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雨雷电一停,还下起雪来了?!”
“这雪会不会变大了?”
“这天气太异常了。”
三人挤在篷布那儿,看着外边飘下如絮般的雪花。
这雪一下,顿时降温许多。Simok拿出保暖皮衣给两人穿上,接着又拿出睡袋和热源灯。此时已临近午夜,天早黑透,几人便在帐篷里歇息,待天亮雪停后再出发。
不知过了多久,歇着的几人,迷糊中,听见外边的风刮得呼呼响。
几人纷纷醒来,看向外边。天蒙蒙亮,还带着些暗,入眼是一片白,那风雪似越刮越大。
听着帐篷被吹得哗哗响,程虎睡意全消,提议道:“这雪这么大,咱赶紧出去吧。”
这雪万一下大了,还不得把他们埋咯。
索性天将亮,几人便出了帐篷,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去。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雪就由刚才及腿肚子的高度积到了膝盖处,并且周围能见度越来越低。
这雪越下越大,就连魂体状态的莫玉也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这得往哪里走啊。”程虎拢了拢身上的皮衣,望着白茫茫的天地。
“朝树多的方向走。”Simok指了指大坑下边的树。
虽然天地一片白,但下边的树形还是能辨认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行走的几人,入眼还是白茫茫一片。
这山顶广阔,风雪狂刮,才走了一会儿,后边的雪地就恢复了原样,再看不见脚印。如果不是有Simok的智脑指报方向,恐怕他们非得摔下坑不可。
顶着风雪前行,几人就那么走到了来时的那条陡峭山路。
“来,小心点。”Simok和程虎两人先下山顶,而后伸手扶着杨时一。
这时,飘在一旁的莫玉面容有些扭曲,闭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寒冷的原因,但程虎并未听到什么声音。
杨时一下了山顶,扶着一旁的树干,看着旁边的莫玉:“莫姑娘,你怎么了?”
莫玉并未回应她,而且魂体似乎在颤抖。
“怎么办,莫姑娘这样会不会溃散?”杨时一还记得当初莫玉看见自个身体时,那魂体隐散的模样。
“莫姑娘,莫姑娘。”
程虎连唤几声,也并未得到回应。
几人着急得不行,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莫玉睁开眼,对着几人摇摇头。
询问一番,莫玉都是以摇头回应,见她还能飘着,风雪又刮得厉害,几人只好打算先下山再议。
山路陡峭,大雪刮着,几人下山路难,走了约一个小时,才行出百米。
途中莫玉一直出现状况,但他们几人再三询问,她都是默不言语。他们想着或许是风雪寒冷的原因,便加快速度。
但几人也行了将近五个小时,天都已亮堂时才快至驻守部队的位置。
到了那儿却没看见有人驻守,几人便直接往别墅方向去。
回了别墅,才刚入屋,莫玉突然面色扭曲冲向前边的杨时一。
冲过来的莫玉变成一白团,其中夹杂着些暗色,杨时一始料未及,呆楞在地。
冲过去的白团触及杨时一,笼罩在她的头部周围。刹那间,杨时一痛感袭来,双手紧抱头部。
这一切发生在刹那间,两人被杨时一的痛叫惊转回身。
“杨姑娘!”
“小一!”
见她如此模样,Simok毫无迟疑地把双手放在杨时一头上,闭眼集中精神,探向她。
而此时的杨时一只觉脑海痛不能言,似是有人在里边扭打,触动她的神经,同时,传来各种声音。
“放手!”一个男声似带着着急。
“休想!”一个女声带着些狠意。
“小小魂体竟敢阻拦大爷我!”
“啊!!!”
“呵,竟是个能忍的。”
“快放手!”
“任你……撕打……我也不放!”
“这回……一定要……灭了你!”
这女声语气中带着些痛楚,但其中的坚定不容置疑。
“可恶。啊!!!”
这时,Simok声音在她脑海中回响。
“小一,小一,小一…………”
随着Simok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她脑海中的其他声音渐消,但痛感仍在。
而撕扯成一团的两魂,被这声音给惊到,时白时暗,时大时小,左右翻滚,最终变成了一团白团飘离杨时一,同时杨时一昏倒在地。
Simok立即把她抱起放到沙发上,拿出一管药剂。
“程大哥,拿个水杯倒点水。”
“好。”程虎连忙倒水递给Simok。
接过水杯,Simok往里边滴入几滴药剂,扶起杨时一的头,给她喂药。
那药见效极快,十分钟过后,杨时一便清醒了。
“杨姑娘,你怎么样?”
“小一,头还痛吗?”
杨时一睁眼便看见头顶围着的两人和一团白团。
“没事了。”杨时一语气带着些虚弱。
“方才怎么回事,莫姑娘,她……”
旁边的白团上下飘动,程虎在一旁解释:
“哦,莫玉说刚才真是对不住,她昨天与那黑色魂体斗做一团,没发现他还未消全,竟是隐在了她魂魄中。刚才那黑色魂魄竟是控着她侵入你脑中。好在,那黑魂几次下来虚弱许多,被莫姑娘给灭了。”
确切的说来,是化为了莫玉的养料。因为他们发现她的魂体明显比以前浑厚许多。并且触感更加明显,虽然伸手过去触碰还是空空荡荡似空气。
“不怪你。可这魂体怎么冲着我来?”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之前的头疼也是这魂体引起的。
“这个莫玉到不知了,不过就是这人占的她身体。”
本来她并不知晓,但之前在山顶时,那魂体一看见她,竟是满脸惊讶,还念叨着“怎么还在”。莫玉一听,便猜到了几分,愤怒不已,冲上去与那魂体厮打。
最后那魂体隐藏在她魂魄内时,她看见了他的部分记忆,才知道就是这人。
之后下山时,那人的记忆突然冒出,与她的记忆混合,使她神智模糊,分不清自己是谁,同时袭来撕裂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