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栖今天晚上还是没回来吃饭,在晚饭前,小六回来传递了消息,说是于子栖今天晚上不回来吃了。其实,他不回来吃,宁茜反而觉得舒坦。跟他一起吃饭,她总觉得不太自在。小六离开之后,宁茜马上把淑妮喊了进来,“淑妮,今天晚上吃火锅,我已经跟念玉说了。你到大厨房去看看,有你喜欢吃的每样都拿点来。”
“谢谢太太。”淑妮怎么会不知道宁茜为何要吃火锅,念玉早就已经告诉她了。“太太,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你先去忙吧。”
“哎。”
宁茜起身到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这里面放着的就是于子栖交给她的账簿。这个账簿,她看过很多次。每次看都有同一种感觉,尽管账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但她老是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宁家也是商家,账簿这方面的知识,宁谦在宁茜他们兄妹几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着手教给他们了。这么多年过去,宁茜虽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账房先生,但也不算太差。而于子栖给她的这本账簿,一开始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但后来再看的时候就发现不太妥了。
这本账簿包括三房所有的收支,于子栖的所有收入也收纳在其中。从账面上看,每个月都有一定的盈余,虽然不是太多,而奇怪的是,账面上经常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支出。比如说,一大笔钱被用来买了些贫瘠的土地。这还不算奇怪,他还买了些什么画舫之类的船,就算他是为了玩乐也太夸张了些。
不过,宁茜可没打算去问于子栖这件事,既然账面上做的很干净,那就表明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所做的事。尽管她是他的妻子,但她也没打算去管这件事麻烦事,因为她还不够了解于子栖。
嫁过来也不少时间了,可是,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于子栖的身上总是笼罩着一层迷雾,她想拨开迷雾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只是没想到却会那么的难。
微叹一口气,她把账簿放入了木盒当中,起身把木盒放入柜子里,她还上了锁。这本账簿这么有问题,于子栖能放心的交给她,那当然要小心保管了。
晚上,宁茜让念玉在外面的院子里摆了两张桌子,两个热气腾腾的火锅已经摆好了。宁茜在其中一个桌子前坐下,她吩咐念玉和淑妮与自己坐在一桌,而院子里其他的人则坐在了另外一桌。
宁茜端起了酒杯,“这是我爹的朋友从新疆那边带过来的葡萄酒。味道还不错,你们大家都尝尝吧,在我的院子里做事,我希望大家都能把自己当做这个院子里的人。不只是身在,心也要在,你们也都明白我的个性,只要你们能真心替我做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遇之端起了酒杯,“太太,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做事,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也不要说的那么严重,我只是想让你们明白,既然你们现在已经被划分到我的院子里。那你们就是我院子里的人,最好跟以前说别离,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懂得我的意思。所谓奖罚分明,如果你们以后做错事,我也绝对不会姑息。”
众人哪里还敢答应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宁茜看着气氛冷凝下来,便不再继续说下去。“好了,今天的火锅料都很新鲜,大家无需客气,尽量吃,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不太舒服。今天晚上就敞开心怀,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热闹一下吧。”
众人欢呼了一声,其实,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们也都明白宁茜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只要你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宁茜都不会太过在意。
稍微吃了点,宁茜就借口饱了先回了房间。她也明白,有自己在那里坐着,他们绝对不会真的放松下来。果然,她刚刚回房间没有多久,外面就传来了热烈的欢呼声。虽然声音并不是太大,但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浅笑一声,她抱着一本从于子栖书房拿出来的游记看了起来。她对那些大部头的书都没有什么兴趣,她会看的只是一些游记之类的书。随意的翻了翻,忽而,一张纸条从书里掉落了下来。
“咦?什么东西?”宁茜弯腰拾起了那张纸,这是一张画,用简约的线条勾勒而出的画。尽管线条很简单,但还是能看出画中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从画上来看,她好像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那温婉气质,恬淡的笑容,无不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
在画上还写了几行小字,只是字数太小,看着不太清楚。而且,可能是因为这副画已经有些年头了,所以看着更加模糊不清。
她把灯芯挑了挑,顿时,灯稍微亮了那么一些。她把画靠近灯仔细的看了起来,原来那上面是一首诗。霜陨芦花泪湿衣,白头无复倚柴扉,去年五月黄梅雨,曾典袈裟籴米归。“咦,这不是······”
“你在做什么?”一声怒吼从后面传了进来。
手一抖,那幅画掉落在了那鲜红的火焰之上。
“你干什么?”身后传来了一阵疾步声,一只大手从宁茜面前穿过抓住了那幅画。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是有些晚了,画已经被烧了一小半。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怒气,宁茜惶恐的转过身,“爷--”
于子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现在有的,只剩下怒火,滔天的怒火,“谁准你动我的东西了?”
“爷,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想看看书。”
手上的劲越来越重,宁茜隐隐中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起来。她开始惊恐起来,他不会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吧?这个时候的于子栖哪里还有一丝“柔弱”的样子?恐怖的模样可以攀比恶魔了。
“爷······爷······”宁茜困难的喊着,手也开始使劲的拨着于子栖的手,想要脱离他的魔掌。在这一刻,她的脑中再次浮现出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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