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海公子的话音落下,顿时有人应道:“是,公子,我这就看看。”
一名武者迅速走进荣华酒楼,一双眼睛冷冷打量一下:“怎么回事?”
肥猪一般的一等国公纪连海咧着嘴叫道:“什么怎么回事?你什么人,哪个人撒尿忘了把你收回去,敢管爷的好事?”
武者冷声道:“海公子问话,这里怎么回事?”
纪连海顿时身躯微微一颤:“海……海公子?”
他身后一个人冲上前来叫道:“爷,是海公子!我们快走吧!”
蓝衣丫鬟则是喜极,转身对身穿白衣、大约十七、八岁的皇后说道:“小姐,是海公子来了,我们有救了!”
皇后不过是个还带有天真、不通世情的女孩,根本也想不到更多,见蓝衣丫鬟这么说又想到自己平时听到的海公子如何如何了不得的英雄事迹,也升起了希望,甚至心中还有几分能见到真人的激动。
纪连海当然知道海家不好惹,海公子更是不好惹,但是他终究不想就这么轻易地丢了脸面,色厉内荏地叫道:“走……走什么走……”
“在这大乾国乾元城,我纪连海身为皇室后裔,我会怕他?”
话未说完,一个身影已经站在荣华酒楼的门口:“你不怕我?”
来人薄唇大眼、眉目挺直,一身锦袍金丝缠绕,额头正中间以金粉点缀一轮太阳,真是海家的海公子海澄空!
纪连海身体止不住颤抖:“这……这这……”
海澄空冷笑不语,纪连海的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蓝衣丫鬟轻声对皇后道:“海公子一出手,我们果然有救了,他最是心善,看不得别人欺负弱小!”
皇后连连点头,目光看着海澄空,心内忍不住将他和皇帝纪灵矹比较——虽然很快就收起这种大不敬的念头,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皇帝的确远不如海公子出色。
荣华酒楼内的一名手下迅速上前,低声跟海公子嘀咕一声。
他的那名手下显然是见到他到来,迅速将龙鲤公子在此的消息传递给他。海公子听后立时皱起眉头,看向周围,迅速在二楼的围栏处看到了张玄、纪灵硞两人。
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海公子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先理会那令人厌恶的龙鲤。今天他要做的事情,比龙鲤可重要的多。
无视流着冷汗,放下大话后进退两难的纪连海,海公子走向蓝衣丫鬟与皇后,以尽可能温和的态度说道:“两位姑娘不必担心,有我在,定然不会让纪家皇室的败类为所欲为。”
蓝衣丫鬟连忙说道:“是!多谢海公子主持公道!”
皇后也擦了擦刚才吓出来的眼泪,柔声说道:“多谢海公子……”
看到皇后眼中毫不掩饰的仰慕与好感,海公子心中暗喜:“成了!”
如此一来,金凤就到手了!
父王真是深谋远虑,不动声色为我布下这步棋。虽然火凤一时之间难以获得,但是黑凤与金凤却都是十成十的把握。
二楼,纪灵硞也察觉到海公子的目光看过来,一开始还有些担忧暴露,听乐力合稍作解释,不必担心这一点之后,他注意力便落在海澄空脚上一尘不染的靴子上,轻声嘀咕:“原来他会走路?”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响动。
“笃!”
张玄将酒饮下,握着酒杯轻轻敲打扶栏。
这一声响本该不大,恰好海公子到来,众人不敢喧哗鸦雀无声。
张玄又特意敲响,顿时显得格外明显。
海公子抬起头来,冷冷地看向他。
张玄轻笑着,手持酒杯缓缓从二楼走下,若有若无,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扶栏与楼梯扶手。
笃!
笃!
笃!
纪灵硞、乐力合、白克敌三人紧随其后。
看热闹的人之中有人认得荣亲王纪灵硞,也有人认得如今的大乾国第一炼丹大师龙鲤公子,一个个都更加期待起来。
皇后也被响声吸引,目光转移到张玄身上。
龙鲤公子?他也来了荣华酒楼?
刚才纪连海作恶的时候他都没有冒出来说话,现在才出来,和海公子相比,可就差得远了。
“龙鲤。”
海澄空冷声道:“你和纪家皇室的人在一起,现在是出来救人的吗?”
“救人?救谁?”
张玄笑着说道,随手抛开酒杯,“当啷”一声砸落在地上。
这等肆意无礼的模样更是让海澄空心中暗怒不已。
不知为何,其他人海澄空可以看做不堪一击的跳梁小丑,唯独这个龙鲤,每一次都能轻易让他失却往日气度,心浮气躁。
“当然是救纪连海,你们不是沆瀣一气的吗?”
海澄空也是随机应变,既然要在皇后面前当一个大英雄,让纪家皇室当坏人,索性就把龙鲤与纪灵硞都拉进去,算成是坏人中的一员。
张玄哈哈一笑,目光环顾四周。
皇后看他有些惊惧,孤狼军探子们虎视眈眈,看热闹的众人半信半疑,海澄空则是尽可能不失气度地看着他,眼神有点疑虑。
纪连海仿佛见到了大救星,对张玄身后的纪灵硞开口喊叫:“荣亲王……”
“闭嘴。”张玄淡淡说道。
纪连海疑惑地看向纪灵硞:“荣亲王,这位龙鲤公子……”
张玄却懒得听他多言,也不准备和他多说,迈步上前,抬脚将他踢飞到墙壁上。
“砰!”
纪连海捂着胸口,嘴角流血滑落下来,口中尖叫:“你他妈,凭什么打我……”
“你这种废物垃圾,活着除了恶心人便没有任何益处,若能安静呆在一旁,我还能饶你一次。”张玄淡淡说道,“乐力合,去把他杀了。”
“这……”
乐力合有些迟疑,不过还是上前去,将纪连海一拳打死。
鲜血流淌成一滩,纪连海的奴仆们又哭又叫,却没人敢上前和乐力合、张玄拼命。
纪灵硞默然,蟒蛇战体没有声息,都是默认此事。
白克敌则是愕然:虽然纪连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可他毕竟是一等国公,按照朝廷的法度,可不该这样处理。
“如何?”
张玄笑着回头,掏出一个小金锭抛给一脸愕然的海澄空。
海澄空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什么如何?”
“刚才的戏你演的不错,我很欣赏。”
“还不多谢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