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可流行意外(二十)(1 / 1)

<>“……虽然你打得挺对的。”温顽补充。不过,她看出他打王锵的理由和自己觉得王锵欠扁的理由并不一致。

“他想害死你!”孟仁律吼道。

“你为什么笃定他要害死我?”温顽反问道。

“他明明知道发动金光神咒的后果,还催你用这个跟百年大鬼拼命,不是要害你吗?”

温顽笑了笑,甩开他的手:“他告诉过我用这个会有什么后果,天罚,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不然你可能还笑得出来?他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你别听信他的话,轻易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做什么英雄!发动金光神咒所引动的天罚可不只是区区的昏倒而已!他,还有教你金光神咒的人,是不是隐瞒了天罚的真相?这是会折损寿元的!”孟仁律正色。

他以为他会从温顽的脸上看到表情的变化,转悲,转怒,但她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猜也是。要发动这种厉害的招数,付出的代价应该不可能只是昏迷一次那么简单。会折寿?这就说得通了。”温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甚至有点想笑,因为她猜中了。她忍了一会儿,还是笑出声,但没笑多久,忽然发现没有回音。明明是两个人站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笑声,怎么听都有些古怪。她不禁仔细端详孟仁律的脸,惊讶起来,“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无动于衷呢!”孟仁律烦躁地抓抓头发,“你一点也不在乎吗?”

“你抓头发的样子很不律师啊,大律师。”

“温顽!”

“好吧。”温顽反过来安慰起他,“已经折寿了,还能怎样?难道能把我的命找回来吗?”

“能怎样?”孟仁律又气又急,他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任何问题,哪个正常人听说自己会折寿不该都像他一样着急吗?为什么温顽却一点也不生气,对王锵也不发怒?他不后悔自己那一拳头,王锵挨打可不冤!他真正生气的是,温顽怎么能这么包容王锵?

“你这么生气……难道除了折寿还有别的原因?”温顽说,“那我也太倒霉了吧?”

“除了折损寿元,你的灵魂也会受损。”孟仁律说这句话时异常平静。

可温顽还是从他脸上看出了点别的。

她仔细端详半天,忽然问道:“为什么我觉得,比起折寿,你似乎对我灵魂受损更在意?”

“总好过你什么也不在乎!”

“应该说是你比我更在乎吧?”

“我就是在乎!”孟仁律无比气愤,“难道他不知道这些危害?为什么明明知道还要教唆你来牺牲奉献?”

“也许他不知道呢?”温顽替王锵说和,“何况,牺牲奉献的人并不只有我呀。”

她记得当初在棉城的西元酒店时,事到临头,巫闲云就毫不犹豫地发动了金光神咒(虽然失败了)。无论他是否知道这些后患,她都无法苛责巫闲云,王锵是他师弟,知道的总不会比他多。而且,无论巫闲云知不知道发动金光神咒会折损寿元,他都选择了牺牲自己(虽然失败了)。

“你就知道替他说话!”孟仁律更加生气。

“等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温顽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你好像挺了解这些事情。折损寿元和灵魂受损这些后果连我也不知道,可你却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我……”孟仁律抱怨不停的嘴巴忽然刹车了。

温顽却滔滔不绝:“理论上来说,你应该是昨晚才知道这些事,就算你突击学习,连王锵都不清楚的知识,是谁告诉你?或者说……”

她缓缓后退两步,摆出了防御的姿态,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孟仁律突然沉默。

温顽猜测道:“袁诗?”

“你说我是袁诗?我哪里像袁诗?”孟仁律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那你是谁?”温顽并不因孟仁律脸上流露出来的委屈动摇,她很清楚,大鬼最擅长的就是说谎,也许这就是他展现出来的演技。

“我……”孟仁律结结巴巴连一个字都说得慢吞吞。

“请说?”温顽毫无所动。

孟仁律实在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回答这个问题,既被动,又憋屈。

但温顽的态度相当坚决,显然他不说,她就不动。

“……我是蒙惇。”

“你谁?”

“蒙惇。”开口一次后,孟仁律越说越顺口。

这回是温顽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谁?”

“蒙惇!”孟仁律无奈地走到温顽面前,“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不对!”温顽双手按住他,与他保持半条手臂的距离,“你是孟仁律!”

“我不是说过,等我找到那样东西,就会回来找你?”

“可你说,你说那样东西很难找,你还说……”

“是很难。”孟仁律拿开她的手,慢慢接近她,“可是为了你,我做到了。”

都说谎言说一百遍就能骗过自己,孟仁律只说一遍就连自己也信了。

仿佛他真的离开过,是那个去而复返的真正蒙惇,找到了万心石,圆满归来。

“不对!”温顽再次推开他,“如果你是蒙惇,为什么你要假装不认识我?”

因为那时我还不是?

孟仁律估计他敢这样说温顽就再也不会接受他,当即说道:“那时候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故意假装。”

“惊喜?”温顽喃喃自语,“惊倒是足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孟仁律揽住她的腰,“现在我回来了,你……”

“你等等。”温顽拼命挣扎逃出他的怀抱,“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就是有点不对劲。”温顽坚定地说,“我没有理由,就是觉得不对。”

孟仁律忍不住笑了,凝望她的目光依旧温柔,“那你这样可就蛮不讲理了。”

“反正我现在觉得很奇怪……不说这个了!”当温顽无话可说时就开始转移话题,“既然金光神咒的反噬这么严重,随随便便就是拼死,那为什么它没有成为禁术?”

“情况很复杂……”孟仁律果然被扯开注意力,“总之你要答应我,决不能发动金光神咒,我知道你能发动它一定是得到了某些东西的帮助……但无论你得到什么帮助,长久使用这个,你有可能会死的!”

孟仁律恳切地望着温顽,她连开玩笑的拒绝也说不出。

“好,但我总可不能永远不遇到危险,如果答应你绝不用它,那我遇到生命危险时怎么办?”

“我这里有另一套术法!”孟仁律当即说,“你天赋高,一定能很快学会。”

“你教我?”

“当然,只要你学会这个,就能轻易打败那些鬼魂,这是专门克制鬼魂的术法。”

“哦……”温顽有点不解,“但你本来也是鬼魂,学这种东西干嘛?”

“那就是更复杂的情况了。”

“那我们先找个地方,现在就上课吧?”

“稍等,不如先找个地方吃饭?”

“你饿了?”温顽疑惑地问。

话音刚落,她自己的肚子先咕噜响了一声。

气氛尴尬。

“对,吃饭,是我饿了。”温顽很快振作起来,大摇大摆朝外走去。

孟仁律笑眯眯地跟着她走,谁也没再提起王锵这个名字。

……

吃完饭后,孟仁律带温顽到了郊外,将驱鬼术法全数教导给她,温顽总觉得学这个比学王锵教她的更加容易。这个上手实在太简单,让她不禁询问孟仁律难道这个反而没有后遗症吗?可孟仁律相当肯定地告诉她这个术法就是这样,上手简单,威力强大,没有后患。

虽然她觉得挺不可思议,但她没有怀疑,她相信蒙惇不会骗他。

唯一的麻烦是:

“你不要叫我蒙惇,还是像从前一样称呼我孟仁律吧。”

“为什么?你就是蒙惇呀。”

“总之,不要叫我蒙惇,现在我用的姓名是孟仁律,你得习惯。”孟仁律的态度不是玩笑。

“你为什么非要在乎这个?”

“我就是在乎。”孟仁律难得地幼稚了一把,让温顽几乎怀疑自己是面对一个孩子。

“好吧好吧。”她也像是宠孩子一样答应他,“我还是叫你孟先生。”

“为什么非得是孟先生?你不能直接叫我名字吗?”

“我还是不习惯,慢慢来好吗?”

人总是要相互退让包容才能相处的。

于是孟仁律再不甘愿,也答应了:“好。”

关于称呼的争执暂时告一段落。

温顽用孟仁律教她的术法实践了一番,果然得心应手,将郊外遇到的游魂一扫而空。

她从王锵那里学的,名为道术,而孟仁律教她的,是为鬼术。

“鬼术?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用来对付鬼吗?”

“这是鬼用的术法,当然叫鬼术。”

“可是,现在我也学会了,可见这并不是鬼专用的术法,我又不是鬼。”

孟仁律的目光陡然变得幽深。

“是啊,现在你不是……不过,你不觉得‘人术’这个名字太奇怪了吗?”

“倒也是。”温顽点点头,“鬼术就鬼术,管它什么名字,好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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