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太太害怕于朗和智清之间的事会被别人说出来,也为了惩罚智清,就命家里的管家活生生的将智清的舌头连根拔起,以示众人……
嗡…嗡…嗡…三声电话的震动声打破了大娘的叙述。有新的信息来了李然一个翻身下床,光着脚跑到桌子旁边,拿起就看。依然是蓝色的图文框中显示着,这是一条来自剧组的短信。
大家一听是剧组发来的短信,瞌睡虫都被打撒了,一下子来了精神让李然快快读。李然点开屏幕上的信息图标,同样是之前的匿名的发件人。这一次,信息上显示着:
新剧开拍
地点:湖北省武汉市
时间:明早七点木屋外等候
李然读完,大家都沉默了。新剧开拍…难道《我的鬼妻》已经拍完了么?剧组的消息真的太突然了,就当他们以为整件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结果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屋子里安静的可怕,每个人的内心可能都是复杂的,有过希望,但是却活生生的被剧组打破。隐隐传来的啜泣声更是代表了每个人的心声。
李然默默将放回桌子上,转身回到了炕上。不同于大家的感觉,李然并没有对新剧的到来感到不可思议,毕竟剧组就是剧组,每部剧到来的时间都是让人难以预料的。让李然感觉不对劲的是短信中的地点……难道剧组在监视他们么?还是有谁在向剧组偷偷报信?不然这地点怎么这么准确?准确到大爷家……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之前说剧组的坏话不都被剧组听到了…那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么。李然也是蛮担心自己的处境,会不会在这次拍摄中死葬身之地。
还是安静的睡觉吧,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六点了。其他人在在呼呼大睡,一定是累坏了,其实在拍摄中发生的种种事件都不是对体力的考验,而是对内心的考验。精神上的折磨远远要比**上的折磨更让人难以缓解,使人更加疲惫。就像对于作家还说,写一篇文章最重要的就是事先的构思。如果已经构思完成,开始动词写的话,从某种程度上讲,他已经完成了这部作品。
李然找到小时候老师教育他们这些不爱学习的学生的时候,总会说到这样一句话:你们不爱学习,是因为你们把学习当做是一项体力活儿。将学习应该用的脑力活动全部转为了体力活动,所以你们认为学习很累很痛苦、厌倦学习。李然想:是不是将剧组的体力折磨转为脑力折磨,就会稍微对剧组产生一些好感。
李然不喜欢学习,更不喜欢这个剧组。他学习是因为知道学习决定他时候的生活走向;但是对于剧组,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人,在剧组面前他们全都是被动的,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如果是一个爱冒险的人,可能剧组的安排更适合他,但是李然只想快快结束,回归正常的生活。
李然推了推睡在他旁边的徐柱和任远,示意他们到了起床的时间。睡在中间的大爷和大娘也从炕上爬起来,去梳洗了。不同于昨晚的热闹,今天早上起来,大家都安静的很,不愿多说一句话。
早餐摆上桌,大爷和大娘知道死亡剧组是什么也明白了这条通知对于他们都意味着什么,所以,临别的前一餐做的格外的丰盛。大家都沉默不语的吃着早点,突然李静说:“婶儿,你把昨晚的那个故事讲完吧。”大娘本来是没有什么心情继续讲下去,但是想想他们可能不会有会在听到这个关于饶息山、不会再回到这里看看他们这两个在深山里的老人,眼中不由的泛起泪花。大娘把筷子放到桌子上,清清嗓子,继续讲着这个流传了世世代代的传说:
智清被拔掉舌头之后,于太太也就没有再对他实施什么别的处罚。倒是别的小和尚,认为智清做的事简直有辱佛门风化,认为和他交往甚至说话都是一件很丢脸的事。集体冷落智清。就连上厕所或者洗澡,他们都处处避开智清,感觉智清会像变态一样偷窥他们。寺庙的厢房本来是四个人睡两张炕,结果他们情愿三个人挤在一起睡也不愿和智清睡在一起。
他们不和智清说话,不管几个人在干什么,只要智清一过来,都会像躲虫子一样避开他。人与人之间的交情真的可以像火一样的炽烈,也可以像冰一样寒冷至极。在真实的世界里没有人愿意理智清,所以智清就自己幻想了朋友。
庙里的小和尚总能看到智清一人躲在墙角嘻嘻哈哈狂笑不止,或是在纸上自问自答。在幻想的世界里待了,而之,智清也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直到有一天,智清的尸体被人们在柴房里发现了。
智清的死相很奇怪,嘴巴竖着向下用刀子割了两道,就像木偶的嘴巴一样,而其余部分就像是用胶水粘了。如果将智清的下巴向下拨开,就会出现一个正方形的缝隙,露出没有舌头的口腔内部。而智清的眼珠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干瘪的眼眶大睁着。而且他大大小小的关节都被打断,整个身体像是一摊烂泥一样堆在那里。方丈看到智清的惨死样,连忙念了几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后来智清的尸体就被埋到了寺庙外的山上。
打那以后,庙里就开始闹鬼。只要入夜,后院就回荡着智清念佛经的声音。和智清同屋的小和尚晚上总是可以感觉到智清爬在他们耳朵边上,哭着问他们为什么冷落他。再后来,就又声音演变成实体,智清的鬼魂就拖着软如烂泥的身躯游荡在寺庙里面。附近佛村民听说庙里闹鬼,也都不在这里上香了,渐渐地寺庙也就破落了,而于氏一家也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