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只有十一岁的郭嘉还未成熟,又或许郭嘉善于形式上多排比对仗,他最喜欢用敌我平衡之势,挑选出主要矛盾进行论述,逻辑感超强,而且果断积极,比之荀攸不逞多让。
这些人当中只有戏志才最是令刘良失望。
也许是了解不深,或许是其他原因,刘良总是觉得戏志才的心理很有问题。
戏志才的战术、智谋方面很有一定的局限性,给刘良的感觉,他是一个心理阴暗、一肚子心计、捞偏门的人,最擅于用险招、用奇谋、用诡计,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也要达成既定的目标任务。
如果让他打赢一场局部战争,或许会赢得毫无疑问,即便是以少胜多,也会大有胜算。
但要是让他对付一个国家的势力,或者是掌控国与国之间统筹战场上的大局,哪绝对会是噩梦般的存在!
不管怎样,天生我材必有用,只要通过了解他们这些谋士的性格和能力,刘良就有信心让他们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毕竟世界这么大,敌人那么多,能在世界的大潮中激流勇进,所需要的不是人的自身才能,而是如何能够更好的运用才能!
第二日一早,刘良便告别颍川荀家。
此次虽未能挖墙脚成功,但也算是收获了友谊。
至少颖阴荀家没有傻得像长社钟家那么的眼光短浅,交恶于锱铢必较的刘良!
前往南阳郡汉水码头,这里前几日便有雒阳的死卫前来探路、雇佣船只,伙同先来的死卫们登上船只,刘良等人终于无事一身轻的享受蓝天白云绿水。
只是,一日来的水路折腾,可苦了文丑、颜良、张颌这般北地旱鸭子武将。
晕船还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刘良闲着无事,操练什么所谓的意志力!
还美其名的说什么:最可怕的敌人,就是没有坚强的信念!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大太阳底下,主公都在坚持挺直身体、端立不动,作为下属的也自然不能落后。
可是,就连身为武将的文丑三人和其他训练有素的近卫、死卫,中暑的中暑,晕倒的晕倒,统统成为软脚虾一般的存在,无人能够比刘良坚持的时间更长,更别提伊籍、戏志才这等身体素质上的矮脚侏儒。
以至于,刘良靠着作弊器一般的精神力,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厉害,而众人也算是真正认识到这个小小主公的变态之处。
端是让人肃然起敬、心服口服!
单单只是“服”,可不行,刘良之所以把站军姿弄出来,可不是用来瞎胡闹的,这玩意可是最锤炼人的顽强意志,最磨练人的不屈毅力,最能够炼就钢铁般的纪律和绝对的服从性!
更何况,站军姿还可以充盈肾气,而肾气充盈,则筋骨强健,有益于众人的身体健康。
特别是针对伊籍这种年纪轻轻就被掏空身体的色中饿鬼,以及双斧伐孤树般嗜酒好色拿自己身体不当事的戏志才,还有哪即将成为其中一员的小郭嘉。
历史上伊籍能够活到六十多岁,或许刘良会感到奇怪,但戏志才和郭嘉他们二人只有三四十岁的寿命,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三国众多文臣对戏志才、郭嘉二人有着“负俗之讥”评价,现如今刘良算是彻底的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个“负俗之讥”的意思,绝不是说他二人不谐于流俗而受到的讥议,而是他们两人对生活的态度,对美酒沉湎,对女色淫*逸,荡检逾闲的没个自我约束,绝对堪称“浪子”的最佳代言人!
为此,刘良也算是下了狠心,只要自己得空,就决不让他们几个好过,不需下令,只是船头轻轻那么一站,眼神中的潜台词:哥几个看着办吧,不过来锻炼,呵呵,后果自负!
刘良可不管众人脑海里有多少万只狂兽奔驰咆哮,也不在乎他们心中有多少亿只羊驼驰骋于胸。
他只知道一件事,在自己没榨干他们所有才华之前,决不让他们死去,哪怕生病也是不被允许的!
你别说,连续几日的站军姿,三位旱鸭子武将也不晕船了,而三位病秧子文臣的身体素质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只不过,这些人还是能偷懒就偷懒,小聪明、小手段更是花样繁多的使出。
只可惜,喝酒喝不过主公,小手段人家根本就不接招,每日里风雨无阻、雷打不动,不站立三个时辰绝饶不了他们,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众人只能在心中感慨的呐喊:这都是命呀!
一路顺江漂流,不时遇见小股水贼的骚扰,可惜还不等水贼的船只靠近,众近卫的擎张弩算是开张见血了,几番箭雨后,水贼们只好借水而遁,连船都不要了自认倒霉的远远躲着这些个杀神。
现如今,甘宁、蒋钦、周泰这些大的水贼头目不过四五岁的样子,而且长江周边的各州郡水军编制完整,不时的巡逻江面,盘查过往船只,倒还算是恪尽职守,这就造成大规模的水贼几乎不能存在的事实。
自然,一路风平浪静的来到吴郡,而码头上迎接刘良众人的,除了老家东莱派来接应的队伍,又多了一对让刘良感到意外的人。
“吴县顾雍顾元叹,携弟顾徽,见过公子无!”
你妹呀,哥啥时候这么出名了,能让顾雍亲自前来码头迎接?
他顾雍是谁?
人家可是三国时期吴国的丞相啊!
人家可是有着“魏晋八君子”之称,跟贾诩贾文和相提并论的风云人物啊!
哦,虽然他现在只有十三四岁,其弟顾徽也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
“在下东莱刘无,见过二位顾家兄弟!不才,怎担得起二位大驾的迎接!”刘良不敢确定顾雍是否比自己大。
“呵呵,公子无切勿多礼!作为师弟,顾雍恭候师兄公子无大驾光临,是理所当然、应该应分的事情!”
“哦,啥意思?我是你师兄?”顾雍的一句话把刘良搞蒙了。
“公子无可知‘焦尾琴’之轶事?此物就是出自吴地,也正是因此,庸得见恩师,蒙恩师不弃,赐下表字。”顾雍很是得意,自己能够拜蔡邕为师这个事实。
“呵呵,日前吾得到师尊亲笔书信,方知恩师已经认可吾之弟子身份,自然欣喜若狂,自然可以尊称公子无为师兄。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啊,妹的,顾雍呀,此时不拐,更待何时!
“呵呵,原来是自家人啊,顾师弟有礼了!”
“不敢,师兄客气!”
几句话,刘良便于顾雍打成一片,“不知雍师弟,何时前往雒阳,正式拜师?”
“哦,师尊来信,言,外地混乱,以免有失,让吾等跟随公子无,一同回转东莱,随后再启程前往京师蔡府。一路冒昧打扰,还望师兄,多多原谅则个!”
岳父大人啊,知道小婿最缺人才,您老真给力!在这里小婿遥祝您老身体健康,多生贵……哦,多收徒弟啊!
“自家人,客气啥?哥哥我最喜欢热闹,你尽管跟着就好,保管你平安无事的见到外舅大人!哦,这些都是吾之挚友,情同手足的兄弟,来,我给师弟介绍一下……”
好一顿介绍,刘良发现一个趣事,小破孩顾徽几次想要发言,却被顾雍用眼神遏止,又急又恼之下,他死死的用牙齿咬着嘴唇,刘良甚至都能在他的嘴唇上隐隐看到血丝。
顾徽?
呵呵,有点意思,当真是不说话能憋死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