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连不断的奔涌水声反而衬托的山谷更加幽静。山谷中有一座两层高的的小楼,小楼的二层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房间装修的极为奢华,然而却很空旷,只摆放了一张床。
床也很宽大,足足够可以躺下十多个成年男子,并且床很复古,不仅在四个角有着雕龙画凤的柱子,床的四周还挂满了绯色的轻纱,隐隐绰绰让人看到不大真切。
床内,薄被微微隆起,只露出一截又细又白的胳膊和垂散在床上柔顺乌黑的秀发。
很久,只听到一声轻声的嘤咛。
凌若雪缓缓的睁开疲惫像是被胶水黏过的异样的眼睛,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一片黑暗。过了好一会儿,凌若雪仿佛才恢复了意识,她轻轻地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拉下,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还有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眸,像是深邃的幽潭,幽深的让人无法一眼望道底。
但她却依旧躺着,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样子,其实不是不想起身,而是……
她缓缓的转头,呆滞的目光落在露在被子外的那截白皙胳膊上那条冰冷的银色的锁链上。并不是什么装饰用的手链,而是一条可以禁锢人自由的‘狗链子’。
那条‘狗链子’只有一米多长,一头锁在手腕上的链子上,而另外一头,则牢牢的缠绕在床脚的一个柱子上,也因此,使得她能够移动的空间更加的小。
其实就算没有被链子锁住,凌若雪也不愿意从床上起身,因为被薄被盖住的那个身躯上,□□。一想到这,凌若雪的眼底就生出一股巨大的痛苦和羞耻,加上上一辈子,她一共活了两世,每一世都是被人仰望的存在,可是此时,却被人像狗一样锁在床上,还没有衣服穿,可最让她恐惧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那个人……
那个人,她同父异母,她一直护着的妹妹凌轻语。
正当凌若雪神游天外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凌若雪当即脸色惨白,身体也无法自拔的微微颤抖起来。她清楚的知道,以那人的修为,走路根本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所以她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听到,故意让她知道她的到来。
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凌若雪的恐惧已经到达顶峰,她很想逃,很想找个无人能够找到的角落躲进去,躲到那人离开,最好能够躲一辈子让那人无法找到,可她知道,这都是幻想,她不仅无法躲避,就连床也下不去。
终于,脚步声停了下来,凌若雪清楚的知道那人肯定是走到了床边,她闭着眼睛,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然而凌若雪却不知道自己颤抖的睫毛早就出卖了自己。
“姐姐明明已经醒了,却不睁开眼,是不想看到我吗?”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甚至像是小孩子吃不到自己喜爱的糖果一样还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但凌若雪却是害怕的睫毛一抖,鼻息凝神,身体僵硬,不过却依旧不肯睁开眼睛。
“噗——,姐姐这是在我和玩木头人的游戏吗?”站在床边的凌轻语轻笑出声,一手钻进被子中,触摸到被被子包裹的意思不露的身躯,果然,那人的身体紧绷绷的。
凌若雪身体一震,只觉左侧莹白馒头上的红豆一阵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