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似乎才发现熊叶一般,惊讶道,“你还没走呀?有事?”
熊叶哀怨的看着段墨,“我在这儿站了半天了,你才注意到我……”
段墨瞥了眼她手里的饭碗,笑呵呵道,“一心不能二用,找我什么事?”
“我——”
“收拾好了。”景一拎起收拾好的餐具看向段墨。
“嗯好。”段墨没懂景一意思,笑着挥了挥手告别,结果景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弄得段墨一脸懵,“还有事?”
“送我。”景一不客气道。
“墨墨,你中午——”熊叶试图插嘴,无奈再次被景一截胡,熊叶面颊阴沉,气呼呼的看着景一。
景一目光至始至终粘在段墨身上,对她而言,旁人即是空气,空气质量好坏,只要不影响到她,都可以视而不见。
景一摊摊手,一脸拿你没办法样,“好吧。”看向熊叶时,敛去眼底的温柔,脸上的浅笑依旧挂着,“等我回来再说。”
“你先去忙吧,我没事。”熊叶咬着下唇,恹恹说道,脸颊两侧的婴儿肥耷拉着,模样好不委屈。
可惜段墨就不是个情感丰富的主儿,直言道,“嗯,一会儿见。”
眸光意味不明的看着并肩二行两人消失在拐角,熊叶铁青着脸径直往厕所走去。
“她坏。”景一沉声道。
段墨笑了笑,“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景一突然伫步,眉眼皱的有棱有角,沉声说道,“有人,偷窥。”
和中午那束目光一样令人厌烦。段墨拨了拨手腕处的鞭子,敛目低眉,头顶的树叶淅淅唰唰响着,波浪似的的风一阵一阵从段墨身上滑过。
突然段墨身子一仰,一道寒光滑了过去,景一赫然加怒,眉眼间尽是厌恶,她最讨厌玩阴的人,真才实干明目张胆亮出来,背后偷袭真他妈令人作呕。
第二道寒光刮来时,景一看准时机,手里的饭盒朝某个方向逼去,气势如虹,势不可挡。
景一紧跟其后,势必要将那人拽出来。段墨这紧盯另一处,男生公寓,刚动手时便注意到,身上的目光多了一道,这一道更多的是打量与兴奋。
“谁。”景一顺着目光看去,砖红色的瓷砖,随风飘扬的裤衩,阳台上时进时出的人影,一时半会儿她还判断不出究竟是谁。
“没事。”段墨收回视线,见景一两手空空,眼底闪过惊诧,难得呀,堂堂扶桑大人也有失手的时候,脸上的笑不由的多了几分揶揄,“你居然没抓住?”
景一看着餐具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眼睛半阖着,一道戾气斜了出来,这一次是她大意,除了那人,还有人在暗地接应,下一次,一举歼灭,端了他妈的老窝,“失手。”
段墨见景一有些泄气,安慰着拍了拍她的肩,不在意道,“看样子是冲着我来的,别怕,只要我在这儿,有的是机会给你抓住他们,下次好好弄弄他们。”
“嗯。”
段墨刚到教学楼,午休的铃声便打响了,悠长的铃声飘荡在校园的每个角落,段墨伴着铃声,迈着轻巧的步子不急不缓往教室走去。
午休时间,只有两个地方能待,一个是寝室,一个是教室,若在其他地方晃荡,一旦被安保人员发现,一个记过处分妥妥的背定了。
“姐,这周末你有事没?”听筒里传来李晓雅愉悦的询问声,“上次去小姑家不是没去成嘛,妈让我们这周去看看小姑,顺便给她送点东西。”
段墨捏紧电话,一股紧张从心底冒了起来,“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你们学校放假不?你能出来嘛?”李晓雅问道。
“能,我去车站接你。”段墨不带丝毫犹豫答应了。
“真哒!太好了,我还以为得自己扛着大包去呢,姐姐万岁!”
电话里传来李晓雅的欢呼声,段墨眉角的冷漠淡去几分,“快到了给我打电话。”
“好。”
“谁的电话呀,笑的一脸春心荡漾~”杨娅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手里捧着一盒水果,一边吃着,一边不费余地的朝她挤眉弄眼。
段墨将手机揣回兜里,看着她手里鲜红欲滴的小柿子,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今晚要不去二号店看看,顺便在做点什么事呢。
“喂,不是吧你,这样都能发呆,你该不会是个假人吧。”杨娅夸张地看着段墨,白皙的小手在她面前晃啊晃。
段墨勾了下唇,不理会杨娅朝教室门走去,杨娅跟在后面,像段墨长出的小尾巴。
“不来点?挺甜的,我刚试过了。”杨娅把手里的水果朝段墨方向递了递,“学校买水果的,他妈什么都没有还好意思叫水果店,除了苹果就是香蕉,不会是她自产自销吧……”
段墨从书堆里抽出一本作文书立在桌上,悠闲地看了起来,至于耳畔的叽叽呱呱,丝毫不做影响。
“有没有水,说了老半天,渴死我了,嗓子都快冒烟了。”杨娅扇着风嚷道。
段墨从摸了摸抽屉,“牛奶,喝吗?”
“人都快渴死了,谁还管它是牛奶还是马奶,液体就行。”杨娅夺过段墨手里的牛奶,快速将吸管插进口里,喝了起来。
“我睡会儿,打铃了叫我一声。”杨娅当真不客气,甩了句话给段墨,就自顾自趴在杨乐桌上呼呼睡了起来。
段墨也不恼,从抽屉掏出奥赛题,看了起来。
杜春燕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调过头来,“墨墨,你能给我讲下这张试卷嘛,我没听懂。”话还没说完,整张脸已然通红。
段墨想起自己那讲课水平,真是也是佩服她的勇气,不过,她不会讲,有人会啊,“带好笔纸试卷,去阳台等我。”
郭遥蹲坐在楼梯道上,脑子里像是有两个掐架小人,又吵又闹,快被烦死了。其实他也不是故意偷窥的,谁让他寝室正好对着树林,又恰巧让他看到段墨,结果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最后再不小心让她给发现了。
郭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段墨最后那个眼神,至今还停留在脑海里,冷寂孤傲,偏又染些嘲讽,搞得他好像是做贼心虚,更可笑的是,他居然放着寝室不睡,跑到教学楼来守楼梯。
越想越是烦躁,郭遥恨不得咬死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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