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慕柯看着达奚皇帝凝重的表情问:“怎么了陛下,这样认真。有事只管说就是了?可是国事又出岔子了?”
达奚皇帝拉起慕柯的手坐到软榻上“不是国事。柯儿,朕要说的事,希望你能够听后不要激动……嗯……就是咱们的皓儿要嫁人了。”
“你说什么?浩儿他,他真的要嫁人了,是那家姑娘?”慕柯先震惊的后渐渐欣喜万分的看着达奚皇帝,自达奚恒皓十六岁成礼后他就一直操心达奚恒皓的婚事,可达奚恒皓死都不肯同意,他也不好逼迫的太紧,怕达奚恒皓多心。随着达奚恒皓年龄越来越大他是整日忧心如焚,日盼夜盼,希望他能够嫁个好人家。
“是故人,以龙玉为证的故人。”达奚皇帝一字一句。
慕柯听到这句话先是很迷茫“故人?龙玉为证,什么故人?拿着龙玉?”达奚皇帝也不答话就让帝后自己想。
突然慕柯抓住达奚皇帝的龙袍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她“故人,是不是他,是不是倾弟,陛下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是他回来了,是吗?,你告诉我,告诉我,呜呜,呜呜,告诉我。”
达奚皇帝忙将人抱进怀里“柯儿你别激动,当心你的身子,你听朕给你说,别激动。”
慕柯流着泪伤心的看着达奚皇帝。
看着心爱的人这样达奚皇帝也不好过“他没有回来,是他的女儿回来了,去了梦家墓地祭拜,皓儿无意中碰到她,现在皓儿对她动了感情想嫁给她。”
“女儿?是个女儿,真的是个女儿。那人现在在哪?我要见她,陛下,让我见见她,我想要见见她。”
“柯儿,你别着急,她现在已经走了,回了流陌。”达奚皇帝观看着帝后的情况怕他的身体出事。
“回流陌?怎么是流陌?怎么会是在流陌?流陌与我们不一样啊?他们怎么生存?”帝后疑惑的问。
“是,她现在就在流陌皇室之中。你曾经见过她。还记得吗?”
“流陌皇室,流陌皇室,她还活着该是十六岁,流陌皇室就两位公主。是独孤梦灵?是她,一定是她,只有她。”帝后呆滞,“她在流陌皇室,那倾弟呢?不会已经死了,要不然梦灵怎会以独孤为姓呢?怎么会是在流陌皇室中长大?”
达奚皇帝犹豫不决小心说道:“柯儿,你答应朕不会太过于激动,朕再说。”
慕柯点点头只要现在让他知道消息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顾。
“具体的,朕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咱们皓儿与独孤煜暗中有联系,大概五六年前,皓儿有一次去会独孤煜,当时独孤煜拿了一副图给皓儿看,上面所画正是龙玉的样子,皓儿看到的时候特别震惊,就询问独孤煜,独孤煜一开始是不愿意说的,后来皓儿强行逼问,独孤煜才稍微透露点,是独孤梦灵的物件,独孤梦灵并不是独孤家的孩子,那枚玉佩是独孤梦灵自幼戴的,独孤煜一直都再打听独孤梦灵的身世,因上面图案为龙所以特意像咱们皓儿打听。皓儿回来的时候就与朕商量。”
帝后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达奚皇帝“五六年前?你竟然早就知道了,竟然都不与我说,要不是这次皓儿要嫁人了你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啊,是不是?”帝后红着眼咆哮的询问。
达奚皇帝见此连忙安抚“柯儿你听着朕说,不是这样的,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听朕给你解释,朕当时也只是疑惑,可一想独孤梦灵的名字,若去掉独孤姓氏,梦灵二字正是他给孩子取得名字。朕让人去流陌查,可是流陌对独孤梦灵的事管的严一时半会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是一丝猜疑。而你又是为了他和皓儿的事情操心身体一直不好,太医说了不能让你过于激动,朕就不好将猜测告诉你,想着再查查看,等消息确实了,再告诉你的,谁知道这一过就是五六年。朕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柯儿别激动好不好。”
慕柯摇摇头,指着门口“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给我出去。”
“柯儿。”达奚皇帝欲上前扶着,被帝后一把甩开拒绝“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给我滚。”
达奚皇帝见慕柯激动的样子为了不在刺激他只能一顾三回头的出去。
再达奚皇帝走后,帝后摇摇晃晃的走进一间密室,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看着墙上的一幅男子画像嚎啕大哭。
帝后的乳爹走进来见着忙将人搂进怀里,帝后伏在肩头嘴里一直喊着“乳爹,倾弟死了,乳爹,倾弟走了。”
“殿下,节哀顺变,你别哭了,你的身体不好,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王爷要你操心呢。”乳爹拍着帝后的背,安慰。
过了一会,渐渐息了声音,乳爹唤了两声“殿下,殿下?”但是没有人回应,乳爹连忙查看,才发现帝后已经晕过去了。忙朝外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殿下晕倒了。”
不一会达奚皇帝就掀起帘子进来一把将人抱起对着乳爹焦急的嘱咐“快去请太医,将太医院的所有人都叫过来。”然后小心的把人放在床上,握着慕柯的手。
“臣等参加陛下。”一众太医匆忙赶到。
“都起来,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给帝后诊治,要是帝后有三长两短,朕要你们陪葬。快点。”达奚皇帝朝众位太医吼道。
“是,请陛下稍安!”太医院的院长将一块粉色的丝巾放在慕柯的手上。
过了一会儿等太医都诊断一遍,商量,院长小心的看着达奚皇帝“陛下,帝后他……”
“帝后怎么了?”达奚皇帝阴着脸问。
“陛下,帝后他自从那次大病,身体状况就不大好,心情最是经受不起大起大落,如今帝后悲痛欲绝,身心交瘁,若是帝后醒来之后能够心情愉悦起来到是还能够补救,如若不然帝后只怕会有……”
达奚皇帝扭过头看着昏睡的慕柯,闭上眼睛,“朕不想听你那些说词,朕只要结果,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帝后,都不许有任何闪失。都下去用药。”
“是,臣等明白了,臣等告退。”
房内就只剩达奚皇帝一人,她小心的握着慕柯的手就静静的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吱……”乳爹端着药碗走进来。
达奚皇帝接过药碗,一勺一勺温柔的喂给慕柯。
乳爹在一旁“陛下,不该如此,殿下的身体经受不住啊!”
达奚皇帝喂药的手一顿,“乳爹,朕何尝不知柯儿的身体状况,就是顾虑柯儿的身体朕一直不敢将猜测告诉他,就是怕他知道后会冲动去证实那些猜测,担心他再次受打击。而自从朕知道确切的消息后更是每日苦恼纠结,该如何将消息告诉柯儿,可现在皓儿要大婚,事情已经拖不了了,朕……”达奚皇帝拿着药碗低着头。她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来之前她就担心慕柯,可还是。
“唉,殿下当年就为此一病不起,整整半年才稍缓过来,现在又旧事重提,殿下怎么经受的住啊?为什么殿下这般坎坷。让人心疼啊。”乳爹说着低声哭起来。
“咳咳,咳,乳爹哭什么,我又没事,死不了的。”慕柯望着乳爹自嘲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朕不许你有事,我们还要看皓儿和独孤梦灵成亲生孩子呢?那可是倾弟的孙子,他现在不在了,你可要好好帮他看着,待到他们为梦家,为倾弟延续下去。”达奚皇帝对于慕柯的自嘲不赞同。
“那是肯定的,倾弟的孩子我还没有见到,不会有事的,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静一静。”说完闭上眼睛。
达奚皇帝和乳爹只能无奈的离开。
待人走后慕柯睁开双眼,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没入锦枕中。随后其拿了坛酒又转去了密室,摸着男子画像自言自语“你最是爱饮酒今日我们好好畅饮一番可好?”
慕柯原是翔玥国的丞相嫡孙,那时达奚皇帝还是贵君独女,而画上的倾弟正是老安南侯的唯一嫡孙。他们中达奚皇帝年长两岁,慕柯第二,倾为末。三人从小一起在上书房听太傅讲课,一起习武,故慕柯和倾以兄弟相称。随着俩人长大,情窦初开,一同爱上了文韬武略的达奚皇帝,而达奚皇帝对于此更是钟情于慕柯。一时间俩人心中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先帝赐婚要达奚皇帝迎娶丞相嫡孙,慕柯那时接旨是既欢喜又纠结,不敢面对倾。而倾也知道自己的存在让慕柯不好自处,让慕柯和达奚皇帝的感情产生隔阂,就独自一人悄悄的离开了京城。再回来时已是一年半以后顺带着一个女子,对老侯爷说是自己的心爱之人。
老侯爷嫌弃女子是江湖上的人不同意俩个人在一起,要将倾嫁给其他的贵家女,倾直言不讳说是已经失身于那女子,还已经有了孩子。老侯爷气的晕过去,等再醒来之后就强行将倾逐出家门,倾也是个扭性子,跟着女子离开,三个月后自主的嫁进女子家,当时成亲只有慕柯和达奚皇帝前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