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双膝并拢,弯起“臣女……”
“行了,这里也没有外人,怡儿也不必行礼了……刘锦赐座。”
没有外人?
难不成她还是内人?
安瑾怡在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这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嫁给他的儿子。
不过她也只敢在心中想想便罢,面上仍旧笑脸盈盈地道着谢。
见安瑾怡落座,欧阳勋笑问“经过这几日,怡儿,觉得冬猎如何?”
安瑾怡心中预警,就知道席无好宴,这还没吃东西烟雾弹就抛了出来,偷偷观察着皇上的面容,想了想“怡儿,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除却奋勇杀敌之外,这计谋自不可缺……不过,怡儿觉得这最为重要的则应属胆识。”
“哦?”欧阳勋满意的点头“继续!”
“保家卫国是每位元盛的好男儿义不容辞的责任,但并不是任何人都有胆量去面对,自古大敌当前我多少贪生怕死之徒,临阵逃脱,又有多少人倒戈相向。”
“哈哈!看来以前朕真是小巧了你这丫头。好了,朕明日还要启程,就不陪你们用膳了。”
音落,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用行礼,带着刘锦离开了帐篷。
账外,欧阳勋停住脚步,看了眼身后,音色一沉“将账内的炉火加重。”
刘锦一怔,随即明了,应了声,便转身离去。
欧阳勋,情不自禁地摸着腰间的香囊,遥望着远方的星辰。
账内
安瑾怡诧异,这皇上究竟是何意?
让她来用膳,自己却先行离去,该不会这所谓的鸿门宴就是为了让她与欧阳谨吃顿晚膳吧?
见刘锦去而复返,但只在炉中加了些碳就离去又加深这一猜测。
“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应该就是怡儿了吧?”
欧阳谨突然想起的声音,令她收回思绪。
“哼!我这叫巾帼不让须眉。”
“哦?”欧阳谨眉角上扬“你又怎知不是无知妇孺?”
安瑾怡见他,面容得意,气息就不顺,真想忿一句“你才无知,你们全家都无知。”
但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影响了她吃的心情,看着这一桌美食,她可不能白白浪费了皇上的一番心意。
自从离俯就未吃过如此美味,今日她一定要全部补回来。
端起桌上的御酒,甘甜香醇,入口没有那辛辣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些特别的香味。
安瑾怡满意的点着小小的头颅。
反观欧阳谨,只简单的吃了几口,而桌上的酒更是滴口未沾,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略显无奈,摇了摇头,端起酒,笑问“你就不怕这酒中有毒?”
“呵!你真以为我无知不成?这皇上的晚膳那都是经过多少人层层检查,怎么可能有毒?除非皇上自己下毒,你觉得皇上会那么傻吗?”
欧阳谨眉角微挑,轻轻摇晃着酒杯“清玉酿,沁水脾,芳香醇,自难醉。”
安瑾怡疑惑的眨了眨双目,虽不知他在说什么,不过最后一句“自难醉”她还是知道的,轻声一叹“哎!这自古便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话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欧阳谨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皎洁,她一直以为不为世事,任何事都不能左右她的心事,只要有吃便可。
举杯,酒水丝丝入肺,这“清沁香”果然一如传闻。
清新,香甜,淡淡的味道,惹得味蕾顿时大开。
“相传开祖皇,有味青梅竹马的恋人,甚喜玫瑰,为人谦逊,与祖皇更是感情深厚,可天有不测之风云,就在祖皇求娶的前一天,那名女子在上山猜玫瑰的途中,遭遇歹人,被人夺去清白之后,走至悬崖,纵身跃下,一代佳人,香消玉殒,而这清沁香,则是祖皇为了缅怀她,让人专门酿制。”
原来它叫“清沁香”,难怪她刚才喝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在,原来是玫瑰。
可惜了,这代表爱情的酒水,竟与欧阳谨分享,除了煞风景毫无美感。
至此再无言语,只顾畅饮,不得不说,这御膳确实与平日所食得有所不同,油而不腻,鲜香可口,道道精致,赏心悦目。
帐中只剩下,炉火炙烤声。
不知是温度太高,还是酒水喝的太多,安瑾怡的脸颊越来越红,脸颊越来越热。
安瑾怡褪去外衣,但仍觉得热,无奈,只能将解开中衣的第一颗纽扣,好在这里除却欧阳谨再无他人。
否则,这要是传出去,爹爹又该责罚她。
然,她却忘了,欧阳谨也是男子。
更何况,皇上早已在炉中加入催情露,配上那香甜的“清沁香”,更是挠人心扉。
欧阳谨眉角微蹙,如深潭一般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安瑾怡那娇羞可人的模样,让她平稳的气息变得紊乱。
身体的异常,让他意识到可能被下了药,而罪魁祸首是谁,答案显而易见,除了皇上的默许,谁敢在他的晚宴上私自动手。
再看对面的安瑾怡,此时仅剩一件小巧的肚兜,松垮的挂在身上。
拿过桌上的小刀,划破指尖,本想以此让脑袋变得清晰,没想到反而让原本还有一丝清晰的大脑,越来越混沌。
欧阳谨用力甩了甩头,呼出一口气浊气,再也抵挡不住上涌的异常,起身,快步走到安瑾怡身旁,长臂一扬,凉薄的唇瓣触碰到安瑾怡粉唇那一刹那,两声深浅不一的呻吟声,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