时静了下来。
一接触到琴弦,周娥皇的羞涩神情不翼而飞,神色郑重无比,起手即是《生命的欢乐》,然后又是《茉莉花》,《孤独》、《悲伤的天使》,每个曲目中间用一小段轻缓的过门来联结,转折自然流畅,衔接圆转如意。周娥皇双手起落之间,右手托、擘、抹、挑、勾、剔、打、摘、轮、拨刺、撮、滚拂;左手吟、猱,绰、注、撞、进复、退复、起,动作从不断滞,动人的乐音流畅不息,旋律变化多端,让房间中的听者仿佛忘了这只是一间闺房,而如同随之远飘至孤独的路上、清香的花园、群体共舞的场景……
“娥皇是一个真正的演奏家!手一触琴即全身心投入,心无旁骛,林某佩服!”琴声一落,林枫立刻抚掌大叹。
“林兄见笑了,不知这些编曲是否满足林兄的要求?”周娥皇额头和鼻尖都渗与了一颗颗细微而晶莹的汗珠,与脸颊上的一抹红晕相互映衬,益显得整个面孔如无暇白玉,煞是动人。
也许是被林枫的肆无忌惮的目光给盯怕了,周娥皇轻轻白他一眼,又将头低下了。
“当然满足。虽表面尽皆欢畅跳跃之曲,但根子里却以是醇正阳刚为骨,完全符合林某的意愿!听娥皇一奏,烦躁尽去啊!”林枫满足地伸伸了懒腰,哈哈一笑,转头询问一直不语的李然,询问他的感觉。
李然愧然一笑,向娥皇深施一礼,恭敬地说道:“然自愧不如也!听周姑娘,小老儿感觉白活五十年!”
周娥皇赶忙站起,回一万福,脸上的红晕更重了。
林枫再转说道:“晨阳、飞飞,你们分别将那两歌曲唱一遍,请周姑娘鉴赏一下。”
6晨阳、凌飞飞都是经常表演之人,自然不会怯场,先后往前一站,扬声将林枫所教的两歌分别唱了出来。
“乐律直触内心,深情感人!这些都是林兄写的曲词?”周娥皇静静地听完,然后惊喜地盯着林枫。
林枫微笑着点头。
“林兄大才!作诗为词,格律严谨,且立意高远;谱曲写词,不落俗套,却别富韵味!是娥皇有耳福啊!”周娥皇一直盯着林枫,不住嘴地赞道。
“娥皇见笑了。请他们两人来就是想向娥皇献宝,还得劳烦娥皇根据他们的个人演唱特点,分别谱上乐谱,不知可否?”林枫开口请求道。
“没有问题!娥皇反而得谢谢林兄送来这么多的好词好曲呢!”周娥皇吐了一下舌头,倒显出了及笄年华女孩儿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