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古代的生活,作为皇族子嗣的人,生来就是这样的人。
……
“兰妃妹妹,这样,本宫这里还有一只手镯,是当初嫁给殿下时的嫁妆,若妹妹不嫌弃……”王妃尽量打圆场,兰妃却哭得不成样了:“王妃,此手镯是兰儿嫁入王府时,殿下所赠,其对兰儿来讲,是何其重要!”
“只是这手镯已经碎了,兰妃这般计较也不好吖……”王妃尽量劝着她,文墨倒是看不过去了:“那你想怎样,我又不可能把你的手镯复原,我向你道歉,行不行?”
“道歉?”莲妃冷笑一声:“倘若本宫把你推下这池水中,再给你一句道歉行不行?”
“行,不用你推,我自己下去!”文墨说着就直接跳下水池,这可把王妃吓坏了,赶忙身后的府丁们把文墨捞了上来,文墨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流,转向兰妃:“这够了吗?”
见到文墨竟是这般冲动之人,当前又受锦王宠爱,莲妃已经是吓得不敢说话,兰妃也没有吭声,只是说累了,先回房休息。
文墨的‘性’子过于刚强,固执,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王妃真是被她这举止吓了一跳,立刻让优怜去找大夫来,还陪着文墨一起回香苑。
文墨才回到屋子,这时节暖了一些,可是落了水,还是不由得被那身上刺骨的寒冷侵袭,脸‘色’发白,浑身打颤,纵然此刻屋内感觉有着炉火的温暖,文墨还是显得病发一般身体虚弱无力。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扶着文墨的夕灵儿立刻让身后的丫鬟为她找来干净衣服:“娘娘快躺下,盖上被子,奴婢去为你倒杯热水来!”
王妃也在一旁帮忙,给文墨擦头上的水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用自己的身子去和她们计较,这又是何苦?
不能理解文墨的行为,王妃也只是无奈地照顾她,见到大夫看过,说身子弱要好好调息,便出去为她张罗‘药’材了。
文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赌气,竟然跳下了池子,当时也没多想,应该就是自己对锦王过分的失望,才会想着跳下池子干脆一死了之,命是锦王救的,文墨觉得自更愿意接受死亡这样的结局。
“娘娘,殿下回来了!”夕灵儿进来通报,文墨却没有最初那么的期待,只是招招手让她下去。
夕灵儿刚出房‘门’,锦王便进来了,见到文墨躺在‘床’榻,一副病怏怏的神情,立刻在‘床’前坐了下来:“文墨,你怎么了?”
文墨淡淡地看了一眼锦王,侧过身子,没有开口。
见到文墨情绪不对,他立刻叫来了夕灵儿:“夕灵儿,文墨怎么了?”
夕灵儿怯弱地看了一眼文墨,眼神有些闪烁,不知道该不该说,当然更多的是不敢说,毕竟文墨的眼神中,是要她不要说。
“直说无妨!”锦王倒是变得严肃起来,也许他已经猜到了,有人找过文墨的麻烦。
“奴婢真的不知,殿下。”夕灵儿还是没敢说,锦王也只能让她下去,文墨知道他担心自己,心中浮起一丝暖意,伸手抓过他的手臂:“殿下!”
锦王将文墨搂入怀中:“她们欺负你了,应当告诉我,不要瞒着。”
“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跌进水池了,你怎么总是想着她们会欺负我?”文墨释然的笑容,锦王却觉得格外担心:“怎么跌进池子了,夕灵儿没照顾好你?要不然,我让焚天保护你好了。”
“不要,文墨不需要,不用担心了,只是不小心跌进去而已,以后不会走得离池子那么近了,焚天保护你就可以了,我在府中又不出‘门’,他跟来跟去的不太好,再说了,府中还有王忠啊。”文墨尽量让他安心,也就哔哩啪啦讲了一堆。
他也只好由着文墨。
倾国倾城锦王妃
“殿下,谈大人来了,在大堂侯着。”焚天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锦王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看了一眼文墨:“晚膳要自己吃了,想吃什么就吩咐丫鬟。”
“你去吧!”文墨站起身,将他送到‘门’口。
转身,看了一眼方才为自己隐瞒的夕灵儿:“谢谢你了。”
“娘娘受了委屈,理应与殿下说,不然,日后她们觉得娘娘好欺负,会……”她灵巧的手微握在一起,诚挚的劝说。
“夕灵儿,此事确实是我的错,可能有一点反感吧……”文墨浅浅一笑,走到院内准备把自己的‘毛’毯翻过来再晒。
夕灵儿立刻接过文墨手中的‘毛’毯:“娘娘,这种小事奴婢来做。”
“谢谢!”文墨松开了手,站到一旁看着她忙活。
“墨妃娘娘,王妃娘娘邀请您一起用膳,请娘娘赏脸!”忽而身后走来一丫鬟,屈身行礼。
本打算直接拒绝,想想自己昨晚对她有些太过,方才她又帮着自己说话,再者毕竟同住一屋檐下,也没必要让锦王太为难。
“知道了,我换身衣服便来!”文墨说罢迈着碎步进屋。
她给自己准备的衣服都被一通丢了,羽衣又在院内晒太阳。
这着装一瞬间让文墨为难起来,昨晚若没有那么冲动,现在也不会如此尴尬。
“娘娘……隔间还有一个衣橱!”夕灵儿脑袋瓜机灵,一下子便看出文墨的为难之处。
绕过青‘花’景致的屏风,
隔间竟然还有一个超大号衣橱,整整有一堵墙那般大,紧贴着墙而立,夕灵儿打开衣橱之时,文墨为那琳琅满目的衣裙所震惊。
夕灵儿为文墨挑出一件淡紫‘色’的长裙,看起来倒是清秀,在夕灵儿的巧手装扮下,文墨的美更是风华绝代。
头上挽着一个美人髻,斜‘插’着一个宝蓝‘色’步摇,紫‘色’的流苏从耳边垂下,本是妩媚‘迷’人的容貌,配上这尊贵的装扮,文墨更是气质优雅。
“娘娘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夕灵儿不但有一双巧手,嘴也是那么甜。
文墨浅笑着起了身:“去见王妃吧!”
“是!”夕灵儿说罢让开路。
锦王走到大堂,身着官服,略显清瘦的中年人立刻起身站了起来,躬身作揖:“锦王殿下!”
“谈大人好久不见!”锦王走到大堂上座坐了下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谈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锦王殿下,可有收到皇上口谕,关于桃园宴的准备一事?”谈大人上前走了一步。
锦王手一挥:“先坐!此事今日上朝之时听父皇提起,乌‘蒙’使节来访,父皇特备桃园宴迎接,只是筹备期太短,朝中尚且无人敢接任此工作。”
谈大人提起衣袍,转身在一侧的红木椅上坐了下来:“今日皇上传口谕,让老臣受理此事,筹备期不过三天,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谈大人匆匆而来,怕不是来找我抱怨的吧?”沐锦泽早已看透,轻然一笑。
“锦王殿下素来奇招较多,云游多年,见多识广,还请锦王殿下为老臣指点一二。”谈大人诉苦不迭,着实让人同情。
“帮谈大人筹备桃园宴倒不是问题,只不过,我也有一事相求!”锦王说罢站了起来,走到谈大人跟前。
“殿下请讲!”
谈大人瞪大眼睛看着锦王,仿佛在考虑他提的条件高不高。
“我路过湖州时,那里正遭受洪灾,连续几日在早朝时提起此事,父皇并不重视,谈大人管理国库,想必知道内在原因,是否国库空虚?”
锦王一想到此事,心有愧疚,回到京都已有四五日了,却还未能帮湖州解决洪灾一事。
“殿下,国库并未到那种程度,湖州洪灾一事实已解决,早在两周前,便拨过赈灾款,殿下再次提起,皇上应该是认为殿下路过湖州之时,赈灾款还未下达湖州。”
听到锦王的一番话,谈大人语重心长地道出缘由。
“怎么会?两周前,赈灾款根本没有到湖州,况且,父皇为何不肯与我解释?”听到谈大人的解释,锦王直接反驳,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殿下,老臣只是管理国库,并不清楚资金流转,此事,老臣恐怕有心无力。”谈大人起身作揖。
“我知道了,不会为难大人,桃园宴一事,我会帮大人筹备,谈大人无须忧虑。”锦王倒也是大度,没有追究下去。
“殿下肯帮忙,老臣真是感‘激’不尽。”
出了房‘门’,路上的阳光暖暖的,跟着带路丫鬟,绕了好一阵,文墨觉得自己都要晕路了,终于到了王妃的住处。
刚到‘门’口,一丫鬟便来引路:“墨妃娘娘!”
随着她进‘门’,王妃已经在等着,她从卧榻上起了身:“墨妹妹来了。”
她依然是浅笑盈盈,吩咐丫鬟倒茶。
文墨也学着丫鬟们微微一屈身行礼:“文墨见过王妃娘娘。”
“墨妹妹不必多礼。”王妃牵过文墨的手:“墨妹妹想来应当已经能适应府中生活,本宫还担心妹妹孤单,特邀请妹妹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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