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原本因为内力枯竭,可能需要好些日子才能恢复过来的身子,没想到当日就能好起来,似乎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容洛其实心中是震惊的,因为这个世上能够让人如此之快恢复的,就只有那所谓的玄音。而会弹奏玄音的人,这个世间只有一人,那便是曾经在那雪域高原上,一战成名的南衡前任皇后,取代了爷爷的战神名号,被四宇天下公认的新一战神的凤鸾。
传言,当初在那雪域高原上,凤鸾以一曲琴音,杀敌数千,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将那原本不属于四宇诸国的雪域圣城,网罗到了南衡的名下。
也正是那旷古一战,让凤鸾那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女,成为天下的奇谈。
也正是那一天,玄音才被世人所知!
后来,只要是人一说到凤鸾,就能想到玄音,说到玄音,就能想到凤鸾,这两者之间,已经成了分不开的存在!
凤鸾一死,另外三国在惊喜和松了口气之余,却惋惜那巾帼女子的消逝,更加的惋惜那女子所掌握的玄音秘术。
传闻,玄音秘术,杀人亦能救人。杀人,确实是做到了,可救人之说,却无人能够考证。
虽然怀疑,容洛却也无法肯定,不知道那日所听到的琴音,是不是已经失传了的玄音。可是,他确实是很怪异的好起来了,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
醒来之后,容洛询问了关于那琴音的消息,在知道是从凤府传出来的时候,他曾经去凤府看过,可并没有任何的线索。且凤墨的贴身侍从易安说了,这些日子凤墨都在忙碌的查探着墨谆的事情,根本就很少的待在府邸中。
而那日的中午凤墨确实是抚了琴,可因为后来突然的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中途中断了抚琴的兴致。总得来说,凤墨那日根本就没有将琴弹奏到最后。
虽然心存怀疑,然而,容洛却并没有多加的说什么,倒是对于凤墨的兴趣,略略的有些提升。
爷爷对凤墨赞美有加,凤墨这一次事情的那般巧合,容洛本就是个聪明睿智之人,三言两语的就想将他打发了,那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现在抓不到任何的把柄,且他还想要知道凤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的话,容洛怎么可能如此的放任凤墨!
当然,现下最重要的,是那个躲着他不见他的佳人儿!
墨流卿本身睡得就不是很熟,加上会武功的人本身感官就比较敏锐,有那么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原本睡着了的人,瞬间警惕起来。
在容洛靠近这里的时候,墨流卿就清醒了,不动声色,只是想要他进来之后,一并发难。刚刚若是在外面,她就出声的话,势必会引起温府的那些人的注意,这就不是墨流卿所想要的了。
“在右相府的墙和窗子翻完了之后,现在倒是转战到了温府的窗子,容相就不怕,若是这样的没有风度的事情传出去,会丢了自己的脸?”
墨流卿将滑落在手边的诗经放在一旁,直起了刚刚还有些倾斜的身躯,淡淡的问道。
“墨儿若是不躲着我的话,我自然是不会做这样失风度的事情,毕竟我也想要在墨儿的心中留下好的形象。”
容洛像是在自己的家一样,直接的坐到了桌子前,自发的倒了一杯水,眉眼带笑优雅的品着。
刚刚喝了一口,他就煞有其事的点头,“墨儿的茶果然要来的好喝了很多!”
墨流卿抿着唇不说话,容洛的自说自话,实在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
无耻,无赖,厚脸皮!
这是墨流卿现在对他的感觉,如果他要是一直都是在朝堂上的那种态度的话,她倒是不用那么烦了。
实际上,墨流卿宁愿容洛离她有多远是多远,最好每次见到她都不愿意和她说话,那她也就没有那么烦了。
“墨儿不仅人好看,就连茶都泡的比别人好喝。”
“那不是我泡的!”墨流卿冷冷的转过脸,重新的将手中的诗经展开,看着已经熟记于心的诗经,不再搭理他。
容洛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墨流卿泡的茶,不过可能是心境不同的关系,总觉得墨流卿这里的茶要比他平常喝的任何的好茶都要来的好喝很多。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容洛也不见尴尬,放下手中的茶盏,“墨儿这几日的身子可好了些?看起色,倒是红润了些许的样子。”
沉默!
墨流卿只当是身边坐了一个舌燥的鹦哥,当做不存在便好。
容洛见她不愿意搭理他,也不气不恼,反而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到墨流卿身侧的另一边的榻上,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只是坐着。
两个人这么一坐就是一下午,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谁也没有要离开打破这个僵局的意思。
墨流卿是真的不明白容洛的心思,明明他应该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办,怎么反而有这个闲心思的蹲守在她这里,不言不语就是一下午?
墨流卿虽然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容洛坐在这里,竟然让她心中的躁动缓缓的平静下来,这样的感觉,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小姐!”芍药的声音忽然响起,将两个人之间的沉静祥和的氛围打破。
“进来吧!”
放下了看了一下午的诗经,墨流卿无意识的抬起手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脖颈。
容洛一直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墨流卿的身上,自然,她的这个无意识的动作,他也是收在眼底了。
低垂了一下午,自然是不舒服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可以帮她捏一捏。
只是……。
容洛摸了摸鼻尖,他清楚,恐怕还没等他靠近她,那把不知被她藏在什么地方的剑,就会横在他的脖子上了。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消失了一下午不见影子的芍药,端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甚至还有股刺鼻的药味的药走了进来。
“小姐,今儿的药还没有喝呢,刚刚前厅传信来,问问小姐今儿晚膳可与老夫人他们一起用。”
芍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那药端着,都不敢抬头,生怕一不小心的就将那熬了两个时辰的宝贝药弄撒了一点。
将药平平稳稳的放在桌上之后,芍药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向习惯性的坐在窗边的墨流卿的位子。
而在瞧见容洛的时候,起先还是一愣,然后倒是很有规矩的福身行礼,道:“芍药见过容相大人!”
对于容洛对于墨流卿的态度,芍药清楚。就连墨流卿每日所食什么膳食,什么时辰用药,都是容洛细细的写在一张纸上,让芍药定要照着那些要求去做。
若是说最开始的时候芍药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芍药是真的相信,容洛是对墨流卿认真地。
试问一下,哪个人能够对自己不喜欢的人,那般的事无巨细,件件都关心到位。
墨流卿不知道,其实每一天容洛都会来这里,只是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在不惊动墨流卿的情况下,站在远处看一会儿之后,然后找到芍药询问了这些天关于墨流卿用膳和身体的状况,之后就会根据芍药说的那些,亲自的去容王府一趟,让程礼对此开出一张新的药膳单子。
这样的事情,从上一次墨流卿大病一场之后,就日日如此。
可以说,现在墨流卿现在身体状况到底是如何,容洛大概是比她本人都要来的清楚。
墨流卿对于吃的东西不关心,这也大概是当初整日的待在军营中的缘故,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有无意中提到过不喜药膳中的那药味之外,之后倒是从来不曾提起过。
如果墨流卿稍稍的对吃的东西关心一下的话,或许就能发现其中的一些猫腻。
可,关键就在于,墨流卿根本就不关心这些!
而因为那一次无意中说了一句讨厌药膳中的淡淡药味,然后容洛就花了很长的时间,让程礼硬是将药膳做的做的像个正常的膳食,瞧不见一丝一毫的药材,更别说闻到一点点的药味了。
果然,从那个时候开始,墨流卿就再也没有提过这样的话了,每天按时的吃着芍药为她准备的药膳,喝着那苦的要命的中药。
当芍药再次的将她厌恶至极的黑乎乎的中药端到墨流卿的面前的时候,墨流卿倏地转过头,冷冷道:“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不用再喝这些药了。”
“那可不行,墨儿,既然大夫并没有停了你的药,你就得坚持的用下去。”这一次反对的不是芍药,而是容洛。他算是彻底的看清楚了,眼前这个清冷傲气的女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喝这些苦的要命的中药。
“是啊小姐,我问了大夫,你还得继续不间断的喝一个月,方能终止,如此的话,小姐的身子才能真正的好起来。”
芍药在一旁连连点头,甚至还不忘将大夫搬出来,好证明自己的话说的不错。
其实这些话都是容洛告诉她的,容洛在知道墨流卿不愿意喝药的时候,就去问了程礼,想要知道墨流卿的药到底还要喝多长的时间方能停止。而程礼也很认真严肃的告诉容洛,墨流卿的身子骨本身就是很虚,需要慢慢的调理。而这药就也得喝上一个半月,这药膳则是得吃上一年,方能见效。
容洛是不会怀疑程礼的,自然,因为程礼的这番话,他就得盯着墨流卿一直的喝下去了。
如果被勒令如此的人是容洛的话,容洛绝对只是挑挑眉,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压根就不会理会程礼的告诫。然而,这件事情是墨流卿,那就不一样了,说什么也得照着做。
容洛和芍药的反对,并没有引起墨流卿的妥协,反而让她更加的不愿。
“说了,不喝!”
每一次喝完,那嘴里,那喉咙,那肚子里面翻滚的,都是这种令人作呕的恶心感,这种感觉,她是一点也不想再体验了。
容洛见她神情坚决,凤眸有些危险的挑了起来,“芍药,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墨儿有话需要单独的聊聊!”
额,芍药有些犹豫,不知该听容洛的话出去,还是乖乖的等在这里,听自家小姐的吩咐。
芍药再次的看了眼墨流卿,见她没有反应,这才长舒了口气的退了出去。说真的,她还真的有些怕她的小姐不答应呢。
“墨儿,将药喝了!”
容洛走到桌前,将还在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药端到墨流卿的面前。
“有些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墨流卿冷冷的望着他,眼中是化不开的寒意。
“墨儿,身子是你自己的,若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爱惜的话,谁还能帮你爱惜?”容洛依旧坚持的站在她的面前,轻言相劝。“难道墨儿不想自己报仇?若是身子不好的话,怎么能够亲自去报仇?就算自己不能亲手去做,那就是有个好身子,拖也要拖死他们,不是吗?”
拖也要拖死他们!?
墨流卿嘴角一抽,容洛这话说的还真的是非常的有意思。
她知道容洛以为她是要对付墨家的那些人,所以才会以此为诱。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墨家的那些人,还不足以让她放在眼里。她真正的想要对付的人,只有南衡的那两个高高在上,对现在的她,甚至是现在的北流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的人。
是了,上一世,她为了他们,拖垮了自己的身子,年仅双十年华,身子却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地域。
这一世,她已经没有可以需要她如此拼命的人了,她当然需要好好的爱护自己的身子,自然也是不能让自己的身子再垮掉了。
容洛大概自己都没想到,他无意中的一番话,却恰恰的说到了墨流卿的心底最深的地方。
这一次,墨流卿只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就非常干脆的接过了容洛手中的黑乎乎,且异常难闻的中药。
虽然是妥协了,可墨流卿心中还是不满的,被人拿捏住软肋的那种不满。
然而,在将其喝到嘴里之后,墨流卿却被恶心的整个差点吐出来。
这次的药,要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苦上十倍!
墨流卿原本红润的脸颊,迅速的以可见的速度刷白下来,额上青筋隐约的跳动了几下,然后快速的放下手中的药碗,冷冷的扫视了容洛一眼,一个纵身从窗户中窜了出去。
“呕——”
一出院子,墨流卿就在一处垂柳边上,大吐起来。
因为墨流卿极为的爱干净,所以她即使是再如何的想吐,也绝对不会在自己的房间中的。
容洛端着药跟出来之后,看到墨流卿的状况,眼底浮现心疼,却又有些疑惑。
一直以来,墨流卿喝这些药都没有事情,怎么今天的反应这么大。
怀疑的看着手中的药碗,容洛将药端到了鼻翼前,倒是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猛地灌了一口!
那一刻,容洛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所以说,你故意的将那碗药的配方中,加了苦胆,王爷,要是被世子知晓的话,一定会宰了我的!”
“放心,他哪敢?有老子在呢!”
容王府中,老容王爽朗而有精神的声音响亮的传出,虽然说出的话像是责备,然而那画中根本就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在里面。
“王爷,世子可不管是谁,要是得罪了世子,那他绝对会大义灭亲的!”
程礼觉得这一次老容王玩的有些过火了。
老容王是没有瞧见,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世子对那墨家丫头的紧张程度,简直就是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
原本就有那么一句【良药苦口】的说法在那里,从世子的话中,程礼大概也猜出了,那墨家的丫头怕苦。正是因为如此,他前段时日还在想着怎么才能将药的苦味弄的淡一点。
好不容易好了些了,他家的世子也满意了,今儿老容王倒是绝了,直接的竟然在里面加了一味苦胆!
程礼悲剧的想到,他已经能够猜到世子回来,他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了。
老容王还是一盘淡定的在王府的后院中的菜地中,给他的那些宝贝青菜浇着水,一边浇着,嘴角的弧度却止不住的向上扬起。
“放心,那小子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老子那是给他制造机会。要是他早些的将老子的孙媳妇带回来,老子也就不用时刻的想方设法的在中间挑事了。还有,你上一次背着老子去臭小子的府邸,竟然也不通知老子,害的老子没有机会去瞅一瞅那个小子难得的狼狈相。”
这说来说去,倒是成了他的不是了?程礼嘴角抽了抽,看向老容王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实际上,那一次他也是被烈风从被子中拽出来的,自个儿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到了之后,才大致的了解了一些。再加上回来之后,那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等着他的老容王的口中明白过来,原来那漂亮的丫头就是老容王一直念叨着的孙媳妇。
“王爷,她还不是您的孙媳妇!”程礼觉得他有必要的提个醒。
哪知道老容王手中的水漂一扔,吹胡子瞪眼的大声道:“马上就是了,老子说她是老子的孙媳妇,她就是。容洛那个臭小子要是将老子的孙媳妇弄丢了的话,老子就直接的打断那小子的狗腿!”
那嚣张的话,让程礼脸上又是一抽,老容王实在是……。
“王爷,恐怕不是世子想要娶就能娶的,也要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家!我看,那墨大小姐现下对世子并无那份感情,想要她嫁的话,似乎有些困难!”
“还有一点,王爷,你莫要忘记,墨大小姐背后,代表的可是有天下首富,北流皇商的温家。这天下最忌讳的就是商贾和握有兵权的将军的结合,这会让当权者坐立不安!永和帝已经开始忌惮容家手中的兵权,更是忌惮您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现下世子在朝中,甚至已经官居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永和帝是决计不会允许墨大小姐嫁给世子。这一点,王爷可曾想到?”
不是程礼危言耸听,现下的局势便是如此,老容王虽然看似平常嘻嘻哈哈,实际上,这些东西,都考虑到了才对。
毕竟跟在老容王身边一辈子,老容王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容家军也清楚。
可他们清楚,终究只是他们。别人不清楚,尤其是永和帝不相信,那也没用。
老容王听了这话,从容不迫的从菜地中走出来,来到一旁福伯端着的盆子上净了手,脸上的玩笑散去,倒是带着严肃冷凝,“本王的事情,何事轮到他们插手?只要他们不得寸进尺,本王是不会说什么,如若得寸进尺,本王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的容家的手段。本王可不管墨丫头背后是谁,本王瞧上的是墨丫头这个人,这个孙媳妇,本王是不可能让出去,不管是谁阻拦,那都绝对不允许!即使是永和帝,也不行!”
望着志在必得的老容王,程礼眼底浮现了笑意,能让老容王如此的执着的女子,必然有着其过人之处,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不过,看着老容王得意志满的神情,程礼很不道德的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下去:“那么王爷,要是人家墨大小姐自己不愿意呢?”
“……”
刚刚还大放厥词的老容王,被程礼的一句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别的通红。
对了,他怎么忘了,要是墨丫头不同意咋办?
敢情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他剃头杆子一头热?倒是忘了墨丫头自己的意愿了。
“王爷?”程礼憋着笑。
“别吵,老子觉得应该去和孙媳妇儿培养培养感情才对!”
刚刚严肃的话题完了之后,老容王再次的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摩擦着下颚,如此的点头说道。
“王爷的意思…。”
“阿福,你给老子准备一些东西,老子要去温府看望温家的那两个老家伙去。”
看望……。老家伙……。
老容王真的是……
相比较容王府的惬意,皇宫御书房就显得沉闷很多。
“皇上,此事怕是有些不妥!”雍容华贵的女人,微微蹙紧了柳眉,小心中却有着隐藏的很好的紧张。
此人便是馨贵妃,那个从冷宫中重新的回到了永和帝的身边,并且得到了永和帝最大宠爱的女人。
“哦?爱妃为何这般说?”永和帝隐藏暴虐的眼睛微微的挑起,看向身侧的美人,“朕倒是觉得凤墨这个人确实不错,若是将朕的女儿嫁于他,那便更加的容易掌握了。”
娶了公主代表的是什么,不用他说,这个天下的人都应该清楚才对。不管是谁,这辈子想要娶公主,那可不容易,他将此等殊荣给了凤墨这般的新人,要是聪明点的话,应该明白,他对他凤墨是多么的赏识重用。
女儿,不就是为了笼络人心的工具?当然,儿子也是如此。他生儿养女,就是为了巩固朝政,可不是养着让他们夺他的皇位的。
他的孩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君轻然。除了君轻然,任何的人,都不配去做他的孩子。
自然了,牺牲一个公主,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皇上,凤墨毕竟还不过只是一个朝堂新人,若是得此重用,岂不是让朝中的那些大臣议论?”馨贵妃努力的想要打消永和帝的这个令她惊悚的念头。
她能有今日,自然是知道是因为谁,张太医口中的凤主,那个将她捧到现今地位的人,她未来所有的希望,她儿子成为储君的希望,她自然是不希望被人打破她的计划了。
即使是真的要娶,那也得想要经过凤墨同意,否则的话,若是被放弃了的话,她岂不是要再次的去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永和帝深深的望着巧笑嫣然的女人,眼中精光烁烁。
他喜欢聪明却又不会干扰他的女人,馨贵妃无疑是聪明的。只是,今日的这些话,让让他觉得很不满意。
“爱妃啊,朕的话,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这一点,你应该甚为的清楚才是!”
忽然伸手抬起馨贵妃那尖细的下巴,永和帝笑容温和,却隐隐的透露着残忍暴虐。
见此一幕,馨贵妃猛地打了个冷颤,她怎么能忘了永和帝是什么人?他的决定,一向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的反驳的。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再次的触碰到了永和帝的逆鳞了!
“皇……皇上所作的决定,自然一切都是好的,臣妾刚刚只是说笑罢了!”
永和帝这才满意的松开捏着馨贵妃的手,手指轻轻的带着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的在她的脸上划过,“如此,便将七公主君千陇下嫁大理寺少卿凤墨!”
一句话,就定下了一个公主的一生,也为墨流卿送去了一个不错的助力。
馨贵妃在永和帝离开之后,就立即遣身边的心腹宫女去请太医院的张炳过来,说是身子不适。
“看样子,朕的爱妃被朕吓得不轻呢!”永和帝低声的笑起来,那笑声中的怪异,让人生畏……。
墨流卿此时还不知道她的那个身份已经被人盯上。
她冷冷的看着一样的苦着脸的站在她面前的芍药,一句话也不说,就差用眼神杀死她了。
芍药那眼角瞥着站在不远处的容洛,心中苦哈哈的哀嚎,不是说了她家小姐怕苦吗?怎么反而这一次弄得更加的苦了?这不是想要了她的命吗?
“芍药!”似乎还能感觉到嘴里面的苦味,墨流卿只是轻轻的唤了一声之后,再次的皱眉端起一旁的温茶,浅浅的喝了两口。
芍药真心的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只是将容相带来的药炖了,她怎么知道会是这样?
“小姐,药苦了点,也属正常,您也别生气!”
芍药说着,真的很想扇自己几巴掌,什么叫做正常,加了苦胆的药,苦的要人命,那能正常?
“那药……。”
“我重新去炖!”墨流卿的话还没有说完,芍药就匆忙接口。
墨流卿却抬手阻止了她,“不用,今日之后,我便不再喝药了,你也别炖了!若是再端过来的话,别怪我直接的扔了它!”
冷冷的说完,墨流卿再次的连续的喝了好几口的茶。即使是这样的喝着,墨流卿的眉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松开过。
“卿儿?卿儿你在吗?”
温子柔大大方方的闯了进来,将房间中的三个人堵了个正着。
“卿……。”尾音消失在唇角,温子柔瞪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呆呆的眨巴了几下眼睛,眼底浮现迷茫,“容相,你……。总错房间了吧?大哥在南边的院子,这边是北边。”
“……。”容洛面上已经恢复了淡然,看到温子柔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视线转移到墨流卿的身上。
墨流卿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还真的是会装。
“哦~容相你倒是快,刚刚容王爷还在念叨着呢,说是要见见咱们的卿儿,这不,爷爷让我来找卿儿去呢!容相要不一起?”
温子柔笑盈盈的上前挽住墨流卿的胳膊,歪着头提议道。
实际上,温子柔哪里有她表面上表现的那般的无知?看到容相对于卿儿的态度,温子柔大概就猜出了一个大概。而巧合的是,今日容王爷又来了他们家,甚至还兴趣满满的要见卿儿。
起先温子柔不明白,倒是能够说得过去,可是现在要是再不清楚的话,那她可就是呆子了。
容相大概是喜欢上了卿儿了吧?
“容王爷要见我?”墨流卿眼角在容洛的身上划过,容洛在第一时间抓住了她的眼神,对他露出了一抹无奈和无辜的笑,表示他的不知情。
墨流卿转开脸,淡淡的点点头,从榻上起身,“既然是容王爷来了,我自然是要去见一见了。”
说着,便和温子柔一起离开了房间,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将容洛一个大男人留在自己的闺房中,有何不妥当的地方。
被丢下的容洛,危险的眯起眼睛。
以他对爷爷的了解,墨儿的那碗药的问题,绝对是和他爷爷有关系!
容洛眼底一抹暗芒一闪而逝,没关系,他会调查清楚,要是和爷爷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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