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星球上,一个灰土土山村嵌在树木灌木丛生的山林中。拉近视角可以山村的房子是黄泥混合稻草做的。一些土砖被风雨剥离的参差不齐。一些土灰占满了残破的蜘蛛网。未到午饭时间,一个这样的土房的低矮的烟囱上冒起一阵阵青烟。
通过烟囱,火红的火焰舔着大锅将锅中的水烧热,一锅热水出炉。低矮的房间中传来女人分娩的痛苦呼声,随着一声嘹亮的哭声,一名男孩降生了,山娃就是这个孩子的名字。
时间如同流水般过去,在山里跌打滚爬的孩子,经历了拿起弹弓打鸟的童年,经历营养不良的饥一顿饱一顿的少年。经历父母病逝的青年,经历了山村被土匪洗劫无奈。颠沛流离的离开山村,跌打滚爬进入了平原。东方平原上,经历五百年的核大战,当科技之火从一座山区中再次流出,平原大地上进入了城邦时代。蒸汽机铁锤敲击,和奴隶在工厂中昼夜劳作的奇异时代。
这个从山区中走出的懵懂青年山娃,走进#平原后,自然被抓进了工厂。称为城邦主眼中工厂“燃料”流水线上一种不心疼的消耗品。这种高压政策没有持续多久,一场大规模奴隶暴#动大潮爆。
随着混乱狂热的人群跑出工厂到处砸,重获自由走到大街上,任性的闯进一个家中,在这家一位老人和一个女孩恐惧的眼神中挥舞弯曲锈蚀的铁棍。疯狂砸开了厨房中所有箱子,飞射的木屑。飞满整个房间。这个山里的男孩砸完后看着破碎箱子中一些面包,眼角不由的抽泣,大口大口吞噬面包,数年的委屈随着吞咽的过程爆出来。
食物划入食道感觉尚未消失。一群狂笑的人冲进来,这家被自己砸开门的一家再次生了更加严重的灾难。女孩的哭泣尖叫,暴#乱者没有明天般的疯狂笑声将山娃进行。
在这个小小的房间,混乱噪杂的声音,疯狂的事情生,突然间山娃感到眼前这一切和自己格格不入。弱者痛苦,更弱者哀鸣。自己成为旁观者。双眼失神脑海一片空白的看着这一切。三秒后。山娃握紧了弯曲的铁棍,眼中露出了狂乱狠狠的朝着压在女孩的几个男子脑后砸过去。
遭受袭击的男子痛的大吼一声转过身来,一拳到肉将山娃打倒,猛扑过去,却现眼前下方闪过一道刀光,红色液体飞溅。然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山娃握住跌倒后摸到的厨刀,看着被自己划破颈部大动脉的狰狞男子倒下。睁开被鲜血迷糊的双眼的山娃,看着眼前鲜红的世界。口中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感言:“不是的,这不是我想看到,这个世界不是我的。”
阵阵火#枪排#射的声音出现在街道外,镇压部队已经赶到,山娃瞬间回魂。十分钟回头看着死死关上的城门。山娃突然感受到天下之大无处可去的无奈。
没落的背影消在夜色后。十年后。一双双战靴踏过长起的青草。身穿贴身钢甲手持火#枪的一只只城邦部队聚集在一片山区外,排#射的火#枪对着这片横崖的上的红色旗帜射击,重口径火炮掀起了一片片金属碎石泥土混合的风暴。
遭受打击的是一只不过三百人的部队。看着逐渐燃尽的计时香,这只军队的军官山娃对另一位军官说到:“大部队已经转移。你带着部队转移,我带着第四分队就地掩护。”
十分钟,撤退的最后小队被城邦军队咬住。在弹药耗尽后一场白刃战开始了。
看着被一串串刺刀围住的山娃,突然想起了那个从工厂中逃出来了的夜晚。在刺刀逼过来的最后时候。山娃脑海中自语道:“我不知道我想要要的世界真实是什么样子,反正这不是要的世界。”身上刺痛流血带走了山娃的最后一丝意识。
原初星球外,飘然的倩影顺着程攀的目光观察到了原初星球的这一幕。对程攀说到:“第七个凡人了,你喜欢看这些。”程攀抬头看着越来越有女神庄重气质的空溯乐菱,说到:“我在经历这一切。”
空溯乐菱嘴角一弯,如同上帝笑人类思考一样的笑容浮现在这张精致的脸上。空溯乐菱侧眼看着手中瑶琴奇妙的音节说到:“愚蠢杀戮,无聊的抢夺。专注于凡人的行为,并带入其中只会磨灭神性。”
程攀看了看空溯乐菱说到:“乐菱,你觉得无聊,是因为没有感受到变化。”空溯乐菱摇了摇头说道:“变化?不会变,这个宇宙诞生之初,杀戮,欺骗,狂妄等等在人性中沉淀。看的的越多,就越无法轻盈。”
程攀看了看乐菱说到:“可是这一切我想我应该接受。”程攀抬起自己的右手,说到:“乐菱可能以后你觉得我会干更无聊的事情。”空溯乐菱说到:“比如说。”程攀笑了笑,比如说用右手永远和你紧紧相握。”空溯乐菱冷笑说到:“不稀罕。”程攀眼中露出一丝悲哀点了点头说到:“你不稀罕,可是有的事情我却是要做。”
竖直位面空溯意识有些恐慌,对垂直程攀说到:“为什么?他(平行程攀)为何会这样?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垂直程攀眼中流淌过一丝犹豫,随后扭头对空溯和辰流说到:“这是我。所以会这样。”
瞭望历6o年,巨大的从巨大的拓扑镜面中,谢忱从倒影星海的镜面走下来,对高云说到:“刚刚我捕捉到了思维中空间弦波动。很奇妙的感觉,一种我想,我能的感觉,然后就探测到镜面探测思维中的弦波动。这种感觉就像伸手不见五指,现不了手,猛然间一道光出现,在感受到手动的同时看到手在动。”
高云说到:“持续时间多久,可以持续显现吗。”谢忱摇了摇头说道:“不能,我的思维意识记忆在量子程序中,那种弦波动没有虽然是我,却不能记录信息。这就像”
高云接着说到:“就像没有任何辅助观察工具手拿着刀片,摸自己的头颅,在自己看不见感受不到的情况下用凭着手感,以及头被切割疼痛的感觉来开颅手术。
没人能够帮助我,因为从来没人看过这个领域,也是睁眼瞎,外人给我动手术,恐怕只能凭借手感,连头部的落刀疼痛都无法感知。我思维上的变动,没人比我更了解我,外人从动我的思维,更是少了一层最直观的自我感受。成功率等于零”
高云说到:“思维这个能量循环不同于物质身躯,我们越靠近现实的那一层越符合世界原理。越能统一化。古代医学家就能从他人残留的尸体,来对照自我身躯结构的研究。初级工业时代的人就能用物质基因研究打击这一类基因产生特定蛋白质的基因武器。因为我们的身躯是比我们的思维更贴近世界的。其波动很小,而思维更靠近我们,每个人的思维的差异性已经要比身躯强大多了。思维的统一特点不像身躯上心肝肺眼鼻这些统一特点多。”
谢忱打断了高云接下来的话,说到:“青萝多神体共进统一比较计划,是她的计划,我坚持我的方案。”看了看高云担心的目光,谢忱说到:“其实拓扑思维体,在高度共性下寻找,我现在现似乎多了一层束缚。”
高云说到:“什么束缚?”谢忱说到:“一批人类共同生活在一起,会让思维产生统一共性。伦理,道德,习惯,这些为我们的思维设立了底线。同时也规范了变量不得突破这些硬性程序。刑讯审讯就能突破这些底线,制造伦理道德生存各种理念相互冲突必须放弃部分的特殊情况,在早期每一个心理学家都充当了思维解刨者的身份。”
谢忱说到:“青萝的模式,多个统一运转的思维,在高度交流下,或许比我更明显现变量对思维力。但是诸多思维模型固定在交流下保持统一,可以说将她的变量波动始终束缚在她的思维中,变量决定思维的现象又被束缚。”
谢忱突然有些焦躁的说到:“现在就是这个悖论,我们的思维记录着现实规则逻辑,构成了我们分析现实的理智,而理智思维却束缚了推动思维不教条化的变量。”
高云说到:“想要最大程度的观察到变量现象就要让思维彻底破碎,变量不受思维束缚从而显现刹那,而思维彻底破碎却无法将把握变量的信息感觉记录在思维中。”
谢忱说到:“临界点。你应该知道这个临界点是什么?”高云脸色一僵说到:“死亡刹那。”谢忱点了点头说到:“想要变量出现在思维的现象明显,唯有垂死挣扎。其实我和青萝谁都逃不过去。我们获取自我变量的数据唯有那个这个临界点的时间段。”
时间拉到十分钟前。谢忱的最新现已然和青萝共享,青萝黛眉拧在一起。过了好一会,青萝朱唇轻启:“人类这么脆弱存在出现在动辄上百亿年寿命的宇宙中,也许就是为了把握那刹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