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咱们何必给那些人好脸色看,那个白面的小子虽然厉害,但我和程老联手也不惧于他,更何况还有楚少您在此坐镇呢。”
闻言,楚天歌翻了个白眼,到底是武道人士,好勇斗狠,满脑子都是打打打,杀杀杀的,一点脑子都没有。
“打赢了又如何,平白在这里损失实力罢了,反正明日我们就要上北邙山寻找武墓,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有必要的话,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裴松之语塞,程武则是点了点头,这里是秦岭,是洛阳,是风水相师的地盘,如无必要,还是不要去招惹那些排外的风水相师比较好。
“程老,关于风水相师的事情,麻烦你说的详细一点。”尽管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过了风水相师的事宜,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今夜所见方才知道世间居然还有这等奇术。
操控地脉之气,道家九字真言,那个被称为秦先生的白面青年当真不简单!
“唔,风水相师传承久远,据说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诞生了玄学之道,这些人或寻山点穴造化山林,或寻紫气东来求那从龙之功,坐于庙堂之上,历朝历代的更替或多或少都有风水相师的影子在背后。”
程武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响起,三个人安静的听着,以往只当是迷信的玄学风水,如今却是真有其事,楚天歌三人都很好奇,尽管夜已经深了,但却丝毫没有睡觉休息的打算。
“然而沧海桑田时过境迁,风水相师终究还是没落了,帝王们对于风水相师是敬畏有加,却又无比忌惮,历朝历代都有捕杀风水相师的命令,而执行命令的,往往是入朝为官的武者。”
说到这里,程武顿了一下,楚天歌三人恍然,难怪风水相师如此排外,原来是遭受过惨烈的迫害。
“剩下的,楚少你们也知道,到了近代随着科技的兴起,风水相师的玄学之道更是广受打压,在民间的基础早就大不如前,论处境丝毫不比咱们武道差。”
“再加上世上多欺世盗名之辈,打着风水相师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风水相师的名声就更差了。”
程武唏嘘的说道,如果说武道的传承在于修行困难,无人愿意坚持的话,那么风水界的传承则是少有人敢于相信这玄而又玄的命理之说。
“相师分九品,一品一重天,那白面青年年纪轻轻已经是四品相师当真了得,四品相师已经有了驱物布阵,掌控山河之能,能寻龙点穴化腐朽为神奇,足可以出师自立门户了。”
四人的脸色为之一变,想到那手持黄纸宛如魔术师一般的手段微微的点头。
“我曾听说如今洛阳之地年轻一代的风水相师的代表也不过只有三品,却不想那个白面青年已经达到了四品的境界,放眼如今的风水界都是堪称天骄的人物了。”
程武的脸色有些阴沉,那个青年一击就逼退了自己,又同裴松之打了一个五五开,天赋才情实力不可小觑,更重要的他足够的年轻,假以时日也许会成为风水界的一面旗帜也说不定。
“找到了,是他,秦长青,本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却在两年之前神秘崛起,先是在自己老家为人寻穴点葬打响了名声,随后又在南北风水交流大会上力压群英夺得魁首宝座,再之后为了朋友入帝京,只身一人挑战帝京的某一个风水大族技惊四座,完胜其家主全身而退,如今已经被誉为是风水界年轻一代的第一人!”
任文宣突然插嘴说道。
“任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裴松之疑惑道。
任大小姐得意洋洋的摇了摇手中的手机道:“互联网可是一个非常方便的东西,我刚才找到了风水协会的官网,里面就有关于那个秦长青的资料,这个人窜起的速度简直可以用坐火箭来形容,从默默无闻到如今被誉为风水界年轻一代第一人只用了两年的时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然风水界不似过往的辉煌,但在许多名流富豪的眼中仍旧是香饽饽的存在。
许多有钱人买房看房造房都喜欢请风水师为他们看风水,所以风水协会也由此应运而生,其中聚集了大量的有着真才实学的风水师。
根据上面的消息来看,这个秦长青的确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楚天歌莫名的有一种吐槽的冲动。
原本只是默默无闻的普通大学生,突然有一天“顿悟”也好“开窍”也罢,结果一飞冲天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能人常人所不能,又是寻龙点穴,又是驱除鬼物,名声越来越响亮,修为也跟吃了炫迈似的蹭蹭的往上涨。
寻常的风水师想要晋升往往需要三到五年才能提升一品,这个秦长青倒好,两年的功夫走完了许多风水师几十年的道路。
要知道,风水协会的会长也只是六品相师而已,据说这个家伙还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能够走到这一步全靠的是“天赋”——个屁啊。
这个套路。
这个模板。
这个强烈的既视感。
怎么总有一种在哪里见到过的感觉。
楚大少在内心疯狂的吐槽着。
“楚少,这个秦长青出现在这里,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还有在村口处遇到的那些奇怪的黑袍人,那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
“无妨,我自有打算,管他们是什么牛鬼蛇神,若是敢挡本少的路,统统镇压便是!”楚天歌的眼中闪烁着金色的混沌之光,淡漠的说道。
裴松之和程武对视一眼,心中的不安和紧张也顿时消散一空。
时至凌晨,楚天歌三个人修行之人倒还好,但任文宣却是眼皮打架实在是撑不住了,看到这里裴松之和程武露出了一个只要是男人都懂的笑容。
两个老家伙告辞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西边的小院一共只有两间房,难道要楚大少和两个头发花白的糟老头一个房间睡?
这个想法只一瞬间就被楚天歌给否决了。
灯火阑珊之下,少女的脸庞娇艳绯红,莹莹的波光之中似有水润的光泽闪现。
“我……我去睡了。”
任文宣娇羞一声,自顾自的蒙上了毯子,农家大院的只有一个炕,少女往那一躺已经占据了大半,楚天歌摸了摸鼻子。
这个是时候,是要做禽兽好还是做禽兽不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