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水喝了？”递水的前台小妹睁大了双眼。
“水不就是用来喝吗？”赵昊看了看细长窄口杯又看了看小姐姐，做恍然大悟状，“难道你还有奇怪的用途。”
“你在胡说什么啊。”前台小妹燥红了脸，一把夺走水杯，踩着高跟鞋，啪啪啪的走了。走到半路，还不忘回眸一笑。
赵昊摸着手心里多出来的一张纸条，看着上面留下来的手机号码，摇头苦笑，帅就是正义。如果我变身矮大紧，强行撩妹，恐怕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他没事吧。”另一个店员紧张道，“要不要叫救护车？”
有顾客晕倒在4S店里，不处理好，很容易引起纠纷。毕竟以闹分配嘛。
有我在，他能有什么事？
赵昊蹲下身，迎着社会王的脑袋左右开打，啪啪两声后，后者直接痛醒了过来，捂着脸幽怨的盯着赵昊，那模样，就像被人非礼。
“好了，你醒了，现在说一说第二次救醒你的出诊费吧。”赵昊嘿笑一声，“我们这么熟了，第二次出诊费，给你打个优惠，帮我把帕拉梅拉税费等杂费全部交了。”
这算什么优惠？少说也要小几十万！
社会王翻了个白眼，哭穷道：“我没钱。”
身为一个黑帮老大，你说你没钱？你当我傻啊。
赵昊乐了。
你上午凶神恶煞，一呼百应，想要把我剁了喂狗的气势去哪了？
社会王连忙解释道：“我是真没钱了。”
上午被你胖揍了一顿，伤还没好，中午就被朴正勇和龟田真一堵上了门，非要让我赔偿他们的损失。
虽然我是帮派老大，但真正的大佬都洗白了，我这种小打小闹根本上不了台面，也就收收保护费，敲诈勒索一下，赚个小钱。
一百万对我来说不算多，可日韩方简直狮子大开口，让我赔偿违约金。哎，也是吃了没文化的苦，当初觉得合办武馆是一本万利的卖卖，没想到掉进他们挖了坑，直接把自己给活埋了。
这下好了，不仅钱没赚到，还赔了个精光。没钱没势力，又被您修理一顿，出尽洋相，谁还跟你这个没前途的老大。手下小弟早就一窝蜂跑完了。
命苦啊。
说着说着，社会王痛哭流涕。
你不去演戏太屈才了，这演技吊打当红炸子鸡十条街。
赵昊不信：“你说你没钱，那你还跑来保时捷4S店做什么？”
社会王连忙解释：“人总要吃饭吧。我不干活就没饭吃。帮派解散了，我成了光杆司令，只好重新干起老本行。”
说着，他生怕赵昊不相信自己，拉着赵昊走到店门外，指着一辆挂着修楼房漏水招牌的五菱宏光说道：“这就是我的车，我来这里是修下水道。”
……
“一个拥有百人的帮派，竟然被一己之力覆灭，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反正我是信了。”
“社会王真是惨，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大主播，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堂堂大佬给人通下水道，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社会王，你退群吧。”
……
真惨。
赵昊拍了拍社会王的肩膀，共鸣道：“其实我比你还惨，5岁被拐卖，12岁做鸭子，18岁逃出窝点摆地摊自力更生，20岁被合伙人卷走钱财。和我比惨，你配吗？我都没绝望，你哭个什么？不要哭，站起来撸。不低头，王冠会掉！”
社会王震惊的看着赵昊，实在没想到拥有宗师气度的赵昊竟然也有比他还凄惨的人生经历。和赵昊相比，他受到的这点挫折算个屁。这一刻，社会王重新找到了东山再起的希望，无比殷情的看着如山岳般需要他仰视的身影。
“知道我是怎么走出绝望的困境吗？”
“大师，请教教我。”
赵昊负手而立，仰望天空：“我能成为一代宗师，靠的是……”
社会王屏息凝神，直播间也停止了弹幕，即好奇又期待的等着赵昊的答案，这可是宗师心得，放在古代就是引起整个武林血雨腥风的绝世武功秘籍！
“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下蹲100个！然后跑步10公里！”
“这些每天坚持！”
“当然，一日三餐要好好吃。早上吃香蕉都可以，最重要的，是锻炼意志力。不管冬夏，都不开空调。”
“最开始痛苦的要死，动不动就想休息一天！”
“但想要成为宗师，不管多么艰苦，不管多么艰难，每天都要坚持！”
“就算脚重的无法动弹，也要坚持做下蹲。手腕发出奇怪声音，也要坚持俯卧撑！”
“一年半后……”
好厉害。
所有听众都被赵昊的言论惊呆了。
世界上竟然有意志力这么坚强的人。
和赵昊相比，每天赖床的我还算人吗？
原来坚持这种非人锻炼，一年半后就能成为宗师！
……
赵昊语重心长道：“一年半后，我遇到了一个乞丐，他让我去迪拜乞讨。直到我踏入迪拜的那一刻，我顿悟了，一年半的修炼不能是我变强，只会让我变秃。我成为一代宗师，与这些没有一丁点关系！”
“啥？”社会王差点被风骚的装逼闪了腰。
直播间的观众也被赵昊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玩坏了。
“噗……主播，你赔我显示屏。”
“噗……主播，你赔我女朋友。”
“噗……主播，你赔我左右手。”
“MMP，没关系你说个蛋蛋啊。”
“原本以为是毒鸡汤，没想到竟然是吹牛逼，主播你一刻不装逼会死是吗？”
“MDZZ，主播得了不装逼就会死的绝症。”
“不装逼，咱们还是好朋友。”
“我是引领主播前去迪拜乞讨的乞丐，请帮我抓住主播，他还欠我机票钱。”
“我是主播在迪拜蹭吃蹭喝的店家，请帮我抓住主播，他还欠我饭票钱。”
“我是被主播骗去迪拜看金鱼的小女孩，请帮我抓住主播，他还欠我一个棒棒糖。”
……
“装逼！”
“我能成为宗师靠的是装逼。”
“装逼使我快乐，装逼使我成功，装逼让我长命百岁。”
赵昊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地心引力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滚！”
“滚！”
“滚！”
……
……
假日酒店。
看着迎面走来的几个轻佻年轻人，赵灵儿秀眉微蹙，摸出电话，拨打了过去。
“哥，你跑哪去了？等会有个聚会，结束比较晚，你来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