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誊录好有关服饰和配饰的资料,刘良早饭也不吃了,直接返回二位冯氏姨娘的房间。
“二位姨娘,这衣服和饰物可是做得?”
或许是缺少亲情,又或许出于对冯氏二人个性的认可和尊重,刘良对于晴儿的这两个长辈,有着说不出的好感,“姨娘”二字叫的那是一个顺溜呀。
冯崔氏没有刻意去留意饰物的好坏,而是仔细端量着刘良剽窃后世戏服和一些仿古风格衣服图样,“哦……此衣裳虽是古怪,但设计的倒也是别出心裁,可谓是慧心巧思!就是不知,出自谁人之手?”
“呵呵,不才,正是在下。二位姨娘,能做出来吗?”
“嗯,可行,有图就好。”当着刘良的面,冯吴氏的话总是言简意赅。
“此衣物难不住吾等,可是,真要穿此衣服,穿行于街市,实在是异于常人,不知……”
刘良见冯崔氏误会,立马解释道:“这些衣服是用于演戏的,可不是用于日常穿戴的……咦,也对呀,此等服装或许真的会引起新的潮流也说不定啊……”刘良说着说着便陷入沉思,自言自语起来。
他非常清楚,时尚是一种流行病,不论古今,都是一种极其可怕的传染病症!
但凡被传染者,绝对会做出疯狂的事情,而这种疯狂,未尝不是赚钱的机会!
对于刘良突然的陷入痴呆状,冯氏二人相视一眼,略显担忧之色。
冯吴氏最先忍不住的上前叫醒刘良,“公子,可好?”
“哦,没事!刚才我想到这些衣物以后或许是一条财路,咱们家不妨开一间裁缝铺,专门营销这种新潮服饰。哦,若不然,这家店铺就交由二位姨娘把持可好?”刘良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好办法。
“呵呵,要不这样吧,我替晴儿出钱,二位姨娘出力,利润吗,你们就对半分,而我所需要的服饰,直接从你们的裁缝铺购买。还有,最好想办法做出一个标志,别人无法仿制的那种,形成一个服装品牌……”
两位冯氏的脑筋有点适应不了刘良的跳脱思维,只不过她们也绝非普通人,略微琢磨一会,很快便明白刘良的意思,均露出满意之色。
交代清楚,刘良算是彻底的解决了一个大问题,高高兴兴地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交代晴儿和瑶儿带领家丁上街采买,采买自己日后需要带走的物资。
近些日子的逛街购物,瑶儿的讲价能力已经得到刘良充分的认可,再加上晴儿的照单取药、绝对服从,那些不好自己出面怕引人注意的一些机密物资,相信没人比她们更适合去购买了。
拿上制酒的资料,带领着刘艺、阿大兄弟三人,前往雒阳城北的刘家驻京办事处-西沟村。
西沟村身处崤山支脉,陆路只有一条崎岖难走的山路,但水路却特别的发达,而且身处深山,背靠黄河险峻,即是个易守难攻的堡垒,又是个见势不妙方便逃窜的隐秘地方。
说实在的,刘无这个家族做事很神秘,要说纯粹是为了自保,绝对是有点过分。仅仅只是一个小的据点,被布置的外松内紧,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如此小心谨慎,这得被蛇咬成啥样,才会如此害怕草绳啊!
第一次来,匆匆而过,刘良没有仔细端量这里,而这一次,几人驱马缓行,自然瞧了个通透。
意识力的加持,一路上刘良感受到五波人马的监控,而且关键的地方还有暗哨的存在,所走之处,也不是原先马车走的大路,而是一条被伪装的普通人绝想不到的山路。
一入村庄,据点的“村长”便迎了上来,“属下刘虎见过主公!”
“嗯,免礼!”刘良跳下战马,双手扶起这个体型壮硕的刘虎。
现如今,被刘福几次“督促”和“警告”后,刘良也不像从前那样没个尊卑,任意胡闹的见谁都喊哥。
“主公,请!”
稍事休息,另有两位村里管事也跑来拜见,在他们三人的带领下,刘良正式的检阅三军,一个不漏的注目凝视,接受了所有在场村民的效忠。
刘良这才知道,西沟村伪装的非常高明,最外侧的假山村给外人一个破获不堪的表象,但实际上,暗藏着一个大的没影、人满为患的小乡邑。
小小村庄,竟然隐藏了八百多户、四千多人,而且各种“武装”人员接近三成,平时处于普通百姓身份,制造物品、做些小买卖的状态,真要是有大事发生,立马可以拉出一曲多的人马。
这一曲人马,分左、右两屯,由两个军候村长分管,他们各自下辖五个屯长(100人编制),另设一个特殊性质的屯长(跟刘开身份一样,200名死卫编制),专门负责联络沟通各地死卫,保护自家商队的安全。
平时村中议事,需三人共同主持,权力可以说是分庭抗礼、相互制约,整个体系相当的完备,运转的也十分良好,端是吓了刘良一跳,也让他对于东莱刘家,有着如此僭越的做法,产生了几许质疑。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制酒,在主管经济的村长刘豹带领下,刘良终于见到建于密林深处的新酒厂。
酒厂的建造速度有点快得吓人,前两日刚下达命令,现今以基本成型。没有什么好说的,鼓励两句众人,提高一下主要干部的待遇,最后刘良把手中酿造高粱大曲的固体发酵法,交由酒厂的老技师。
千万别小瞧这种高粱白酒,它的酒体晶莹醇厚,香、纯、甘、冽,由舌尖入喉,端是让人回味无穷,还有哪真实原味、清香恣意散发,豪情的纯饮将能品酌出道地的风味。
对于没有白酒的东汉,绝对会碾压一切酒类!
对于刘良来说,那些经陈年老窖发酵,长年陈酿的,才是真正的纯正的高粱酒,绝对是前世的最爱,要不是时间仓促和需要储备大量酒精的话,他绝不愿意就这么糟蹋的推出高粱酒。
再次强调蒸酒时的注意事项,要尽量的提取醅中的酒精,不用过分的在意酒中的芳香物质和醇甜物质,只需掐头去尾的尽量除去杂质即可。
现如今,不需要酿造出太好的酒,为了更好的赚钱,不断推陈出新,才是王道!
说实在的,刘良为了不让白酒的工艺流失,暗地里设置了不少门槛和陷阱,即便有人偷走技术,他也有办法在技术上碾压对方。
回到村中,外面的警戒哨陆续换岗,这下子刘良算是把所有的“武装人员”仔细的看了一个遍,顺带着记忆他们的“感觉”。
刘良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是有了特异功能,他凭借着自己“精神力”的感应能力,可以清晰的分辨敌我,但凡他要想记忆这个人,绝不靠记忆长相和体型,而是一种感觉,一种神秘的妙不可言的感觉。
主公刘无的出现,与其对视的时候,给西沟村所有人一种很奇怪却又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当初被老爷无私救助时,认同、爱戴,效忠于他的感受;就好像他东莱刘无早就默默存在,一直从未离开的熟悉感;就好像自己与主公天生有一种联系,一种天生的为他而活的感觉。
刘良和村民的这种感觉印象,就是所谓的“精神力”的作用,但凡接触刘良的人,都会得到加持,感情的加持,魅力的加持,信念的加持,以及影响力的加持,甚至仇恨也会得到极大的加持。
这不,就有人在仇恨的咆哮,歇斯底里的咆哮!
传说中的哮天犬是如何咆哮没人知道,但眼下这些人却知道自家二公子的咆哮,绝对不次于哮天犬咆哮来的可怕。
“刘无小儿,竖子不得好死!吾,定要尔,身形俱泯灭,死无葬身之地!韩悝,尔个阉人,吾定要尔好看!气煞吾也,气煞吾也,啊~……”
卫仲道这一次算是折本折大发了,不但损失了百万多钱财,更是死了一个贴身守护十几年的死卫。
百万钱的财产损失,卫仲道倒是不在乎,毕竟他已经掌管了冀、并二州和京师司隶校尉部的商业大权,百万钱对于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而家族派遣的陪伴自己十数载的死卫,也不过只损失一人而已,死了也就死了,算不上太心疼,只是用顺手了,一时之间有点不适应罢了。
但是,费尽心机、计研心算,到头来人家刘无非但无罪释放,而且名气更胜从前;自己上门追讨缘由,却又稀里糊涂的被韩悝骂了一顿,受此侮辱,实在是他接受不了的。
这不,无处撒气,指着空气,泼妇般咆哮着呢!
“来人,速招家族死卫,京师见吾?吾要刘无小儿狗头,于吾当面!”
狗腿子卫彪挥散上前的侍从,以免这些只知道听从命令的死卫坏了家主的大事,“使不得,二公子!哪刘无小儿身份,已然被当今圣上默认,杀之不得,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吾就是被尔这竖儒诓骗,受此侮辱!尔有何面目见吾?蠢笨如猪,吾要尔何用!”
“二公子,切勿因小失大,陷自身、家族于险地?他刘无不过是一时得势,得意、张狂之际,终有低沉失意、原形毕露之时,只需静待时日,待刘无小儿风光不在,再给予他最后一击,方能纾解郁闷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