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洪氏被掐得舌头都吐了出来,竭力挣脱开来,她知道自己不能承认这件事,不然她这一辈子就惨了。
她说道:“这马四家的同我关系不好,她故意陷害我的,我才没有这么做。”
她这是打定主意否认了。
马四家的气的脸都扭曲了,“村里谁不知道我从来只说实诚话,我看啊,这事就是你做的,一定是你为了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大房,才要想法设法除了大房的儿子,真是最毒妇人心。”
云夕惊讶:这马四家的还挺聪明的啊,一口就道出了真相。这也说明了,大家都清楚三房的狼子野心。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显然觉得杜洪氏比起杜张氏会更有动机。
杜洪氏咬了咬牙,“反正我没做就没做。你们不能推到我头上来。”
云夕直接说道:“这堕胎药,买了药店里都是有记录的,我就去城里一家一家地问过去。”
杜洪氏脸上闪过一丝的慌乱,就要去挡住云夕不让她走。
云夕轻巧地避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不是你做的,你拦着我做什么?”
杜洪氏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众人一看这表现,还有什么不明白,火气大的,直接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她的脸扔了过去,杜洪氏直接被划出一道的伤口。
这时候王大夫开口了,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刚刚一直觉得你有点眼熟。十天前,你可是去我们店里买了堕胎药。当时你只说是年纪大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想留着,所以才买堕胎药回去的。我店里都有记录呢。”
王大夫在凤凰县的风评很好,属于德高望重的人物,他一开口,大家立刻信服了。
更何况,王大夫说的也是实话,就算大家去王记药铺,也是可以找出记录的。
杜一福直接上前,双手左右开弓,打得杜洪氏眼冒金星,他像是要将这些年的愤怒都给发泄出来一样。
虽然在这种情况,大家应该要拉开他才是。但是众人都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好好的孩子却被恶毒的弟媳给弄没了,换个位置,他们也会想杀了杜洪氏。
杜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我杜家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娶了这样的媳妇啊!”
她以前就算不喜欢杜周氏,也没有希望她流产啊!那可都是她杜家的乖孙子!
发生这种弟妹谋害嫂子的大事,早有人将里正和几个村里的老人请了过来,主持公道。
里正刚过来,就看到了张狗剩在门口鬼鬼祟祟地看着,里正陶天功大喝:“你在这里做什么?”
张狗剩一看就不是村里人,现在行为又十分诡异,陶天功自然有些怀疑。
事实上,张狗剩之所以到来,还是云夕吩咐的。他装作惶恐的样子要势要离开。
其他人连忙将张狗剩给压住了,顺便带到三房的屋内。
杜洪氏被杜一福打得整张脸都肿成了馒头,她眼角余光瞥见张狗剩,脸色大变,她现在可是众人关注的目标,大家顺着她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了张狗剩。
“里正啊,你怎么把无关的人给带来了?这人是谁啊?”
陶天功沉着脸说道:“我看到他在外头鬼鬼祟祟地,就押他进来了。”
其中一个妇人忽的响了起来,满是看八卦的兴奋语气,“我想起来了,我看过这人和一连家的,见面好几次了。”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凉凉说道:“我看啊,说不定一连家的,买堕胎药,不仅是为了害嫂子,还为了给自己用呢。一福在外头那么久,她三十如狼如虎,不就空虚了吗?”这位直接表示杜一连头顶的帽子绿油油的。
杜张氏闻言,气得差点厥了过去,指着杜洪氏,一连串的污言秽语就这样骂出口。
“好你个淫荡的贱人!连几个月都守不住!”
张狗剩跳脚捍卫自己的清白,“像她这样的豆腐渣,送给我我也不要!我眼光才没那么差呢!”他将来还得娶老婆呢,可不能让人坏了这方面的名声。
“那你过来做什么?”
“就是,你之前还和她见面了呢。”
或许是杜一连戴绿帽子这事太有爆点,大家都歪楼了,甚至忘记了前头的事情。陶天功咳嗽了好几声,也没能让大家把话题歪回来。
张狗剩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他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我,我只是来敲诈她的。”
然后一五一十地将他如何听到杜洪氏和洪钱氏的对话,杜洪氏十六年前,如何将杜周氏推入水中,因此被洪钱氏敲诈的事情说了出来。
杜洪氏感觉全身的温度都褪去了,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吾命休矣。然后两眼一翻,就这样晕了过去。
这爆料像一颗炸弹一样,炸得大家晕乎乎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大家没想到,原来杜洪氏从那么早以前,就开始行事。
人证物证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杜洪氏这下子是再也不可能翻身了。
设计了这一切的云夕则是站在人后,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