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本来就还没有吃东西,我吐出来一些黄色的胃酸,我其实并没有哭,但是那些生理泪水,它自己不停的往下滑落。
而那个变态的女人一把掐起我的下巴,刺人的指尖死死的掐着我的肉,她问我:“说,这些是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我死死的咬着牙关,我冷嘲热讽的笑了起来,我笑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程度。
变态女人看我笑得这么张狂,她又是一耳光甩在我的脸上:“臭婊子你说不说不说我弄死你”
我固执的瞪大眼睛,看着她,我狠狠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无话可说”
说完,我又固执的咬着牙关。用怒红的眼神瞪着我。
她站起来,目光寒颤,气得嘴都歪了,然后我看她退了几步,她扬起她的腿来,重重的甩了一下,好像是在试试力度。
试好了以后,她又退了几步。
突然,她退到了一定的位置以后,那穿着尖锐高跟鞋的脚,猛然伸过来,是重重的踹过来。
还伴随着一阵强烈的风,然后像一根箭一样刺在了我的小腹上。
“啊”
我顿时痛得惨绝人寰。
我的双手,死死的抓着地上铺着的羊毛地毯,我想借助这样的力量,来减轻我的疼痛的痛苦。
我甚至感觉到的小腹上像是被那高跟鞋刺穿了一般,我疼得生理泪水直掉,我疼得在地上滚圈,我死死的咬着牙关都没有用。
我差一点就疼得晕过去。
我死死的用双手按着小腹那里,我的额头全身上下疼得不停的冒着汗水,不一会儿,我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打湿了。
我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我感觉呼吸困难,我感觉自己好像只有半口气了。
我听到那个变态女人说:“给我好好关在这里,你们好好的给我守着,不许给她吃饭,也不许给她喝水。更不许让她睡觉,把这床,还有沙发,叫人弄出去”
“”
我已经无法理会变态女人说的这些,我死死的咬着牙关,趴在地上,忍耐着生理极限带来的疼痛。
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晕死过去。
我听到身后床和沙发被移走的声音,再到那门被重重的关上,以及落地窗都加了锁。
我却只能那样生不如死的趴在地上。
后来我才知道宋恺威为什么可以在这酒店出入自由,因为这酒店是宋恺威他们自己家里的酒店,她们连地上的羊毛地毯都拖走了,她们拖走羊毛地毯的时候,一脚踹开了我,我整个人都滚到了墙角,而羊毛地毯被拖走了以后,地上就只剩下冰凉的地板了。
等到那个变态女人走后,我在地上趴了大概一个小时,我才吃力的爬起来,可我每动一下,小腹上的疼痛就更加的剧烈。
我只能不动了,我再一次趴了回去。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就连我的手机都被拿走了,我甚至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我很渴,我想喝水,我的全身还很烫人。
我伸手摸着我的额头,我才知道自己发烧了。
我努力的吞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我的嘴里,没有一点的水感。
我想到卫生间里有水,我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壁,走到了卫生间,我打开门,拧开水龙头,可是水龙头被拧开以后,空空如也,我没有看到任何的水,哪怕是一滴从里面流出来。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微微的发肿,嘴唇干裂开了。
我摸着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再摸摸自己的身体,到处都是虚汗。
我整个人虚软的靠在了洗手台上。
我的心里火辣辣的疼,那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蚂蟥,还啃噬着我的血肉。
这样的感觉,真的生不如死,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看着面前这面墙壁,我想,可不可以把玻璃直接打破,然后割腕自杀。
我此刻的心情,我此刻的情绪,我此刻的意志,全都到了一个崩裂的边缘。
我很想痛痛快快哭一场,不为别人,只为自己的天真和幼稚。
可是我竟然发现,我的眼泪竟然一点儿都流不出来。
也许是因为流干了。
就在我渴望着谁,渴望着身上能凉快一点的时候,我看到了面前的那个马桶。
白色的马桶槽里,还装着一些水。水里有一些杂质。
我不由得蠕动了几下嘴唇,我甚至都有了喝这个水的冲动。
可是我终究没有敢喝。
我甚至劝导自己,也许这个水没什么,在这样绝境的时候,是可以喝的。
以前看过那样的新闻,说是人在沙漠了走丢了,刚开始为了生存,喝自己的尿,但最后还是变成了一具干尸。
我想着。自己也许真的逃不过这一关了。
犹豫小腹上被踹了一脚,我没有支撑多久,我整个人都软摊在了卫生间的地上。
我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借助着这冷气,让它给自己的身体降降温。
可高烧一直缠绕着我,我就这样靠在墙壁上,醒醒睡睡,睡睡醒醒。
早上,我看到卫生间外面亮起了一室的明亮。
此刻的我。已经干到喉咙都裂开的地步,我眼前慢慢的出现了幻觉,我看什么都好像是水。
我真的好需要水。
我的思维已经失去了控制能力,我整个人跪在地上,慢慢的朝着那个马桶爬过去。
我跪在马桶上,用自己并列在一起的手掌当作盛水的容器,一下一下的舀着马桶槽里的水,我疯狂的喝着,一下又一下的喝着,我不知道这些水到底是什么味道,因为我被高烧和干渴弄到神志不清。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那马桶里的水。喝到最后,我只觉得心里像蝼蚁一样啃噬的感觉,舒坦了一些。
但是接下来没多久,我又开始头痛,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我紧紧的皱着的眼睛,我哭了几声,却没有掉出一滴眼泪来。
我死死的捏着指尖,颤抖着虚弱的身体。
我在心里呐喊:路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救活了你是我用心脏复苏仪救活了你,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这么针对我
我重重的摊在马桶边,脸也贴在上面,也许是水下去了的原因,身体的饥渴微微的得到了释放,我的心里慢慢的舒坦了很多,脑海里的思绪也舒坦了很多。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我不知道是谁来了,但是有人开门,我不知道是喜是悲。
喜悦是奢望着会有吃的,或者水拿进来,悲,是因为我害怕又是那个变态的女人进来对我严刑拷打。
我微微蹙眉,睁开了眼睛,我无力的看着外面,我看到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已经走了过来,是一个穿着紫色裙子的女人,烫着大波浪,我没有见过的女人,她一走进门口,她立刻皱紧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啊”
旁边的看守在门口的两个人都不知所措,只愣愣的看着她,那个来看我的人上前一步看着依靠在洗手间马桶上的我,软绵绵像个被掏空的麻袋一样。说:“怎么会这样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那看守我的人一听,急忙说:“是她自己犯了错,还不肯承认,花姐说了,只要她一天不承认,就不给她东西吃也不给她水喝”
那女人听得微微一愣,又看了看我,这才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我有点事情要问问她,你们先把门关上吧,一会儿我要出去的时候,你们再给我开门吧”
“是。”
她好像还带了几个人来,那几个人人在门口守着,她才慢慢的走到洗手间门口,脸上满是不忍的神情,半晌才说:“王珊珊,我说你这是何苦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怎么能去伤害宋总最心爱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这个路菲一直都是宋总的禁忌吗”
“”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全身已经虚空得不像是自己的,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可是她明明就长这一张生人的面孔,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但是我想,她能来看我,一定是宋恺威批准过的。
而我,只能勉强开口,一张嘴,干涩的喉咙就像被火烧了一样,我艰难的说:“你是宋恺威叫来的吗宋恺威要见我吗”
那个女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是,宋总并没有叫我来。”
“”
我看着她。
心里顿时一落千丈。
不是宋恺威叫来的那意思是他还不想见我还是再也不想见我了
“何助理已经被弄得人魔鬼样了,虽然你也很惨,但是你比她看起来好一些,她又说了一些你的事情,可能对你很不利”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之前我也想到,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何助理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何助理都已经招出来是我指使她的,我去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比我还要惨。
“那她都说了我些什么是宋恺威让人收拾她的吗”
“宋总这么有威望,收拾人这种事情,就算不用他开口,自然有的人帮他打发”
“”
我听得又是一愣,这么说来的话,那应该还是之前的那个变态女人。
她的手段我已经领教过了。
看我沉默,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又说:“这助理显然是要熬不住了,那天的事儿都说了,她说,很多事情,她都是身不由己的,还说她对不起你,她不是有心要把你招出来的,希望你能原谅她”
“”
她说着又叹了口气:“王小姐啊,你不想让路菲跟宋总走得太近,我们都明白,毕竟你是宋总这些年,真正有床上之实的女人,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让人去毁路菲的容,还给她下毒如今医生说,路菲最多还能活两三年而且这两三年还得用好的药保着,才可能熬过去,否者的话,她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
“”
对了,我记起来了,我之前在公司,有一次对何助理说过,我说我不希望路菲跟宋恺威走得太近,我看她们走得近,我的心里就难受,我甚至还开玩笑,她什么时候能离开重庆。
但那只是我开玩笑的一句话。
我在想,何助理如果是路菲的人,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把我说的这些话录制下来。
这个世界的水太深,事到如今,我发现自己变得不愿意去相信任何人了。
包括我面前站着的这个,她说她不是宋恺威派来的。
那又会是谁派来的
我想,能随随便便进这个房间的人,应该只有宋恺威了吧
还或者是她的人
瞧她一上来就是帮路菲说话,我觉得说不定她是路菲的人。
她应该是来套我的话的
所以,我千万不能乱说
果然。那个女人讪讪的指着我说:“你啊,你啊,真是太糊涂了,太糊涂了,你竟然伤害宋总最深爱的女人如今看你可怜的样子,突然觉得不值得同情了”
我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吃亏吃得太多了,被算计得太多了,我顿时从她这句话听出来,她的的确确是路菲的人,她就是来套我的话的,然后好拿去给宋恺威。
我凄然的笑了一下。
我说:“那,宋恺威呢,为什么还不来呢”
“”
这一次,是那个女人沉默了。
我苦笑了一下,又说:“难道,他不来问问我吗难道他一直不觉得这是在冤枉我吗”
“冤枉你还觉得你冤枉啊认证物证,加上你算计路菲的语音,还有路菲的伤,还有她脸上毁掉的容颜宋总一直陪着她,你觉得宋总还能顾到你这里吗”
那个女人又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会是宋恺威这些年来唯一一个碰过的女人,所以我好奇想来看看你”
她说着,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周围说:“不过王小姐,我还是要奉劝你,如果宋总真的还会再见你,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告诉他,这件事就是你做的否者的话,你的小命难保”
说道如此地步,她劝我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已经更加的清楚,她就是路菲派来的人。
我死死的咬着牙,用手扒着冰冷的墙面让自己撑起身子。小腹上钻心的痛倒是让我有了一点力气,让我的理智疼得也清晰了一些,我看着眼前这个人,我说:“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告诉我吗”
“你要问我什么事”
“路菲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是真伤还是假伤”
因为我觉得,一个人就算再用苦肉计,也不至于用到这个地步,差点搭进来自己的命。
如果这样的行为让人觉得可疑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路菲是伤都是假的,甚至连那个医生,可能都是她的人。
那个女的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去,生硬的说:“王珊珊小姐,这些就不是你能打听的了,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路菲受伤了,大家都看着的,怎么可能是假伤”
“”
我指尖一颤,便在石壁上划过留下了血痕,我无力的倒在墙角,看着这个女人皱紧眉头的样子,也明白过来,在我身上不仅是路菲这一件事。还有之前刘青云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原本宋恺威应该是没有相信的,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我想,他恐怕应该相信了吧
于是我无力的笑了笑,我笑得时候,扯裂到了干裂的唇角,笑完的下一秒,我便感觉到嘴里传来的一阵血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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