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本就缩头缩脑的阳光,此刻更是见不到半分踪影,乌云密布,枫离落心乱如麻,时不时的看着杵在门前的人,丝毫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本就临近夏日,雷鸣声渐渐清晰,枫离落房门紧闭,连惜儿都不允许进来,将自己一个关在房中,不久,雨水便大颗大颗的落下,而,枫离落整个人就呆呆的站立在窗口,缓缓摸着自己的手臂,不可思议的在证明什么。
“我没事、居然没事。”枫离落喃喃自语
本应乱作一团的思绪,此刻却无比清晰,没有发病,她没有发病了,不仅仅是身上的伤口痊愈,连身上的寒毒也解了,这简直不可思议。
为什么?她当时落下谷底,跟着瀑布扎进了泉水中,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醒来时就全部都好了,难道说无意间遇到什么神仙?或者吃下什么果子?又或者、或者…
“哇、我好了、我的病全好了。”枫离落高兴地叫了起来,兴奋的冲进红世的房间,房门被枫离落踹开,只见红世坐在地上揉着脸,枫离落发疯似得抓着红世衣襟,不断重复这一句话: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枫离落、你就这么嫉妒我的容貌么?”红世艰难的这么说
枫离落才认真的打量起红世,脸上一道红印尤为明显,看完枫离落也猜了个大概,想必是刚才一脚踹开门的时候撞着他了。
本枫离落这么一吼,美男们纷纷都赶来看热闹,染画看到红世时惊讶的能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那么不文雅,问道:她虐待你的?”枫离落脸顿时黑了下来,周围的人也明显地感觉到了。
“你把人家瞪死你也脱不了干系,自以为是的把我关在房里,人家见天下雨担心你想要出去,你倒好,一脚就踹开在门前死守着的我,不是你害的还有谁?”红世在众美男面前好好的抱怨了一番,缓缓的站了起来,议论声虽小却也听得清晰。
枫离落活生生的把那口气吞进了肚子里,回头诡异的一笑,道:你们似乎忘了,素颜阁真正的主人是我才对吧,怎么?半年不见就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了不成?好、那你们就要小心了,他的小命可是随时在我手心里捏着,你们若是哪天让我不爽,我就捏死那只最大的害虫。”枫离落指着红世
红世自认倒霉的认命。
“小离哥哥、你别吓大家。”惜儿拉了拉光明正大的威胁着红世的枫离落,惜儿生怕大家对枫离落有所误会,她只不过是嘴巴坏而已。
红世服软的走到枫离落跟前深深地鞠了一个九十度躬,口气阴阳怪气的说:老大、对不起,我不该在众人面前让你难堪,管教不好让你受气。”枫离落听此笑了,这一套深得枫离落欢心。
“还有呢?”枫离落得寸进尺,环着双手看好戏
“我不该大声吼你、不该对你抱怨、不该长的这么好看让你心烦,不该人际关系那么好而独立了你,不该担心你让你烦心,都是我的不该。”红世的声音听起来越发诚恳,暗骂着枫离落狼心狗肺,枫离落听着前两句点着头,可是忽然后面句就不对劲了。
红世感觉到那犹如针扎的目光,肃穆的站直了身体,认真说道:求你别打我,我已经体无完肤了,另外,外面还淋着两个。”好窝囊!这是众人唯一的感觉。
枫离落兴奋的心情开始缓缓落下,道:也是,放在我这里说不一定能消停点,走、红世。”话毕下楼去,红世取了一把伞紧随其后,众人跑到楼梯口看好戏。
邪柬虽站在大雨中,但衣襟却半点水珠都未沾到,一尘不染的雪白靴子也是干干净净,怀中的血尸依旧躺在怀中,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枫离落慵懒的靠在门前,红世撑着伞来到邪柬面前,微微露出一抹儒雅的笑容,道:欢迎来到素颜阁。”邪柬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不解的神态表现得很明显,明明那么果断的拒绝接受他们的。
枫离落被他这么一直看着,总觉得身后发凉,不耐烦道:我就一俗人看不懂你眼里的意思,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滚得远远地,省得在这里防碍生意。”本来因为枫离落的关系生意一直没有之前的好,幸的得红世苦心经营也算赚回了一些老顾客。
红世将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放进邪见怀里,笑了笑,道:这是进门钥匙哦,千万别丢了,此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邪柬有些不习惯红世的自来熟,愣了好一会儿才随着红世进了素颜阁,素颜阁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空气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胭脂味,淡淡的芳香就如进了深闺,火红的帘帐装饰的内庭,一群穿着华衣的的美男挤在楼上走廊中讨论着他,眼里没有接待客人时的媚色。
“都别看了,去后院给他准备一间房,噢等等,把我的房间也搬到后院去,在惜儿旁边就好。”那么大的后院空着多可惜的,一群美男渐渐散去,只剩下四个素颜阁的镇阁之宝。
枫离落眼瞥着楼上四个人,*道:杵的根木头似的。”
四人你推我推终于消失在走廊上,枫离落随意坐下,双手趴在桌上,红世在一旁坐下,斜着脑袋问道:这个小的你要怎么处理?”总不能让他在素颜阁堂而皇之的晃荡吧。
“他暂时不会醒的,而且,他是个好孩子不会随意伤人,况且,他只是个孩子而已,只是个孩子。”邪柬内心复杂的看着怀中的血尸,犹如熟睡一般恬静,那张稚嫩的脸上似乎还洋溢着微笑。
木讷的枫离落不禁喃喃道:孩子、而已吗?一个孩子何以会吸血?一个孩子何以那么大的怨气?一个孩子何以葬送那么多性命?”枫离落残忍着指责到,好像感情已经麻木,不在乎自己的只字片语会伤了谁。
红世好似不太了解枫离落话中的意思,不禁看着枫离落,枫离落的眸子是半垂的,那只有想事的时候才会如此,神情呆滞的像个木偶,就算红世跟他坐的如此之近,却有种隔着千重山的错觉,仿佛她把世界颦弃的很远很远,远到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她、果然变了。
“你认为他愿意吗?一个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变成僵尸的吗?”邪柬冰冷的质问让枫离落不禁清醒,自己也曾这样抱怨过不是吗?
枫离落开始认真打量起邪柬,他这相貌呈现贵气,身旁却散发着阵阵阴寒之气,没有妖怪的气场,没有气息,没有影子。
那就是_____鬼!
想到这里枫离落面色有些震惊,若是鬼的话,那他必定实力非凡,鬼本就只是人死后留下的灵体,没有实体可言,那具身体也没有尸体的气息,也就是说这是他修炼出来的是实体,若他千年前就已经是实体,那他究竟活了多久了?无法想象。
想到这里枫离落不禁一笑,道:如果我让他像个正常人可以不用吸人血,你要如何报答我?”
“不吸人血?那他要靠什么维持,你?我不信。”他不信血尸不吸血
“哼,那个占据我魂魄的人没告诉你么?僵尸分为三类,月尸、血尸、行尸,这小子身上煞气并不重,这说明他没有吸多少人血,虽怨气遮天但变成月尸也不是不可能,况且他有自己的思维,被封在墓中千年容颜也未曾半半分老去,这说明在墓中他在墓中定吸取了日月精华。”枫离落分析得头头是道,暗自夸自己能将这些破事记得那么清楚。
邪柬渐渐低头看着怀中的血尸,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当年墓穴是按照影儿的图纸建造,若有你说的这个可能影儿不可能不知道,更不会让我去借残阳剑将风儿镇压。”
枫离落听此微微一愣,问道:天下人都想得到残阳剑,谁人这么大方居然借你镇压血尸。”那人脑袋定是不清醒。
邪柬明显面带苦涩,像是不愿提起那个人一般。
“自然是他原本的主人,这些你无需知道。”果然还是歉疚的无法原谅自己,就算过去了一千年,那种罪恶感也无法消失半分,这就是因果。
枫离落嘟了嘟嘴,走到邪见面前,伸手轻轻抚着那张稚嫩的小脸,道:残阳剑即是神器也必定吸取了日月精华,若是残阳剑镇压着他,那他必定是吸取了残阳剑的灵气,哇,残阳剑还真是神器,供这小鬼吸取了一千年的灵气居然还丝毫不损,嗯,值得这么多人为它送命的价值。”那打造这把神剑的人也必定不是凡人,这么一想那牵扯就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