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是再普通不过了,可是,在如今已经是遍地黄沙的地球之上,这一个院,这一抹绿色,这一抹生机,是如此的突兀,如此的扎眼!
这个院在现如今一片黄沙的地球之上,实在是再扎眼不过了,梁远竟然都没发现,这都得是个不大不的奇迹了。
其实,仔细一想,梁远没看见倒也正常。最主要的原因是梁远真没怎么注意往这边看,也没往这方面想过。
天罚微尘所过之处,从来都是生灵涂炭,向来是从无活口的,梁远也就根本没想过被天罚微尘肆虐过的地球上还有什么能幸存,因而是真心没留这个神。
而丫头毕竟是女生心细,所以尽管也是觉得地球上不会再有什么能幸存下来,但丫头至少还是很认真地看过地球上的情况的。不像梁远,都没往这边怎么看,就想当然地以为地球上已经彻底生命灭绝了。
这么明显,甚至于可以是明晃晃的一个远子,以两人的目力,可以,只要是看过来,目光一扫,就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根本不可能漏过的——丫头一眼就看见了这个院。
而梁远在丫头的指示之下看过来,当然也是一眼便看见了这个实在是太扎眼的院。
还是刚才的那个问题,天罚微尘这种应劫而生,本来就是为了毁灭银河联邦文明而来的东西,所过之处那是真真正正的再无生机。肆虐过了近十万个星系,湮灭了不知道多少颗的星球,从无例外!这一次,在母星地球上,却是怎么偏偏就留下了这么一个院子?这本身就不合乎道理嘛!
这一次的好久本来就是冲着毁灭银河联邦而来的。而母星地球又是银河联邦的文明发祥地,可以是这一次毁灭的重中之重。不重照顾加重毁灭都已经算是奇迹了,结果在湮灭地球的时候竟然还额外放水,直接留下了一处院子丝毫未动,这怎么都不像是正常的逻辑能得通的吧?
不过,这件事至少也更是证明。更是坐实了一——这次的浩劫彻头彻尾都是大道法则一⌒⌒⌒⌒,手操作的。否则,不可能整个星球都毁了,还偏偏剩下这么一个院。
退一万步,就算是出现了万一的情况,偏偏就发生了那些天罚微尘在吞噬生机之时有所遗漏的情况,那么被遗漏下来没有被天罚微尘吞噬的地方,也不会整好是一个院这么规则的区域,而会是一个形状很随机的范围才对。
一句话,这种情况那一定是有什么存在或者力量在幕后干预。才能出现留下这么一个完整院的情况。这个院子被遗留下来,绝非是一个遗漏就能解释的就是了。
不过,要是知道了这个院子是谁的,也许,这个看似不合乎道理的事情,似乎就变得有那么几分合理了,甚至很是合理,很有道理了。
因为。这个被留下来的院子,不是别的地方。而正是梁远当初在母星地球的家!
这个院子,作为当年梁武圣生活和修练过的地方,那是一直都被作为银河联邦的圣迹被以最高规格的重保护待遇保护起来的,那都是有专人负责保护和修缮的。
不过,不管银河联邦的技术再怎么先进,再怎么不惜血本。但依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依然干不过时间这把******。十万八万年的,保持住这个最普通的农家院大体上不变,倒还能做到。现在可是十亿多年过去了,再好的技术。也不可能把当初的那个普通的农家院保存下来的。
别是那只是一个最最普通不过的农家院,各种材质都是最最普通的材料,保存起来难度何等之大,就算是联邦最强的合金,十亿年下来,都足以使其被侵蚀成一把飞灰,重新回归大自然。
所以,实际上,现在的这个院子,已经不是当初梁远的亲手所盖的那个院子了,而是已经复制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复制品。梁远最早盖的那个院子,早就在岁月的长河中化为齑粉了。
但不管怎么吧,梁远当初亲手盖的那个院子,还是原封不动地被银河联邦复制并保存了下来,作为联邦的最高圣地,为无数代后人所敬仰、瞻仰,也能一睹当初梁武圣的风采。
虽然当今古武者的实力已经远超当初梁武圣的那个时代,但是梁武圣作为新古武时代的开创者,依然是永远被联邦人所铭记,一直不曾被磨灭。
更何况,就算是联邦当今科技如此发达,就算是当今联邦古武被推衍到了近乎极致,可是,现如今所有古武者修练的,依然是当初梁武圣传世的功法!
无数代的先贤大能都试图修改过梁武圣的心法,想要将古武推衍到更高的高度,然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失败了!
似乎是梁武圣的功法,已经到了这个世间的极致,再没有任何改动的余地。已经有无数次失败的改动证明了,梁武圣传世的功法,哪怕只是做任何微笑的改动,有的改动甚至于还能看出明显超出梁武圣功法的威力,但一旦修练下去,这个人的结局,没有一个是善终的,都是修练走火入魔横死的。
最终,银河联邦无数代的古武者集体认可了一件事,梁武圣传世的功法,似乎是已经达到了这个世间的极致,再无任何改动的余地。任何的改动,都只能是招致一些不明规则的惩罚。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联邦的这些古武大能们,不但没有对梁武圣的评价降低,反而是更加敬佩梁武圣的高屋建瓴,由衷敬服梁武圣的伟大,实在是非后人所能及。
要知道,后人可是用了十亿年的岁月,无数代的显现大能,用了无数的血泪。最终换来这个结论的。而梁武圣却是仅凭一人,在新古武初创的那个时代就清晰地看到了这一步,其境界之高,眼光之深远,实在是令后辈之人敬服。
正是应了那句话,越是知道。才越明白其伟大,才越是敬畏。
在十亿年才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银河联邦对梁武圣的敬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而武圣大人唯一留存于世的圣迹,这个院子,也被尊称为——武圣祠,被联邦武者视为最高圣地,加以最高规格的保护。
当初看着这些联邦武者试图改进自己传世的功法之时,梁远也是哭笑不得的。
以梁远现在的眼光和境界。回头再看自己当初弄出来的那一套古武功法,很多事情自然是看得更透彻更清晰了。很多当初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因素,回头再看之时,却是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自己当时能创造出那一套功法,那其实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功劳。或者,不全是自己的功劳更准确些。自己只是个应景的罢了,而真正在幕后推动的,使得这套功法出世的。却是天道运行的规则。
白了,其实就是银河联邦的文明发展到了那个程度。在天道运行的法则,也就是大道法则的运转之下,那个时候就应该出现那么一部功法。
这部功法就是不出自于梁远之手,那也会假借于其他人之手出现,比如神马王二麻子、李老四什么之类的。
就是,到时候了。这部功法就该出世了,只不过是在谁手上出世罢了。而这一次,大道法则选择了梁远,就是这样,仅此而已。
换句话。这部功法可是应了天道运行的法则应运而生的,当然是完善圆融臻至凡俗界极致的了,又岂是这些凡俗间的古武者能改动的?
别是这些古武者了,就算是以梁远和丫头此时的眼光和境界回头再看这部古武功法,依然都发现不出任何可改进的地方!梁远和丫头都丝毫改进不了的东西,这些古武者就试图想改进?那不是痴人梦又是什么?无知者无畏,不得不,这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梁远和丫头还真是回头重新研究了一下这部梁远当初可以是在修行路上处于懵懂之时就弄出来的功法。最后的结论就是,以梁远当初那么戳的水平,是根本弄不出这么完善圆融的功法的。
无疑,这是大道法则假梁远之手,要把这部功法流传于世罢了。
以两人现在的水平,这部功法不是不能改进,甚至于将这部功法改进到更高的层次都轻而易举。
而问题也恰恰就出在这里。梁远和丫头想要改进这部功法之时却是发现,想要让这部功法做任何的提升,不是不能,但却是只能借鉴动用修真者的一些功法路数!想要用纯凡间界功法的方式,要让这部功法做丝毫的提升,就算是梁远和丫头如今的层次,竟然是依然做不到!
这部功法圆融完善竟然就到了这般地步!这个发现,是让梁远和丫头都咋舌不已。这种级数的功法,根本就不是当初那个修练白的梁远能创造出来的!
越是研究,两人也越是对大道法则敬畏如深。虽然只是一部给凡人修练的功法,对大道法则来估计仅仅是随便弄出来应个气运应个景的功法罢了,竟然都能圆融完善至斯,以两人此时的高度都找不出丝毫的破绽,大道法则是何等的深不可测!
可是,就是这么牛叉到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的大道法则,在暗中驱使天罚微尘吞噬整个银河联邦的文明之时,却唯独是对梁远的家网开一面,给保留得好好的丝毫没动!
就因为这是梁远的家,甚至于都不是原来的那个家,而只是一个复制的家,大道法则却依然是秋毫无犯丝毫没动!
大道法则给梁远的这个面子可真是够大的了,大了去了,大到都快没边儿了都。
梁远刚刚还喷大道法则欺负银河联邦没人,结果一看这院还好好的,大道法则这么给面子,梁远的气儿也当时就消了。
也是,俗话,打狗还的看主人呢。你大道法则牛叉不假,可你就这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梁远大爷的家所在的银河联邦给毁了,你这不是在打梁远大爷的脸么?岂止是在打脸,简直就是在打得啪啪响,直接落梁远大爷的面子啊!
被落了面子,被打脸的梁远大爷很不爽!既然不爽,梁远大爷当然就要找大道法则道道了。而梁远大爷找大道法则道的方式,就是直接对大道法则开喷。
玛德,你不得不,这世上怕是也只有梁远这厮一个敢对大道法则不满闹意见的二杆子了。不但对大道法则很是不满,竟然还敢对大道法则指手画脚一通神喷的,估计就更是从古至今只有梁远这一头蒜了。
反正是自打踏上修行之路以来,梁远神喷大道法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梁远都成习惯了。反正是一不满就要喷,就要冲大道法则竖中指神马的,梁远已经是做得行云流水很自然很自然鸟。
梁远之所以对大道法则很是有些忿忿然,实在的,也是跟这个院不无关系。
这院本身虽然很普通,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什么值得梁远留恋的,但那毕竟是梁远当年的家,真要是就这么被大道法则给毁了,梁远还是很在意很在意的。梁远之所以都差儿要跟大道法则干起来,最大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院。
银河联邦都没了,梁远都不在乎;银河系也湮灭了,梁远也可以不在意;就算是地球没了,梁远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但这个院真被大道法则毁了,梁远可就真是有些怒了。
这个院本身,梁远并不在意。至于什么自己当年用过之物神马的,梁远根本就无所谓。东西哪有不坏的,再怎么在意,再怎么恋旧,也总有用坏的一天,这一上梁远很看得开。所以,就算是这个院化作齑粉,梁远也无所谓。
更何况,现在的这个院早已经不是梁远当初亲手盖的那个院了,而是被联邦复制到不知道多少代的复制品,对梁远来,就更是没丝毫的感情完全无所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