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骥的女朋友叫卫瑶,21岁,是古北县公安局政工科干事。
在这之前,石更已经多次见过卫瑶了,或是偶见,或是看到她和刘子骥在一起,但两个人一直没有面对面的说过话。
“石主席,这是我的女朋友卫瑶。卫瑶,这是县政协的石主席。”刘子骥介绍道。
“石主席你好。”卫瑶大方地伸出手微笑道。
“你好。”石更在与卫瑶握了握手。
松手的时候,石更的手指在卫瑶的掌心划了一下,眼神也有些玩味,搞得卫瑶身体不禁一颤,眼睛赶紧看向了别处。
卫瑶的反应石更看得清清楚楚,而一旁的刘子骥则全无察觉,可见卫瑶也是个演技派。
落座后,刘子骥把菜单推到不了石更面前,让石更点菜。石更说他没吃过,不知道什么好吃,让刘子骥点。刘子骥没再推辞,点了起来。
等菜的时候,三个人闲聊天。
“你家是兴州的,在春阳的大学,为什么会到古北来工作啊?”石更一直对这件事感到好。
刘子骥并没有马作答,并且显得有些作难,石更见状说道:“你要是认为不方便说可以不说,没关系,我是随便问问。”
“没什么不方便的,是我舅非让我来的,家里人也都希望我来,我来了。”刘子骥没有说他舅是谁,这让石更的好心变得更加旺盛了,但没好意思问,感觉刨根问底不太好。
“这么年轻当了县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前途不可限量啊。好好干吧。”石更鼓励道。
“论前途我可跟石主席不了。石主席才我大三岁已经是正处级了,这才是真正的前途不可限量呢。”
“我都到政协工作了,还有什么前途啊。我也这样了。”石更笑着半真半假地说道。
“可不能这么说。要是四五十岁了,到政协确实没什么前途可言了。但三十出头,我相信这绝对不是终点。最经典的例子是现在的贾旺贾省长。人家都退到人大了,后来不还是重返一线不仅当了省委秘书长,还当了省长嘛。”刘子骥看了卫瑶一眼说道:“你说是吧。”
卫瑶点点头。
“那借你的吉言吧。”石更心说你说的是不假,可是你知道贾旺为什么能重返一线吗?我怎么能人家贾旺呀。
菜饭齐后,三个人一边吃一边继续聊天,主要是石更和刘子骥在说话,卫瑶没怎么开口,多数时间都在扮演一个听众。
吃到一半,刘子骥去了卫生间,饭桌前剩下了石更和卫瑶两个人。
刘子骥的离开让卫瑶很紧张,她一直在低着头吃东西,但石更看得出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饭菜。
石更突发戏弄之心,用双腿夹住了卫瑶的双腿,毫无心理准备的卫瑶被吓了一大跳,身子一僵,手的筷子的掉在了地。
慌乱的卫瑶弯腰去捡,石更也弯腰去捡。卫瑶捡到了筷子,石更则抓住了卫瑶的手,卫瑶本泛红的脸蛋一下子变得更加红艳了。
起身后,卫瑶挣脱了两下,蹙眉娇声道:“你放开,被刘子骥看到麻烦了。”
卫瑶说完赶忙向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石更紧紧地抓住卫瑶的手,坏坏地笑道:“他还没回来,怎么看到啊?”
卫瑶噘嘴道:“你想干什么呀?”
卫瑶娇羞的样子很是迷人,甚至是一种诱/惑吧,这让许久没有碰过女人的石更心里突增想要狠狠蹂/躏她的冲动。
“我想干你。”石更脱口而出。
卫瑶抬起头惊诧地看着石更,而后一脸愤怒,使劲挣脱开了石更的手,摆出一副不想理石更的样子。
石更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唐突,说道:“对不起,我的话说的可能有些不合适。或许我应该换一种表达方式。我对你挺感兴趣的。”
石更用余光瞟到了刘子骥,小声说道:“他回来了。”
卫瑶一听,紧忙伸手去拿筷子,石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这一举动被刘子骥看了个满眼。卫瑶虽强作镇定,但仍看去有些许慌乱。石更则面色如常,脸不红心不跳的。
“怎么了?”刘子骥不知所以。
“没怎么。她的筷子刚刚掉在地了,她放到桌子后忘了,还要继续用这双筷子吃东西。”石更从卫瑶的手里把筷子拿下来,从筷笼子里拿了双新的递给了卫瑶。
“谢谢。”卫瑶从嘴角挤出一丝不是很自然地笑。
刘子骥没有多想,坐下后,与石更继续吃饭聊天。
原本卫瑶在石更面前很拘谨,被石更戏弄了以后,更加不自然了,虽然她看出了刘子骥没有发现什么,可是她自己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很怕会被刘子骥发现什么,索性借口去了卫生间,去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吃完饭,从饭馆里出来,三个人沿着马路一边往前走,一边继续闲聊。
在路过县招待所的时候,石更想到了之前的县招待所被划进县委县政府大院的事情,忍不住好问道:“招待所挨着县府大院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拆了呢?”
刘子骥有些轻蔑地笑了笑,一只手推着自行车,一只手指着路边的招待所说道:“这里没盖招待所之前是年县长家的房子。”
卫瑶伸手推了一下刘子骥的腰。
刘子骥不以为然,他看了卫瑶一眼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呀,县城里谁不知道这点事儿啊?先是以极低的价格买下这里,然后把老招待所给拆了,再把这里圈为新招待所的建设用地,再以很高的价格卖给县里,不能不说真是有做生意的头脑啊。不过要是把这种琢磨劲头用在发展全县经济,改善民生面,更好了。”
“别瞎说,县里的决定是你能议论的吗?”卫瑶觉得刘子骥不该当着石更的面前说这些,有点过头了。
“我怎么不能议论?我好歹也是县政府的干部吧?再不济我也是个老百姓吧?我看不惯!”刘子骥大声说道。
“你怎么越说越来劲啊!”卫瑶生气道。
“我这叫义愤填膺。”
卫瑶瞪了刘子骥一眼,气呼呼的快步走了。
“哎,你慢点,为了这种事你至于生气吗?”刘子骥感觉卫瑶小题大做。
“赶紧去追吧,时间也不早了,想把她送回家吧。”石更笑道。
“那你……”
“我自己溜达回去行了。”
刘子骥推着自行车一路小跑去追卫瑶,刘子骥拉了两次卫瑶的胳膊全被卫瑶给甩开了,之后不知刘子骥说了什么,卫瑶坐了自行车的后座。
卫瑶回头看着渐远的石更,石更抬起手,向她坐了一个开枪的姿势,卫瑶见了紧忙把头转了过去。
石更回头看了看已经在身后的县招待所,然后将棉服的拉锁拉到最面,双手插进兜里,加快速度走了起来。
古北县是吉宁省最靠近东北部的一个地方,因此也是全省最寒冷的地方,进入十一月份后,接连下了好几场雪,一场一场大,整个县城彻底成为了银色世界。
然而寒冷的季节,石更却先后感受到了阵阵的暖意。
先是接到了郭小倩的电话,郭小倩说她怀孕了。
石更很惊喜,他没想到临别之夜的那三炮竟然没有打空,叮嘱郭小倩一定要劳逸结合,注意自己的身体。
郭小倩打完电话没两天,俞凤琴带着女儿来到了古北县看望石更。由于事先俞凤琴并没有告诉石更,所以也给了石更一个不小的惊喜。
石更的宿舍没法住,安排到县招待所又担心人多眼杂影响不好,石更将娘俩安排到了县里最好的酒店——古北大酒店。
女儿俞石已经六岁了,长得不仅漂亮,而且乖巧懂事,最重要的是特别粘石更,石更由于跟她接触的最多,所以也最疼爱她。石更最喜欢的是是听女儿叫他“爸爸”,那两个字一出口后,他感觉自己甜的心都能化了。
不过见到她们娘俩后,石更顾不疼爱女儿,而是先好好的疼了一下俞凤琴。
自打到了古北县以后,石更没有回过春阳,太远了,他不想折腾。也是说他将有将近三个月没碰过女人了,作为一个“食肉”动作,石更真是被憋的够呛,这也是为什么他和卫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最重要原因。
俞凤琴虽然已年过四十,但在石更眼里,她的身体丝毫不逊色于当初,反而要之前更加有魅力了。由于对彼此知根知底的原故,两个人每一次在一起几乎每次都能达到雨水和谐,并最终登巫山之巅的目的。而石更与其他女人则不是每次都能如此。
俞凤琴和女儿原本想在古北县多呆一段时间,多陪陪石更的。可是由于天气太冷了,这个季节也不能出门走一走看一看,所以呆了一个星期,娘俩撤退了。
十二月,大河市召开了一年一度的两/会。邓青松和年三十带队参会。
到了大河以后,年三十的心思并不在两/会,他偷偷去拜访了大河市委书记吴兴民,并带了礼物。
“你来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啊。”年三十进屋后,吴兴民一眼看到了年三十手拎的大袋子,盯着看,琢磨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不天气冷吗,吴书记每天又那么忙,我怕吴书记冻着。下午没事,去商场买了件羽绒服,不值什么钱,但是保暖,希望吴书记穿它能够更好的工作。不然吴书记要是不小心感冒病倒了,四百万大河老百姓可怎么办啊。”年三十非常恭敬的双手将手的袋子递到了吴兴民的面前。
吴兴民一听里面是件羽绒服,脸色明显一沉,年三十一见马说道:“别看这羽绒服不是很贵,可是面料却很好,尤其是里面的羽绒,质量非常好。吴书记要是不相信,可以拿到屋里好好摸一摸。”
年三十把“摸一摸”三个字说的格外重。
吴兴民将袋子接到手里看了看,摆出一副不信的样子:“是吗?那我还真得好好看看,我不信价格不贵质量还能好。我还真得好好摸一摸。你还坐吧,喝点茶水暖和暖和。”
吴兴民拎着袋子进了书房,将羽绒服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平整的放在了写字台,然后伸手便从往下摸了起来。摸到两个兜的时候,他发现里面有东西,拉开拉锁,掏出来一看,发现是钱,而且还是美元。吴兴民仔细数了数,整整五千块。
吴兴民高兴地笑了,心说年三十这家伙还真有门路,竟然还能搞到美金。
打开保险柜,将钱放到里面,锁好后,开门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羽绒服的质量还不错吧?”年三十起身问道。
吴兴民摆手示意他坐下,满意道:“不错,真是不错。以前我一直觉得物美价廉那是个噱头,现在看来是却有其事啊。”
闲聊几句后,年三十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邓青松春节之后要退了,他的继任者市里定下来了吗?”年三十问道。
“定了。”吴兴民不假思索道。
“谁呀?”年三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吴兴民。
“除了你年县长还能有谁呀?轮也该轮道你了。”吴兴民指了指年三十说笑道:“抛开你在古北工作了这么多年不说,单说为了工作你可以称得是呕心沥血啊,这一点市委看得到,我想古北的60万老百姓也一定看得到。”
年三十听了吴兴民的话心里无踏实,说道:“当了县委书记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工作,绝不辜负吴书记和古北老百姓的期望。”
“嗯。好好干吧。不过在你没当书记之前,还是要低调一点,尤其是当书记这件事,先别往出说,影响不好。”吴兴民提醒道。
“我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嘴严。”年三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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