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手中的地图仔细查看后,她并未进城,而是直接去了小城郊外的一座山上。
这座山并不高,但有个闻名在外的美景。
山里有一处断崖,断崖周围和对面的山壁上长着不少翠绿欲滴的花朵。
远远看去,像是长在石壁上的玉石,午间阳光照耀,使得那些花朵看起来更加晶莹剔透了。
杨时一来这断崖并不仅仅是为了欣赏美景。
据悉,这些花朵可以入药,杨时一便想着来采集一些花朵。
杨时一刚走到山崖上,就看见一片耀眼的翠绿。
这个时候,太阳刚升到头顶,山崖上没有人的身影,只有偶尔从草丛里窜出来的小动物。
杨时一看了看崖底,并不深,还是能看见底下的石块和地面。
拿出圆锥,弹射到右面的石壁上,杨时一抓着绳子,爬到了崖底。
拍拍双手,杨时一拿出工具,开始采摘花朵。
采摘的花连周围部分土壤一起放在罐子里,随后再装到袋子中。
十分钟后,她就装了三个布袋的罐子。
把工具收好,杨时一准备把袋子放到储物空间里,刚直起了腰,腰上就传来些微刺痛。
杨时一捡起刚掉落在地的羽箭,抬起头看向上方,正好瞥到一个惊慌缩回去的脑袋。
刚才她就听见了声响,之前抬头没看到人,便没理会,没想到这人竟然暗地里放箭!
杨时一把东西收好,走到垂下的机械绳边,还没伸手拉绳,就见绳子往上收,连忙伸手扯住。
抬头往上看,有人在收她的绳子,双手正用力扯着,见她抬头望去,吓得松开了手。
“啊!飞僵!怪物!”
一道惊恐的尖叫声渐行渐远。
杨时一无奈摇头,看来以后她要记得避开冷兵器的攻击了,否则刀枪不入的,总是让人误会……
爬上崖顶,她刚走到半山腰,就见前方有吵嚷声传来。
仔细辨听了内容,杨时一蹙眉,抬头环顾周围,爬上了一棵树,隐去身形。
“就在悬崖底下!我刚才看见了,我用了弓箭,那东西都没流血,箭直接掉了!肯定就是那怪物!”
刚才企图收走她绳子的人,正带着七八人朝断崖走去。
杨时一在树上看着那群人走过去,然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往断崖下探看,随后又爬下了断崖。
过了半个小时后,这些人又爬了上来。
“你确定真的看见了?”一名着蓝衣的男子看向那猎户装扮的男子。
“真的,而且那箭头一碰到那人就掉了下来,也没扎进去,她的力气也非常大。刚开始我以为是头灵跃兽,才射了箭,后来才发现看着像是个女人。”
猎户说着,面上浮现了惊恐,看着人高马大的,竟是胆小得很。
旁边站着的一名着褐色长袍的中年女子,她看了看周围:“会不会刚好箭射到那人背上的东西挡住羽箭的攻势?”
闻言,蓝衣男蹙眉,对那猎户道:“你和我们回去,描述一下那人的样貌。”
一群人这便收起武器,朝山下走去。
杨时一待在树上等了半晌,才跳下了树。
看来她得离开这里,去别的城镇了。
就此,杨时一趁着天色还亮着,骑着自行车赶往东部下一个城镇——桥悠镇。
在天将黑时,杨时一才抵达桥悠镇。
进镇,找了间客栈,杨时一便歇息了。
桥悠镇是个比较普通的小镇,并没有什么游览的景区,但或许是因为处于两个大城之间,常常有人赶路的人或商队经过、住宿。
她在小镇的商铺里到是没发现什么新奇玩意儿,反而从途径此镇的商队那儿买了不少东西。
杨时一在这小镇待了三天,便打算启程。
才刚出客栈的门,就看见一行八人朝这客栈走来。
其中有几人看着面熟,杨时一看了几眼,发现是那天在断崖那儿看见的那些人。
看着几人的模样,杨时一觉得还是不要正面对上的好,虽然她刚刚又换了伪装,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么想着,杨时一低头往门的右侧街道走去,与那几人擦肩而过。
这伙人一进客栈,便掏出令牌,拿着一副素描画像询问掌柜。
掌柜看到画像很陌生,而旁边一名伙计看着画像,摸着脑袋喃喃自语:“这人看着有点眼熟,好像……”
突然他双手一拍,恍然道:“对了!这人住在三楼二十号房,已经住了几天了。”
伙计话落,掌柜面色迟疑,翻开登记本:“三楼二十号房的客人刚刚退房了。”
“我记得那客人向我打听了东北方的林城。”伙计看着面前几人说道。
那伙人听了,询问了杨时一的衣着打扮后,转头便追出了门,但街上都是些当地打扮的居民。
“快追!”
这八人朝出镇口奔去。
这边,杨时一刚靠近出镇口,就听见了后面不远处的动静,便转头看去。
见是那伙人,她忙走进附近的一个店铺。
杨时一站在一个木架子后边,朝外边望去,发现那些人正在出镇口寻人,她听到那些人的询问,描述的正是她现在的模样。
此时,有一人正往这边走来。
杨时一转身打量店铺,发现这是一个衣铺。她走向柜台,正好瞧见上边印着几个熟悉的“言”字。
“言家商铺?这个认识吗?”杨时一把令牌掏出举到掌柜面前。
“这是言……”
掌柜话未落,杨时一便把令牌放桌上:“有人问起我,就说不知道,帮我挡着或引开人。”
说完,杨时一便窜进写着“更衣室”的隔间,打开隐蔽器、拿出隐形阵石,在里边换了着装。
在她换好服装准备出去时,一块黑石掉了出来,同时,隔间门被人用蛮力拉开。
掌柜站在门边,探头往里瞧,见里边空荡无人,才松了口气:
“我说了,里边没有人,你们把我的门弄坏了得赔!”
几人确认里边没人,又跑到后头院子里看了看,才乖乖赔钱走人。
掌柜拿着手中的钱袋,在两个更衣室窜来窜去,摸着头纳闷不已。
“奇怪,明明那姑娘才刚进去,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呢?”
这边,杨时一也很纳闷,为什么她身形闪现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