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各怀心思(1 / 1)

大卿真正的取代了北流成为了四宇中之一的国家!

东合东都!

望着年初一却大雪纷飞的阴沉沉的天,云凌一早就站在城楼上,微微眯起来的冷眸,直直的望向正北的方向。

他知道,此时,正北的那个地方,正在举行登基大典,再次的见到容洛的时候,容洛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只是臣子的容洛,到时候,他的一切都将是以大卿为重,届时,他们之间的争斗,怕就不是像之前那般的简单了吧!

上次的合作,不过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想要第二次合作的可能性,怕是不会多。若是他们的目的目标是一个的话,那么就有可能会有第二次的可能性。

这天下,能者居之,谁有这个能力,便就成为这天下之主,这就是天下的生存之道!

“这一次,大卿将会真正的以强国之身取而代之。南衡不算上,那么东合西成,现在再加上一个大卿的话,那么谁也无法预料这天下到底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太子,想要这天下,有的时候,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谁也说不清楚,殿下觉得如何?”

身后,惊无缘轻声的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深沉凝重的光芒,轻声的说道。

大卿不是当初的北流,大卿将是以强者之身,真正的投入到这天下之争之中。且西成的凤王玉倾歌,在吃了上次的暗亏之后,必然也会是极为的警惕。虽说初战东合成功的攻占了西成的一座城,但终究不过只是侥幸罢了。若不是那个时候玉倾歌在与大卿交战的话,他们如何也不可能会捡到这样的便宜。且这一次,大卿在初战就告捷,士气上面,也是有着极大的提高,实话来说,西成还是东合,面对的大卿,将会是史无前例的强大。

大卿,不只是有一个容洛,一个凤鸣骑,它现在还有一个凤墨,一个铩羽骑。还有无论是公良策也好,还是温子轩也好,这样的人聚集在了一个大卿,可想而知,他们所要面对的将是什么样的敌人,这战,将会如何的难打!

现下的处境,虽说是南衡最为的艰险,但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将内乱不堪,国不成国的南衡放在眼里。什么四宇之争,不过只是另外三国之间的生死之斗,谁若是胜了,那么南衡自然也就是归了谁。

惊无缘望着负手而立的云凌,忽然的就笑了。

乱世之中,谁主沉浮?

无论是谁最后的胜利,都不重要,他只要是尽他最大的努力,帮助云凌太子,他相信,以云凌的才智能力,最后的胜利,必然将是属于云凌!

云凌转头看了无缘一眼,道:“那凤墨,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能那般轻易的就指挥得了铩羽骑?我倒是不认为铩羽骑是那种会随意的背弃自己上一任主人。我记得当时铩羽骑流出这样的话,叫【铩羽骑不认圣旨,不认皇上,只认铩羽令,只认凤主】,这样的人,如何的能舍弃自己主人亲手打下来的江山,而去帮助敌国?甚至是那模样,在对凤墨的时候,没有一点点的不恭敬,当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各国之中皆有密探,云凌即便是不出去,也是能够给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轻易的就让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关于凤墨,有太多的传言,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古怪奇异!

惊无缘眼中划过一道沉沉的光,然后缓缓的张口解释道:“凤墨,原名墨流卿,乃是前北流右相墨谆之嫡女。”

“什么?”怎么可能?一向表情很少外露的云凌,脸色一变,满脸的不敢置信。女人?竟然是个女子?那个武功高绝的凤墨,竟然是个女子吗?

“且,她不只是手握铩羽令掌控着七万两千人的铩羽骑,她甚至还有凤凰剑,凤凰诀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一点也不弱于当初的凤鸾。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大卿开国的第一任丞相,怕是就要凤墨此人来担了。太子,我必须要提醒你一点,铩羽骑虽然忠心于凤鸾,但对现任的掌权人凤墨,却是如当初凤鸾那般的认可肯定。尤其是四将军和军师,都是竭尽全力的辅佐她。太子,凤墨此人智慧谋略不小,大卿有这样的人在,你可要想想,到底是如何的才能对付她了!”无缘缓缓的展开手中的卷轴,卷轴中的仕女图缓缓的展现在云凌的面前,他继续的说道:“玉倾歌虽然是将玲珑公主安插在了温家,嫁给了温子轩。但是他却显然忘了一点,凤墨乃是温家的表小姐,温家将凤墨当做掌中之宝,凤墨的话,温子轩向来是不问缘由,无条件的答应。即便是玲珑公主成为温家的媳妇,但他们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玲珑公主的身份,更加的是知道玉倾歌的目的,太子以为,温家,凤墨,甚至是大卿的皇帝容洛,会任由玉倾歌去搓捏吗?换句话来说,只要是凤墨一日站在大卿容洛的那一边,那么,温家,这聚天下财富于一身的首富之家,就会以自身全部的力量去帮助大卿!太子,想要这天下,想要大卿不成为你前行道路上庞大的绊脚石,你该如何做?”

画卷已经展开,画中的女子是当初凤墨还是墨府的大小姐的时候所画,若是玉倾歌在此的话,定然会认出来,这幅画,乃是他书房之中的画像,却不知因何缘故落到了惊无缘的手中。

画中的女子微微的侧着头,一身鹅黄的衣衫,坐在棋盘前,左手撑着下颚,半敛黑眸,精致的面容清淡,右手夹着一枚棋子,似乎是要缓缓的落在棋盘上一般!

云凌呆呆的看着这幅画,而后眸色一敛,缓缓道:“我听说,她会玄音,可是当真?”

惊无缘点头,道:“不错,她的玄音曾经让重伤之下的容洛的内伤全部的消失,而全部都转移到她自己的身上。玄音是异术,更是禁术,当年我从一本古籍上面了解到,玄音威力无穷,可以顷刻之间杀敌数千,化风为刃,化音为器,杀人于无形。”

“当真有如此威力?”云凌惊骇,若是当真如此的话,那么世上还有何人能阻止?

这样的想法,大概是绝大多数的人的正常想法,惊无缘却神情凝重的摇头道:“若是当真只是威力甚大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可是,为何要称之为异术和禁术?太子可知?玄音一旦奏出,便就是要以启奏之人的命为代价。伤人伤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便是救人,也不过是将对方的那伤势慢慢的通过玄音引到到自己的身上,对方的伤确实是好了,只不过最后却变成了玄音启奏者的伤。每一次使用玄音,其实不过是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命去伤人救人罢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无偿的可能。所有事情都是一种因果循环,种因得果,这便是人活在这世上的原因。”

“当年,凤鸾曾经在每一次将要败北的情况之下,以凤凰冰弦琴弹奏出来一次次的玄音,转败为胜,这本就是一种逆天的做法。”卷起画轴,他的声音低哑之中带着一丝沉痛!

凤鸾是知道这后果,但是她所处却必须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即便是以一己之力杀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么下一次,若是再出现与上一次一般的危机,她还是别无选择。所处的一方的不同,就早就了自身必须要承担的后果,别无他法。一次次的玄音,掏干了她的命,她一次次的虚弱下去,为了她,百里清扬冒险想要逆天改命,一次次的尝试上古典籍之中记载的那些不全面的方法,想要救她。可是玄音是从内伤开始,也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罢了,当旁人也能看得出来的时候,也就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方法得以救治。

“玄音,到了最后,除了死,已经没有第二条路的选择!”

转身,惊无缘便就不再多说什么,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出来了,要如何的做,便就要靠云凌自己了。

玄音,无法可克,只是几次极度伤身之后,便就是死亡最后的结局。所以,即便是谁掌握了玄音,也不用担心他们真的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若非必要,谁原意使用?

距今为止,他所知道的的,凤墨已经是使用了一次,她到底是背地里面用了多少次,他无从知道。但是瞧着现下得来的大卿那边凤墨的消息来看,她也应该是很精神,暂时是不用担心会……

云凌独自一人留在那里,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明明是正午时分,可是天却极为的暗沉,似乎是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候了。

他当年不曾与凤鸾交过手,但是从那些和凤鸾交过手的人的口中得知,凤鸾真的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若是与她为敌,可是要做好被其斩杀的最坏打算。他也是听说了当初凤鸾以一己之力,以玄音之力,不费吹灰之力横扫他东合大军!

原来,玄音的代价竟是如此!

大卿,只是刚刚的建立起来,便就在惊无缘的提醒之中,有了这么多的威胁存在,看样子是他自己小看了对方了呢。

冷冷的转过身,一阵寒风刮过,卷起他身上的衣摆,在空中翻过阵阵极为凌厉的弧度。

无论是容洛也好,还是凤墨,他都会站在那最高的位置上。他会结束这天下战乱,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天庆历326年正月初一,大卿昭告四宇诸国,新帝容洛登基,拜昔日北流二品枢密使凤墨为当朝一品丞相,掌铩羽骑七千二百人。护国一品大将军为凤鸣骑萧紫陌。昔日南阳王之子,依旧继承南阳王之位!

一时之间,大卿朝中进行了一次庞大的换血工程,基本上真正的有才能的人,都走了上来,而那些昔日北流的蛀虫,便都革职遣离。

这大卿的建立,当真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昔日*不堪的北流,改朝换代,这或许应该是史上应当竖之以榜样的一次光荣的革命了。

容洛并未将曾经北流开国皇帝的那道遗旨昭告天下,一来是不希望给昔日的开国皇帝抹黑,二来是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在容洛心中,他既然是选择了取而代之的这条推翻旧政的路,即便是别人说他是乱臣贼子,他也心甘情愿的认下!

而事实上,这一次的改朝换代,没有任何的人说大卿的皇帝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即便是史记上记载,也只是对着开国之事一笔带过,不曾细说。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许多年之后,当后人翻开这大卿的开国历史的时候,如何也无法知道到底大卿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就像是突然的就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没有任何的依据!

“哗啦啦——”

珠帘被猛然之间拽了下来,在冰雪覆盖的一座雪域之中的城池中,一个满头银发及地的俊美男子,在看到大卿创建的消息的时候,竟生生的将面前的珠帘给拽了下来。

“大哥!”和硕宁有些胆战心惊的唤道,这样的大哥,是他从来不曾见到过的。和硕宁从来不否认他对他的大哥是又敬又爱,大哥平常的时候温温和和的,可手段却丝毫不含糊,若是得罪了他,他可不管对方是谁,一样是以雷霆手段惩戒之。

和硕宁不明白,不过只是从外面带来北流覆灭,大卿初建的消息罢了,何以大哥情绪变化如此之重。

和祁寒微微的闭上眼睛,挥手道:“下去!”

“大哥!”

“需要我再说一遍?”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和硕宁马上就站起来,微微的躬身,然后便就不敢多问什么的准备向外面走去。

“你说那凤墨会玄音,可是当真?”身后,和祁寒轻轻的问道。和硕宁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点头,“是,她也亲口承认!”

和祁寒微微的眯起眼睛,“是吗?我知道了,你去歇息吧。”

玄音啊……没想到这都几年过去了,竟然能再次的听到这个两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字眼。

和祁寒的一张脸上满是寒霜,而后忽然的转身,几个跳跃,然后就消失在了城主府中。

雪域之城本就是在极寒之地,雪常年不化,冰层身后,甚至有些冰已经是近千年的历史,当真是堪称千年玄冰!

冒着狂风暴雪的站在一处悬崖口的洞口入口处,和祁寒迈着步伐微微的迟疑,然后缓缓的走了进去。

当年,凤鸾之所以要来攻打雪域之城,一方面是雪域之城若是攻下,当真是一个得力助手。但是,另一方面,是天下谁也不知道的原因,和祁寒也是在当天晚上的时候知道的。

凤鸾攻打雪域之城最为主要的目的,实际上是为了他们的千年冰洞。

和祁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时在知道凤鸾只是为了一具已经气绝多时的尸体的时候,他多少的还是觉得有些气愤愤怒,却也无法,毕竟战败的人确实是他们没错!

莲,他记得,那个淡雅如莲的男子,凤鸾叫他莲。

后来他知道了,那个男子的全名是叫做月莲若!

月莲若的尸身,那是一刀封喉,当真是致命之伤。

那个时候,将月莲若放在冰洞之中的石床上的时候,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之外,给人的感觉就像只是睡着了一般。尤其是眉心中间的那一点如火般的红莲,就像是活的,并没有因为月莲若的死亡而有丝毫的黯淡。

他很少来这里,也不准许任何的人来这里,因为只要是一想到来这里,就会想到,他雪域之城之所以会变成南衡的附属之国,皆是因为那个躺在那里死掉了的人!

但是,他怎么也不曾想到,那个人就这么的消失了,当他有一次无意中的来了这里的时候,却发现月莲若的尸身不见了,只剩下空了的冰床的时候,可想而知当时他的震惊。

他可不相信死了都僵了的人,会诈尸的活了过来。他想到的就是,到底是何人,胆敢到此地盗取尸身?

没有人知道当时和祁寒当时心中的震怒,他刚想通知凤鸾的时候,却在那个时候收到了凤鸾谋逆被处死的消息!

谋逆,处死!

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很想大笑,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那个强势聪明的女人,真的死了?

站在空荡荡的病床前,和祁寒冷冷的勾起唇,眼中泛起了淡淡的寒意:“月莲若,你是真的死了?还是死而复生?虽然这样的说法极为的不可信,可确实是唯一的可以解释的答案!”

又是一个会使用不玄音的人,当初雪域之城之所以会被攻破,不就是因为凤鸾的玄音?

那么和硕宁此时带回来的大卿的那个会玄音的丞相,或许他应该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嗯?”在一片昂长的念辞之中,凤墨微微的侧头看向某一处,眼中有一丝流光闪过。

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缺席,但是明显的是,此时有客来了。

轻轻的拍了拍身边公良策的肩膀,指了指后面,公良策微微点头,然后凤墨便就是一个侧身,消失在了重重人山之中。

登基大典极为的盛大,也正是因此,整个皇宫的守备极为的森严。

但是,竟然有人能找上来,想来不是什么小事了!

“师父,你还是那副样子,没眼色,不会挑时间。”

被引到了城外,凤墨望着背对着他而立的硕长身影,凝眉说道。

神君转过身,又是一张陌生的脸,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非常的熟悉,他笑嘻嘻的说道:“正好为师就碰上了今日有空,便就来瞧瞧你了啊,丫头,为师这么跋山涉水的来找你,你怎么就是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太伤为师的心了,为师可就你这么一个徒弟啊。”

“你来找我,当真只是看看那般简单?师父,有话就说,我可不喜欢拐弯抹角。”

“啊呀呀,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啊。”神君摸着鼻尖,笑的依旧还是每个正经的。但看到凤墨是一点要笑的意思都没有,这才叹息的说道:“如果为师是来让你不要接这丞相一职,你可答应?”

凤墨的一张脸整个就暗沉下来,眸子低敛,声音很低的说道:“师父不是一早就知道答案了?”

她还记得,当初的时候,师父也这么的对她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当初她正逢上楚风然登基,她被册封为皇后的头天夜里。

那个时候,师父找到她,让她要不就交出兵权,要不就不要做皇后。她当时不明白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或许是师父参透了什么天机,故而前来提醒她!

或许,现在,此时此刻,他也是参透了什么天机了吧,这应该又是一种提醒?还是只是希望她一个女子不要在滔天权势的乱流之中,涉足太深?

可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知道,她的答案,一如既往。

既然做出了决定,便就不是那般轻易就更改的人了!

“师父,这一次,我似乎是又一次的忤逆了你的要求了呢!”高傲如凤墨,这一次忽然的就弯下了她一直都挺直的背脊,双膝着地的跪在千面神君的面前。

“丫头你……”神君大惊,这是第一次,这丫头对他行了如此大礼。

凤墨低着头缓缓的说道:“师父,一直以来,从小到大,你将我视若亲生,我都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就像是这一次,我本来都已经是死了的,可是师父却逆天将我的复生。师父即便是不说,我也知道,怕也是个比玄音更加的伤人的禁术吧?师父的意思,我知道,师父是想要我好好的,想要我一生安康,无尤无怨。”

“既然知道……”

“师父十多年来,统共对我提了两次的请求。”她打断他的话,“一次是当初我被册封为南衡皇后之时,让我不要做皇后,或者是做皇后,而不再涉足战场兵权。那个时候,我拒绝了,不曾做到。而这一次,师父再次的对我提出,让我放弃成为大卿的丞相,可是,师父,我还是要拒绝!”

“丫头……”

“我答应了他,我不做他的皇后,我会成为大卿,成为他的第一个丞相,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师父知道吗?我接受折断来之不易的感情,是花费了多大的勇气?他做的那些,我何尝不知?他不说,我不问,如此而已。我不想要失信于他,我希望一直都陪着他。帝王之路,孤独而无依,高处不胜寒,我无法留下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一切。我答应过他,和他共创一片盛世!所以,师父……徒儿不孝!”

深深的叩了个头,神君没有说话,她便就只是直起身,却依旧跪在地上,长跪不起。

望着她倔强如斯,神君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哀恸。

他希望给她一个通天大道,可是偏偏她选择了的却是那条充满荆棘的林荫小道。他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的,可是偏偏却要再次的听一次,再次的伤一次心!

自己的徒弟,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性,他比谁都要了解,又如何的能不清楚?

叹息的摇摇头,神君伸出手将她扶起来,轻声的细心的叮嘱道:“孩子,为何你每次都不愿意走师父为你安排好了的那条路?你可知,你每次所选择的那条路是多么的坎坷?你便就是从小这般的倔强,若非如此,你也……孩子,师父真的希望你能幸福,若是你的选择,能让你觉得幸福的话,师父不会去阻止,更加的不会去反对。可是孩子,即便是前路已经是变成了断崖,没了路,一旦走上去之后,便就不要再回头。”

因为那个时候,即便是回头,也是再也没有路。

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后悔药,一旦迈了出去,便就勇敢的向前进吧!

但愿,但愿他还能继续的多守护他的徒儿一些年。

凤墨的身影消失在城门口,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之后,一个修长的身着月牙白的长衫的男子突然的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来到神君的身边,伫立他的身边,静默的望着已经看不影子的人。

“若是你靠的近一点的话,或许还能瞧得更加的清楚。”神君收回视线,望了眼身边的眉心红莲的男子,撇着嘴的说道。

莲微微的摇头,轻笑的说道“若是我当真靠的很近的话,恐怕到时候还不等你说话,她便就察觉到我了。无论是我也好,还是她也好,对彼此的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若是我当时稍稍的靠近一点点的话,那么最后的结局恐怕就是被发现。”

他本就没有多少的日子可活,这偷来的命,终究是要换的。他不希望她再次的经历上一次的痛苦。既然明明就已经知道人都死了,他又何必的再去打扰她?

只是这般的守护着,他便就心满意足了。

“怎么?被拒绝了?”望着神君阴暗的脸色,莲笑笑的问道。“也难怪,凤主一向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即便是将话说的再如何的花,若是她自己个儿都决定了,那么就没有办法了。”

神君斜睨了他一眼,凉凉的说道:“你什么都说的这么简单,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我担心,我非常的担心。”莲肃着脸道:“可是我更加的知道,即便是担心,也没办法,我了解凤主啊,那个面上虽然是清冷,实际上却是一个将身边的人看的比自己都要重要的人啊。”

这样凤主,如何会轻易的改变自己的决定?

也就只有这样的凤主,才是他此生最关心,最爱的人!

神君摇头,真的是一个中毒至深的人。望着他苍白的脸,神君快速的伸出手捏住他的脉搏,然后道:“你应当知道,要好生的照顾好自己,否则的话,你可就不长命了。你现下身子正在慢慢的从五脏六腑不同程度的慢慢的坏掉,瞧着这模样,当真是十年的阳寿!现下是过去了三年,那也就是说,你只剩下七年。七年,莲,你当真甘心?”甘心做一个影子一般的人,守在她的身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一直的这般的看着她?

莲收回手,漫不经心的说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甘心还是不甘心的,我只是想要看着她幸福而已,只要是她能幸福,那么其他的就什么都不重要。我知道我自己不能给她幸福,那我何必去想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若是现在这样就觉得不甘心的话,当初我正大光明的呆在她的身边,岂不是被这种不甘心个吞噬掉了?无论是正大光明的呆在她的身边,还是只能是这般的像个影子一般的守在阴暗的角落之中,只要是能守着她便就好了!”

莲仰起头望着天,伸手摸着脖子上狰狞而难看且刺手的疤痕,他只是不希望将他此时这种不完美的一面让她看到,他只是希望在她的心中,永远有的都是他最为完美的一面而已!

七年,够了,对他来说,七年已经是个不少了。

七年的时间,这天下也差不多了吧,那个时候,大卿已经是彻底的站稳了脚跟,他也不用担心她会吃亏。让他再在他最喜欢的凤主身边,默默的守护七年,七年之后,他便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掉,不会给凤主带来丝毫的困扰。

七年啊,挺好的……

整个正月里面,因为新朝初建立,很多的事情都非常的忙碌,无论是容洛也好,还是凤墨,他们在朝议事,还是私底下,都很少有时间说其他的事情,所有的时间都被朝政填满。

等到真正的将全部的事情都解决了差不多了,凤墨也逐渐的熟悉了丞相的职责之后,却已经是二月了!

祈凤一年的二月!

二月,已经是开春了,累了整个正月,总算是清闲了些许,容洛带着凤墨骑着马儿来到了郊外的未央湖边上踏青。

二月,虽说是还有些许的凉意,但已经不弱冬日那般的冷了,春天已经是来了,那厚重的棉衣也都换上了稍稍薄了点的春衫。

“没想到,转眼之间,已经是三年。”凤墨站在未央湖边,望着湖心泛舟的那些个无忧无虑的人,心中感慨的说道。

容洛轻轻的握住她的手,道:“是啊,三年,若非三年前的相遇,我两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谁能知道?”

三年前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吗?他忽然的有些相信这种天意了,那个时候刚刚见到之时的一种怪异感觉,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啊。

如果说三年前在相遇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喜欢,会爱上当时屡屡和他作对的右相墨谆的大女儿的话,他虽说是不会在意,却也绝对不相信。

可是,谁又能知道,他确实是爱上了,且心中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凤墨抬起手来,轻轻的抚上他的脸庞,道:“是啊,没有相遇,到底会如何?可是没有如果,我们还是相遇,我们现在就站在这里。”

她放下手,袖子之下的两只手,紧紧的交叉我在一起,十指紧扣,不离不弃。

他们都知道,这应该是属于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无论是他们大卿也好,还是西成,亦或者是东合,都在伺机而动,胜利的天平到底是偏向哪一方?

他们也清楚,无论是多久,这场战争都一定会爆发,和平,不过只是假象罢了。

天庆历326年二月十五,西成对东合宣战,势要夺回之前在天庆历325年被夺走了的兖州。

第一战,是由玉倾歌打响,而这第一战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这第二战却再次的打响,依旧还是由西成开头,只不过是接战帖的对象,从大卿变成了东合。

消息传来的时候,容洛正在画着画像。当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大笑。

玉倾歌是什么样的人,他绝对不会突然的冒险行事。而现下之所以会这般做的原因,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向他们宣战的方法!

恐怕,玉倾歌的目的,并非指东合,而实际上依旧还是他们大卿才对,调虎离山计,这的是有些无聊!

“皇上?”烈风疑惑的望着大笑不止的容洛一时之间有些忘了形,到底是所为何事,竟然这般的笑着。

容洛微微的摆手,道:“去宣墨相和将军们过来,朕有事儿要交代他们。”

“是!”

少顷,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容洛将手中的折子递了过去。凤墨是第一个看了,看完了之后,却也只是冷笑两声,将手中的密信传递了身边的人,望着龙椅上的人,道:“皇上觉得该如何去做?”

公良策看了之后,脑中一转,便几明白了中的一些道理。

“在一边出兵东合的决定之中,竟然还暗中派兵前往了大卿的边陲重地。”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还有这个!”容洛再次的递给他们一个新的,似乎是刚刚拆开信封的密件。

凤墨接过来,只是简单的扫了两眼,便就不予以理会。

南衡现在也想要分一杯羹?楚风然没有那个能力,却偏偏野心勃勃。和玉倾歌那样的一个毒蛇合作,南衡胆子还真的是大,也不怕到时候被扒皮抽筋。

“西成和南衡是打算前后夹击,这西成的胃口倒是不小。”北冥不屑的撇着嘴,尤其是看到南衡也是集结六十万大军赶赴交界地点的时候,他眼中的冷酷和讥诮嘲弄也就更加的明显。

南衡现在胆子倒是不小,他们都还没有找他的麻烦,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送上门的靶子,不打白不打,到时候可就不要怪他们不念旧情,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这话就不对了,不是西成胃口大,而是南衡不知死活的人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的人太多。”燕歌凉凉的说道,“我倒是比较的喜欢那种明明是没有什么能力,却偏偏的想要得到更多的人东西的那些个贪婪的人类。必然楚风然,必然南衡,这就是个活例子啊!”

“南衡,倒是不介意先拿他们开刷,是个不错的决定。”萧紫芯点着头,非常的赞同的说道。

无论是铩羽骑还是凤鸣骑的人,从最开始的时候相处的时候,就非常的不错,合作起来,也是毫不含糊,这倒是省了容洛和凤墨他们不少的麻烦!

而实际上,他们这些人都是喜欢实力至上的,私下里的时候,都不知道比试了都少次,干了多少架,感情也算是这般的硬是被打出来的吧!

凤墨望着望着坐在龙椅上的一脸闲适笑容的容洛,唇角一挑,淡淡的说道:“皇上,你又是什么想法?或者说,你已经想好了的决定,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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