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昕看着她，“你一直就是白亭西安插在航蕤的人吗？”
赵馨馨放下了咖啡杯，有点儿不情愿地开口。
“其实也不是，我一开始是真的想好好工作，做一个会计，可是我……”
赵馨馨收着哽咽了一声，“我家是小城镇的，爸爸妈妈都是工厂小工，我爸上夜班，晚上上班操作机器的时候，卷进了机器里，因……因为是操作失误，就没有赔偿，可是我爸需要做手术，家里没有钱就……“
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跟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立刻擦干了眼泪。
说：“然后白亭西就找上了我，给了我一笔钱，也没说让我干什么，这件事情都过去半年了，他才突然开口，让我偷拿一份文件出来，我没有办法，才去的。”
芮昕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赵馨馨。
没有相信她的话，也没有否定她的话，还是审视的眼神。
她经历的苦难，比赵馨馨这三言两语可要多得多，也明白，有些人是真的，而有些人就是满嘴扯谎罢了。
“芮昕姐，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然后呢？”
芮昕的眼神深邃，直视着赵馨馨，赵馨馨有点儿慌，她摸不透芮昕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然后呢？”芮昕又问了一边。
赵馨馨脸上的慌乱，有点儿明显，“没……没有然后了。”
“那你今天找我干什么？只是为了解释一两句，让我原谅吗？”
芮昕看着她，“让我原谅有什么用？我可不能让你回航蕤，也不能救你爸爸。”
赵馨馨的脸，已经慌得不像样子，她显然没有想到芮昕会这么问。
她准备好的话一下子都说不出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对面芮昕的脸，却一直冷着，冷漠地注视着她。
“芮……芮昕姐，既然你也离开了航蕤，要不、要不和我一起去白家企业吧？”
“哈。”
芮昕一下子就笑出了声，微微挑着眉头看赵馨馨，“你前面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吧？”
“这么生硬还要说出来，看来是白亭西让你过来的了？”
“不……不是，不是白先生，是我……对！是我。”
赵馨馨咽了口唾沫，“是我觉得伤害了你，所以才自己主动过来，来给你道歉的，没想要和白先生……”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芮昕突然插嘴。
赵馨馨已经慌乱了，想也没想就开口，“是因为我偷了文件后，篡改了监控器，嫁祸给了你，我其实……”
赵馨馨突然停住了嘴，她猛地抬头看向芮昕，只看到芮昕微微眯起的眼睛，和深邃不可见的眼神。
“你偷了文件后，篡改了监控器，也就是说，那监控器关于我拿文件的镜头，是你故意留下的？”
芮昕看着她，眼神带着逼人的杀气。
“我……我其实没有，那只是……”
“只是什么？”芮昕打断了赵馨馨的解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没有嫁祸给我吗？”
“我不是故意的！”
赵馨馨突然吼了出来，被问急了的样子，临近于崩溃。
而芮昕的声音比她还要大，她突然摔了面前的咖啡杯，腾地站起身来。
“那难道还是我让你陷害我的吗？赵馨馨！”
“反正不是我！”
“那是谁！？”
“是……”
“是谁啊！”
芮昕隔着桌子，伸出手就拍在了赵馨馨的肩膀，后者猛地颤动一下，眼睛都混沌了。
“是谁啊，你倒是说，是谁逼你的？”
“是……”赵馨馨呼吸都重了，她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
“是白亭西让我这么做的！让我陷害给你，还让我把你们两个见面的资料给米威，都是他告诉我怎么做的，跟我没有关系啊啊啊啊啊！”
赵馨馨有点儿崩溃地喊道，整个人处于十分激烈的状态。
芮昕却突然冷静了下来，她放开赵馨馨，又坐回了座位上，沉默着。
服务员赶紧跑了过来，一边收拾着碎片，一边看芮昕。
“这边没事儿，一会儿我会赔偿的。”芮昕对服务员说。
“哦哦好。”服务员端着碎片跑了回去。
赵馨馨还紧紧握着咖啡杯，还没有平静下来。
倒是墨墨，一脸平静地吃着她的蛋糕，没有一点儿害怕。
芮昕回想着赵馨馨的话，白亭西让赵馨馨陷害自己。
而且，她和白亭西见面的照片，也都是白亭西提供给米威的。
也就是说，白亭西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在设计自己，就连偶然的见面，其实也是故意的。
而这些都是为了用到周以航身上。
芮昕突然明白了整件事儿。
白亭西用赵馨馨来诬陷自己，要是周以航怀疑到自己身上，并开除或者惩罚自己，就说明那份文件是真的，这样就有利用价值。
要是周以航没有惩罚自己，也就是这份文件里的两个项目，不靠谱，他就不会投资。<igsrc=&039;/iage/27647/10085895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