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薄听了那话几乎快气晕过去。
“天碑碎片?竟然会为争夺天碑碎片而死!”他的牙齿都快咬断了,心里恨铁不成钢,也没心思再跟张峰说别的,直接开口道:
“那任务呢?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没?”
所谓任务,就是杀死云婧衣。
张峰和林毅听此,都纷纷点头:
“完成了,完成了。”
张主薄呼了口气:
“完成了就好,这样一来,大人应该也不会太过怪我。”
然后他又问道:“你们取得天碑碎片没?”
两人低下头,有些惭愧的摇了摇头。
张主薄见此,再也没有再跟他们聊下去的兴趣,当即便甩袖而去。
张主薄走之后,张峰和林毅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跟上去。
但是青州学院的院长立即拦住他们:
“等等,你们说任务完成了,是你们完成的,还是我们青州学院的学子完成的?“
张峰轻蔑的看他一眼:
“你们青州学院的学子?呵,早死光了,你也不用等了,我亲眼看着他们死的。”
“什么?”
青州学院的院长几乎晕厥过去: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死的?”
“一样,都是抢天碑碎片死的。”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青州学院的院长喃喃自语两声之后,就真的晕厥过去了。
而应天学院院长和青州刺史王聪,在听到他们说任务完成之后,更是心凉半截。
他们整个人都愣住了,不住在心里猜想,所谓完成任务,是不是杀死了云婧衣?
他们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直到张峰要追着张主薄走,他们才回过神。
青州刺史王聪是个暴脾气,直接上去,抓住张峰的衣领:“你说什么?你们完成什么任务?你给我说清楚!”
张峰跟沈青城一路,与军部很不对头,现在更是觉得自己完成任务会被沈青城委以重任,也不怕王聪,直接开口道:
“王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当众杀人么?”
王聪的拳头握的咔嚓作响:
“我问你你完成了什么任务?”
张峰嬉皮笑脸道:
“没什么任务,就是我们活着出来,就算是完成了去小世界的任务,林毅,你说是不是?”
林毅倒是有些怕王聪,低了低头,道:
“恩,是的。”
“王八蛋!”王聪一拳砸上去:“你们是不是对婧衣做什么?婧衣是不是被你们害死了?”
张峰被一拳砸到地上,惨叫一声,眼睛都被砸的睁不开了,只能躺在地上打滚哀叫。
一旁的林毅被吓的打了个冷战:
“这这,那个云婧衣她的确是死了,可是她不是被我们杀的啊,我没杀她啊。”
一旁的应天学院院长听此,脚步不由的踉跄的后退一步:
然后又猛地向前,跟王聪先前的模样一样的伸手拽住那个林毅的衣领:
“婧衣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应天学院院长的双眼通红,面容扭曲,看上去极其恐怖。
林毅也不敢欺瞒,连忙开口道:“是摔死的,她是从山崖边摔死的,我亲眼看到的。”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从山崖边摔死?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动手推了她!”
“不不是,不是”
林毅相信,自己现在要真的说云婧衣是被他们射下去的话,应天学院院长跟青州刺史王聪肯定跟他们拼命。
所以他极力否认:
“不是我们是天碑碎片对,是悬崖上有天碑碎片,她去取的时候,失足掉下去摔死了。”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事情不会是这样的”
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应天学院院长,和青州刺史王聪,两人头上的长发,都白了一些,甚至连脸上的皱纹都多了些,整个人,在眨眼间苍老了许多。
全身都充满了颓废无力的气息。
他们回想着云婧衣之前的诗词,和云婧衣的聪慧机警,勇敢睿智,心里都痛的不行。
青州刺史王聪更是抬起头,朝着天空痛苦的大喊一声。
这一刻,他的心底,也充满了自责,若不是他想让云婧衣去小世界搏一搏的话,云婧衣就不会死了
如果说沈青城那边的人,是害死云婧衣的真凶的话,那么,他就是帮凶。
云婧衣是他间接害死的啊。
此时,青州刺史王聪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悲愤,这一刻,他甚至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给云婧衣报仇。
他的双眼充满杀意的看着在地上哀嚎的张峰,往前走几步,便要出手。
应天学院院长看出了他的杀意,连忙上前拉住了他。
王聪悲愤的看向应天学院院长:
“你拦着我,你为什么拦着我?就算他们不是杀死婧衣的凶手,也肯定是帮凶!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为婧衣报仇。”
应天学院院长却是朝他摇了摇头:
“你不要冲动,你知道,真正的凶手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你现在若是真的冲动的动手了,只会给沈家那群贼人理由光明正大的抓你,杀害你,你何必为这两个小人物陪葬?”
“那你说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心中的痛苦和悔恨,在这一刻,将青州刺史王聪折磨的有些痛不欲生。
应天学院院长反而是因为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是一副诡异的,平静到极点的模样。
“要干,就干一票大的,我不会让婧衣这么白白的死掉,我们走,回去细谈,这一次,凭着家破人亡,我也要让这祸国妖民的沈家,再也无法危害我们华国。”
刺史王聪听此精神一振:
“走,我们现在就去细谈。”
说完他们便真的走了。
而张峰和林毅,听到他们的话,却是全身都打了个机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回去报信。
只是,他们刚走没两步,就被军部的几个人拦下了。
军部的人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两人:
“两位能从小世界中回来,真是可喜可贺,都是为华国服务的,不如让我们为你们庆祝一番吧。”
此时张主薄已经走了,没人为他们做主,他们吓的浑身发颤,使劲的摇头:“不,不,我们不需要,不需要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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