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睡个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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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是天底下除了娘亲和长贵伯伯外,待我们最好的人。弟弟的病好了,你也不要赶走我们好不好,我会做饭,还能帮你喂鸡。”小姑娘刚说完,弟弟就开口抢着说道:“我会放牛。”

小姑娘打了一下弟弟的脑袋说道:“你是想放牛想疯了吧,家里哪有牛给你放。”

男童想了想,有些失望的补救道:“那我还会放羊。以前我养过瘸腿羊羔。”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男童说着说着带了哭音,“可娘亲把我的小羊给卖了,呜呜呜……”

男童打着哭嗝道:“它瘸腿了不会走,我就每天抱着它到外面吃草,它越来越大,我就抱不动它了,我把它放进家里,却割青草,回来,羊就不见了……呜呜呜……”

我赶紧安慰男童,“小弟不哭,我们不去放羊也不放牛,去学堂学字好不好?”

这么久了,我却还不知道姐弟两个的名字,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进学了,有个名字的好,问了他们两个却发现,因为他们亲生父亲早亡,因此至今还没人给起个正经名字。只有小姑娘喏喏的说了一句,“娘说,长贵伯伯早就帮我们取好了。”

我看了她一眼,有些好奇道:“那,是什么?”

小姑娘眼圈红了,“娘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

我自知说错了话,便赶紧安慰她们道,“谁说的,你娘早就告诉我了。她说大女儿叫陈莺歌,小儿子叫陈复生。”

“你娘说她和你长贵伯伯都希望你能够如黄莺歌唱一般美丽动人,弟弟能够长命百岁。”

小姑娘,不陈莺歌揉了揉眼睛,“这名字真好听,比野丫头好听多了,以后谁再叫我野丫头我就告诉她,我有名字了,我叫陈莺歌。再也不是野丫头了。”

“若是有人再叫弟弟漫地豆芽,我就帮弟弟揍他。”

“豆芽?”我有些惊讶,这是个什么称呼。

“漫地豆芽,姐姐你都不知道,就是说到处都是的流浪野孩子。”莺歌抽了抽鼻子。

我们两个聊着聊着,却发现陈复生这小家伙已经睡着了,等我帮他盖好被子。小姑娘自觉的要睡地下,我赶紧拦住她,“你和复生睡床上吧。”

“我睡地下就好了。”

“你睡旁边帮我照顾复生,好吗?”好不容易劝服了莺歌,我才迥然发现,似乎根本没有多余的铺地和被面。看到莺歌和复生睡着了,我吹灭了煤油灯,走到了外面,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那里隐约可以看到道观大门下挂着的两盏明火,就是那灯火在黑夜里指引了我的道路,带我顺利来到了这里。

我趴在堂屋吃饭的桌椅上准备就这样先对付一夜,脑子里却不住的思索,原先只有我一人一间卧房也就够了,现在多了两个人,姑娘再大就不能和弟弟一块睡了,还是应该再起两间屋子才好。这样的话,又要花银子,那抵了梅花簪换来的一百两这样算来,似乎更本不够用,当初与国公夫人说好了,只抵三个月,三个月到了,还不起银子,那梅花簪就要归国公夫人了。

那梅花簪,我是极其喜爱的,不行,还是要赎回来才好啊。

想着家中的琐事,以及明天要增添的家什,迷迷糊糊我就睡着了。夜里忽然听到一阵“唧唧”的慌乱叫声,我赶紧起身,到了院中,却发现鸡圈不知被什么弄出了一个洞,我赶紧点了煤油灯来看了看,却发现原来的鸡圈里的十只半大小母鸡,只剩下了七只,剩下的母鸡们紧紧的拥挤在一个角落,旁边还有洒落的鸡毛,或许还有点滴鸡血融进了泥土里。

我连夜补了一下鸡圈,可却也怎么的就睡不着了,那是什么东西?来的时候,根本没听到一点响声,这附近有偷鸡贼?

那只霸王鸡平时也挺能叫的,怎的这会儿就没音了。我找了找霸王鸡,发现他竟然躲进了厨房里,睡得正熟,气的我把它赶了出来,扔进了鸡圈里,“你是家里的唯一一只公鸡,保护母鸡是你的责任,怎么能够自己躲进屋里偷懒呢。”

也不知道霸王鸡听懂我说的话没,我只见它紧紧的闭上了鸡眼又睡着了,这期间连正眼瞧我一眼都没有。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张婶发现霸王鸡被仙子迷晕了之后,就一直不怎么叫了。我应该去道观里问问,仙子她给我的鸡吃了什么药的吧,仙子应该是不会决绝的吧。

虽然修好了鸡圈,可是我却怎么的也睡不着了,总是想着睡着了,又会被什么东西把母鸡给偷吃了,一只半大母鸡要十八文钱,可是比小鸡要贵的多了。现在我竟然也学会了精打细算,哎。

半睡半醒之间,霸王鸡许是终于恢复了活泼,又开始打鸣了,还叫个不停。我伸了懒腰出去看的时候,它已经自己飞出了鸡圈。我想着先去厨房那些粟米喂鸡,却忽然想到张婶说过,这般大的鸡,应该是吃些野草糠皮的。

正想着的时候,莺歌儿突然出现在了我身后,我有些惊讶,她起的这般早,看起来天还没亮,“莺歌,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习惯早起了,以前也都是这个时候,要帮娘摘菜……出摊。”莺歌儿说着,就往厨房里走,我随她进去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熟练的生起了灶火,用力的把水桶的里的水舀进铁锅里,我这才发现她脚下竟然有一块平整的石头,赶紧招呼她道:“你快下来,让我来吧。”

我刚说完这话,就发现我又错了,莺歌红着眼睛,道,“阿姐,昨晚不是说好,以后都是我来做饭吗?”

我一时语塞,就乖巧的在一旁帮忙打下手,递个东西什么的,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比较像妹妹,被莺歌压的死死的。

莺歌儿先是打了热水,让我洗脸,我端着调好的温水到了外面,此时天已蒙蒙亮,看着水中的倒影,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大花脸,满是烟灰儿。尤其是鼻尖上一点,真是丢死人了。

我本想起身,却突然感到脚下传来一阵阵清凉冰爽,抬头看去,才发现我的双脚已经被人包扎好了,并且涂上了药膏。我举目四望,看到了身后墙壁上竟然挂着一幅大大的“静”字,几乎占满了整个墙壁。在竹床左侧的屏风上,写满了字,那字体秀美修长,充满了灵动之感,可那内容却是一篇“清静无为的黄老学说”,一点都不符合“静”的蕴意,这两厢一动一静的冲突,竟然我伫立许久而不自知。

“你怎么起来了?”直到一声叫喊才将我从那字体的沉迷中唤醒,瞬间感到了脚下的痛,猛一踉跄,那人赶紧扶着我坐在了竹床上。趁着她去端药碗的功夫,我才看清这竟然是个妙龄小道姑,原来昨日我竟然昏倒在了一间道观门前啊。

看来还是个女观,我接过小道姑端来的汤药二话不说就喝完了,她惊讶的看着我喝完了一碗药,这才说道:“真是奇了,你竟然不嫌药苦。难为仙子还特意让我给你准备了梅子。”我这才看到药碗旁边还有一碟秘制果脯,拿了一颗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果然口里的苦味冲淡了不少。我不是不嫌苦,也不是不怕苦,只是吃惯了心里的苦,倒觉得这药汤的苦味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可是能有这么一颗梅子来化解口中的苦味,心里还是暖暖的,“那位仙子真是有心了,我十分感激。”

“想来也是你们救了我吧。”

小道姑倒是活泼可爱的紧,话也很多,我刚说完,她就接了过去,“那可不是,大半夜的,你就躺在道观门口,多吓人啊。若不是仙子发现了你,你可能就要吹一夜凉风了。”

“我家仙子人美心地也好,又懂得医术,你这脚还是仙子帮你治的呢。”

我笑了笑,说道:“那能不能带我去见一下你家仙子,我当面谢谢她。”

小道姑之前巴拉拉说个不停的小嘴立刻就停住了,面上也有些为难,“那可不行,仙子说了,她在静修,不喜欢被人打扰。仙子就知道你醒了必定会吵着见她,所以吩咐我早点送你离开。”

我忽然瞥见不远处桌子上放置好的包袱,显然就是为我准备好的,看来这位被称作仙子的女冠还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能够得到救助我心底已是十分感激,对于仙子不肯相见也并没有埋怨,只是有些遗憾不能当面道谢。既然主人已经催促,我自然也不会厚着脸皮留在这里。

我忍着脚下的疼痛起了身,对着大门的位置拜了拜说道:“既然无缘相见,那我就在此拜谢仙子了。”

随后我便向前走了几步拿起了被放在桌上的我的包袱,还没有走到门口,听见小道姑突然叫了一声,“对了,仙子吩咐好的你的药。你等一下,可别忘带了。”

小道姑匆匆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又转了回来,塞进我手里两个药瓶,嘱咐我道:“那个白色的瓶子里面是药膏,抹在你脚伤处的。那个绿色的瓶子里面有几颗丹药,是仙子自己炼制的,说是可以补血养气。”

我一时之间大受感动,“能够得到你们相救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怎么再能要你们的丹药,不如留下一些诊金聊表谢意。”

小道姑紧张得挥了挥手,“这可不行,仙子说了不能收的。她救你是出于善心,你若给了诊金便成了求医问药,会折损修行的。”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天下家还真有这样心善的女冠,大不了以后见了道观多进去上柱香好了,也算是为仙子积福了。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了,我赶紧问道:“对了,还没有问过这里是什么地方,距离刘家集还有多远。”

小道姑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你不知道这里就是刘家集吗?你顺着道观门前下坡的路要不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到刘家集了。不过,原来村子里的人都给迁走了,那村子附近本来就是几位国公爷老将军的赏地,前年他们几家花钱买了那村子的土地,将自己的田产打成了一片,如今也就剩下了他们几家的农庄在这。”

“那村子原来的人有的得了银子去城里谋生了,有的投靠亲戚去了,剩下的就搬到了旁边的村子。所以你要是去找人的话,可能就要费些功夫了。”

我听完后大惊失色,这可怎么办?那村上的田地变成了附近几家权贵的,那我手上的地契,岂不是没了作用。可从这小道姑的话中听来,他们倒也不是巧取豪夺的,都给了银钱的。我还是要去看一下才好。下定了决心,我跟小道姑道了别,“再次谢谢你和你家仙子,我的确是去刘家集找人的,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若是能够顺利安顿下来,我会再次来道谢的。”

“那祝你好运。”小道姑也说道,最后想了想,她还是拉着我的衣袖悄悄告诉我,“你若是找不到那人了,记得回来道观,仙子肯定不会把你赶出去的。”

“还有,你要是赶不回来道观的话,我记得那里还有一间破茅草屋,你可以先去躲躲风寒,可是我记得前几天刮风,那屋子上面破了一个大洞,墙壁也坍塌了半截,这可怎么办啊?”

“对了,你可以去秦国公的庄子上借宿一晚,国公爷心善,他庄子上的庄户们也通情达理许多。”

小道姑拉着我喋喋不休,话语间很为我担心,这样子十分可爱,我不忍打断她,可还是要赶路,从包袱里翻出一个手绳来送给她,“这是我自己编的,送给你。你可不要嫌弃。”

小道姑十分欢喜的收下了,可是又有些伤感,“这手绳我很喜欢,可是她是大红色的,仙子看到后一定不需我再戴。”

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成功看到她脸上又有了喜色,这才离开,小道姑欢欢喜喜的送我出了道观。我对她说,可以戴在脚腕上,再穿了脚袜,这下子就没人看到了。

本来以为走起路来很会痛,多半要点着脚尖,或是敲着脚掌走了,没想到脚下却意外的软和,我坐在路旁脱了鞋看了看,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我鞋里垫了非常软和的鞋垫,走在上面如踩在棉花上。我回头看了看远处的那个小道观,又是治伤,又是赠药,还贴心的垫好了脚垫,那道观的主人还真是仙子一般的人物。

果然如那小道姑所说,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山坡脚下的一片平地,那里田地很多,也打理的很好,一块一块切的四四方方,中间还有小路排水的壕沟。只是在那众多田地间的中心地带却有两块不规则的地方,长满了杂草,还有一颗枯死的老树。尤其杂草间露出的那茅屋一角特别显眼。想必这就是小道姑口中的破茅草屋。

我笑着摇了摇头,准备那农庄上问一问,听小道姑说秦国公的庄子人人很好,我就问了田里干活的几个佃户,打听了一下去了秦国公的农庄。本来我是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做陈长贵的人,其实我心中知道他多半是不在了,梦娇父亲不好,经常请大夫,连带着梦娇也懂些医术,梦娇说活不成大概就是真的了。

这秦国公庄上的人果然如小道姑所说热心许多,我心中紧张的情绪放下了不少。

“是谁要找陈长贵。”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赶来,还未进门就喊道。他见了我,先是端详了一下,而后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就是长贵大哥说的人?”

“我……”听他的话,这人显然认识陈长贵,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他见此主动问道:“可有书信。”

我连连点头,“有。”说着从包袱里翻出了梦娇留给我的书信来,不小心那块木牌子从包袱里露出了一脚,那男子激动的夺过了木牌,跪在地上大哭。他一边抚摸着木牌,一边说道:“长贵哥哥,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怎么不叫上兄弟我一起。”

我静静等他哭完了,忽然发现他瞬间老了许多,等他站了起来,看完了那封信,就更加激动,嘴里连连说道:“是老哥哥的手笔,尤其是在这指印,他没了右臂,左手大拇指又被烫伤了一块,这拇指印也就少了一块。”

“这就没错了,对上了,全对上了。”

他又看了我一眼,招呼了一个庄户让他亲自去秦国公府上一趟。而后才对我问道:“长贵老哥哥他……”他似乎还沉浸在悲伤中,有些话说不出口。看他这幅样子,倒让我想起了梦娇,心下也是伤心不已,我想起梦娇说的话,“他虽然缺少了一臂一眼,却仍然英勇的很,拿着一杆铁枪就敢独自对抗五六个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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