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王妃突然口中鲜血狂涌而出,身子直接‘砰’的砸在了地上,双眼上翻。露出了一大片的眼白,身子还不停的踌躇着。
众人惊呼,尹王一个箭步上前。捞起尹老王妃的身子抱在怀中,阮溪婼从洞中看到了下方的场景。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她早知尹老王妃的身子已经是油尽灯枯之相,全靠药草吊着一口气。
她先送断指熬她心肺,折磨她神智。让她生出悲痛却束手无策的绝望之感,尹王早已经不管此事,尹秋莲救赎无望尹老王妃自然会将所有的疼爱与希望放在阮玉姝的身上。
而这个时候。尹浩已经知道再也不可能靠着阮玉姝和相府搭上关系。甚至两家交恶,定然不会同意这门婚事。阮玉姝没了相府嫡女的身份,又被十两银子贱卖到王府。这对于把阮玉姝看成心头肉和唯一感情寄托的老王妃就是致命的打击了!
她疼惜如性命的尹秋莲下落不明。受尽了折磨。阮玉姝又是胜败名裂,再无翻身的可能!
她自然是一口气提不上来。一命呜呼了。
“母妃,母妃……”尹王拼命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却见她双目死死的瞪着屋顶,在没有任何反应。
尹王妃壮着胆子伸手到她的鼻尖探了探,最后俏脸发白。失声道:“断气了!”
阮玉姝再也经受不住这重重的打击,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接下来,便是一片的哀恸哭嚎,乱成一团。
没有人留意到,屋顶上透出一个缺口,证明这里曾有人来过。
尹王府的老王妃去世乃是大事,整个禹陵城都轰动了,处处热议,沸腾不已。
“怎么这么突然,那老王妃的身子不是挺好的嘛?”
“咦,身子好也禁不住打击啊,相府的那个主母你知道吧,听说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前些日子过世了,年纪大了总是受不住的。”
“我倒是和你知道的不一样,这个老王妃啊坏事做尽,手段毒辣的很,说不定是做了太多损阴德的事情,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
相比外面,相府一片平静,无论是当家主母‘去世’的时候,还是阮玉姝‘出嫁’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老妖婆总算是是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秋霜兴冲冲的跑进来,绘声绘色的将外面的那些议论讲述给阮溪婼听,主仆二人有说有笑的闹着。
半响后,“白露呢,这些日子都没有见到?”
阮溪婼漫不经心的问,捻起一颗葡萄,剥去皮,屈指一弹,地上的那个小肉团子便高高一跃,分毫不差的将葡萄吞进口中,满意的砸吧着嘴。
“不知道,好些日子都没有见到了,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没有了见过她,会不会是看到靠山没有了,害怕小姐秋后算账,直接跑了?”
秋霜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如此胆大妄为的奴才,在其他主子手中早就已经死透了,哪里还能让她蹦跶那么久。
阮溪婼没有答话,白露能在动了这么多次手脚陷害她之后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在栖梧苑呆着,就说明不是个胆小的人。
“嗷呜,嗷呜……”小白见她半响都愣愣的不理会它,有些委屈的用爪子挠着她的裙摆。
秋霜没好气的笑骂道:“还吃呢,都胖成什么模样了?肥老虎。”
小白听懂了这话,直接转个头,将屁股对着秋霜扭了扭,模样好不得意。
秋霜哭笑不得的蹲下身去,拧着它的耳朵,“你要是再使坏,我就不给你吃东西了。”
小白委屈巴巴的看着阮溪婼,阮溪婼双手一摊,很是无奈:“这我可没办法,谁让你得罪不能得罪的人,你没看到她有时候连我都教训嘛?”
被阮溪婼打趣,秋霜的脸噌的就红了,跺了跺脚,“你们……小姐,我哪敢训你嘛。”
“呵……”阮溪婼轻笑了一声,俯身去逗弄小白,“相府里你可以随意转转,不过不能乱跑。”
没有了阮玉姝,这个相府之中,应该是没有会可以的为难小白。老虎本就是山林之王,将它带来这里,还是太过拘束了。
小白十分灵性的双爪捧心,对着阮溪婼拱了拱手,像是在说“遵命”!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阮溪婼十分的愉悦。
“对了小姐,尹王府那边是要办喜事还是办丧事啊?”
秋霜想到这个问题,兴致勃勃的问道。
这个问题可就是十分的棘手了,尹浩和阮玉姝的婚事乃是由皇帝赐婚,阮府嫁女可以一切从简,可王府娶妻就不能不隆重办。
尹老王妃一死,尹浩要守孝三年,这三年里不能办喜事,就违逆了皇上的意思,但也不可能为了办喜事而把老王妃草草下葬啊!
这事,难啊!
“且等着看吧。”
阮溪婼笑笑,阮玉姝和尹浩二人在太后的寿宴上无媒苟合做了一次野鸳鸯,也彻底让太后和皇上对尹王府失望,严令择日完婚。
相府嫁女和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由不得尹王府故作不知,这婚是一定要成的,否则就是藐视皇家威严,违逆圣旨。这婚事不仅要办,还要风光大办!
尹王府已经失去了皇家欢心,绝不可能再因为这些小事惹恼皇帝。
老王妃的丧事又不能不办,这段日子气候温暖放个几日也就臭了,因此,这事不好办!
又过了两日,尹王府传出了一个令整个禹陵都为之震惊的消息!
尹老王妃的下葬之日,和公子尹浩娶亲之时乃是同一日!
无论是喜事还是丧事,都是要风光大办,与其顾此失彼,不如放在一起。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尹王真是急糊涂了,连这种办法都能够想得出来,笑死我了。这样一来,不仅尹王妃看不上阮玉姝,连尹王一想起阮玉姝心里都是膈应的很。还没进门呢,公公婆婆全得罪了,阮玉姝也是可怜。”
殷瑶华知道这个消息,便连忙跑来告诉她。
阮溪婼见她笑得花枝乱颤,怕她被口水呛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且等着看吧,热闹的事情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