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上下5000年的文化是最重要的瑰宝,莫过于我们悠久流传的中医文化。当欧洲人民还在为城市人口一过十万就毁于传染病的时侯,天朝的首都却早已达到了百万之众也依然祥和太平。
正所谓无德之人不可为医,遥望当年神农氏尝百草,奠定了中医的基础,后代名医不断的留下著作,像李时珍、华佗、扁鹊之流无不是清贫潦倒一生,却被后世歌功颂德,万古流芳。
再看看今天名院中的各科专家们,一个专家号就要买几百块,号贩子和专家四六开;排队3小时,看病3分钟;手上笔动一动,患者心肝抖三抖;治个感冒‘花’两千,割个一万二;你还千万别嫌贵,后面N多人排队;患者红包瞧不上,医‘药’代表更滋养。
小医院自称业界良心,只不过没专家大刀阉割的能力,但同样有办法赚得你人活着,钱没了。推销高利的中‘药’,设备检查,手术,收治住院病人,都是赚钱的‘门’道。
为人民服务是口号,为人民币服务是本质,专家最大的优点就是,他知道你多‘花’多少钱才能治好,吃什么贵的‘药’品没什么效果也医不死你,这便是经验和阅历。
诚然六厂医院拥有三甲医院都无与伦比的架子,但上头坚持其为‘药’厂服务的经营策略却让它沦为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处境。加之整个院区的庞大‘花’销,光是雇佣清洁工扫干净医院的每一个角落,其队伍的庞大程度都在拖垮入不敷出的六厂医院。
为了尽一切可能的节省开支,张鸣凤从独立核算开始就不断的在招新人开旧人,虽然如此一来医疗质量难以为继,但运营成本却迅速下降。在六厂医院里,老员工是岌岌可危,新人也是危机重重,六厂医院的质量没了,但名头还在,提成微薄但胜在稳定。全然是开足了马力,‘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从早上9点开始接诊,十三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桌子旁的板凳被无数个屁股坐得都发烫了。来陈述的病情更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痔疮与痔疮的表象都截然不同,医法也截然不同。
十三善用中‘药’,但对月工肠疾病并不算专长,开出的中‘药’没办法‘药’到病除,最少先吃三个月,搭配膏剂使用,一个‘药’房出手也要800块,所以单子还是很让眉姨满意的。那护士长就是院长张鸣凤的眼线,如果十三不懂规矩,总是开些马应龙软膏的话,今天晚上就会被开除掉了。
六厂医院宁可缺人,也绝不会让一个医生如此糟蹋他们的买卖。
“去拿‘药’吧,十碗水煎成半碗,不用喝,直接倒掉就行了,吃‘药’渣才是主要的治疗手段。”十三在工作了2个小时,看了多达100个菊‘花’后,断然没有了一贯的好脾气,连笑都笑不出来。
更别说面前的基佬正对着自己撅起屁股,掰开来给他看。
“医生,你看看啊,我的痔疮好严重啊,光吃中‘药’能治好吗?”基佬小脸羞红的回头问道。
“你不停止‘夫夫生活’,吃啥都治不好的。”十三嘴角‘抽’搐。
“医生好讨厌的啦,人家还是处菊呢!”基佬摆手道。
“呵呵,拿完‘药’再去内分泌科挂个号吧,看看那里的专家能不能治你的内分泌失调症。”十三都已经快没力气吐槽了,“下一位……”
比较起十三看菊‘花’的劳累,在十三上面一层的林溪同样不得空闲。13楼是消化内科的住院部,一百个‘床’位,只有6名护士,患病的有许多都是胃癌或肠癌患者,发病起来痛得哭天喊地搅人心肠。
林溪看病是帮不上忙了,但当护士却绰绰有余,玩了那么久的袖里针,林溪对打针还是颇有心得的,不管是血管易破的老年人,还是血管纤细的小朋友,她都能拿捏力道,一针扎好。
而且她的扎针手法和一般人不同,根本不用压脉带,抓住病人的扎针处,上三寸用力一捏,扎针处就像被打了局部麻醉一般一点也不痛了,一针进去真的丝毫的感觉都没有。
一个两个被叫“灵犀”的护士扎针后,尤为称赞她的手艺,结果许多患者都是指名道姓的让灵犀给扎针。‘弄’得林溪变得更加繁忙,好在她下盘稳,‘腿’脚快,动作也麻利,一个人承包了过半的扎针活,硬是没有出纰漏。
老护士们铁了心的决心向上面反映,这新来的长‘腿’护士说什么都要转成正式工,而且谁来要都不给。
去过大医院的都清楚,12点到下午2点是午休时间,医生都会去吃饭午睡,补充体力。
但十三却完全不能休息,因为还有4个手术要做。可怜他本身苏醒以后食量就增加了,完全不休息还加大的体力的消耗,不得不一边吃着士力架一边做痔疮切除手术,那种百无禁忌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因为护士也没时间多休息,需要整理各种病例资料,也就没办法给十三搭台做手术了。
结果动刀子的是自己,麻醉的是自己,擦血的是自己,缝合的也是自己,十三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姐,待在手术室里等客人,谁进来的都是那么一趴,然后十三就要开始工作了,直到对方爽了提上‘裤’子就出去,很多人连声“谢谢”都没有,更别说小费了。
整整一直接诊到了下午5点,十三从入职到现在已经工作了8个小时,做了6场手术,看了多达300个菊‘花’,开了400多个‘药’方,以每个的利润额300块来计算,仅仅一天,十三就创造了收益12万元。
在小医院,这种创收能力,他名副其实就该挂上专家的名号,但现在,他赚得这么一点,被庞大院区的成本给摊得只够让员工们的伙食里多一点‘肉’丝的水平了。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奋斗,而是奋斗起来看不到尽头。就跟打怪练级一样,你知道要打10个怪就能升级了,自然拼命的打,但如果你知道再杀一万个都不足以到2级的话,删游戏应该是许多人共同的选择。
但十三不能说放弃就放弃,调查行动还没开始呢,他们最主要的工作尚无头绪。
伴随着一抹斜阳,十三坐在了院区‘花’园中央的长椅上,身边放着一袋子的‘奶’油面包,足够把猪都给腻歪死,但这堆吃完了十三估计仅仅半饱?
饕餮的血统让十三对吃充满了更多的‘欲’望,现在他看见吃的就会忍不住的口舌生津,食指大动,肠胃咕噜咕噜叫。食‘欲’甚至开始微微左右十三的思维,这是十三不愿意看到的。
人不是动物,就在于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十三现在无时无刻不在和心中的野兽战斗,控制食‘欲’就是其中一个环节。
“大夫……”突然,一声呼唤从身边传来。
“已经过看病时间了,明天请早。”十三累得都没力气去搭理了,继续啃着面包。
“我不是找你看病的,我的病月工肠科的大夫也看不好。”那个声音的主人没有离去,反倒靠了过来。
十三懒洋洋的侧头看去,那说话的竟是一位少年,而且正坐在轮椅上,轮椅后面挂着氧气瓶,车旁边挂着‘尿’袋,肤‘色’说明他有严重的白化病,不过‘精’神看上去不错。
“朋友,你是从急诊室里偷跑出来的吗?”十三难以想象有人的身体可以承受这么多的疾病还笑的出来,不对,或许他还有‘精’神类疾病也说不定。
“大夫你真幽默,我也不过是出来晒晒太阳而已,是命运让我们相遇,‘交’个朋友吧。”占星诗主动伸出了手去,“我姓占,全名占星诗。”
“史仐。”十三对于普通人类还是很友好的。
“你的名字真有意思,看你样子这么年轻就当医生了太了不起了。”占星诗夸奖道。
“不瞒告诉你,我是开拖拉机的。”十三坏笑道。
“看得出来,医生一般没有你这么平易近人,他们面对患者都有一种自以为是的高傲,我从小到现在遇见过的专家无数,很少有好人,多数只爱钱,‘女’人,名望。”占星诗感叹道。
“说实话,我也爱这些,可惜就是‘弄’不到手而已。看你的样子病得不轻,白化病不是不能晒太阳的吗?”十三好奇道。
“是的,可我喜欢晒太阳的感觉,无奈也只好出来晒晒夕阳的余晖了。黑暗即将到来,明天还不知在什么地方。每一个日落都值得我们去珍惜,当太阳不再升起的时候,再去想念它就来不及了。”占星诗看待阳光的模样如同将死的老人,想想也对,病成他这样如果去写诗应该马上就能红了吧?
“别那么悲观,太阳总会升起的,哪怕乌云满天,也只是暂时的掩盖,当大风吹过,依旧是晴天。”十三拍着占星诗的肩膀安慰道,他吗都快成诗人了。
“你会是那场大风吗?”占星诗期盼的看着十三。
“啊?”十三不明白。
“没事,开玩笑的。我喜欢你的乐观,不管什么时候都决不妥协的‘精’神,希望你能保持下去,在大家都需要你的时候,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拯救世界的……菊‘花’。”占星诗调皮的说完,扭头摇这轮椅就像‘门’诊大‘门’走去了。
“真是奇怪的少年,不知道困扰他的疾病有没有痔疮?”十三叹息着。
回到了‘门’诊部的占星诗正好遇上了拿着一麻袋‘药’品的毕方回来。
“你跑哪去了?吓死我了,要是把你‘弄’丢了,我可死翘翘了。”毕方异常生气道,明明说好帮占星诗拿‘药’一个人来就够了,但占星诗非坚持随行。
“晒了晒太阳,确认了一下状态,‘挺’好的,走吧。”占星诗所玩,幸福的行向了出口,就像谁给他打了兴奋剂一样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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