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姐动作不是一般的快啊!”岑望笑嘻嘻的道。
但是,并没有人去接他的话,岑望尴尬的看向尤思,“你怎么不说话啊?”
“路人甲有台词,我只是一个路人乙而已,怎么会有台词呢?”尤思目光哀怨的看着他。
居然还在在意这个吗?岑望无奈的看着他,自己怎么会忘记了他那特别容易低落的个性呢?
“谁砸的?”白穆青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觉得自己如果不提一下,这些人根本就会直接将问题无视了!
“不知道。”郝星河翻着手机道。
岑望和尤思都闭嘴不语,学着齐宇的模样,眼神各种飘忽。
白穆青又沉默了,坐在沙发上,淡定的划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病房的空气再一次的凝固。
“检查了,检查了。”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
白文彬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走了进来。
但是,当他看清沙发上的人影儿之后,立马来了精神!
“穆哥,你怎么在医院啊?”白文彬靠了过去。
白穆青依旧沉默着,没有回答。
“穆哥,你在这里是有什么问题想要问吗?”白文彬试探的问着。
毕竟这里住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员工,按照上一次的案例,这一次穆哥会来医院,肯定也是为了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但他还是期望着白穆青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白穆青缓缓的点头。
“ohno!我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我要静静。”白文彬捧着自己的心脏,转身向着病房门口走去。
“我想知道。”白穆青看着白文彬道。
白文彬停下脚步,可怜兮兮的转头,“穆哥,我好伤心,但是你的话,我也会听,可是我现在太伤心了,怎么办?”
白穆青向着他招了招手,白文彬立马奔到他的身边蹲下,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伸出手,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摸了两下,白文彬满脸幸福的道,“听说砸酒吧的人是左强……”
“想不到白医生居然是只忠犬,你俩什么关系啊?”郝星河坏笑着打断了白文彬的话。
“主人与狗。”白穆青淡淡的道。
“是的,主人!”白文彬一脸满足的看着他。
“那你与我昔姐又是什么关系啊?”郝星河盯着白穆青道。
白穆青沉默了一下,反问道,“你喜欢她?”
“我在问你。”这家伙,拥有第六感吗?郝星河暗中抱怨着。
“一味的保护,只会让她将自己的无能认识的更加清晰。”白穆青站起身,似乎也不准备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了。
看着他走到门口,郝星河开口了,“站住!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有个条件!”
“讲。”白穆青回身,又坐回了沙发上。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的呆在她的身边。”郝星河轻声道,身边的气压与平常很不一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感觉。
“我答应。”这次的事有这么的危险?白穆青眸光闪烁。
“昨天晚上,昔姐回去之后,酒吧照常营业着。大概在十二点到凌晨一点的时候,齐宇回来了……”郝星河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昨晚,林浅昔离开之后,店里仍旧是杯觥交错,奢靡之极。
“叮铃”门口的铃铛声响起,但是在吵杂的音乐声,还有人们的欢呼声下,这点声音直接被吞噬了。
一群壮汉走了进来,在门口与吧台的之间筑起了一条通道。
四周的人都奇怪的看着这一幕,郝星河对着台上挥了挥手,音乐声戛然而止。
一个瘦小的男人从门口进入,抬着掉梢眼打量着四周,“啧啧,就是这样的小酒吧啊?”
这个人是!
郝星河从吧台后出来,满脸笑意的迎上去,“强哥怎么来了,快,你们给强哥让位置!”
坐在吧台前的几人,听见急忙离开,可是,若水区的人也许知道他左强是谁,但是,若水区外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而今天,正好有一个初次来若水区买醉的男人!
“让座?凭什么?他算老几啊?知不知道本大爷是谁啊?”男人将酒杯狠狠一摔,醉醺醺的站了起来。
四周噤若寒蝉,甚至不少知道有后门的人,都在悄悄的退出去。
然而预料之中的暴风雨却没有到来,左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的仍旧打量着四周。
郝星河连忙给岑望和尤思使着眼色,两人会意的上来准备将醉汉拉开。
“那人喝的是什么酒啊?”左强突然对着郝星河道。
“回强哥,是调的,名字叫忘我。”郝星河笑道。
“忘我,不错,不错的名字。你们两个,”左强伸手指了两个壮汉,道,“去给他喂酒,把这酒吧里的每一种酒都给他喂一瓶!”
“是!”两个壮汉出列,接过岑望和尤思手中的人,就直接开始灌着。
“你是调酒师?”左强上下打量着郝星河道。
“是。”郝星河对着他微微弯腰。
“你们酒吧一共有多少种酒啊?”左强对着他扯开笑容,露出一排的黄牙。
“一共有53种酒。”郝星河自信的道。
这个酒吧的每一种酒,都经过了他的手的,对于这个,他可是很自信的。
“这么少?”左强不满的看着那两个壮汉,道,“每种酒喂十瓶。”
郝星河手指微抖,且不说一些高档酒有没有十瓶,光是这低质的不同度数的酒,各十瓶下肚的话,只怕这个人根本就醒不过来了!
“强哥,这个人是第一次到若水区,不懂规矩,所以……”郝星河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毕竟,在这个酒吧里如果闹出了人命,只怕以后在若水区很难混迹下去了。
“怎么?你想帮他喝?”左强的掉梢眼转向郝星河,后者立马就闭嘴了。
在这一群壮汉之中,他的身高并不出众,身材也偏弱小,但是,却没有人敢小看他!能稳坐楚老大手下NO.1的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呢?
“哦,想起来了,今天是我的小狗来给你家老板告别的。”左强扯了扯手中的铁链。
这时,众人才发现,他的手中挽着一根细致的铁链,链子一直延长到门外。
“强哥,今天老板不在,你看……”郝星河笑着想要跟他商量。
“别慌着拒绝嘛。”左强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进来。”
手中的链子使劲一扯,一个露着身体的男人,就爬了进来。浑身被绳子给紧紧束缚,头上带着眼罩,口中咬着口塞,脖子上的项圈吊着一根细细的锁链。
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左手少去了一根小拇指!
四周的人隐隐躁动,细碎的声音从四面传来。毕竟,以往都只是听闻,如今亲眼所见的震撼是无法言诉的。
“齐宇啊,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左强蹲下捏着他的下巴,“闻闻这味道,是不是有着熟悉的感觉啊?”
趴在地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怎么?闻不出来?真是没用的狗!”左强对着他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脚。“再闻!”
地上的人慢慢的趴好,低下头,将鼻子放在地上使劲的嗅着。
“这才乖嘛。”左强摸了摸,他的头,“对了,这个调酒师是你的朋友吧?要不把眼罩摘开,让你们叙叙旧?”
地上的人立马使劲的摇着头,浑身不停的颤抖。
“你们是朋友吧?”左强抬眼看着呆愣的郝星河道。
在郝星河听见那声“齐宇”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僵硬住了。半个月前失踪的人,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脸上努力维持的笑意消失了。
在这个酒吧里,林浅昔是决定大事的boss,郝星河就是决定小事的店长,而与个人圆滑打交道,解决纠纷的人就是齐宇。如今,这个最圆滑的人却被那样的踩在地上。
“看这个表情,就是了。”左强抬起齐宇的脸,让他面向郝星河,道,“怎样?我的小狗乖吗?”
“他就是个人,哪里乖了?”怒火在郝星河的眸子里燃起,就算你是楚老大手下的NO.1又怎么样?
“啧,”左强一脚狠狠的踩在齐宇的背上,将他压在地上,“听见没有,他说你不是狗,给我扮像一点!”
齐宇慢慢的爬起身,努力的趴的更好。
“这次怎么样?乖吗?”左强笑眯眯的看着郝星河。似乎只要他再说一个不字,脚下的人就会遭受更惨的待遇。
郝星河捏紧了拳头,岑望和尤思不知道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只有他一句话,两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拳头!
“乖,非常乖。”郝星河松开拳头,脸上勾起以往的坏笑。“岑望,给昔姐打电话。说叛徒齐宇带着他的主人回来了。”
“好。”岑望摸出手机,拨打着林浅昔的号码。
可是,那时的林浅昔因为林浩哲的关系,从家中逃了出来,手机在慌乱之中也根本没有带在身上!所以,无论他拨打多少次,都是不可能会有人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