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烟边打边退,十八罗汉并三护法却紧紧相逼,妲烟因分了心,几次遇险,全凭着绝妙的轻功堪堪躲过剑锋刀口。【高品质更新】牧放在上方看得是着急,好几次都几乎按捺不住要跃入场中相助,被风轻寒似笑非笑地一扫,才又止了步,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观看。
妲烟正脱身不得,瞥眼间看见不远处盛开地如血蔷薇,霎时间福至心灵,一个虚步攻向离她最近的秦双,趁着秦双闪身之际,脚尖点地一跃一挪,瞬间腾到那满墙的蔷薇上。
三护法并十八罗汉立即追去,妲烟却在如血盛开的繁茂蔷薇间傲然狡黠一笑,等数十条人影奔近了,墨剑在那蔷薇丛上一划一挑,霎时间只见漫天都是血红的蔷薇花瓣,其中夹杂着数十朵大小不一的花朵,直直向护法罗汉射去。
秦双风倾等躲闪不及,瞬间扑到,不能动弹。牧放大声赞道:“好一招天女散花!”引来风轻寒的频频警告。
风轻寒回眸去望妲烟,只见那红衣如火的女子傲然站在满墙蔷薇,对着他微微一扬下巴。她身后是漫天火红的烟霞,她手执墨剑,跃然在烟霞间,飞速向他奔来。
说不清什么感觉,风轻寒只觉得心脏瞬间被什么勒住了,紧得他的心一抽一抽地痛,这场景,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妲烟的面容,似乎早已刻在了心里一般,慢慢沉淀下来。
风轻寒呆住了,以至于妲烟来到他身边他都没有觉察。直到耳边传来牧放一声“且慢”,他才回过神来。
入眼是妲烟冷然的双眸,她白皙的手执着黑色的墨剑,剑锋直指他的眉间,凌然而压迫。剑身上搭着五根修长的手指,正滴滴冒着鲜血,原来是牧放见风轻寒不躲不闪,情急之下,伸出手去握住了妲烟的剑,被剑锋划破了手。
妲烟转眼看了牧放一眼,只见牧放一双眼睛沉着如海,缓缓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请求她手下留情。妲烟又转回头看风轻寒,只见他正蹙着眉,在他二人之间来回,便缓缓收了剑,问道:“少堡主现在可愿意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吗?”明着是询问,实则是威胁。
风轻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妲烟笑了:“这就对了嘛,和亲些就不会动刀剑了。天星,去看看端木砚,如果他那边没事,就把他二人带过来吧。”
风轻寒恍然大悟,原来妲烟在这里大闹的这一场,是为水云庄那小子打得掩护!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气得直冒火。听见妲烟叫天星,还以为妲烟另有同谋,一转头,却见平日里跟着自己巴巴转的那只白虎,正慢悠悠地往山下去。当下更怒,忍不住哼了声:“妲烟姑娘好本事,连我的看家灵虎都给你拐了去!”
妲烟道:“天星是你的吗?可据我所知,他跟着你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呢,少堡主未免将得失看得太重了些。就好像那苻须,明明不是你的,少堡主还非要将它纳入囊中。”
风轻寒不答,哼了一声,一双衣袖,当先进入了飞熊殿。妲烟一笑,也跟着进去了。
进了殿中,只见殿中那高高挂起的“义”字下,一字排开站了四个人,居中一人一身富贵蟒袍,腰缠玉带,发挽玉簪,虽是六七十岁的年纪,却生得是威严无比,尊贵不凡。
风轻寒愣一愣,连忙迎上去,扶住那人,叫道:“爷爷,你怎么到前面来了?秦爷爷,风爷爷,许爷爷,你们也来了?”
风苻点点头,捋一捋胡须,道:“前头这样大的动静,早该着人来禀报我了。轻寒啊,我说了你好多次,遇事不要莽撞,三思而后行,怎样,尝到苦头了吧?”
妲烟立马就猜到这是风石堡的老堡主风苻了,余下的三人,想来就是风苻的结义兄弟秦昭、风七纬和许无常了。位居第二的牧敛青早几年已经去世,如今风石堡这老一辈的第二把交椅已然空着。
妲烟凝神打量风苻,却觉得这张脸很是熟悉,一时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
活得太久,终究遇到的人太多,忘掉一个两个,也不是什么大事。
妲烟打量着风苻,风苻忙着训自己的孙子,也没料到今日捣乱的就是旁边安静站着的姑娘,倒是他身边的风七纬心细,细细打量了妲烟一番,皱着眉头轻轻推了一下风苻。
风苻诧异抬头,顺着风七纬的目光向妲烟看去,一看之下,竟自呆住了,失控般地向前走了两步,颤抖着声音,不敢置信地唤道:“妲……妲烟?”
“什么?妲烟姑娘?”正在这时,飞熊殿门口也传来一个惊诧地声音,随即一阵凌乱的脚步向妲烟靠近,其中还夹杂着端木砚紧张兮兮地叫唤:“爷爷,慢点,小心!”
妲烟本来听见风苻准确无误喊出自己的名字,还一副自己旧时相识的激动模样,心里便先咯噔了一下,正忙着找借口遮掩一下自己的身世什么的,又听到背后这声惊诧,摆明了端木青还念念不忘自己的恩情,也来凑这相认的热闹,这下自己的身份来历,只怕解释不清了,不由在暗悔:“早知道会遇到这么多故人,我就应该易个容来!”
风苻唤了妲烟那一声,便又再上前两步,激动道:“妲烟……你真的是妲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蒋安啊,我是白石崖的蒋安啊!”
风轻寒又一次诧异地看了妲烟一眼。
要知道,风苻的真实身份,一直是风石堡高层领导人秘而不宣的一个大秘密,如今风苻亲自相告,可见妲烟于他,有多不同寻常。
妲烟经风苻这么一提醒,瞬间在脑中将记忆过一遍,才猛然间醍醐灌顶,吃惊地抬头看风苻,喃喃自语:”原来还真是个故人呢!”
认真算起来,大约是在五十年前,她还出手救过风石堡的这位当家人。
那时候的风苻还不叫风苻,叫做蒋安,是长明王朝现今这位皇帝的叔叔,长明的十三皇子。他与现今皇帝的爹争夺天下失败,自古说成王败寇,失败的只有死路一条。蒋安却不甘做皇帝砧板上的鱼肉,奋起放抗。
他的部将拼死相护,一路护着他逃到中都外一个叫白石崖的地方时,前是悬崖万丈,后有追兵上千,蒋安身边只有四个忠义护主的皇城侍卫,终是走投无路,上天无门。
蒋安知道自己若是落在皇帝手里,只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说,还要连累不少无辜,收紧无尽的苦楚。便不愿被皇帝生擒,想着自己一死,还能保全这四个忠义之人,便往望一眼烟笼雾横的白石崖,牙一咬眼一闭,一纵身跳了那万丈悬崖。
当是时,妲烟正在白石崖下的山谷寻找一位稀世良药苻须,走得累了,便想到谷底一处潭边捧水洗脸,喝一口囊中美酒解解乏。潭水清澈凛冽,妲烟一低头,便看见潭水清晰倒影出蒋安从天而降的身影。
潭水不深,承受不住冲击,这样高的地方落下来必死无疑。妲烟晃眼看见,还以为蒋安是从天之重门落下来的,便想着将他就下来,问一问天之重门的所在。慌忙间抽出腰间的朱绫,往蒋安腰间一缠,一拉一扯,稳稳将他放到潭边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随即跃上大石,查看他有无受伤。
蒋安跳下时,除却先前的旧伤,又被崖间石壁擦了无数伤痕,却没什么大碍,更谈不上性命之忧。
妲烟见他醒转,便又重回潭边掬水洗脸。岂料再一弯腰,又见水面再次倒影出四个黑点,慢慢放大来正是四个人形。
妲烟心道:“不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竟一个接一个跳了这白石崖。”不过无奈归无奈,还是将四人救了下来。不过四人没蒋安那样好运,因是人多,妲烟来不及放下,便几人一卷一扔,统统丢到了水里。
四人从水里爬起来,一眼望见石头上坐着大笑着看着他们的人,便连滚带爬扑上去叫皇子,查看蒋安的伤势。
妲烟就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听完之后,细细想了一想,便跟蒋安说:“以我之见,这样残破的江山不要也罢,反正皇帝肯定当你已经坠崖身亡,你不如就此改名换姓,从此逍遥人间。”
妲烟给蒋安指了一条明路,这条路的名字,就叫做江湖。
蒋安恍然大悟,又感念妲烟的救命之恩和那四人护主之情,当下在妲烟的主持下,与那四人结拜为异性兄弟。那四人,正是秦昭、牧敛青、风七纬和许无常。按年龄大小,秦昭为大哥,牧敛青居第二,蒋安第三,风七纬第四,许无常最小。
五人结拜完后,便要报答妲烟。
妲烟笑道:“这有什么可报答的,我不过是在这里找一味药材,救你们也不过顺手而已。”
牧敛青便问妲烟找什么药,他们能否帮得上忙。妲烟转念一想,人多也好,早点找到苻须,早点就那水云庄里奄奄一息的少年的命,便笑道:“我在找苻须,你们若愿意,也帮我找找吧。”当下将苻须的特点简单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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