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的生者之敌并未完全溃灭,它们依旧虎视眈眈的窥探着西印国,我们应该尽力将精力放剿灭后患上。”
夏丽娜试图说服她的两个姐姐,但回应她的,却是两位姐姐不约而同的婉拒。
“夏丽娜,我知道敌人尚未远去,但因为这一场劫难而流离失所的民众,他们直到现在都还忍受着饥饿和失业的痛苦,难道我们西印皇室能够漠视子民的痛苦吗,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对得起父皇的牺牲。”
“夏丽娜,现在最主要的敌人不是那些该死的丧尸,而是那个在危难时怯懦的逃离,现在又卑鄙的跑回来诋毁父皇荣耀的贼子,在父皇的牺牲之下,西印国获得浴火重生般的改变,我们绝对不能让这种变革回到以前。”
理由各有不同,但口吻皆是大义凛然,一副敢为西印国赴汤蹈火慷慨就义的摸样,但夏丽娜在两位姐姐的眼中,只是看见了无尽的野心。
“我的牺牲,应该在民间造成了很大的反响,在这个关键节点上,这是一份很丰厚的政治资本,如果她们两个要打破西印国历年以来从未有过女皇的惯例,那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如红宝石铸就的嫣红宝石项链中,传来只有夏丽娜自己能够的声音,玛塔尔以沉稳而温蔼的声线为夏丽娜娓娓分析着她所遭遇的状况。
但是对于一个二十岁还不到的少女而言,要深切的体悟什么叫做政治斗争,这显然还是困难了一些。
“但是,父皇你不是说,那些丧尸已经开始重整旗鼓,再度积蓄实力准备进攻,形势已经刻不容缓了吗?必须立刻采取措施吗?”
“是的,这是祖神通过这种方式回归人间的最主要目的,不过,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你的两位姐姐现在做的事情是错误的,甚至我那个不成气候的弟弟,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正确,都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拯救整个西印国。”
“包括斯塔尔?”夏丽娜的声音不由得带上了一抹轻蔑,也没有称呼他为皇叔,可见夏丽娜对斯塔尔的感官是何等的恶劣,其实不仅仅是她,眼下整个西印国对这位为难时逃跑,现在又作为美国利益走狗跑回来的家伙,从王公大臣到平民百姓,有好感的人绝对没有几个。
“呵呵,如果你能够冷静的审视整个西印国的历史,你就会现自二战结束后的西印国,无论从民生还是经济上都已经完全离不开美国了,只要美国愿意,西印国随时都会从根基上开始崩溃,当子民被饥荒还有穷困笼罩的时候,他们才不会记得皇室做出多少牺牲,为他们带来多少荣耀,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眼下为了皇位各展手段的众人中,我其实最看好斯塔尔,因为他真真正正的掌握了西印国未来的命脉,那就是美国对西印国的态度。”
夏丽娜顿时露出如同吃了死苍蝇一般的恶心神色,玛塔尔老皇帝献出自己生命之前,曾做了一番不算太慷慨,但却绝对激昂的演讲,屹立在祭坛上,沐浴着焚世之火中,昂挺胸昭告国民他对西印国未来的期许,对美国的痛恨和往昔决定的悔恨!
那份演讲如果光论说辞,谈不上如何光彩,但配上玛塔尔老皇帝从容就义的自我牺牲,那么这番话就在许多人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以夏丽娜为例,她到现在都无法忘怀老皇帝在火焰中渐渐化作灰烬时那一抹璀璨而激昂的笑容。
自那一刻之后,夏丽娜心头时刻憋着一股火焰,总想要为了父皇的遗志,西印国的未来做些什么,而眼下,那位用生命为西印国带来生机的伟大之王,那番演讲的本人,却以淡然的口吻否认了自己慷慨激昂的宣告。
“因为美国的舍弃,我作为西印国之王当中宣布断绝邦交,这必然会给美国主导的国际社会秩序带来很大的冲击,甚至动摇根基,但因为我的离世,也给美国一个修复的契机,接下来如果我没料错的话,过不了多久,美国一定会派来援军帮助西印国,而且还一定会将支援的功劳让给斯塔尔,以此将西印国的引导回原样,在一切结束之后,美国一定会给与西印国相当大的补偿,以此向其他附属国显示美国的价值观。”
玛塔尔的声音款款而谈,虽然是预测,但却一副确信无疑的口吻,夏丽娜尚且半信半疑,但只不过短短一天便有风声传来,说经过斯塔尔亲王不懈的斡旋和努力,美国决定派遣一只军队连同大量的救援物资前来支援。
眼下西印国赖以为支柱的旅游业大受打击,又保守丧尸战争的威胁,国内民生一日不如一日,风声只是稍微传来,立刻让西印国内局势隐然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为斯塔尔歌颂功德的人多了,和其唱反调的人少了。
而两位皇女则是如火如荼的展开政\/治反击,和斯塔尔斗的不亦乐乎。
“父皇,身为您的女儿,我到底能为这个国家做什么呢?”
握紧传达传达玛塔尔意志的那条红宝石项链,夏丽娜的心头一日比一日更加茫然,刚出现的时候,玛塔尔除了询问一句是否愿意成为第二代炎灼眼讨伐者之外,就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偶尔说话,却是给夏丽娜分析当前的局势,但却在夏丽娜心头的茫然积累到前所未有的时候,玛塔尔终于触及正题:
“我的女儿啊,这些时日来通过你的两位姐姐,你的叔叔,还有那些心怀异心的人们,你现在应该已经彻底明白这个国家,这片土地到底面临什么样的难题了吧。”
“是的,父皇!”埋着头,夏丽娜的口吻中只有一片无奈,这些时日来,通过玛塔尔的分析,夏丽娜只看到了无尽的人性丑恶,看到为了争权夺利而不惜做尽种种卑鄙之举的污秽人心,其触目惊心甚至让夏丽娜为之心惊,因为面对那西印国至高无上的皇座,她那两位一直和睦相处的姐姐都有了貌合神离的趋势。
“不要愤怒,因为毫无意义,正因为局势必然会演变至此,所以才有了第二代炎灼眼讨伐者存在的意义,流着神之血的女儿啊,你必须肩负起改变这一切的使命。”
“那我到底能做什么?”
“我的女儿啊,我知道你最喜欢玩电子游戏了对不对。”
“这……这只是休闲的消遣啦,父皇你死都死了,就不要念叨我了。”
玛塔尔突兀转折的一句话,让夏丽娜顿时红霞满脸,略有些羞涩,作为皇家公主,一对跑车游艇没兴趣,二对舞会交际没兴趣,唯一的兴趣是玩游戏,最高纪录是在家中连宅了十八天,亲手破关二十八款单机游戏,换句话来说,夏丽娜撇除公主这个身份外,本质就是一个地道的宅女。
如若不然,在所有有资格的人都对皇位虎视眈眈的时候,作为第三皇女的夏丽娜又岂会这么轻松的置身事外,连日来都只是看着风云变幻而不曾参与其中,就算最爱投机的政。治投机者而言,游戏宅女公主夏丽娜也是最不适宜的投资对象。
“咳咳,放心,这次父皇不会再念叨你了,反而要帮助你玩游戏,祖神选中你为第二代炎灼眼讨伐者之后,便为了苦心缔造了一个逆天权能,只要有这一项权能,行事必然可以无往不利,而这项权能经过为父这几日来的努力,已经铭刻在你身上了,你现在可以出去试一试。”
夏丽娜愕然了一下,这些时日玛塔尔确实有用神异手段改在自己的身体,但夏丽娜只是觉得体内力气增强了不少,能操纵火焰,和那些植入火之圣血的人一模一样,顶多强上一些,却没感觉自己多了什么神赐权能啊。
怀着好奇的心态,夏丽娜走了出去,刚在皇宫之中转了两圈,便迎头撞见了国务大臣费列基,这位国务大臣费列基今年四五十岁,容貌威严,身姿挺拔,步履匆匆,显然是有公务在身,玛塔尔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是天字第一号心腹,而在玛塔尔牺牲之后,他便转为支持大皇女,想要护持玛塔尔老皇帝的皇室正统,这番匆匆入宫,想必有要务要向大皇女汇报。
夏丽娜正准备打个招呼,眼中骤然一花,仿佛有什么异物在心头浮现出来,等夏丽娜回过神来,却现自己的视线颇有怪异。
视线之中,费列基的身影边上多了几个半透明的框框。
【名字:费列基。马德烈
年龄:46
身高:175
职业:国务大臣
好感度:6o(友善)
爱好:皮鞭蜡烛,被大声辱骂】
“咦,这是什么回事?”视线中骤然浮现出关于费列基宛如游戏属性说明一般的透明框框,夏丽娜心头大为不解,而玛塔尔语气中也颇有不解之色:“这为父也不太清楚,祖神之是跟我说这是为你游戏爱好专门定制的权能,为父没玩过多少游戏,倒不是很清楚。”
“不不!父皇,我是想问,费列基叔叔那个爱好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太想解释!”
费列基看见夏丽娜,威严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快步走过来打了一声招呼,而这个时候夏丽娜视线之中飞快的刷新了一行字迹。
【选项1:向他告白
选项2:大声辱骂他,践踏他的人格
选项3:主动推到他
选项4:推倒在地后一顿狂殴
备注:可多选!选择并且实施之后,将视攻略情况增加或减小好感度。】
“唔,神为你铸就的权能原来是这样,为父明白了,想必这是祖神为你收复人心,建设忠诚班底所特意设计的,唔,以为父多年磨砺的政\/治智慧来看,选2和4必然是正确的。”
“费列基叔叔你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在这一刻,夏丽娜第一次质疑将玛塔尔老皇帝的话语,并飞快将其以多年政\/治智慧定下的抉择抛之脑后,以身为一个正常人的智慧做出了决定,就在这时,一股冥冥之音在夏丽娜心头响起。
【侦测到宿主放弃选择,炎灼眼讨伐者少女恋爱逆后宫冒险游戏辅助系统下线!开启炎灼眼讨伐者龙傲天流主角冒险游戏辅助系统!强制嘲讽插件开启!脑残光环开启!王霸之气开启!】
一瞬即过,然后费列基看向夏丽娜的眼神当场就不对了,眼神中蕴含着深深的鄙视和蔑视。
“哼,废人,你就滚回去玩你的游戏吧,不要随便出门,让国民知道你的存在只会让让人唾弃西印国皇室。”
夏丽娜目瞪口呆看着费列基的突兀转变,犹豫的问道:“费列基叔叔,你没吃错药吧?”
随之费列基勃然大怒:“小狗,你居然胆敢这般对我说话,今日我必要屠你啊啊啊啊!”
费列基猛然冲上来作势要打,夏丽娜吓了一大跳,本能就一腿踹了过去,烈焰沸腾,费列基顿时犹如滚地葫芦一般被踹了出去。
“好好,倒是我往日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有这般力量和气魄,来吧,要杀要剐就随便你!眉头皱一下我都不算西印国的国务大臣!”爬起来之后,费列基冷哼一声,直接一拉开衬衣衣领,一副切腹砍头随你便的意思。
“我说,费列基叔叔你真没事吧,好了好了,别闹了,先起来吧!”
“你……你!你居然如此泽心仁厚!?也许是我错了,从今以后,我费列基就以公主你鞍前马后,誓要拱卫你成为女皇!”
看着纳头就拜,涕泪横流,好像感动异常的费列基,夏丽娜总觉得眼前这一幕只有满满的违和感,然后一道冥冥之音骤然在心头响起:
【经过脑残光环和王霸之气的双重加成,费列基的好感度提升,现在为永恒忠诚九死不悔的max级,恭喜玩家获得忠犬一条,希望继续努力!】
如果非要说眼前这一幕是游戏的话,那么夏丽娜现在非常想说,那个创造这一项权能的祖神一定对游戏的理解在哪一方面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