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路过的城乡,已没几个汉人,治水以北全部成为乌桓人的牧场,沿途不时看见乌桓人的帐篷;道人县连县长都没有,只有县丞和县尉在主持工作,得知新任太守到来,两人立即出来迎接。
高顺等人没有进城。从外部看,城墙还算高大完整,就是人口稀少,显得非常萧条。
高顺查看了一下两人的属性,非常满意,县尉的武力值达到67,县丞的智力达到65,高顺心想,要不是这两人的话,道人城也坚守不到现如今。
高顺直接任命县丞陈季为县长。
咨询了一下当地的情况,官兵不足百人,全县人口不满千人,全靠太守每月拨来的粮食度日,夏天还好说,有野菜补充,冬天的日子最难熬了,还不敢大面积种植的庄稼,怕乌桓人来掠夺。
高顺感到心痛,他们太艰难了,于是命人给他们留下二百石粮食,暂且度日;并勉励他们再坚守一段时间,最多半月时间,太守会有新的命令到来。
高柳城内更是萧条,只有军人和一些为军队服务的商户。简直就是一座大军营。
代郡太守刘恢早早就接到汇报,提前带领郡中大小官吏到城门迎接新太守,他终于卸下身上的这付重担了。
代郡的军营非常庞大,现在兵力却不多,安排高顺等人带来的官兵非常轻松。
高柳城之民得知新太守带来这么多骑兵,内心安定了不少。
回到太守府衙,先是交接印信,在曹山接过太守印的时候,高顺耳边传来系统升级的提示信息,由于在场者众,高顺只好暂停升级。
在太守府大堂,刘恢带领郡内官员坐一排,曹山等人坐一排。
太守曹山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孙成孙巨功,乃上谷太守。”
“见过孙太守。”代郡诸官吏忙行礼问好。
“这位是护乌桓校尉周飞周远航校尉。”
“见过周校尉。”
“这位是本官主公,也是代郡、上谷郡和护乌桓校尉府的军师,以后大家称呼高军师便可。”
“见过高军师。”
诸位代郡官吏非常高兴,他们早已听说这位铁血军师的威名,曾带领军队连续灭杀一个匈奴千人队和一个鲜卑千人队,且得知代郡太守、上谷郡太守和护乌桓校尉,三人同出雁门郡楼烦县桃源堡,同气连枝,这样的话代郡的安全性就更有保障了。
曹山继续说道:“刘太守外御鲜卑,免生灵惨遭涂炭;内理民政,免民众流离之苦,劳苦功高,请受我一拜。”
刘恢还礼后说道:“曹太守言重了,恢愧对陛下,愧对郡民;鲜卑时常犯边,乌桓经常劫掠,恢苦于困境,只能自保,所剩郡民十不足五,仅有治水之南的县乡建制还算完备,治水之北仅剩高柳城还在苦苦挣扎。”
曹山说道:“山初来乍到,对当地不熟,刘太守能否给山讲解一下代郡现状?”
“曹太守客气了,代郡地处边陲,北部为阴山丘陵,再向北不远便是鲜卑王庭,治水从中而过;高柳城地处孤立的盆地中,四面环山,使得鲜卑大部队不能前来,只能派小股部队前来劫掠,所以郡城得以保全;鲜卑大部队南下,要么走东部盆地的上谷郡,要么走参合口的雁门郡,也有小股部队从阴山丘陵过来,经平城掠夺四方,所以治水以北的县城基本处于荒废状态,成为乌桓人的放牧地;虽说乌桓人经常劫掠汉人,不过皆依赖其阻挡鲜卑;至于更详细的信息,还是由赵都尉详言。”
都尉赵瑞起身对曹山一礼后说道:“高军师、曹太守、孙太守、周校尉,乌桓人在塞内平稳发展百年,在朝廷的扶持下实力逐渐强大,形成尾大不掉之势,逐渐脱离朝廷的控制,于168年左右,上谷郡、右北平郡、辽西郡和辽东郡的四部乌桓大人相继称王,明面上还是归朝廷和护乌桓校尉管辖,不过已经不押质子了,由于还需要他们抵御更有威胁的鲜卑人,所以偶有劫掠,地方官员也是大事化小;代郡乌桓实力稍弱,归上谷郡的乌桓大人难楼管辖,在四部乌桓中实力最强,多达九千余落,控弦之士达几万人,部民近十万,若发生战争,可全民皆兵,实力不容小觑。”
高顺说道:“说说代郡乌桓的情况。”
“是,军师。代郡乌桓分为两个小部落,一个为普庐氏,主要在班氏县放牧,一个为无臣氏,主要在北平邑县放牧,每部皆有近万部众,上千强兵,主要让他们把守代郡西部,预防鲜卑来袭;另外还有一下零散的邑落,分散在治水以北的地方放牧,他们归这两大部落管理,属于松散的管辖关系,每年要上交部分牛羊马等贡品,寻求两部的保护。”
高顺又问:“乌桓人生活如何?”
“军师,乌桓部落大人和各小帅实行父死子替的模式,他们逐渐发展成乌桓贵族,占据着大量的资源,生活非常富足;普通乌桓人承担着上交贡品的重担,而且负责对外征战,为乌桓贵族争取更多的利益,所以生活非常困苦。”
“赵都尉对处置乌桓人有什么好的建议?”
“军师,上谷郡那边的情况我不熟悉,要是单纯处理代郡乌桓人的话非常简单,瑞有两种策略供军师参考,第一,收买乌桓部落贵族,把其部民精壮者收编为义从,这种办法的坏处是过几年后乌桓人又会强盛起来;第二种办法是灭掉乌桓贵族,收编其部民,然后打散,迁徙各县,逐渐同化为汉民,这样会一劳永逸的消除隐患;不过这样做的坏处是没有了乌桓人帮助守边,很容于遭到鲜卑的劫掠,高柳城更是孤城难守。”
高顺感觉都尉说的非常有条理,办法也不错,还针对每种策略提出了后遗症,于是查看其属性,武力值达到77,智力68,非常合格的中高级人才。
曹山又问道:“那郡县处于什么情况呢?”
“曹太守,郡城孤立治水之北,自保有余,进攻不足;治水之南的各县虽说县治仍在,不过大户人家早已搬离,目前各县皆不足万人。”
“治水以北如此危险,且已无多少郡民,为何还有坚守此地?不若将郡治南迁治水之南。”
都尉说道:“太守,郡县官员,受命朝廷,守土有责,不得朝廷命令,不得擅离。”
曹山问道:“郡内财务收支如何?”
赵都尉说道:“太守,这个问题由胡长吏来回答吧。”
东汉边郡不设郡丞,而是设长吏。
长吏说道:“太守,郡内人口稀少,土地荒废具多,民生多艰,税收微薄,郡内每年靠朝廷拨付两千万钱尚能度日,否则连边军、官吏俸禄都无从谈起。”
“郡内还有多少官兵?”
赵都尉说道:“太守,除去各县人员,主要兵力皆集中在郡治高柳城,现有骑兵五百,步兵五千;不过六月后便无发放薪俸,官兵怨言颇多。”
“官兵可有一战之力?”
“曹太守,除去老弱病残,强壮者过半,守城自保有余。”
高顺还挂念着系统升级的事情,于是说道:“子泰,初来乍到,莫谈公事,还是先为刘太守践行要紧,莫误了启程的时辰。”
“是,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