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宾听了拳头捏紧,冷哼一声道:“真是天真!”
北冥还要说什么,就看到有人向这边走来,他就收住了口。
绛宾也注意到了,回过头来看是屠奢堂摇摇晃晃地向这边走来,手里还拎着个酒袋子,离得还远就开始吆喝:“绛宾——和美人聊什么,聊这么久?”
走到近前,看清楚是北冥,才收住脚步,一只手搭在绛宾的肩头上:“咦,怎么是这个贱种?”
绛宾的眉头微微皱了下,不留痕迹地将屠奢堂的手拨开。
北冥并不搭理屠奢堂,只是转向绛宾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离开。
屠奢堂虽是喝得多了,却也听出来什么意思,立时怒的将酒袋子摔在地上:“杂种,你什么意思?”
北冥的脚顿了下,突然扭转身,二话不说,上去抓住屠奢堂的头发就将他的头往自己膝盖上撞,连续几下,屠奢堂嗷嗷直叫,想要反抗,却被北冥先发制人地提起头来,一脚踹在他的腿骨处。
“哎哟——”屠奢堂的鼻子已被撞出了血,一张脸扭曲地失了人形,腿骨剧痛,一下子半跪在地上,还不甘心地指着北冥:“你——你这个杂种——我——”
北冥突然再度欺身上前,来到屠奢堂跟前。
屠奢堂吓得就地一滚,滚出几尺以外,才收住身子,十分狼狈。
北冥却并未追赶,只是轻蔑地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开,自始至终并未和屠奢堂说一句话。
可是他走出很远,屠奢堂才开口骂道:“杂种,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哎哟——”
绛宾收回复杂的目光,才回神在屠奢堂身上:“王子无碍吧?”
屠奢堂吐了一口血水,骂了几句,才撑着站起身来。
绛宾唤来乌木:“备一匹马,送屠奢堂王子回去。”
剩下绛宾一个人,他才默默地回到帐中。帐中仍然觥筹交错,聊得正兴奋,见绛宾回来,纷纷取笑他:“王子好艳福,刚刚提到弟史公主,这么快就来和王子相会——”
“绛宾王子去了那么久,等得我们都心急了,快来喝酒——”
“喝酒,喝酒,我们又没有美人倾慕,只有多喝点,哈哈哈——”
绛宾只是冲众人笑笑,回到座位上,举杯和大家同饮,只是从酒杯中看到自己的脸,他微微有些愣神。
半晌,才听到旁边有人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