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和牛进达从深夜一直追击慕容伏允,询问了多番逃兵才找对方向,在清晨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慕容伏允和他们的上百骑兵。
见到慕容伏允,李愔更是不肯松懈,拍马直追,坐下的红孩儿早已累的喘着粗气,身上流淌的汗染红了李愔的盔甲。
牛进达见到这一幕不免有些艳羡,李愔坐下的马还有余力,而他的马基本上快跑不动了,这汗血宝马果然不是虚名。
李愔的骑兵已经快跑不动了,慕容伏允的骑兵更是不堪,大营中有十几匹汗血宝马,但是匆忙之中他根本来不及去牵自己坐骑。
“驾!”慕容伏允一甩鞭子催促坐下的马匹快跑,但是战马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一声哀鸣突然倒了下来,连带着慕容伏允一起摔在了地上。
“可汗!”几个亲卫大惊,立刻回头去救慕容伏允,但是李愔的骑兵已经到了眼前。
天柱王见到这一幕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马鞭向北逃走,把慕容伏允丢下不管,他明白慕容伏允是逃不了了,事到如今只有各自逃命。
慕容伏允躺在地上不再做任何挣扎,望着越来越远的天柱王,他悔不当初,为什么就鬼迷心窍听了他的话打起了唐朝的主意,打起了益州的主意。
大势已去,剩下的吐谷浑骑兵散的散,逃的逃,这个时候没有人还会傻到白白去送了性命,作鸟兽散离开,只有三个人还留在慕容伏允身边,一个是慕容顺,还有两个是慕容顺的亲兵。望着这个自己一不待见的儿子,慕容伏允深深叹了口气。
李愔和牛进达把四人围在了中间,李愔骑在马上,面露讥道:“伏允可汗,你连年侵扰大唐边疆。今日竟敢大军围攻松州,你真以为我大唐无人吗?”
慕容伏允能坐上可汗之位,让前隋和大唐头疼不已也绝非是泛泛之辈,他道:“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要杀要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顺打断。慕容顺唯恐他激怒唐军道:“阁下莫非就是大唐六皇子,如今的成都王。”
李愔瞥了眼慕容顺道:“正是,你是何人?”
“在下慕容顺。”慕容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慕容顺?你就是那个在长安做质子的慕容顺?”历史上的贞观九年,六十高龄的李靖挂帅出征击败吐谷浑,慕容伏允自杀,以后扶植了亲唐的慕容顺为吐谷浑可汗。但是没多久慕容顺就在内斗中被部下杀死。
“正是。”慕容顺回答,接着他又说道:“殿下,父汗之所以围攻侵略大唐周边都是那天柱王谗言蛊惑,还请殿下明鉴。”
“哼,你们八万大军围困松州,一句受人蛊惑就能让本王饶了你们吗?这话到时候你去和皇上说吧!”如何处置两人李愔现在还不能擅自做决定,抓了两人回去。他还得送往长安听候李世民的落,“将二人捆起来。”李愔下令。
“就让我来。”牛进达哈哈大笑,下了马拿起绳子就向四人走去,慕容顺的两个亲卫立刻拔刀护卫。
“放下!”慕容顺明白现在还是乖乖听话为妙,两个侍卫闻言只得丢下了武器,慕容伏允也不做反抗,任由牛进达像捆粽子一样把他捆起来。
傍晚时分,李愔和牛进达带着战利品回到了松州,经过原吐谷浑大营的时候,现这里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有地上斑驳的血迹还能看出这里曾生过一场大战。
半路上他遇到了前来接应的薛仁贵,三人一道回了到松州。
“殿下!”
李愔和牛进达下了马,让人把慕容伏允父子押往大牢,这时朱由之和秦怀玉同时走了过来,李愔一边走向大营一边问道。“战果如何?”
朱由之如数家珍,连忙道:“我们清点完了,此战一共歼敌二万六千五百人,俘虏吐谷浑士兵一万八千三百十一二人,吐谷浑百姓三万五千七百整,战马二万一千一百匹,牛羊四万余头。”
这些数字李愔听了直咋舌,果然还是战争财肥呀!
“殿下,这些俘虏怎么办?松州的粮食有限,这么多俘虏每天可要吃不少粮食!”秦怀玉紧跟着说道。
李愔思忖了一下,“全部打入奴籍,编为王府的奴婢,本王正愁人手不够用,没想到这慕容伏允就给送来了。”
说罢,几人都是笑了起来。
松州取得大捷,李愔按照程序差人把捷报快马传递到长安,并请示李世民该如何处理慕容伏允父子。
虽然松州的战事结束了,但李愔并没有离开松州,他准备把这些松州的琐事处理完再回去,而这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处理这些奴婢的问题。
吐谷浑百姓加上士兵一共五万多人,这么多奴隶肯定不能集中放在一起,否则一定会生乱,于是李愔把金大谦从益州调来,把一万吐谷浑士兵分配到益州各个煤矿,石灰矿上,剩下的八千多人则是拉去修路,至于待遇就和平常的奴婢一样就行,李愔没有虐待人的癖好,但如果作乱李愔就不客气了,绝对杀掉。
而剩下三万五千多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李愔分配了五千多人去了崔莺莺圈的牧地,让他们干起老本行——放牧,而剩下的三万人李愔则分成了六个农耕团,每个团五千人,他们将被分在不同的区域开耕土地,种植农作物,这些区域日后将成为李愔的种植园,为益州提供源源不断的粮食。
人分配完了,接下来就是牲畜了,这两万多匹战马自是让李愔乐坏了,有了这批战马他就增加一个万人骑兵大队了,新招募的军队也不需要他去专门购买战马了。
而那些牛羊,李愔让金大谦把可用的耕牛分出来以低廉的价格卖给了益州农村合作社,这样益州耕牛紧张的情况就可以得到彻底缓解了,而剩下的牛羊,在挑出一些配种的优质牛羊以后一部分被投入市场,而其中一万只羊李愔让人赶着去了长安,一起的还有五千匹战马。
说起来混迹官场也有一年了,李愔也懂了不少道理,占了便宜不能让皇帝老爹干瞪眼,该表忠心的时候就表忠心,用点小利换回李世民的支持绝对够本,而他这样的行为也说明李愔的心还是向着李世民的,让李世民放心。
处理这些事情的同时,李愔还为一件事头疼着,这就是解救出来的三百多个女子,而其中还有两个人身份很不简单,居然是荥阳郑氏的人,虽说不是族长之女,但也出自嫡系。
“殿下,人家不愿意回去就别让人回去了,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吗?”秦怀玉龇着牙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屁股刚碰在凳子就弹了起来,李愔可没忘记他和牛进达战场抗命的英勇事迹,当着全军的面,李愔亲自执仗给了他和牛进达一人五十板子,让两人三天没下来床,不过罚归罚,赏归赏,事后李愔赏赐两人每人五百两黄金一人一匹汗血宝马,牛进达顿时疼并快乐着。
李愔瞅了眼秦怀玉,“你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秦怀玉当日的表情朱由之是绘声绘色地描述给了李愔,这个姐妹一个名为郑冰兰,一个名为郑冰露,郑冰兰是姐姐,而那个郑冰露是妹妹,李愔也见过两人了,的确是姿色出众。
秦怀玉在李愔面前倒是没什么隐瞒的,在他心中,李愔和他的亲人无异,他坦言道:“殿下,我年纪也不小了,现在还是一个人,这女子我只看一眼就喜欢上了。”
以前和秦怀玉一起的那个胡姬毕竟是烟尘女子,和秦怀玉是逢场作戏,两人也没什么感情,但这回秦怀玉是一眼看上了那个郑冰兰,奇怪地是对她那个妹妹倒是不感兴趣。
“据说这郑冰兰已非完璧之身,你不在乎?”李愔斜着眼望向秦怀玉。
听到这个,秦怀玉脸色铁青,头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李愔拦着,他非杀了慕容伏允不可,咬了咬牙,秦怀玉道:“我不在乎。”
李愔凝视着秦怀玉,心想感情真是不可理喻的东西,居然能让一个人放弃这么多东西,不过唐朝民风开放恐怕也是一方面。
“好吧,我就遂了你的心愿,让郑冰兰留下,郑家那边我来解释吧。”李愔叹息着说。
秦怀玉露出两排大白牙,道:“谢谢殿下!”
松州大捷的消息在李愔的特意宣传下如同风一般席卷了大唐,盛唐商报用了两个版面特意报道了松州之战,当然里面的数据很多都是假的,比如战马的数量,牛羊的数量只有实际的一半,火枪队也被刻意抹掉了。
但即使这样,这个消息依旧让长安震动,祸害了大唐边疆十几载的吐谷浑,让李世民头疼了十几年,甚至打算用公主和亲的吐谷浑短短的几日内就被李愔打的大败,就连吐谷浑的可汗也被李愔追击到草原深处俘获,这不可谓不是一场辉煌的战争,还是一场以少胜多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