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到半夜的黄子烨是被巨响闹钟给震醒的,穿衣服,洗漱,做早餐。
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一旅行包,里面他觉得可能用到的东西都塞进去了,甚至连特意留出一块地儿准备放段墨的东西。
心情大好,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在厨房里忙活着。
早餐做好,段墨也回来了。
“去晨跑了?”黄子烨见段墨额头上细微的汗珠惊讶道。
“嗯。”段墨瞥了眼桌上的白粥咸菜,钻进屋里。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黄子烨手里握着锅铲,还有些懵。
早餐后,段墨将自己的行礼从屋里拎了出来,一个小包。
黄子烨将段墨的小包塞进自己的大包里,锁上门去跟**他们汇合。
一行人除了段墨和黄子烨还有三人,一男两女,**和王婷,陈璐。
拎包护驾是男生的活儿,攻略则基本是由那两女生做的,大致路程是去车站坐火车,到重庆换大巴车,最后换乘当地去石刻的专用车。
火车上的气味并不好闻,段墨上车没一会儿便脸色难看起来,强抿着唇,目光投向外面。
“墨墨是不是晕火车啊?”王婷发现了段墨异常,有些担忧道。
黄子烨和他人几位正在玩儿牌,转头见段墨脸色苍白连忙扔下拍牌过来关怀。
“墨墨,那儿不舒服快跟哥讲?要不要喝点水?”
段墨单手捂住肚子,只觉得火车每抖一下自己的肚子也跟着颤抖一下,“厕所在哪儿?”
“我带你去。”王婷扶起段墨摇摇晃晃去了厕所。
黄子烨千算万算却忘了问段墨会不会晕车这事,这路才走了一半,还有好长一截。
“我好像有晕车药,我给找找。”陈璐从架子上取下包。
跟着火车摇摆,段墨把隔夜饭都吐了个一干二净,漱口,擦掉嘴角的秽物,扶着门走了出去。
接过陈璐递来的药,段墨说了声谢谢便就着水吞了下去。
不只是累着了还是药效作用,段墨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到重庆了,爬上大巴车靠在黄子烨肩上又睡着了,这次醒来直接是在旅店门口。
“不是去石刻吗?”段墨还有些茫然,睁着大眼无辜看着大家,小小的人看起来有些呆萌。
王婷拉住段墨的手,温柔说,“坐了一天的车大家都累了,先休息,明天再去石刻玩儿。”
段墨明白他们是在将就自己,抿了下唇,不做声。
**似乎看懂了段墨心中所想,笑呵呵道,“出来玩儿就是要玩儿的开心,太赶了反而什么都看不到,先养精蓄锐,明天才能玩儿的尽兴。”
“对啊,对啊。”大家也附和道。
因为临时订的客栈,只有两间双人房,**和黄子烨一间,段墨和王婷还有陈璐一间。
晚饭段墨草草吃了几口便上了楼,黄子烨饭后去看了眼段墨,见她睡了便带上门重新下楼和其他人玩儿起了游戏。
段墨睡得很不安稳,仿佛坠入冰窟中,很冷,很冷,忍不住蜷缩着身子,突然冰窟里伸出一只手抓住段墨的脚踝。
“跟我走吧~”
“跟我走吧~”
段墨一急,用力一踹,然后人就醒了。
段墨摸着头,自己怎么睡在了地上?
口有些干,拿起一旁的水,拧开刚想喝便发现瓶里的水居然是绿色的,还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脑子里突然像是针扎一般疼痛难忍,抱着头蹲在地上,连忙撸起裤子,伤口冒出白色的浓稠,段墨顾不得其他,撕开裤腿在伤口上方系了个结,拿出一把军刀插进伤口里。
“晤——”
额头上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一连串的汗珠,头发成绺贴在脑门上,下嘴唇咬出一排的牙印。
段墨急促地抽了几口冷气,待缓过那股劲儿,用了用手里的刀,冷冰冰的刀片在热滚滚的肉里翻腾着,突然一用力往前一刺接着便是突地往后一拽。
段墨重重吁了口浊气,看着刀尖上还在扭动的虫子,目光狠戾。
段墨瘸着腿跳到一旁的小书柜处,拿起打火机,虫子在火中挣扎着,最后化作一道黑烟。
段墨坐在床上,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睡意涌上心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待段墨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五点。
王婷和陈璐还在睡,段墨抱着洗漱用品钻进公共浴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来到楼下。
因为时辰还早,楼下只有一值班的,段墨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突然想起腿上的伤,拉住裤腿却发现伤口居然被仔细包扎过。
段墨靠在沙发上,迷离的双眸里闪烁着他人看懂的深色。
段墨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在她处理好伤口后,好像闻到一股淡淡地檀香,然后自己就很困,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连她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段墨后背一凉,细思极恐!
有人盯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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