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些天搜集来的消息,他一个一个乡镇地找,不信找不到她。南宫明珠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上官帝谦心里十分笃定的说。
卫子娴看到书信后不敢相信,上官帝谦会离开,一直以冷静着称的他会去找她。原来他之前的不在乎才是最大的在乎,他没有想过自己的离开会引起什么后果吗?没有想过她的心情吗?
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卫子娴还是按照上官帝谦的吩咐,谎称他最近得了风疹,太医都不能见,把药直接给她就好,只召见她一个人。上官帝谦只需要几天就会回来的,卫子娴这样告慰自己。
赶路一天了,南宫明珠累得腰酸背痛,卫先贤看她难受的模样,两人决定在附近的一个乡镇休息一晚。
可能真是太累了,扭动扭动腰,南宫明珠躺下就睡着了。
而此刻她不知道小镇上有一个人对她思念备至,彻夜难眠。上官帝谦坐在窗前凝望外面的一派寂寥,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地面形成一个黑影,充满了孤独与绝望。她此刻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眺望明月?他不得而知。这已经是他找的第三个乡镇了,要不是马儿需要粮草安顿,他或许还在狂奔。
黎明的亮光朦胧模糊,雾水坠在小草的叶间,顽皮的拉长它的弧度。万物寂寥,只有鸡鸣声此起彼伏,似乎在唤醒沉睡的大地。
南宫明珠昨晚睡的太早,醒来后只能到附近散散步。深吸一口气,心境变得异常平静,拔出路边的一根虎耳草,在路边晃悠。
勤劳的妇女三三两两来到河边洗衣服,粗壮的男人们则是光着脚丫在田间劳作。不时传来阵阵笑声,那样惬意,那样美好。有一天她也可以这样吗?她最向往的生活,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整理好心情,回到客栈看见马儿正在吃草,南宫明珠好奇的跑过去围着它打转,“马儿,你怎么那么爱吃?小心变成大胖子就走不动了,等一下我们还要赶路,少吃一点啊。”说完抢走它嘴边的粮草。
马儿低吼了几声,表示它的不满,然后可怜巴巴看着南宫明珠,无奈心软又递了回去,“好啦,再给你吃点,一点点哦。我是为你好,等一下怕你消化不良。”摸摸它的头,马儿似乎不喜欢她的触碰,把头扭到一边继续吃。
嘿,你还真有脾气,南宫明珠突发灵感,“马儿,昨天你那么乖,载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两个人的重量很难受吧。现在那个大胖猪还没起床,我让你轻松一下好不好?我带你去散步。”
卫先贤早在她醒来之前就起床了,要不然马儿的粮草哪里来。趴在窗上看她逗马,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小嘴一直喋喋不休。他竟然发现这也是一种享受,卫先贤看来你已经彻底沦陷了,自嘲的摇摇头。还好听不见他说什么,要不就被她气死了。走回屋里梳洗梳洗,差不多该赶路了。
南宫明珠试图爬上马背,可是她的一边刚踩上去另一边又滑下来了,她昨天都骑一天了不应该啊。这马还不算高的,不过也费了半天劲才上来。
学着卫先贤的样子轻轻踢它的肚子,“驾,驾。”怎么不动啊,加重了力道,马儿朝天高吼一声,不受控制的往前乱冲。南宫明珠慌乱起来,“吁!吁!吁!”使劲勒住它的脖子,马儿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激动,越跑越快。
卫先贤听到马叫声,马上跑向窗户向外张望,只看到南宫明珠的背影。
“吁!马儿,乖,你快停下,马儿,求你了。”南宫明珠的眼泪都急出来了。马儿的肚子被她越夹越紧,更加疯狂地奔跑。
南宫明珠感觉眼前的事物是飞过去的,颠簸的不平衡感使她紧紧伏在马背上,“救命!救命!”脑袋没有了任何想法,一片空白。
上官帝谦瞳孔放大,马背上的这个女人是南宫明珠,是那个日夜思念的女人,“该死。”他以最快的速度骑上宝马追去。
“不要用脚夹它的肚子,快松开,勒紧绳子。你这个笨女人,听到没有?”上官帝谦在她身后大声喊。
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吗?怎么会有上官帝谦的声音?为什么每次都在最后一刻想起他!“不要,不要!我不要!上官帝谦你走开!”
这女人发什么疯,都什么情况了,还在胡说八道!上官帝谦用鞭子狠狠抽了一下马尾,骏马立刻狂奔而去。
离南宫明珠的马只有几步之遥了,他调整好姿势纵身一跃,扑向她掉落在地上。
南宫明珠疼痛的闭着眼睛,撞上树干了吗?怎么好像不是特别疼?而且有一种热乎乎,软绵绵的感觉。
“笨女人,你不要命了吗?”上官帝谦的声音把她的耳朵震得嗡嗡响。
南宫明珠倏地睁开眼睛,尽在咫尺的俊脸,那么熟悉的味道,是幻觉吗?
上官帝谦用力搂她入怀,声音却是轻声细语:“没事了,没事了。”他以为南宫明珠被吓傻了,对她温柔相向。
反应过来,南宫明珠搂住他的脖子,“上官帝谦真的是你!你这个混蛋,混蛋!”拳头密密麻麻落在他的后背,哭的声嘶力竭,这些日子的委屈,思念,不满通通发泄出来。
上官帝谦发现自己如此怀念她的声音,如此怀念她的怀抱,如此怀念她的体温,从此以后她都休想再离开他一步,手不觉圈的更紧。
南宫明珠的拳头都打疼了,声音都哭哑了,可是还不够,他欠她的远远不止这些。
上官帝谦勾过她的头,狠狠对上她的唇,不吝惜半分,对她的思念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南宫明珠本能的积极回应,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后面追上来的卫先贤看到如漆似胶的他们,默默调转马头,默默离开。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结果,早就做好的心里准备,可是心为什么还是那么痛?痛到不能呼吸。
“痛。”南宫明珠从缝隙中吐出这个字。不管,上官帝谦现在只想把她融入自己的体内,把两人最后一丝缝隙补上,南宫明珠只好抛开一切杂念,全身心的投入他的热情。
最后连亲了几口才放开她,情绪马上上来了,“你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不会骑马吗?你这些日子去哪了?你怎么不回镇上?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知不知道?”好强心作祟顿了一下,“是我们很担心!”
南宫明珠面对他一连串的问题不知从何答起,索性起身大步离开。上官帝谦看她一瘸一拐的架势,一下子追上她,霸道的把她横抱起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喂,死女人,你敢不理我!”
“知道啦!你把我的耳朵都震聋了,回去再说。”难道她不会吼吗?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吼我。”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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