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儿他们在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查尔斯国,国都那边受灾严重,大部分的楼房倒塌,此刻又正遇二位公主争夺政权,因此,此次大灾,连个真正主事的人都没有。
那些世爵公卿都选择明哲保身,大臣官员得不到明确的指示,也不能贸然下令,整个国都一片萧条哀戚。
几人兵分两路,冷希辰,司彬和银峥他们去了A国驻扎查尔斯的大使馆,冷魅儿带着凌嘉忆去了龙陵山那边,那里的灾情也甚是严重,树木歪倒,碎石挡道,不过费罗丁古堡拥有上百年的历史,其中又有宫魅影法力支撑,并没有受到震动的影响。
管家艾尔告知他们宫魅影在书房处理事情,冷魅儿他们免了管家的通传,直接上楼进了书房。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宫魅影抬头,眼神从公文上移开,看到门口的女人,俊美的脸庞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冷魅儿上前,屁股一挪,坐到他那张宽大豪华的红木办公桌上,她随手翻了翻桌上的公文,都是一些地震灾情的。
“又不是你自家的事,怎么将自己搞成这样?”
合上公文,她抬眼看着眼前明显有些疲态的男人,语气嗲怪地说着。
宫魅影知道她这是心疼了,他心里闪过一丝甜意,继而伸手,在不伤到她的情况下,猛地将她扯进怀里,让她横坐在他的大腿上,“虽然不是自家的事,不过我不能让查尔斯灵珊那贱人独揽政权啊,不然你男人得下嫁了!”
这些年他一心修炼,政事基本上都交给了他那便宜父亲,没想到那女人居然发展地这么快,不但笼络了各大世爵公卿,还抓住了查尔斯国大部分的财力,更可恶的是,这段时间,他发现这女人来头竟然也不简单。
前些年,他插手政权,就是因为怕将来有一天他法力未成,继而被皇家逼婚,所以才将政权稳抓在手里,做地下皇帝,这些年尽管谁都知道他和查尔斯灵珊有婚约,可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完婚的。
“嗤,一个凡人,她有什么本事让魔界的魔王下嫁,更何况,她也不看看你是谁的男人!”
冷魅儿嗤笑,不是她自傲,而是她真的没将那女人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凡人,也不值得她放在眼底。
“呵呵,她可不是单单一个凡人那么简单!”
一个凡人在他这里能翻得起那么大的风浪?一个凡人能避开他那些魔奴的眼线?若真是凡人,那只能说明他那些魔奴该死了。
“哦!她还有什么来头不成?”
冷魅儿语气拉的老长,对于他的话虽有疑惑却也透着一股了然。
既然他会这么说,那说明查尔斯灵珊如同司彬一样,是别人派到凡间对付她的,只不过,具体是谁就说不准了。
“具体是谁,我现在还没摸清,不过她不简单就是了,还有,这场地震来的毫无预兆,我怀疑不是天灾,而是有人在作怪!”
宫魅影抱着她,头颅埋在她的颈窝处,一边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馨香,一边闷闷地说着。
若真是天灾,他也不需要那么头疼了,这些天都是一些有关灾情的公文,可查尔斯灵珊那贱人没有半分动作,他也不好贸然出手,这次的事,显然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凡间灾害那么简单了,若他猜得不错,最后的目的应该是他们。
冷魅儿听言,眸色一沉,“既然天帝都不管天下苍生,我们也不必同情心泛滥,帮他擦屁股,我这次过来,是因为冷希黎在查尔斯,冷希辰他们几个去大使馆那边查探情况了,你这里有没有他的消息?”
在说到天帝之时,冷魅儿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这天下,能够控制天灾的,除了天帝,还能有谁?就算不是他直接所为,他这样放任天灾横行,也是他的不对。
“大使馆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罗卡首相和他带来的一众人员皆被埋在地底下,如今弄出来的活人有十几个,尸体也有不少,不过没有罗卡他们一行人的影子,我已经让人特别注意大使馆那边的救援情况了!”
冷魅儿点了点头,“只要没有死,就算被埋在地下,我们也能将他找出来。”
现在就怕他当场就死在地震之中!
这句话,冷魅儿是在心中说的,地府那边,她已经让陌璃留意了,若是陌璃没给她消息,就说明他还是有命在的,这事她也不是太过担心。
如今等他们找到他,就将他弄上来,到时候是留在她身边也好,应或是回冷家继续过他的正常生活也罢,她随他意愿。
尽管心里对他有所好感,不过她不会去强求什么,冷希黎这个男人,对他的了解没有十分,不过也有七八分了。
他脑子里面传统思想,道德观念根深蒂固,且责任心很强,那天在酒店和她上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想要他抛却一切和她在一起,恐怕有点难度。
“宝贝儿很在乎他?”
宫魅影转过她的身子,调整她的坐姿,本是横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此刻却是张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他额头顶着她的,再说这话时,还不忘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捏了一把。
冷魅儿只觉腰间被他捏过的地方一阵酥麻,鼻翼间满是他灼热好闻的男性气息,她凤眸漾过一丝波光,“不管在不在乎,终归被我睡过了,咱要有点良心,再说了,人家还是冷希辰哥哥呢,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你说对不对?”
“去他的良心,老子恨不得他死,就算不死,下面那玩意儿也要被伤的不能用!”
宫魅影俯身在她唇上用力地吸了一口,恶狠狠地咒骂着,只是墨绿色的眼眸却闪过无奈与纵容之色。
他嘴巴毒,冷魅儿是知道,这会儿也不和他计较。
她笑了笑,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凑上红唇,一下一下地轻吻着他的性感的唇瓣,粉色的舌尖勾画着。
宫魅影眸色一深,下腹一紧,他对她本就没有什么抗拒能力,此时被她如此撩拨,身子想不起反应都难。
他不满足于她细碎撩人心痒的吻,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腰肢,使两人的身子更加的贴近,继而,他迅猛地加深这个吻。
冷魅儿贝齿亲启,任由他火热的龙舌滑向檀口,与她的粉嫩小舌交缠在一起。
宫魅影贪婪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灵巧地舌尖深深地顶住她的喉咙根部,好似要将她吞噬进肚子里,与她骨血相容。
他想她,想的每晚都睡不着,既担心她在妖界被那老妖王欺负了去,又担心她有了那么几个男人,继而会忽略了他,甚至忘了他,毕竟这女人有多贪欢,他是领教过的。
吻,激烈而狂野,两个人就像是干柴遇烈火,一碰就燃,宫魅影大掌在她身上游移点火,冷魅儿纤手撕扯着他的衣服,彼此都很急切。
冷魅儿也想他,尽管身边有冷希辰陌璃他们,但她也说过,每个男人在她心里算是一个个体,是不同的,并不是有了这个就会忽略了那个,被她认定的几个男人,缺少哪一个,她心里都会想念。
“砰——”
办公桌上的文件都被扫到地上,宫魅影抱起她的身子,将她压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唇舌并用,彼此身上的衣服在急切的撕扯动作中,基本上已经褪去差不多了。
冷魅儿赤裸光洁的背脊贴着桌面,冰冰凉凉的,而身体上面压着的是一具火热强健的身躯,真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宝贝儿,想我没?”
宫魅影看着身下媚眼如丝,喘息娇吟地女人,哑着声音问。
冷魅儿身子前倾,抬腿勾上他的劲腰,手臂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其答案,不言而喻!
宫魅影心血一冲,顿时觉得此刻死在她身上也值了。这个女人,生来就是克他的,他的骄傲,他的强势,他的霸气在她面前,那都是狗屁,一文不值。
火热澎湃的激情持续了一个下午,从书房到卧室,从卧室到浴室,两个体力惊人,多天不见的男女,一开始就是没完没了,不死不休,待两人神清气爽,表情餍足地从楼上下来之时,已经是中饭的时间了。
冷希辰他们几个也过来了,此刻正坐在豪华的长形餐桌上,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们,只是带了那么点忧心。
冷魅儿看到他们这样,秀眉挑了挑,“怎么了希辰?没探到他的气息吗?”
冷希辰摇了摇头,温和的笑脸淡去,“我们三人的灵识几乎覆遍了整个大使馆灾区,可没有探到他一丁点儿的气息!”
“你也别太担心,陌璃那边没有给你消息,想必他还是活着的!”司彬见她皱眉,连忙出声安抚。
他不喜欢看她皱眉的样子,那样,他的心也会跟着揪起。
“吃了饭我自己去看看!”
冷魅儿神色平静地坐到位子上,执起筷子就开始吃饭,这场地震不正常,她怕有人已经耐不住性子,朝她身边之人下手,继而,逼她出手!
其余几人见她执筷,便也不再言语,同样执起筷子用起餐来。
他们不是一般地平凡之人,对于这次的毫无预兆的突发大地震,当然察觉到它的不简单。
对于冷希黎,他们的认知不多,唯一知道的,他是冷希辰的大哥,同时和眼前的女人在酒店睡了一晚,光是这点,他们对于他的事,也必须上心。
一顿饭在几人沉默沉默中结束,或许他们都能够察觉,一场属于他们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饭后,冷魅儿几人就去了大使馆那边,那边的道路已被封死,不过有宫魅影在,那些工作人员也没敢拦。
地震之后,这里的一切皆被损坏,穿着制服的急救人员都在奋力地工作着,残砖破瓦,钢筋水泥乱成一团,不远处空旷地地方,搭建着一排排简单的帐篷,担架上有刚救上来的伤员,也有碰巧拖出来的尸体。
有的人抱着尸体恸哭,有的人抱着伤员抹泪,哀嚎遍野,整个天地间,蒙着一股浓郁的悲伤与哀戚。
看着这一幕,冷魅儿那颗冰冷无情的心有顷刻间的波动,六界动荡,最苦的莫过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而她和他们终有一场对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伤害减到最低。
这是她心底那仅有的一点仁慈!
也许,这种时候,应该要用到青江他们了吧!
说实在的,那支队伍,她也只是闲来无聊,同时也怕不时之需,继而才收揽甚至培养的,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真正用到他们。
他们几人的到来,只是刚开始引起了一些注意,接着那些救援队伍继续投心在救援工作中。
这种地方,来了几个衣着光鲜的人,尽管会引人注目,可与那些正在和死亡做斗争等着他们去救的人比起来,他们也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这边的救援队伍是宫魅影派过来的,总指挥官见到他到来,连忙上前汇报救援情况,宫魅影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别人的死活,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只听对于他有用的信息。
冷魅儿不顾救援人员的阻拦,站到灾区的中心处,释放灵识,方圆百里,地下三丈,皆被她的灵识笼罩,她静下心神,努力地查探,感受,可终究是没有探到那股熟悉的气息。
冷希黎的气息她没有探到,可她却感受到一股强悍的黑暗之气,那股黑暗之气与宫魅影的不同,很怪,而且毁灭性强,她的灵识一触碰到,就被弹了回来。
她睁开凤眸,莫晦高深的眼神看向魔气传出的方向,如果她没有记错,那里是查尔斯国的皇宫,女皇的居住地。
“怎么样?”宫魅影上前,看到她深邃的眸色,出声问。
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冷魅儿收回眼神,“没有探到,不过倒是让我发现了一股魔气!”她转眸看向宫魅影,再次开口,“今晚我要去皇宫,你带路!”
几人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再一次返回了龙陵山的古堡,只是在古堡大门外,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银澈。
豪华的客厅内,冷魅儿看着神情憔悴的银澈,凤眸闪过一丝复杂,“你来这里有事?”
银澈叹了一口气,以往精锐的银眸此刻一片黯然,他看向银峥,“峥儿,你还是会狼族一趟吧,你母亲……”
银澈闭了闭眼,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银峥心里咯噔一下,冷残了银眸闪过一丝波动,“她怎么了?”
“唉,你回去就知道了!”
银峥最后还是跟银澈回去了,尽管他不怎么乐意,但对于母亲,他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感情的。
他和冷希辰不同,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生,他的记忆是在渡雷劫的时候恢复的,所以这几千年来,银澈和玉娇在他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子,如今得知她出事,尽管理智告诉他,此时不是回去的时候,可最后仍是回了。
冷魅儿对这件事没有给予任何意见,关键是她不能给意见,不说玉娇曾经和她的交情,就说银峥是玉娇的儿子。
她能说什么?
银峥虽说是跟了她,不过她也不能要求他与自己的亲生父母完全断绝关系,这样,那她冷魅儿也不值得他们爱了。
当天晚上,银峥就和银澈离开了,冷魅儿怕他在妖界被妖王他们欺负了去,在欢爱的时候,再一次毫不吝啬地输给了他大量的灵力,另外从黑灵珠里面挑选了一件极具灵气的兵器给他。
那是一件带着倒刺的长鞭,冷魅儿将自己的灵识分了一部分到了鞭上,到时候就算打不过,也绝对可以自保,再不济,在紧要关头,也可以通过它来向她求救。
当银峥知道这些的时候,二话没说,揽过她的脖颈,就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那一吻,带着无尽的爱意与永不言悔的追随。
这个女人,只要被她认定,她给予对方的永远都是最真挚的心和最好的一切,给的毫不吝啬。
银峥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冷魅儿的计划,在夜半三更之时,几人一路潜到皇宫。
冷魅儿尽管曾经来过这里,可仍是不知道这里的具体布局,因为这里就如一座豪华的迷宫,若是没有熟悉的人带路,根本就摸不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几人施展隐身术,宫魅影带着他们熟门熟路地穿梭在豪华的宫殿中,这里是查尔斯国的权利中心,每一处墙壁都刷满了金粉,一摆一设皆是价值连城,走到哪里都是金光闪闪,富丽堂皇,透着极致的奢华。
宫魅影的脚步在一栋独立的欧洲宫廷风格的别墅前停下,“这里就是查尔斯灵珊那贱人的住处!”
冷魅儿听言,脚步顿住,凤眸微闭,灵识散开,良久,她眼睛睁开,眉头皱了皱,那时候她明明探测到那股气息在这里,可为何此时却是什么也探不到?
她在查探的同时,宫魅影他们也没有闲着,同样放开灵识,查探了一圈,却是无果。
“魅儿,怎么样?你能探出什么吗?”
冷希辰收回灵识,转眸看向冷魅儿问。
“没有,今天下午,我明明就探到这里有股强悍的黑暗气息,可此刻却是什么都没有!”
宫魅影看了眼别墅里面明亮的灯光,沉吟片刻,“今天先回去,下次再来!”
冷魅儿想了想,点了点头,现在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很多事变的很是被动,她必须要想办法夺回主控权。
夜透着无尽的黑,就在刚才那间欧式别墅的地下密室内,一袭华贵裙装的女子低着首,跪在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的男人面前。
他背对着华服女子,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身上环绕的那股黑沉之气异常地阴沉恐怖。
女子被那股气息压的有丝喘不过气来,脸色逐渐苍白,身子也开始簌簌发抖。
“请魔主饶命,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
女子的头越发的低了,她的声音尖细,却带着浓浓的颤音,显然是被吓的。
“哼!不敢?你们别以为你们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本座不清楚,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你老子还欠缺了那么点火候,你警告他,以后给本座安分点,不然,在除去阿丝菈维之前,本座先掀了他的天界!”
男子声音阴柔,透着刺骨的寒意,浑身的戾气好似要将人凌迟般,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子,那张包裹在斗篷下的脸也露了出来。
浓密的剑眉,英挺的鼻梁,冷酷的眸子透着阴鸷嗜血的幽光,菲薄的唇呈妖冶的血红,硬朗深刻的五官俊美非凡,却因为唇瓣那不正常的血红使他看起来多了一股魔魅之气。
这张脸是熟悉的,那是司烨的脸,可他身上的气息却是陌生的,以前,尽管司烨身上时不时散发着一股阴鸷的寒气,可此刻,那股气息越发的浓郁,让人感觉无限压力。
不错,这个人就是司烨,可也不是司烨,他就是天帝口中天魔弑天转生的魔胎。
听到他的话,跪在地上的女子抖的更厉害了,“是……是魔主!”
“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司烨,不,如今应该唤他弑天,他轻合上眼睑,语气冷冷地问。
女子仍是不敢抬头,不过他问的问题她却不敢马虎,“还未清醒,不过他的气息我已经用宝物将他掩藏,绝对找不到他。”
弑天听闻,不发一语,他手臂一挥,女子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扫到外面。
这时候也看清了那张脸,眉眼精致,五官淡雅,皮肤因为惊吓而透着一丝苍白,此人真是查尔斯的二公主查尔斯灵珊,同时也是天界的紫珊公主。
前不久,突然有个白胡子老道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说些奇怪的话,后来他手中拂尘一扬,她就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脑中多了不少的东西,同时也知道自己本来的身份和这次投生凡间的使命。
她依照父皇在梦中给的指示,去了趟A国,带回了日夜在酒吧买醉,继而差点死于车祸之中的司烨,后来她又用父皇给的法宝唤醒了埋藏在他体内的魔胎。
魔胎苏醒,天地变色,当天晚上,他就吸取了查尔斯国地之灵气,造成了严重的地震灾害。
父皇说他现在法力只恢复七层,和冷魅儿交手,既占不了上风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命她尽快想办法让两人碰上。
今天,她感觉到冷魅儿那女人的灵识查探到这里来,所以才故意将他的气息暴露出去,没想到却被他察觉,现在她和父皇的心思被他识破,想必以后,她不会有好日子过。
看来,让冷魅儿知道他的存在,是事不宜迟了,不然等他大功告成,除了冷魅儿那贱人之后,不但她和父皇不会有好日子过,就连六界恐怕都要落入他的手中。
天阴沉沉的,微冷的北风吹拂在脸上,透着一股刺骨的凉意,空气中透着一股风雨欲来风满楼的萧条味道。
冷魅儿站在那一大片的勿忘我花海中,不知宫魅影用了什么方法,此刻已经将近初冬,可这里的花依旧是争相开放,似乎从她来到古堡之时,这片花海从未凋谢过。
他们来查尔斯已经三天了,冷希黎仍是半点消息也没有,因地震而引发的灾情,在冷魅儿和宫魅影两人合力下,基本上已经得到了良好的施救措施和灾后安抚行动。
宫魅影利用他的身份调动出大量的救援队伍,而冷魅儿则是命青江他们准备物资,用直升机送了过来,这次的灾情,卡尔森国那边也资助了不少的资金,这才使这次的地震在没有主事人的情况下,得到很好的处理。
冷希辰从里面出来,走到她身后,将手里的披肩搭在她肩膀上,继而将她带着凉意的身子搂进怀里,“外面风这么大,赏花也不知道披件衣服!”
“你这不是拿来了吗?更何况,现在就算我脱光了躺在花海中,也不会觉得冷!”
冷魅儿乖顺地靠着他,任由他温热的胸膛熨烫着她的身子。
冷希辰宠溺地笑了笑,并不言语,只是搂着她的手臂加紧了点。
尽管她法力高强,这点凉意于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可他还是忍不住关心。
她在他眼里,就算再强悍,也终究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他疼宠的女人,他并不会因为她的强悍,而对她忽略,这种自然而然的关心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改都改不了,也不想去改。
就像刚才,他站在窗户边上,看着独自站在花海中吹冷风的她,那一刻他没有去想,她法力高强,不会惧冷,只是想要呵护她,不让她被寒风吹到。
两人搂在一起,静静地站在花海中,气氛温馨而宁静,一艳红一纯白,两种极致的色泽交缠在一起,画面唯美中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这一刻,他们彼此都想要时间定格,没有六界纷争,没有世俗烦扰,就会这样,静静地,呆在一起,享受着这份安宁。
司彬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着欣慰,也带着淡淡的酸涩,当年他身为天界二皇子,每每看着她张扬的身影,却只能压抑着心里的情感,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那时候,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与她走到一起,当年她被罚下凡,想必父皇也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吧,父皇本就忌讳于她,更加不可能让他和她在一起。
在父皇眼中,不,应该是所有天界上仙眼中,她是低等的狐仙,可有因为她那强悍的法力而忌惮着她,这才让她成了整个天界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而他身为二皇子,而且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更加不能与之靠近,不然,她会被排斥的越发的厉害。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不靠近,让别人有机可乘,她下凡的那些天,他真恨不得就此下去陪她,而后两人留在凡间永不回天界。
可等他准备好一切之时,她已从凡间回来,带着满身的狼狈和伤痕回来,原来,天界一天,凡间一年,他在准备的这些天,她已在凡间体会人间疾苦,爱恨嗲嗔,最后落得个大火焚身的下场。
没有人知道,看到她跪在大雄宝殿上的那一刻,他想毁天灭地。
“司彬,躲在背后窥视是不道德的行为!”
冷魅儿转身,嘴角含笑地睇着身后同样一身纯白的司彬,语气调侃着说。
自从他与夏云天合魂,恢复灵梵的记忆之后,她那个纯情羞涩,动不动就脸红的司彬不见了。
现在这个司彬,尽管还是那张脸,可那气息和性子却是完全不同,他有司彬的纯情,也有夏云天的冷情,可最多的却是灵梵的闷骚。
表面上看起来气质飘渺若仙,淡然出尘,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刚开始也是扭扭捏捏的,可进去之后,那简直就是一只禽兽,什么狗屁纯情,出尘如仙,都被他抛到一边去了。
然而,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男人一下床,又是那副如仙的样子了,好似当时和她上床的人不是他。
这床上和床下,床前和床后简直就是两个人。
司彬听到她的话,神情宠溺地笑了笑,他走到二人面前,“我这不是看你们如此沉醉,不忍心打扰嘛!”
“那你还站在我们身后做什么?”
冷希辰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现在这男人,不能将他当成司彬看待,不然他们会被他坑的连汤都喝不到。
“这里这么美,当然是赏景,难道你以为我看你不成?”
司彬脸皮厚了不少,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脸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被他呛声,冷希辰也不恼,他温和地笑笑,继而转眸看向冷魅儿,“司彬喜欢这里的风景,我们就不打扰他了!”
“你走你的,将她带走干嘛?”
司彬不甘示弱地上前,抬手揽住冷魅儿的纤腰,占有性十足。
冷魅儿扶额,这两人又来了,明明一个看起来温和有礼一个飘然若仙,若说相处,他们两个应该很好合伙才对。
可现在,宫魅影、陌璃和银峥他们几个还好,宫魅影那是霸道邪肆,想要怎样就怎么样,他们也不和他争夺计较,因为计较之后往往会被他整得很惨。
陌璃是清冷温吞的,什么都好说,只是在背后的时候,使劲的折腾她,那体力永远使不完似的,不到尽兴不下床。
银峥最乖,什么都听她的,本本分分,凌嘉忆那就更不必说了,他们几人当中,没他说话的份,可就这两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男人,心里却是最黑的,遇到一起,明讥暗讽的,谁也不让谁。
最后是三人一起回到了古堡,宫魅影一边喝着顶级白茶,一边看着报纸,灾情得到了控制,那些受灾的市民们也都被安抚好,后续事情交给了宫家老头子,现在也没什么大事需要他出面处理。
这次的地震事件,别的没改变什么,查尔斯国一直僵持不下的皇位,这下倒是有了进展,这次宫魅影出了不少的力,与二公主查尔斯灵珊的不闻不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些本来支持二公主的世爵公卿和官员大臣们渐渐开始站到宫魅影所支持的大公主这边来了。
所以,皇位的问题,基本上得到解决。
其实,这是也不能怪查尔斯灵珊不闻不问,现在她自身都难保,而且在恢复记忆之后,区区一个人间女皇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她的目标是除了冷魅儿,继而回天界让父皇将宫魅影指给她。
在她看来,等父皇借天魔之手除了冷魅儿之后,天魔毕竟也会受伤,到时候父皇再以六界名除天魔,这样,那父皇就是六界至尊,身为魔界魔王的宫魅影又有什么理由不听话?
也许天帝自己,打的也是这个算盘吧!
只是心里的计划永远赶不上现实的变化。
宫魅影看到他们进来,将手中的报纸放开,手臂一挥,劲风一卷,冷魅儿的身子立马倒入他的怀中,菲薄的红唇唧吧一口,在她透着丝丝凉意的妖媚脸庞上印下响亮的一吻。
冷希辰他们对他这种霸道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司彬更是直接无视。
冷希辰他会跟他争抢,可宫魅影这只魔头,他还是有点忌惮的,当年他输给了他一招半式,况且这男人爱记仇,腹黑小心眼,若被他惦记上,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冷魅儿对于他将法力用在这方面上,着实有点无语,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慵懒地斜靠在他的怀里,“后天是女皇的加冕大典,查尔斯灵珊应该也会出席,到时候你想办法将她拖住,我去她别墅里面探探。”
昨晚她再次造访查尔斯灵珊的别墅,可那女人好似在守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步不曾离开,里面的保安护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而且别墅里面好像放了什么法宝,只要踏入门口,就立即现形,神识也被阻挡在外,让她无法具体探测到里面的情况。
看来,那女人真不是一般地不简单,或许说,是她背后的人不简单。
现在只有想办法将她引出去,她进别墅里面看看,在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她不能打草惊蛇,那天的黑暗之气让她心里总是悬着一股不安,她走的每一步必需要谨小慎微。
如果她猜得不错,冷希黎就在他们手中,不然,她不可能找不到他,魂未归地府,就说明他还活着,可她这三天几乎探遍了整个查尔斯国的国都,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唯一探不到的就是查尔斯灵珊的别墅了。
那天她还可以探到一股黑暗之气,可那天晚上之后,就什么都探不到,灵识总是会被一堵墙挡住。
“那女人行事谨慎的很,她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恐怕不是那么好拖,让我说,直接干掉她得了。”
宫魅影最近和查尔斯灵珊交过手,发现她做事不是一般的谨慎,想要拖出她,有点难度。
“呵呵,干掉她就打草惊蛇了,我看的出来,她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你使用美男计,保证能拖住!”
冷魅儿纤纤玉指滑向他的俊美如妖的脸庞,那如温玉般的手感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宫魅影听到她的话,俊脸一黑,俯身,泄愤似的在她水嫩的唇瓣上咬了一口,想要咬重却又舍不得,“你个小没良心的,老子昨晚伺候得你那么爽,这会儿翻脸不认人了,居然让我去色诱?”
冷希辰和司彬两人轻咳两声,而后自动回避,不过,心里倒是有点同情宫魅影。
如今的情况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冷希黎久久得不到任何消息,强劲的对手又躲在暗处,却是不适合打草惊蛇,那女人背后的人,还需要她来引路,若是干掉了,不但会打草惊蛇,就连仅有的一点线索也要断了。
冷魅儿笑了笑,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记得不准让她碰到你半点衣角,不然罚你一个星期不准上我的床!”
宫魅影不言,搂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他的头搁在她的肩窝上,墨绿色的眼眸一片温柔,“宝贝儿,真想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你永生永世,不去管那些烦心事!”
冷魅儿唇角轻扯,她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
宫魅影眼神一亮,他急急地将她推开,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激动地求证,“你说话算数?”
冷魅儿含笑点头。
宫魅影一把扯过她,动作迅猛地含住她妖艳水嫩的红唇,反复吸吮啃咬舔舐。
良久,他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墨绿色的眸子热切地看着她,“宝贝儿,这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就不客气了!”
这里温情四溢,另一边,银峥随银澈回去之后,看着躺在床上被凌虐地奄奄一息的玉娇,银色的眸子酝酿着狂风暴雨,“是谁将她伤成这样?”
只见床上的女人形同枯槁,脸上苍白,尽管身上的外在伤口已经经过处理修复,可仍是能看到残留下来的伤痕,气息薄弱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银峥用灵力感觉了一下,居然发现她的元丹被人夺走。
是谁?是谁有那么个能耐将母亲伤成这样?妖王?还是妖后?现在若是她的元丹被人摧毁,那她就是回天乏术了,也就是说,她的命被别人捏在手里。
银澈叹气,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忧伤与心痛,尽管不爱,可多年相处下来,那份相濡以沫的感情还是在的,如今她发生这样的事,说不心痛,那是假的。
他像是不忍再看床上的女人,眸子转向窗外,沙哑的声音从口中传出,“你们走的那天,我和你母亲发生了点小争吵,后来我就去天狼灵池,想要看看那里的情况,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了,六公主血琉鸯也被打晕,具体是谁做的,我也不太清楚。”
“银钨还是没有消息?”
银峥想到另一个该死之人,沉声问。
他和银钨,虽说是兄弟,可从小就不怎么亲近,对于他,他没有过多的感情,何况上次魅儿差点死在他手里,现在那唯一的一点血脉之情,也被他掐断,魅儿若是要他死,他绝不会让他活。
银澈银眸闪过一丝复杂,他再次看了眼床上的女人,闭了闭眼,语气沧桑而无力,“峥儿,以后若是碰上他,你无须手下留情,他是妖王的儿子,想必对你们是除之而后快。”
他也是前天才知道银钨在妖王那里,既然他回到那边,想必妖王是认下他了,几千年的养育之恩,终究是敌不过权势与那股血脉亲情。
当年,他明明知道他不是他的儿子,可他还是将他当成亲生儿子来疼,银峥出生之后,他承认他将心思分到了银峥身上,可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更何况,他也并没有忽略掉他,他只是将狼族的信物给了银峥而已,没想到他却对他有如此深的怨恨。
银澈想到昨天从他口中吐出那番伤人的话,到现在仍是止不住地心痛。
银峥心下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父王说什么?他是妖王的儿子?他怎么成妖王的儿子了?”
“唉!这都是很多年前的陈年老事了,不提也罢,你当心他就是!”
对于那段过往,银澈是真心不想再去提及,他不想玉娇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有所改变,亦不想让他知道他们当年那段苦涩无果的三角恋。
银峥见他不想提及,也知道这种事对于他来讲意味着什么,便也没有去追根究底。
他眼神再次转向床上几乎没有生命迹象的女人,银眸同样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这个女人是他母亲,同时也是魅儿的好姐妹,这些年她对他疼爱有加,关怀备至,很小的时候,教他术法,教他如何在森林里生存。
如今,她这样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且生命还别别人拽在手里,他心里异常的闷气。
他可以决绝的离开他们,可那是在他们一切安好的情况下,他们安好,他便心无挂念。
血琉鸯端着脸盆进来,看到站在床沿的男人,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幽光。
呵,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银峥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她,浓密的剑眉皱了皱,银眸明显闪过一丝厌恶,“你进来做什么?”
血琉鸯将脸盆放在脸盆架上,掳起纱衣上长长的衣袖,伸手将脸盆里面的毛巾拧起,而后走到床边,帮玉娇擦拭着身子,从脸到手,动作轻柔细致,有条不紊,显然不是第一次做。
待全部擦好之后,她这才抬眼看身前的男人,美艳的脸庞扬起一抹淡淡地苦涩笑容,“虽然你不承认我,但我嫁到你们狼族,这是不争的事实,伺候公婆,本就是儿媳应该做的事!”
“以后你别做了,这种是有下人会做,还有,我劝你最好还是回你的地盘去,这里,容不下你!”
银峥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眼里的厌恶也不再掩饰,妖界的公主,妖王的女儿,尽管她真如她所表现的这般贤良淑德,他也看不顺眼。
血琉鸯听到他的话,心里一火,低垂着头掩饰着眼里的怒意,继而,抬起头,语气悲戚地质问,“银峥,本公主有什么不好?哪里比不上那只老妖狐了?就算她当年登过仙籍,可现在不是被打回原形,重新做回妖了吗?”
银峥银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嗜血之光,他怒瞪着她,“你和她,不是一个档次的,我劝你在我没动手之前,滚出我的视线!”
几次三番的轻视怒骂,血琉鸯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火气,她气极,金色的眸子像是要喷出火来,她瞪着他,良久,妖娆一笑,咬牙切齿道:
“不想要你母亲那条贱命了吗?她的元丹可是在我母后那里,若是你不乖乖听话,我母后生起气来,一不小心捏碎了,那她可就玩完了。”
银峥的手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他急促地喘息着,银色的眸子迸射出滔天的怒意与狂肆嗜血的冷光,他努力压下一掌拍死这个女人冲,“你们想要怎么样?”
“呵呵,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你,至于我父皇母后的,他们要冷魅儿的……命!”
血琉鸯眼里闪着浓浓的兴奋,好似此刻就看到冷魅儿死在她面前一样。
银峥没等她兴奋完毕,扬手就是一掌甩向她的脸颊,这一掌,他带了五层的灵力。
尽管血琉鸯法力不弱,可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还是被他甩的老远,妖娆的身子碰撞到墙壁,再反弹到地上,全身的骨头像是散架般,痛得嗷嗷地叫。
她艰难地坐起身子,金色的眸子充血,“难道你就不怕我让母后弄死她吗?”
银峥冷哼,“请便,现在的她,就算元丹回归本体,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废人而已,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你们若是送她一程,我感激不尽,不过,她若是死了,你们也得下去给她陪葬!”
不能怪他心狠,他早就说过,若是在魅儿和父母亲之间让他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魅儿,而且,妖王和妖后他们,明显是想拿母后来威胁魅儿,如今冷希黎那边貌似挺棘手,他不能让母后这边干扰到她,更不允许他们拿母后来威胁她。
尽管上次母后的作为让她寒了心,可他知道,对于母后,她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恻隐之心的,要说她对银钨不会留情,他相信。
可母后的事,想必她做不到袖手旁观,毕竟那是几千年的姐妹情,并不是一句话一件事就可以抹煞的。
血琉鸯好似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般,瞪大着眼睛看他,怔愣的说不出话来。
银峥上前,再次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掌拍向她的胸前,这一次,用了十分的灵力,出起手来毫不留情。
血琉鸯刚才本就受伤的不轻,银峥在接收了冷魅儿不少的灵力之后,法力当然不同往日,这会儿出手亦是没有留情,血琉鸯硬生生受他一掌,当场就口吐鲜血,五脏六腑皆被他震碎。
银峥讥屑一笑,“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将你留了下来,你以为我会轻易饶过你?”
他说着,抬手灵力运用与掌心,猛地一吸,一颗碧绿的珠子就从血琉鸯的口中吐了出来。
银峥掂了掂被他吸出来的元丹,看着躺在地下气若游丝的女人,冷笑道:“不知道妖界六公主在你父皇母后心中占了个什么样的位子?若是重要,我还可以敲他们一笔,若是不重要,老子将你丢进狼窟喂狼去!”
“你……你……”
血琉鸯气得说不出话来,同时心里暗骂自己大意,可这会儿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不久,便昏了过去。
体内的灵力一般都是凝聚元丹之上,这会儿被吸出,又身受重伤,也不怪她撑不住。
此时,妖王寝殿内,空气中流动这大量的灵气,妖后盘腿坐在床上,她面前的一个繁古通体透亮的玉盘上放着一颗鹅蛋大的乳白色元丹,周围环绕着一层层雾气,里面的灵气呈一条直线向妖后的口中渡去,显然,此时的她正在吸取元丹上的灵力。
突然她身子一震,心脏处一震悸动,一口血从口中喷出,灵力停止运转,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这时候,殿门被人推开,浑身散发着阴气的血天鹏抬着愤怒的步伐走了进来。
“尊王,出什么事了?”
血天鹏冷哼一声,将手中一信甩到妖后脸上,“你办的好事,你自己看看!”
妖后捡起地上的信,快速看了一遍,然脸色却是越来越白,她忍下心尖上的痛意,慌着步子来到血天鹏面前,“尊王,你可别不管我们六儿啊!”
“我当初是怎么警告你的,你以为她冷魅儿身边的人那么好对付?硬要将六儿留在那里!”
血天鹏怒极,本来好好的一件事,居然被她们两个的妇人之仁弄得现在被人反扑一口,凭玉娇和冷魅儿的交情,她不可能对她的事不闻不问,现在倒好,他女儿的命以同样的方式被他拽在手里,他现在这是打算一命抵一命了。
“那现在怎么办?将元丹给人送回去?”
血天鹏闭了闭眼,再次睁开,金色的眸中透着嗜血的狠意与决绝,“冷魅儿在人间被别的事拖住了,我们趁此机会,拿下银峥和银澈两父子,成败在此一举,若是你再次坏本尊的事,本尊绝不轻饶!”
他能感觉得到,自从冷魅儿进阶神级之后,天帝坐不住了,这次人间的地震就是一个引线,想必他有什么计划已经在暗中进行,他不能让他一个人将好处都得了去。
转眼间,查尔斯国女皇的加冕典礼就要到了,这天宫魅影回了宫家,那里距离皇宫较近,同时他作为宫家少爵,是要和宫家大家长一起出席的。
尽管现在的宫家甚至整个查尔斯被他抓在手里,不过外界知道的人还不是很多,只有几个与宫家走的较近的公卿大臣知道。
冷魅儿硬是被他拉着一起回了去,身边的几个男人只有冷希辰跟着,司彬现在在教凌嘉忆术法,所以没有跟他们一起。
当然,这教术法一事是冷魅儿勒令的,司彬自己也看在凌嘉忆帮他挡了那么一刀份上,倒是没有拒绝,对他也算是倾囊相授,好在凌嘉忆自己的资质高,领悟能力也强,教起来倒不是很费心。
到了宫家,还没下车,远远地就看到门口一行人正在翘首以盼,一个衣着华贵,保养得宜的贵妇为首,旁边是几个年轻的打扮端庄高雅的女子。
车子在宫家大门口停住,两个身穿制服手戴白手套的门侍上前恭敬地将车门打开,宫魅影从车上下来,极其优雅绅士地弯腰,牵出冷魅儿。
今天的他是一袭黑色的燕尾服,栗色的碎发比之三年前长了不少,此时被一根丝带随意地绑着,腮鬓上的几缕自然散落,透着一股狂野随性的美。
俊美妖异的脸庞漾着邪肆宠溺的笑容,墨绿色的眼眸噙着无尽的温柔,再加上他身上散发着那股属于魔的魔魅之气,整个人看起来与传说中的黑马王子如出一辙,尊贵优雅,透着一丝邪气。
冷魅儿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嘴角抽了抽,这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骚包?这不是故意让她引人瞩目吗?
今天的她,为了低调,就连选择的衣服都是黑色系的,头上也带了一顶带有丝网,能遮住半边脸庞的帽子,这会儿被他这一弄,还低调个屁。
不过看到他眼底威胁的眼神,她还是乖乖地将手放到他那只完美无瑕的手掌中,仍由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
她知道,若是她现在不依他,晚上他又会不要命似的折腾她,他一折腾,其他几个就不淡定了,尽管她现在有那个精力陪他玩,可再好的精力,也顶不住他们几个每晚毫不停歇的轮番轰炸,那股劲头,好似怕被谁比了下去似的。
冷希辰跟着他们下车,也不甘落后地走在冷魅儿身边,牵着她另一只手,甚至还占有性的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肢。
所以,现在的画面是,宫魅影像个十足十的绅士,规规矩矩地拖着冷魅儿的左手,当然他的指尖在她掌心处的撩拨逗弄,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冷希辰一手拉着她的右手,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两个极品男人,一黑一白,随侍一个女人左右,在光天化日之下,怎么看怎么扎眼。
宫魅影瞪他,可他却是像没看到般,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还时不时低头,在身旁女人耳边耳语几句。
这样的一幕,在他们之间是经常上演,对他们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可在宫家人看来,那就不得了了,宫家是查尔斯国贵族中的贵族,那些贵族礼仪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对于这种画面,那是真心地接受不了啊。
只见宫夫人脸上本是挂着得体慈爱的笑容,这会儿看到三个人走近,笑容挂不住了,她看着自家那个几年难得回来一次儿子,眼里的慈爱依旧,可却掺杂了一抹不赞同。
“影儿,你这样成何体统?以后你可是宫家的爵爷,一举一动皆被人关注,这样若是被外人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话我们宫家,还有,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如此贸然登门,也不怕失了礼数!”
在宫夫人看来,如此随便的女人定然不是什么豪门贵族人家的千金小姐,所以说话的声音尽管保持着温和高雅,可说出的话,却是毫不客气。
这些年,她也听说过儿子的一些事,外面的人说他在龙陵山金屋藏娇,说他迷上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甚至有段时间还听说那女人是A国的什么学校里面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她心目中理想的儿媳是端庄优雅,高贵大方的二公主,这会儿,对于“身份不明”的冷魅儿当然不会给好脸色。
冷魅儿最烦的就是这种事,此刻她是恨不得甩开他的手,拉着冷希辰转身走人。
今天她本就不准备来宫家的,可这男人说宫家离皇宫近,行事方便,她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来了,可面对的就是一个对她挑刺的老女人,且这老女人还是他这一世的生母,心里真心不好受啊。
其实宫魅影也是有私心的,家里有个对他虎视眈眈的表妹,母亲一心想要他娶查尔斯灵珊那女人,尽管他可以不予理会,可老被人惦记着,心里也不爽啊,这不,将她带回来,也算是彻底断了她们的念想。
他感觉到自家宝贝儿的不悦,连忙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他抬眼看着这个生他养他的高贵妇人,淡然出声:“母亲,这是我妻子冷魅儿,我带妻子回家也算是贸然登门?”
他这话一出,候在门外的一群女人脸色皆变了,特别是站在宫夫人身边那个身穿白色华丽公主裙的漂亮女子,脸色一片惨白,那双美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几人。
冷魅儿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三年前在医院,就是因为一个姓冷的女人要来,所以他才将她们赶了回来,后来她暗中托人去一打听,才知道那女人叫冷魅儿,是A国前来查尔斯参加拳赛的选手,同时也是那个车祸肇事者的女朋友,
没想到三年的时间,她居然和表哥走到一起,且还结了婚,宫家少爵结婚,那是多么大的事啊,为何就没有传出半点风声?
还有,那灵珊公主怎么办?这么多年来,整个查尔斯国都知道他和灵珊公主的两人的婚约,正因为这个婚约,她才不敢表露心意,没想到他居然不声不响地和别个女人结了婚。
一群人怀着不同的心思进了客厅,宫家不愧为查尔斯第一贵族,里面的豪华程度比皇宫差不了多少,整个大庄园呈欧洲宫廷风格,精致中透着无尽的奢华与尊贵。
宫家现任爵爷宫长禹坐在首位上,宫夫人陪坐在他身旁,几个女儿和表小姐随候一旁。
说起这个表小姐裴紫然,其实还是有些来头的,她母亲和宫夫人是最好的闺蜜不说,她父亲当年也是查尔斯国海军副司令,和宫长禹算是至交,在一次出国旅游中,飞机不幸发生空难,夫妻二人无一生还,独留一个四岁大的女儿。
宫夫人见她可怜,就将她接了过来,这一住就是现在,虽然佣人们称她一声表小姐,可待遇不比宫家真正的小姐差,且也很得宫家夫妻的喜爱。
“影儿,结婚这么大的事,可不是儿戏,况且你还有灵珊公主这个未婚妻呢,你这样做,将皇家至于何地?尽管灵珊公主没有竞选成功,可你们有婚约这是不争的事实,整个查尔斯都知道,你这不是在皇家的脸面上扇耳光吗?”
宫夫人是典型的贵妇,每天打打麻将,插插花,做做美容SPA,政治上的事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不过问,更不知道这些年,宫家甚至整个查尔斯的掌权人是她这个常年不归家的儿子。
宫长禹看了眼身旁的妻子,再看看对面沙发上的儿子和那个遮住半边脸的女人,挑了挑眉,“他这么大了,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就不要瞎掺和了!”
他老婆不知道政事,他可是知道的,灵珊公主没有竞选成功,就是他们搞得鬼。
来女皇中意的人选也是二公主灵珊,可他儿子不喜欢,从一开始就选定了没有什么作为和魄力的大公主,政权在他手里,女皇也没办法,这才早早地就立下遗嘱,只是这几年,暗中却帮了二公主不少的忙,想必也是不想政权旁落。
可这次的地震事件,二公主的不闻不问让不少支持她的人寒了心,大家这才改支持大公主。
支持大公主,也就相当于支持宫家,现在,这查尔斯真正说得上话的人就是眼前的儿子,他又怎么会去在乎那桩一直都未被他承认过的婚约?
“爵爷,这事……”
“母亲,我带她回来不是要经过你的同意,我们在三年前就结了婚,今天她会来这里,是有事要办,你就别说些有的没的了!”
宫魅影神情不耐地打断她的话,他心里这个生他的女人虽然有些感情,但这种感情还没有重到可以放任她拿他宝贝儿说事的地步。
“影表哥,三年前这位冷小姐不是撞到芹姨的那位肇事者司烨的女朋友吗?你们……”
裴紫然这话绝对是故意的,她从小就喜欢这个俊美非凡的影表哥,可因为他和二公主的婚约,一直不敢开口,这会儿她当然不服气一个来历不明,且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女人夺去宫少夫人的位子。
她的话一出,宫夫人的脸色就变了,但同时冷魅儿和冷希辰的脸色也变了。
司烨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但这个名字也没有人去提及,司烨这两个字好似在他们几人当中成了一个禁令,谁也不想听到。
“影儿,当年差点将我撞死的人是她男朋友?你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才不追究那个男人的?”
宫夫人眼里明显有着痛心,就因为那场车祸,剥夺了她作为女人最基本的权利,子宫严重受损,继而切除,现在的她看起来好好的,可就连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过不了。
她没等宫魅影开口,继续开口,只是这次的声音变得尖锐,带了一丝怨怼,“影儿,宫家就你这么一个独子,宫家少夫人这个位子也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坐的,更何况还是这种不清不白的女人。”
冷魅儿皱了皱眉,早知道这么烦,她说什么也不会过来,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眼身旁脸色不愉的男人,“你在这里慢聊,我们四处转转,若是没有回来,你无需管我们,直接去皇宫,拖住她半小时就好!”
她说着,眼神看向冷希辰,若是再不走,她怕她会忍不住揍人。
丫的,居然说她不清不白,死女人,她以为她稀罕宫家少夫人的位子?要不是看在宫魅影是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她早就不跟她客气了。
这边冷希辰在她皱眉,放下茶杯之时,便已经猜到她的心思,跟着起身,他看向宫夫人带着怒气的脸,语气清冷淡然道:“你宫家少夫人的位子,你捧在我们面前,我们都不稀罕,以后别在这里自以为是。”
他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当初他自个儿母亲说她,他都感到不悦,更何况是宫魅影的母亲。
宫魅影脸色很不好看,他看向自家母亲,沉声厉喝:“我是你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所以尊称你一声母亲,可我并没有赋予你管我人生大事的权利,更没有给予你对我妻子说三道四的资格。”
他墨绿色的眸子冷冷地转向一旁的裴紫然,“这个家里,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管好自个儿的嘴巴,惹烦了她,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好似从齿缝中蹦出来一样,透着一股阴凉的寒气,却又掷地有声,偌大的客厅也因他杀无赦三个血腥的字眼,空气变得紧张稀薄。
裴紫然被他的眼神一扫,耳朵里回响着他的话,身子被压迫地颤抖,心脏更是不自觉地紧抽。
宫魅影丢下话后,就追寻着冷魅儿他们去了,他知道这女人定是生气了,不过心里却是有着丝丝甜意,依她的性子,能忍下母亲对她的侮辱和轻视,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可这面子给的,让他心里高兴的同时,也心疼着。
高兴那是因为,她在乎他,所以容忍他的家人,心疼是因为,这样的在乎却让她自己受了委屈。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母亲出言不敬,对于这个女人,他唯一有的,也只是小时候那几年,她对他无微不至照顾的那种感激之情与仅有那点血脉相连的温情,要说感情有多深厚,那还真没有。
宫魅影在游泳池的对面看到那两个手牵手瞎晃的男女,他快步走了过去,强势地将她扯进怀里。
冷魅儿正想说什么,耳边就传来他低沉地带着心疼的道歉声,“宝贝儿,对不起,咱别理她,她阴阳失调!”
冷魅儿嘴角抽了抽,不过却也不再言语,仍由他搂着。
现在距离女皇加冕的时间还尚早,宫魅影带着两人在宫家逛了一圈,另外和她们交代了一下地理位子,这里距离皇宫很近,特别是宫魅影以前所住的那栋单独的,被他取名为魅苑的别墅距离查尔斯灵珊的别墅更近,这样一来,行起事来较为方便一点。
这也是宫魅影带他们来宫家的原因,今天的皇宫,戒备森严是肯定的,查尔斯灵珊那女人的别墅那就更不用说,隐身术在进了她的别墅后就会自动现形,再加上敌人在暗处,尽管她现在很强,但他仍然要保证万无一失。
况且他也能感觉到,这次的敌人不是那么简单,连他们都查探不到的人,能力定然不低。
在接近正午的时候,皇宫接人的豪车来了,宫魅影他们一家子除了那所谓的表小姐裴紫然外,全都去参加女皇的加冕典礼,这边,冷魅儿她们也开始行动。
冷魅儿和冷希辰两人透过隐身术进到别墅,而里面,两人一现身就已经成为了靶子,可他们的枪终究是没她的术法快,在子弹射出的那一刻,她就挥手让屋内的空气瞬间凝结,同时静止的还有没来得及射入她身体的子弹。
一个术法,让所有的一切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外面的人也并不知道已经有人闯了进去。
冷魅儿和冷希辰两人恍若无人之境,在豪华的别墅内穿梭,找了一圈,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最后,两人将目光一致转向书房,有了司家和夏家的前例,他们对地下密室这个词特别的敏感,而密室的入口,一般都设在书房。
这也是冷魅儿为何独独带冷希辰来的原因,因为冷希辰是机关密室,奇门遁甲的鼻祖。
书房内,冷魅儿手指东摸摸西碰碰,找了一会儿,无果,她转眸看向盯着某样东西一脸沉思的冷希辰,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是办公桌后面墙壁上的一幅仕女图。
“你觉得那副画有问题?还是在对着仕女图发浪?”
冷希辰眼神从画中抽回,看着她,抬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继而笑了笑道:“要发浪我也是对着你这个有肉感的,你不觉得那女人的左眼比右眼要亮吗?”
他说着,牵起她的手,走上前,在仕女图面前站定,他抬起另一只手在女人左眼上轻轻一按,光滑无缝的墙壁渐渐开启了一个仅容一人可进入的门缝。
冷魅儿嘴角一勾,踮起脚尖在冷希辰脸上香了一口,极为自豪道:“我家希辰就是厉害。”
冷希辰宠溺地笑了笑,继而,转过她的身子,灼热的唇瓣覆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狠狠地厮磨一番,退出之后,他额头顶着她的,潋滟的眸子看着她,“再厉害也没你厉害,再厉害也不能为你解决这些恼人的俗事。”
“想要逍遥与天地,这些是我们的必经之路,你在我眼里,已经很厉害了,别给自己压力!”
冷魅儿吻了吻他的唇,柔声安抚着,她察觉到这些天他修炼之时有些急于求成了,尽管法力进步神速,可这种方法较为伤身,一个弄不好极有可能走火入魔,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冷希辰心下感动,眼里柔情四溢,他点了点头,“走,我们进去看看!”
虽然这扇门只能容许一个人进入,可他仍是不放开她的手,他拉着她,侧过身子,遂先入内,见里面没有异常之后,这才将她带了进来。
两人顺顺利利地通过一条长长的阶梯,对于如此深的密室,冷希辰感到异常的讶异,这么大的工程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看来这灵珊公主藏得挺深,难怪宫魅影忌惮她掌权了。
到了下面,冷魅儿渐渐地感觉到那股黑暗之气了,她先是放开灵识感觉了一下冷希黎的气息,良久,当她感觉到他那若有似无的气息后,又立马被黑暗之气掩盖过去。
她眼神蓦地一凛,心底微沉,“希辰,希黎就在这里,只是他的气息很淡,若我没达到神级,绝对感觉不出来。”
冷魅儿神色有点凝重,刚才两股气息碰撞,对方的黑暗气息居然和她不相上下,这让她心里吃惊的同时也担忧着。
照现在这种情况看来,对方明显就是敌人,可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而不自知?此时,她甚至连对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六界之中,她想不到还有谁如此厉害且透着黑暗之气的。
尽管心里担忧,不过冷魅儿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她带着冷希辰向冷希黎那股气息传来的方向走去,密室里面一片黑暗,不过好在二人皆有夜视的能力,就算黑暗之中,于她们而言,也是青天白日。
曲曲折折,七弯八拐不知走了多久,冷魅儿的脚步终于在一间透着丝丝亮光的小密室顿住,“到了这里,希黎的气息就浓郁了,想必他就再里面。”
此时她再一次庆幸将冷希辰带了过来,不然对这里像是迷宫一样的密道,她还真一点辙都没有,除非她出手毁了这里。
冷魅儿上前推开门,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最简洁的架子床和一盏昏暗的壁灯,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冷希黎,只是,此刻的他,浑身是伤,衣服脏乱残破,冷峻的脸庞也是脏兮兮的,还有不少的创伤,唇色干裂发白,气息微弱。
冷魅儿看着这样的他,心里一抽一抽的,他这幅样子,显然是被人从地震灾区弄出来的,查尔斯灵珊那贱人也不帮他整理整理,难道她不知道要好好对待人质吗?
冷希辰喉间也有点酸涩,就算再没感情,两人也是从一个娘胎里面蹦出来的,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几年,如今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又怎么可能不心酸?
冷魅儿走到床边,伸手就想要帮他疗伤,没办法,这样的他,她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会儿也不去管时间和地点问题了。
可灵力刚运转与掌心,就感觉那股强悍地黑暗之气以雷霆之势直扑她的后背,她身上气息陡地一变,手臂一卷,将冷希黎残破的身子卷起,向冷希辰抛去,“希辰,你先带他出去!”
尽管冷希辰毫无准备,不过仍是精准地接过冷希黎的身躯,可他听到冷魅儿的话后,明显就不依了,“要走,一起走!”
他的话声刚落,那股黑暗之气就像龙卷风一般,向他袭来,冷魅儿身形一闪,手臂轻扬,空气中的灵力快速翻转,挡住了那如旋风般的黑暗之气。
“希辰,乖,带着他快走,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冷魅儿知道他担心什么,便柔声保证,同时手也不停着,继续抵抗那股与她不相上下的黑暗之力。
冷希辰眸子猩红,这是他最讨厌的一幕,每次看到她有危险,可他却出不了什么力,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有多恨自己的无用。
冷魅儿见他站立不动,红着眼睛看她,心里一痛,“不许胡思乱想,你已经很好了,快带他出去,将他送出去之后,你再进来。”
冷希辰看了眼怀里的男人,此刻有种想要就此丢下他的冲动,尽管有些感情,不过,这种感情和魅儿比起来,太过微不足道。
可他看到冷魅儿眼底的坚持,心里知道,这种思想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大哥在她心里的位子,也许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低,她在乎的人,他必须要保护好。
这样一想,他再次看了正与那股黑暗之气敌对的冷魅儿一眼,“你等我,我将他送出去就来。”
冷魅儿点头,而后极力阻止黑暗之气攻击冷希辰,让他可以一路无阻。
冷希辰抱着冷希黎快步疾飞,出了密室,而后如来时那般,出了别墅就使用隐身术,利用术法回到了宫魅影所住的魅苑。
花园里,一袭华丽裙装的女子款款而来,正是宫家那所谓的表小姐裴紫然,冷希辰看到了,可此刻他顾不上其他,抱着冷希黎与她擦身而过。
来到卧室,他将他放到床上,抬起手臂迫不及待地想要联系司彬他们,这时候,裴紫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冷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冷希辰黑眸闪过一丝冷光,“给我滚出去!”
接收到他冷残嗜血的眼神,裴紫然身子抖了一下,抬脚就想要退出去,可突然之间,她浑身一震,继而,眼神一变,就连身上的气息也陡然之间起了变化,可心里焦急,且背对着她一心在做自己事情的冷希辰并没有察觉到。
直到那背脊传来一阵刺痛,腕上的通讯器居然奇迹般地从手中脱落,他才转身,看着身后的女人,眸子里的血光乍现,尽管背后还插着匕首,可他仍是抬手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扭,咔嚓一声,裴紫然的脖子硬生生被他扭断。
不过,他自己却也无力地倒在地上,不远处的通讯器黑屏在这时候闪亮了一下,可他却无力回应。
他想要运用灵力,然而,体内的灵力好似被什么封住一样,任他怎么运转,也提不起一星半点,他眸子逐渐猩红,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闪烁着银光的通讯器,咬紧牙关,将手抬起,眼看即将接近,咔地一声,通讯器却被一只脚无情地踩碎。
“想要求救?呵呵,你们一个个就等死吧!”
冷希辰艰难地抬眼,看到上方女子那张脸,心里震惊,“你……你是……谁?”
这张脸仍是裴紫然的脸,可他却知道,她不是她,不然,就算他心里在着急,也不可能感觉不到她的靠近,还有,如果真是裴紫然,那么刚才她就应该死在他手里。
这边,冷魅儿在冷希辰带着冷希黎离开之后,也放开手脚,使出强势的攻击,另外一路随着黑暗之气来到一座宽大的密室前。
她扬手,挥开密室的门,里面一个全身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面的人影背对着她,而他的面前对着的是一颗乒乓球般大小的水晶球,里面映着一丝丝黑气,显然,那强悍的黑暗之气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
“呵呵,阿丝菈维,你还是来了!”
他的声音嘶哑阴柔,透着一股彻骨的阴凉,可却也令她很是熟悉,他的身子没有转过来,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她却可以看到他将水晶球吞了下去。
冷魅儿嗤笑,“你若找的是什么阿丝菈维,恐怕你搞错对象了,我是冷魅儿,不是你口中的阿丝菈维。”
这个男人实力与她相当,若是真要动起手来,绝对是两败俱伤,如果他是弄错了对像,她不介意吃这一次亏,以后有机会再讨回来,毕竟她的敌人很多,不能在他这里出任何差错。
魔主弑天停到冷魅儿三个字,身躯微不可察觉地震动了一下,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阴沉地笑了笑,笑声刺耳,“喋喋……原来你还未觉醒啊,冷魅儿就是阿丝菈维,我很确定,我没有弄错!”
最后一个字音落地,他猛地扬手,宽大的衣袖中,一团黑气窜出,势头之猛,威力之强,令冷魅儿心惊,她身子一侧,闪开他的攻击,同时手掌灵力翻转,一支支势如破竹的利剑和银丝同一刻窜出,两面夹攻。
弑天飞身而起,广袖一震,银丝被他猛地断成几截,同时险险避开她的灵力幻化而成的利剑攻击,冷魅儿趁着他应付利剑和银丝的空档,腕上的黑玉镯飞出,对着他的胸口就是狠戾一击。
男人一口血喷出,这时候也抬起了他那张脸,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冷魅儿看着这张脸,呆愣住。
弑天阴鸷的眸光一闪,强忍着刚才被她重击之下五脏六腑的痛感,掌间黑气缭绕翻飞,一掌袭向她的胸口。
冷魅儿回神,正待运力挡下这一掌,这时候,灵识处传来银峥的求救,她心神一分,竟然结结实实地承受了这一掌,一口黑血喷出,她手指在身上轻点几下,制止住快要侵蚀她心脏的黑气。
她抬眼,见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今,彼此的状况,若是在继续下去,那就是两人同归于尽,可她现在还不想死,想必对方也不想,这样一想,她即刻闪身,出了密室。
她本想直接去妖界看看银峥的情况,可现在,自己的状况都好不到那里去,去了妖界,无疑是送死,她想到冷希辰和冷希黎,便闪身回到了宫魅影的魅苑。
然而,里面的一幕却让她形神俱灭,一个没忍住,再次喷出一口血。
只见冷希辰昏倒血泊里,背脊上插着一把特殊的匕首,她一看就知道那不是凡间之物,他一直带在手腕上的通讯器被人踩碎,而冷希黎则是原先那副样子,躺在床上,只是那气息,越发地微弱了。
冷魅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心里的痛意,走到电话旁边,拨通了凌嘉忆的行动电话,那头很快就被人接起,“尽快来宫家,另外即刻通知陌璃去妖界救银峥!”
冷魅儿说完,便不在浪费时间,快速挂了电话,她走到冷希辰身边,他背上的匕首,此刻的她,还不敢随意拔出。
她忍着自己身体的严重不适,运用灵力将他身上的血液止住,继而护住他的心脉,现在只要司彬他们过来,就可以帮他拔匕首。
处理好冷希辰,她的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唇色发紫,脑子也混混沌沌的,可她一想到床上气息薄弱的冷希黎,便强打精神,坐到床上,抬手运用逐渐枯竭的灵力,帮他治疗着身体。
此刻,冷希黎本是觉得自己在行走在冰天雪地里,冷,冷得他浑身发抖。
他没有目的,只知道走,不,他应该是有目的的,他脑中一直有张魅人心魂的绝美容颜在晃荡,心里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只要走出这里,就可以看到了。
可是他走了很久,都走不到尽头,他很累,很冷,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雪地之中,仍由满天的寒冰将自己覆盖。
突然,他身体传来一股暖意,整个人就像是泡在药泉里,不但驱除身体的寒意,就连疲惫也有所缓解。
泡了良久,他沉重的眼皮试着睁开,首先入眼的是刺目地光亮,待他看清现状,和那令他心惊胆颤的一幕后,喉间艰难地发出一声惊叫,“小心!”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瞳孔大睁,话声快,可他的身子比话更快,在声音未落地之前,抬手一拽,身子一翻,顷刻之间便将那日思夜想的女人护在身下,同时背部结结实实的被刺了一刀。
殷红的鲜血从背上流出,顺着肌肤渐渐流向身下女人的身上,流向她的脖颈,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被她脖子上的黑灵珠吸收。
神智恍惚的冷魅儿在听到他的惊叫时,便有所警觉,可身体的严重不适,灵力的逐渐枯竭让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护在身下。
她抬眸看着床边手执匕首的女人,凤眸血光一闪,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脑子突地一阵眩晕,脖子上的黑灵珠散发出一束刺眼的红光,卧室内,一声凤鸣响彻天际。
这时候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个陌生却透着熟悉的女人,她很美,美得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一头银白的头发直垂臀下,精致的无法用言语来修饰的五官美得勾魂摄魄,雅致脱俗,眼角下一颗血红的泪痣透着的是无尽的魅惑与妖娆,这个女人淡雅可以如仙,妖魅可以似魔。
她脑中闪现着一幕幕画面,有修炼的,有和那些男人恩爱的,她看着天地万物匍匐在她的脚下,看着她和那些男人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看着她坐在一只金色凤凰的背上,逍遥与天际。
接着,画面一转,悠闲惬意的日子结束,漫山遍野的尸骨,响彻天际的悲苍哀嚎,整个天地间一片荒芜,尸臭熏天,那便是神魔大战,她看着她浴血奋战,看着她为解救苍生同那些男人们一起与天魔同归于尽。
这个女人就是天神阿丝菈维同时也是她冷魅儿。
尽管她真的很不愿意承认,可事实改变不了,既是天神,就得担起天神的责任,如今天魔弑天已经苏醒,她不能在沉睡下去,不然天地会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其实,以她冷魅儿的性子,天地之事关她屁事,她只要过她自己的日子就好,然而,这想法一出,脑中立即被另一个声音否决。
天地不太平,何来安宁的日子。
是啊,天地不太平,又何来安宁的日子?更何况,不管是阿丝菈维还是她冷魅儿,永远都是站在风口浪尖上,除非一次性解决麻烦,站在天地巅峰,已实力压人,不然她永远也别想有安宁的日子。
这边,冷魅儿陷入沉睡之中,那边,司彬他们赶来之后,在门外就听到一声响彻天际的凤鸣声,他们心里一惊,快速入内,却被里面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冷希辰背脊上插着匕首不醒人事,床上是冷希黎将冷魅儿护在身下的画面,而金凤也从黑灵珠里面出来,此刻正和一个女人缠斗在一起,只是两人力量悬殊,很快,那女人就被金凤擒住。
皇宫,女皇的加冕礼正在进行,年老的一等公爵卢卡正在练着深晦的祝词,整个现场奢华中透着无与伦比的尊贵,气氛庄严而肃静,突然,一声清脆的凤鸣声响起,所有观礼人员眼里皆闪过一丝惊讶。
坐在前排最显眼位置的宫魅影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惊,他记得,这是金凤的声音,难道说他宝贝儿那头出事了。
这样一想,他也顾不得什么狗屁加冕礼了,猛地站起身,就想向外走去,可两边的衣袖却被人拽住。
一个是父亲宫长禹,一个是二公主查尔斯灵珊。
宫长禹见他准备离开,连忙低声道:“待会儿有你的致辞,这种时候你不能离开。”
就算宫家掌握了政权,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女皇的加冕典礼,他公然提前离开,那是对皇室的公然蔑视,现在这个查尔斯国甚至整个世界都在看着呢。
查尔斯灵珊也是转过头来,好整以暇地笑睇着他,“宫少爵这么急着,是想去哪里?你刚才可是答应过典礼结束后好好聊聊的!”
宫魅影俊脸一沉,猛地甩开两人的手,厉喝,“给我滚,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话落,他不顾全场诧异的目光,快速消失在现场。
查尔斯灵珊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呵呵,想必他们两个碰上了吧,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而她们就坐山观虎斗。”
然而,没等她高兴太久,一股强劲的黑色威压向她袭来,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头颅就被人扣住,“贱人,居然敢出卖本座,简直是活腻歪了!”
天魔弑天和冷魅儿两人可谓是两败俱伤,身体严重受损,然而,在冷魅儿走了之后,他还不忘找这个女人算账,另外,他需要这个女人的法力疗伤。
现场看到这一幕,和那个浑身散发着黑暗之气的奇怪男人,眼里有着震惊,有惊恐的,同是也有好奇的。
查尔斯灵珊感觉体内本就不多的法力正源源不断地被他吸走,心里惊骇,“魔……魔主,饶命,我……我没有!”
尽管她是故意泄露冷希黎的气息,可此刻,她绝对不能承认,不然,她会死的很惨。
“哼,没有?不管有没有,你今天都得死,收拾了你,再去收拾老爹,本座和阿丝菈维的战场,没你们蹦跶的份!”
弑天当然不是笨蛋,更不乐意被人当枪使,他邪恶,他暗黑,他丧尽天良,可他也有原则,他和天神阿丝菈维斗了多年,一直不相上下,最后的结果是同归于尽。
现在,不知是不是他体内那一部分灵魂在作祟,只要一听到冷魅儿这个名字,看到她的脸,他的心就极为不平静,这股感觉不是他的,却能影响到他。
“啊……饶命……我……再也不敢……”
他不再和她废话,提气用力一吸,查尔斯灵珊顿时就像是触电般,浑身抽搐,眼色发白,不久,整个人就像是一具干尸,无力地倒在暗红色的地毯上。
现场上的人看到这一幕,尖叫地尖叫,跑的跑,哭喊的哭喊,一片混乱。
弑天运气,慢慢吸收掉查尔斯灵珊身为天界二公主紫珊的神元,良久,他睁开眼睛,看了眼那些拿枪指着他的警卫,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袖袍一卷,顿时几个打头阵的警卫被他卷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吸尽了他们体内的精气。
其与的警卫慌乱地开了几枪,但在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之后,立即弃枪而逃了,这种情况显然是已经超脱了人类的控制范围,他们不逃才怪。
宫魅影回到宫家的时候,事情基本上已经得到了控制,冷希辰背脊上的匕首被拔出,金凤帮他恢复了受损的身子,冷希黎身上的伤也得到了及时治疗,现在两兄弟皆无大碍,司彬在宫魅影会来之后去了妖界助陌璃一臂之力。
只是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那个女人,却是昏迷不醒。
客厅内,几人看着被金凤擒住的女人,冷希辰眸子迸射出一抹嗜血的冷光。
他把玩着从他背上拔出的匕首,而后霍地一掷,哧的一声,利器刺进皮肉的声音响起,刚才还在他手中的匕首,此刻却是稳稳地插在‘裴紫然’的大腿上。
“说,你是谁?”
现在他想到刚才大哥所说的那一幕,心里仍是心有余悸,如果大哥不及时醒来,封印没解除,金凤没有出来,那种后果,他们谁也承受不了。
‘裴紫然’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美目愤恨地瞪着他,却是不言不语。
“你不说,我们有一千种办法弄得你说!”宫魅影飞起一脚踹向她的脸,语气冷酷阴沉,腿风狠戾异常。
‘裴紫然’被他一脚踹倒在地,却仍是倔强地不肯开口。
宫夫人她们从皇宫狼狈地逃了回来,一进门就听因不舒服而提前回来的大女儿宫魅雪说裴紫然被儿子抓住,这会儿正在魅苑用刑,心里一惊,便快步赶了过来,正好看到儿子踹人的一幕。
“影儿,这是怎么了?紫然好歹也是你表妹啊!”
“魅影,你做别的事,我无力左右你,因为你有这个实力,可紫然怎么招惹到你了?居然得你如此对待?”
随后赶到的宫长禹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裴紫然尽管不是他亲生的,可她是好友的女儿,既然将她接过来,就要好好护她,更何况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的。
客厅内的几人全都看向门外进来的宫家人,继而,别开眼神,直接无视。
裴紫然看到她们,像是等到救星般,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美目上一窜窜泪珠流出,“芹姨,禹伯伯,快救我,影表哥他……他们要杀我!”
她断断续续地说完,凌嘉忆就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向她的肋骨,只听咔嚓的一声响,骨头断裂的声音,‘裴紫然’再次倒在地上,一口血从口中喷出。
“哼,杀你是便宜了你,我们这里没有一个是怜香惜玉的主,不说,打到你说!”
宫夫人想要上前将她扶起,可还没接近,脚步就被宫魅影拦住。
“母亲,若是想活久一点,就离开这里,这女人不是裴紫然,至于原因,我就不多说了!”
“不……芹姨,我……是紫然啊,救……救救我!”
宫夫人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凄惨样子,心都揪在一起了,她看向眼前这个从小疼到大,却从不和她亲近的儿子,眼里难掩痛心。
“影儿,你怎么变成这样?在怎么样,我们是你的亲人啊,紫然就算不是你的亲妹妹,可她也在我们宫家住了多年,她这是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她?”
冷魅儿昏迷不醒,这个女人身份不明,宫魅影心里本就异常的烦躁,此刻再被她这样一烦,心里火气上涌。
他手掌一吸,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古老的佩剑便被他吸了出了剑鞘,他握着剑柄,抬手毫不迟疑地削掉了‘裴紫然’的头颅,动作利落干脆,手段狠戾残酷。
啊——
裴紫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带血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滚,客厅内的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宫夫人当场就昏了过去,刚才他们在皇宫本就受了些惊吓,这会儿又在自己家里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不昏才怪。
裴紫然头颅被砍,附身在她身体内的人再也装不下去,立刻现出原形,只见一个淡淡地苗条身影逐渐显露出来,露出了一张美丽张扬的脸庞。
天界四公主紫灵。
她无力地匍匐在地,抬眸看着居高临下俯视她的几个男人,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你们若是动我,我父皇决不会饶了你们。”
其实她这话说的,心里明显底气不足,下来之时,父皇就警告过她,若事情失败,要第一时间逃离,绝对不能暴露身份,因为现在,三年期限未到,天界还不能和冷魅儿那贱人正面对上。
可刚才她及时想逃的时候,元神被那只恐怖的金凤封在这具身体里,想逃也逃不掉,她本是想骗那老女人过来,而后挟持她逃跑,可被宫魅影挡住。
现在她身份暴露,父皇肯定不会管她,现在只看那个人会不会帮她了。
宫魅影见是她,心里顿时又是一怒,抬手就是一股强悍的黑气向她袭去,“天帝那老不死的现在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向我们使绊子!”
尽管有司彬这个先例,可那终究是多年以前的事,况且他只是将他弄下凡重新投胎而已,他可以说成是历练,可现在这女人和他的性质完全不一样,这可是明目张胆地杀人啊,而且还是趁人之危的时候。
宝贝儿晋升神级,那老匹夫恐怕是坐不住了。
紫灵被他强势一击,本就受损严重的神元这会儿更加难以支撑,冷希辰看到她这样,手指一样,一簇火苗立于指尖,“魅儿前几天教我炼就了地狱之火,听说这玩意儿能让灵魂灰飞烟灭,永不超生,不知道仙的神元是不是也一样。”
宫魅影印恻恻地笑笑,“这里有个现成的试验品,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紫灵看着冷希辰指尖的火苗,瞳孔猛地一阵收缩,“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我二哥,对,司彬是我二哥灵梵,他不会允许你们伤害我的!”
冷希辰轻蔑一笑,“你二哥,他不亲手送你一程,已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话落,他手中的火苗毫不留情地向她袭去,客厅内,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再一次响起,里面的几个男人看到这一幕,眸中有得只是无尽的冰冷和快意,完全没有丝毫的心软及同情。
宫魅影他们没有在宫家逗留太久,处理了紫灵后就带着昏迷的冷魅儿回了龙陵山,他们回去不久,陌璃、司彬和银峥就回来了。
只是银峥的情况不是很好,元丹差点被妖王和妖后二人联合震碎,元神也严重受损,尽管陌璃和司彬二人已经帮他疗伤,不过元丹和元神对他们来说太过重要,就算疗了伤,也是治标不治本,还需他自己好好调养。
银峥和陌璃两人看到沉睡中的冷魅儿,心里又是一阵担忧,不过金凤告诉他们,没什么大碍之后,便也安下心来。
妖界的妖王和妖后在那一战中,一死一伤,妖后死在司彬的剑下,而妖王则是受伤逃匿,银钨为了救血琉鸯也死在了陌璃的手中,对于上次他伤了冷魅儿之事,陌璃心里一直都耿耿于怀,这会儿他送上门来,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不过,遗憾的是,玉娇终究是没有就回来。
黑灵珠封印解开,这场赌局冷魅儿算是赢了,可中途又出了天魔弑天这一出,这场赌局最终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天帝时刻紧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黑灵珠在那时候解封,继而出了金凤这个意外。
查尔斯国女皇的加冕礼被人破坏,皇宫中出现能力非凡人所及的不明人士,二公主查尔斯灵珊惨死,整个查尔斯国的天空一片阴霾,这是继地震之后的第二次低潮。
天界大雄宝殿内,众仙看着高坐之上那个披着斗篷浑身散发着黑暗之气的男人,全都战战兢兢的,而往日那个意气风发,尊贵威严的天帝,此刻却被他踩在脚下。
头顶那象征着天界至尊权力的帽子歪歪斜斜的,成熟稳重的脸庞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上渗着血丝,气息微弱,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狼狈。
弑天阴鸷的眸子往下一扫,“以后,这天界没有天帝,只有我弑天!”
下面众位大仙被他眼睛一扫,身子皆打了个寒颤,就在刚才这个恐怖的男人突破重重天兵天将,闯进天帝的太和殿,将天帝擒住,继而又招集众仙集合与大雄宝殿,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天帝听到他此言,勉强撑起一口气,高喝,“众仙齐力,将此魔物降服!”
这家伙简直太恐怖了,没想到和冷魅儿那妖狐对战之后居然还有如此实力,几招之内便束缚住了他的元神,继而吸取他的法力。
天神和天魔,简直是他们不能去触碰的人物,古书中记载,天地万物见到他们皆匍匐在地,他以为那只是夸大其辞,毕竟千百万年来,他们之中还未出现过这样的一个人物。
此刻他却是有点相信了,那种实力,那种威压,他们这些小人物望尘莫及,而他居然还妄想取代他们,现在后悔,为时晚矣。
此刻,他只希望,众仙的力量能将他降服,毕竟刚才对战中,他能感觉到,他伤的也不轻,尽管有他的法力补充,他也不会恢复的那么快。
众仙听到他的话,皆跃跃欲试,他们这么多人,且法力并不弱,刚才这魔头与天帝对战一场,就算赢了,想必也是元气大伤。
可当众仙的眼睛接触到天帝的身子在他脚底下一点点被魔气侵蚀,继而消失在大殿之上时,他们惊颤了,老实了,谁也不愿意强出头了。
月老看着这一幕,闭了闭眼,老眸中闪过浓浓的痛惜和担忧,这一天,他早就料到,没想到却是来得这么快。
当初二公主的记忆是他帮忙唤醒的,天帝的指示是他传达的,甚至这魔头吸取地之灵气,他都知道,同时也禀告过天帝,可被欲念主宰的人却是一意孤行,如今,得到此般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可他是一了百了了,那六界苍生怎么办?魔胎苏醒,风云变幻,六界能逃此劫吗?
月老心下忧愁无限。
至此,天界便被天魔弑天占领,有了天界天灵地宝和各种顶级丹药的帮助,弑天的法力增长的越发的快速,不出几个月,他出关,以同样的方式占领了妖界,不过血天鹏那老妖物比天帝‘识时务’,跟在弑天身边,做了他的忠犬。
本来弑天是准备一口气占领魔界,可听说魔界的魔王是冷魅儿的男人之后,他便打消了念头。
如今,尽管他法力大增,不过和她那一战中,他确实元气大伤,且金凤苏醒冲出封印一事,他是知道的,暂时,他还没准备与他们对上,不过,若是让他知道冷魅儿正在沉睡中,不知道还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冷魅儿这一觉睡得长啊,整整一年之久,若不是金凤一直跟他们强调,她无碍,只是在修炼,恐怕那几个男人要将这天给捅破了。
弑天占领了天界和妖界的事,他们当然也知道,可自家女人没醒之前,他们什么也顾不了,只要他们这一方是净土,就算天翻了,他们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这一年来,几人有金凤这个神级在一旁指点,法力可谓是日益剧增,如今就连最菜的凌嘉忆在金凤的手中都可以过上十招,比拼法力之时可以支撑半个小时之久了。
至于宫魅影司彬和银峥他们就更不用说了,已经达到了往日的巅峰,冷希辰比较努力,尽管没有宫魅影强悍,不过也差不到哪里去。
冷希黎一年前醒来之后,得知父母双亡,且已转世投胎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回过A国,而且还让冷希辰向家里谎报他已死在地震之中,这之后,他游走在世界各个危险之地,做一名徒步旅游的探险家。
冷魅儿一天未醒,他便不回来。
他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在他的认知里,冷魅儿是因为救他而受伤,继而沉睡,他这种放逐,也算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六界不太平,鬼界肯定是有得忙了,陌璃还是老样子,两头跑,不过冷魅儿正处在沉睡中,他大部分的时间也是留在地府,教陌焰术法和处理一些棘手的事。
陌叡在知道冷魅儿是天神阿丝菈维的那一刻,就变乖了,现在不但帮陌璃叫陌焰术法,有时候还会和以往那些老朋友走动走动,下下棋,当然也不可能是纯粹的下棋,主要是帮他儿媳拉盟友啊。
天神和天魔即将有一场大战,他不会感觉不到,现在天界和妖界被天魔占领,他只有去拉些自由修炼的散仙助阵了,毕竟这事也关系到自家儿孙与鬼界的存亡。
费罗丁古堡的客厅内,修炼了一个星期才从黑灵珠里面出来的几人或坐或卧地在意大利沙发上霸占着属于自己的位子。
如今的他们,身上那股强悍的气势与存在感再也无法掩藏,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独属于自己的气质,比之以往越发的明显。
宫魅影尊贵邪肆中透着霸气,冷希辰温和儒雅中也有着狐狸的奸猾腹黑,司彬淡雅出尘,飘渺似仙,当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只是表象,陌璃依旧是面瘫脸,清冷如霜,银峥安静稳重却不失他狼族的冷残与嗜血。
不过,他们之中,变化最大的应该属于凌嘉忆,当初那个痞气的桃花美男,如今变得成熟稳重,身体被宫魅影改造且修炼了术法之后,那双妖娆迷人的桃花眼多了一丝魔魅之气,使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惑人。
只是,再勾人,也改变不了厨师的命运。
因为这些人的胃都被他养叼了,吃别个厨师做的东西,怎么吃都木有味道。
金凤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她从黑灵珠出来之后,看到外面的变化,心里除了震惊外就是惊奇,后来凌嘉忆带着她四处逛了逛,教她买东西,教她用钱之后,她就爱上了逛街购物。
买东西从来都不看价钱,可她那眼光又好的没话说,每一样入她眼的东西都是高档货,那卡是一下一下的刷,刷一下就是几十上百万,不过这也亏得他们几个赚银子快,不然还真养不起这么一个祖宗。
“今天你又买了什么东西?”
宫魅影看着她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第一次有种想要扶额骂娘的冲动,不过,一想到自己宝贝的情况还要靠她传达,只有忍了。
不是他小气,也不是他不让她买,而是这女人买来的东西从没有一件是能派的上用场的,东西是好,也精致,可就是不适合他们任何一个,包括她自己,她买东西,纯粹是看眼缘。
而且有时候,刚买来,还没拆开,就有被她随手扔掉的可能,她不知道她那是什么眼光,基本上每一样都是几十万的,更不知道钱是怎么赚来的,在她眼里,那钱就是纸,她逛一次街,他最起码要坐在办公桌前半天。
金凤完全不懂他那些心思,她脸上漾着开心欢乐的笑,“主人即将醒来,我帮她购置了几套衣服!”
噗——
冷希辰一个没忍住将一口茶全数喷了出来,当然,他不是听到冷魅儿即将醒来而激动,因为这事他昨晚就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大家伙儿都收功,等在这里。
让他失态的是她后面那句话,他现在严重怀疑,她买的衣服,能穿吗?或者说现在这个时代,适合吗?
他记得她第一次买回来的衣服是几件戏服,她看到人家摄影楼的橱窗上摆着相片,里面的女人穿的就是那种古装,她进去不照像,要买人家衣服,老板不卖,她硬是出了五十倍的价钱买了下来,而且还不止一套。
买回来之后,她还拿出来炫耀,让他们评价衣服的料子,真是将他们恶寒了一把。
客厅内的几人看到他的反应,同时也想到了那次戏服的事,几人的嘴角皆不自觉抽了抽,宫魅影开口,“她的衣服我都是请专业设计师设计,继而定做的,不需要你买!”
其余几人皆不言语,显然是默认他的话。
然而,当他们看到她将那几套所谓的‘衣服’拿出来之后,脸色彻底变了,眼里皆闪过一丝火光。
“嘿嘿,这种衣服,你们也找人定做吗?”
金凤忍着心里的小羞涩,晃着手中的超级性感的内衣,娇俏的语气透着一丝邪邪的味道。
这些可都是她硬着头皮挑的,这些男主人都快憋了一年,主人醒来的时候,有她受的了。
这是不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金凤多纯洁的一个娃,居然还学会这些了。
“金凤的眼光越来越不同凡响了!”
宫魅影墨绿色的眸子火光粼粼,他说着,伸手一捞,便将一套黑色系的半透明蕾丝的捞到自己手中。
他现在光是想像他家宝贝儿穿着这套内衣的情景,他就心血澎湃,热血沸腾。
金凤这死丫头,绝对是故意的,他们都禁欲一年了,这会儿居然给他们来个情趣内衣,她是不是想要她家主人一苏醒就被他们折腾地下不了床啊。
“我喜欢这个颜色!”
冷希辰也不甘落后,挑了一套玫瑰色系的。
司彬挑了一套紫色系的,银峥僵着脸,拿了一套豹纹的,凌嘉忆在最后两套粉色和嫩黄中选了粉色的,尽管他更喜欢黑色,不过被宫魅影占了去,他也不能从他手中抢过来。
金凤甩了甩最后一套嫩黄色系的,“璃君不喜欢这个色系?”
陌璃眼睑微垂,轻啜了一口茶,“我更喜欢她什么都不穿!”
清清冷冷地语气,淡雅如菊的表情,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禽兽中的禽兽。
宫魅影听到他的话,操起沙发上的靠垫就向他扔去,“你个闷骚货,比我们还禽兽!”
金凤看着他们嬉笑怒骂,脸上一直挂着娇俏动人的笑靥,这样的画面,让她觉得回到了从前,以前,他们也是这样,打打闹闹的,那时候的他们,多幸福,多惬意啊!
若不是天魔心太贪,妄想凌驾主人之上,这种日子也不会被打破,天地之间更不会有什么狗屁六界。
现在,千百万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上一次因为她的贪睡,继而没有尽到保护好主人的责任,这一次,她一定要和主人并肩作战,彻底将天魔弑天毁灭,到时候,天地间只有主人一个至尊,那种惬意悠闲的日子也不远了。
正在金凤沉思之际,脑海中响起一个威严而霸气却不失娇媚的声音,“凤儿!”
她唇角一扯,看向沙发上仍在笑闹的几个男人,“主人要醒了呢,咱们去迎接她!”
她是天神阿丝菈维的契约座驾,所以,她的记忆苏醒,她是知道的,同时在她修炼之时,也能与之交流,知道她的一切状况,整体来说,只要她元神不灭,她都能与之交流,以前之所以不能,那是因为属于阿丝菈维的记忆还未觉醒。
她话声刚落,只见沙发上的男人各个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她的眼前。
地下密室内,几个男人神情激动紧张地围站在冰床边上,静静地等待着床上沉睡了一年之久的女人醒来。
不一会儿,床上的女人长而卷翘地睫毛轻颤了几下,随着她睫毛的颤动,几个男人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这一年来,他们只能看着她静静地躺在这里,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谁也不愿意离开,没日没夜地守在这里,后来还是金凤跟他们千保证完保证说她没事,另外让他们抓紧时间修炼,到时候可以和她一起并肩作战,他们这才开始沉于修炼之中。
一年了,今天她终于睡醒了,她会睁开眼睛看着他们,会开口和他们说话,他们再也不用这样漫无边际地等待了。
冷魅儿睁开眼睛,一阵强光刺来,让她久未睁开的眼睛有丝刺痛,待那股轻微的痛感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几张放大的俊脸。
她嘴角轻扯,一抹绝美的笑靥出现在她那张妖媚入骨的脸庞上,“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了呢,于阿丝菈维而言,她与他们有数百千万年没有见过了,如今她记忆苏醒,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男人们,这种久违的感觉,是无法言语的,尽管他们的样貌多少有些变化,不过她的男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能认得出来。
于冷魅儿而言,她也有一年没有见到他们,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沉睡的,他们担心,那是肯定的,这一年来,她努力消化阿丝菈维的记忆,消化她封印在元神深处的逆天功力。
本来需要三年的时间,她一年就全部消化,只为能快点醒来,与他们相见,尽管有金凤在中间传递交流,不过,这些男人,没有亲眼看她醒来,是不会完全放心的。
几个男人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皆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们眼里闪烁着银光,心里有千言万语,然而,喉中却是被什么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宝贝儿,你这一觉睡得真够久的!”
宫魅影声音有点哑,他说着,俯身就是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疯狂却短暂的吻。
冷希辰上前,在她眉心处印下一吻,继而将她身子搂进怀里,“还是这样抱着舒服!”
这一年来,他会经常来抱抱她,亲亲她,可是那时候她都是无意识的,始终找不到那种暖暖的,心灵贴近的感觉。
几个男人分别亲昵了会儿,冷魅儿也和他们说了天神阿丝菈维的事,宫魅影他们早就听金凤说过,这会儿也不是很惊讶。
一行人就出了密室,冷魅儿看着沙发上没来得及收起的各种色系的情趣内衣,嘴角抽了抽,脸色有点黑,“你们这一年来,就这点出息?成天想着做那档子事?”
“咳咳……不是我们出息了,是金凤出息了,这些都是她买来给你的!”冷希辰看到她黑沉的脸色,第一时间就将金凤给出卖了,他也不想想这一年来,金凤教他术法教的多尽心尽力。
金凤气呼呼地瞪了冷希辰一眼,哼,辰君就是一只奸诈的狐狸,他刚才挑的时候不是也挺干脆的吗?
她转眸看向自家主人,脸上扬起一抹谄媚却不令人讨厌的笑,“主人,我看你睡了一年,那些贴身衣服也都旧了,就帮你买了几套新的!”
冷魅儿凤眸睇向她,眉宇之间以前那股媚态此刻添了一抹不怒自威的气势,嘴角带着邪肆的笑意,“凤儿倒是好心,不过,我不穿这种料子的,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想必将来一定会有用处!”
金凤的脸,腾的一声,红了。
这一年,尽管跟着这几个思想不纯洁的男主人生活在一起,被他们出口章的各种黄段子荼毒,练就了一张百无禁忌的厚脸皮,可不管怎么样,她可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啊,让她穿着如此性感的情趣内衣,她光是想想,脸上就热的像是被火烤一样。
“这会儿知道害羞脸红了,刚才拿出来的时候,我看你还挺欢乐的!”
陌璃看着她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般的脸颊,心里觉得挺有意思的,他经常呆在地府,只有实在是忍不住思念之情的时候才会上来看看,所以和金凤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刚才他还在纳闷,明明那么一个纯洁害羞的娃子,怎么会有胆子去买这么多情趣内衣呢,原来也只是装熟。
“金凤,你是不是到了发情期,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拿内衣事件来提醒我们,该给你找个雄性生物了?”
宫魅影搂着美人,那双大掌有意无意地在怀里娇躯上游移撩拨着,脑子里想得全是自家宝贝儿穿上那些内衣的画面。
他这完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金凤迎视着他们一个个打趣的眼神和露骨的话语,又羞又恼,她气得跺了跺脚,“一个个没良心的主人!”
羞恼地丢下这句话后,她身形一闪,逃了。
几人将碍事的金凤弄走,禽兽的一面立马显露无余,宫魅影那只大掌越来越不规矩,直接覆上了那对令他想念垂涎的美好,心跳的频率开始紊乱,滚烫的红唇吻着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息沉重而灼热。
为了和冷魅儿距离近点,冷希辰和陌璃两人是和他们挤一张沙发的,明明是张双人沙发,硬是挤下去四人,这会儿他的身体变化,他们当然能感觉得到。
其实在金凤拿出内衣的那一刻,他们脑子里幻想着她穿上那些内衣的情景,心里就像猫抓似的,迫不及待了。
现在美人在怀,他们还能把持得住才怪。
冷魅儿知道他们这一年来忍得很辛苦,再加上记忆苏醒,心里对他们的感情愈发地浓厚,对他们这种急切的行为不予拒绝。
只是当她对上另外几双迫切火热的眸子时,有点欲哭无泪了,看来,今天这几天,她是注定别想下床了。
宫魅影抬眸看了眼怀里乖顺的女人,透着火光的眸子扫了眼身边两个开始不规矩的男人,再看看对面另外几个,继而,眼神落到冷魅儿脸上,墨绿色的眸子邪光顿闪,“宝贝儿,你准备怎么玩?”
他知道,这种时候还是要她开口,若是他现在将人给抱走,这几个男人肯定会联合起来抢人,不说陌璃,光是一个司彬他应付起来就有些吃力,还有另外几个法力不弱的。
若是平时,他们也许还会想让一下,可现在,他们几个可都是憋了一年啊,刚才又被金凤的情趣内衣一闹,此刻,想必个个如狼似虎,谁也不想让谁。
冷魅儿看了他们一眼,当然知道宫魅影的顾及,她凤眸眼珠滴溜一转,“唉,这睡了一年,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荒废功力与锻炼,这样吧,一人三百个俯卧撑,不准用法力,谁先做完谁先!”
她说着手指在空中虚画一下,客厅的空气瞬间凝结,空气中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光罩,继而又道:“这是监督界限,做完的人,就可以从里面出来,当然,若是用了法力,也是出不来的,你们先做,我去看看焰儿,一年不见,怪想他的!”
看着瞬间消失在客厅里面的女人,几个男人分别想要去追,可刚走几步,就被一面肉眼看不见的光壁弹了回来,几人互视一眼,欲哭无泪啊。
她法力高了,居然开始整他们了!
可想要偷香缠绵,就必须通过考验,没办法,只好趴下身子,每个人开始迫不及待地做起俯卧撑,毕竟规则是谁先做完谁先出去,出去了就可以抱着美人滚床单了。
前提是,他们还有那个力气的话!
三百个俯卧撑,不准用法力,想想就觉得渗得慌。
不过,几人当中,也只有冷希辰一个人温和地眸子里,露出狐狸般地笑容。
她只说不准用法力,没说不准用内力!
冷魅儿任务发下去之后,还真去了地府,这几年来,陌焰这个儿子她真的是费心太少了,如今一年未见,想他是肯定的。
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长高一点,别扭的性子有没有改改。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阎王殿,制止了那些鬼差的行礼。眼睛放在高台之上,正在伏案疾书的小小‘少年’身上。
尽管只有五岁出头,不过他的身形已经完全超出了人间同龄人的样子,那张俊俏的小脸蛋也慢慢长开,那张脸继承了她和陌璃所有的优点,俊美那是一定的,凤眸上挑,无端地透出一抹妖娆的邪肆。
他身上的气质像陌璃,清冷如月光,即使年纪甚小,可那股属于阎王的威严与霸气却不减,只是不能如陌璃那样收放自如。
陌焰只觉的有一道带着温暖慈爱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他蹙了蹙细致的浓眉。
他抬头,就看到大殿之下一瞬不瞬端详着他的女人,手中的朱砂笔不自觉抖了一下,身子也从椅子上站起,红唇蠕动,轻轻地低低地‘母后’两个字从他小巧艳红的唇中溢出。
他的声音带着小孩子的软糯,却又透着一丝清冷,再一听,又有一股难言地激动与颤音。
呵呵,终于醒了呢!
她今天会醒来,他是知道的,不过他也知道那几个男人等着她去安慰,所以就想要将手里的事忙完,再去看她,看这个身为她母亲的女人。
没想到她却抛下那些男人们,来地府看他,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当他知道,他是父王趁她不注意之时才在她身上播下的种后,他心里一直认为,她是不重视他的,尽管疼爱,却始终没有她的那些男人重要,如果重要,她也不会在他满月当天,对他一抛就是两年了。
后来那段时间的相处,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疼爱,可心里有了疙瘩,让他不知道如何去和她相处,两人的母子关系,说冷不冷,但也热乎不到哪里去。
冷魅儿听着他那一声‘母后’,心里微颤,眸中有点酸涩,她身子闪到他面前,轻轻地搂进怀里,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一年不见,焰儿都长这么高了!”
一年前,他才到她腰部上一点点而已,如今已经到了她的胸口了,五岁的年龄,不过身子和心智却是已经像个小小少年了,特别是心智。
在陌璃的严厉训练管教下,他基本上也能独当一面了。
陌焰尽管心里很是激动开心,不过十几岁的心智,让他可以自控。
他看着伺候一旁的鬼差,精致的脸庞闪过一丝不自在,抬手拉下在他头上作怪的手,语气别扭道:“别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说,‘小爷的头也是你能摸的?活的不耐烦了’!”
冷魅儿捏了捏他滑腻的脸蛋,学着他曾经的语气打趣着他,那一声小爷,她咬的特别的重。
陌焰被她这一打趣,脸上更不自在了,他扭扭捏捏地想要退出她的怀抱,“我要上凡间走一趟,你没事就去陪你那些男人,别在这里妨碍我办公!”
“呵呵,你啊,在母后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子!”冷魅儿脸上打趣的笑容收起,温柔地说着,她想到他说要去凡间,心里想要看看他处理公事的样子,继而出声:“有什么事需要你这个阎王亲自出马?走,母后陪你走一遭!”
家里那几位三百个俯卧撑短时间内绝对做不完,就算做完了也不会剩下多少力气折腾她了,趁现在她得和儿子好好相处相处。
其实,她也不是不乐意做那档子事,只是那几人很明显都是禁欲良久,她不可能放荡到几个一起上,可要她选择,她还真选不出来,所以才想到这么一出,晚上就算他们出来,也不会有太多的体力折腾了,同时也避免了她艰难的抉择问题。
冷魅儿随着陌焰上了凡间,来到目的地,她才知道,他们来的地方是丹妮的国家,卡尔森国。
陌焰说有人运用巫蛊之术躲避鬼差的勾魂,明明寿命已到尽头,却仍是逗留凡间。
冷魅儿听到他的话后,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丹妮的家族,因为当初丹妮也是利用了巫术才逗留凡间的。
其实,陌焰没有告诉她的是,那个该魂归地府之人,她也认识,正因为她认识,他才要亲自出马看看。
她带着陌焰直接去了露卡丝家族找丹妮的姑姑露卡丝·妃语,因为以前来过,再加上她知道丹妮在她这里,所以也没有显得生分。
露卡丝·妃语,丹妮的姑姑,露卡丝家族第十九代巫师传人,一个年过四十却依旧拥有一副美丽容颜的女人,她身为巫师,这一辈子都奉献给了国家和家族,一辈子不能谈婚论嫁,更不能动情。
被露卡丝家族称为祭坛的房间里,一名身着白色巫师衣袍的绝美女人盘腿坐在莲花蒲上,长长的黑发如丝绸般垂到地上,美丽淡雅的脸上一片祥和。
有人说巫师是邪恶丑陋的,可她却是善良,温柔,美丽的代名词。
看到冷魅儿母子的到来,她好似早已料到般,慢条斯理地从莲花蒲上起来,走到她们面前,不卑不吭地屈膝行礼,“见过阎后,小阎王!”
她身为巫师,就如那些道士一样,信奉牛鬼蛇神,对于鬼界的一切并不陌生,况且,几年前,她和冷魅儿她们是打过交道的。
冷魅儿点了点,唤出丹妮,一缕青烟从黑玉镯中冒出,顷刻间,房间内便多了一抹身着碧绿衣裙的美丽倩影。
“姑姑!”
露卡丝·妃语看到从小疼到大的侄女,美丽的脸庞露出一丝欣慰的笑,“丹妮跟在阎后身边,受益不浅啊!”
身为巫师,她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强劲的气息,阎后的法力,她感觉不到,不过她往这里一站,空气中的气流自动停止,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的那股威压,让人想要膜拜的冲动,这也就说明,她已经达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丹妮跟在她身边,就算她不教授她本领,丹妮也能受益。
丹妮脸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嗯,阎后对我很好,姑姑不必为我担心!”
冷魅儿这个女人,对她确实不错,她虽说身为她的鬼仆,可她从未将她当成奴仆看待,而且她在修炼之时,她也是跟着受益的,她对她,也从不吝啬。
不过,她更感激的是眼前这个善良的姑姑,这辈子,她无子无女,将她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为了她,更是宁愿折寿三十年,也要帮她达成心愿。
“我儿子说这边有人利用巫蛊之术令鬼魂逗留人间,我们过来向你询问些情况!”
冷魅儿把玩着陌焰的乌黑柔亮的发丝,慵懒地打断两姑侄的叙旧。
整个卡尔森国,只有露卡丝家族懂巫蛊之术,也无怪乎她会直接找到这里来。
听到她的话,妃语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与愁容,她看了眼丹妮,在看看神色慵懒地冷魅儿,轻叹了一口气,“哎!这件事确实是露卡丝家族的人做的,不过,还望阎后看在丹妮的面子上,能够对我那侄女从轻处罚!”
露卡丝·妃语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来是露卡丝家族第二十代巫师传人露卡丝·丹雅在一次探险历练中结识了一位同样喜欢探险的男人,后来那名男子意外受伤,因环境险恶,抢救不及而身亡。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本是不能动情的丹雅对那男人情根深种,继而将他带回了家族,损去三十年的寿命,用妃语对待丹妮同样的方法,将他的魂魄强留在体内,所以才有了这件事。
冷魅儿听完,心里无悲无喜,如今的她,除了于她来说,比较重要的人外,真的很难有别的人和事牵动她的心绪,也许强悍到了某种程度,所有的一切在她眼里,皆已不重要了吧。
因为她就是天,就是神,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念想,都能改变一切。
陌焰听完她的话,粉嫩的红唇扬起一丝兴味的笑,“母后,你就不想见见那个男人吗?”
冷魅儿微愣,看着儿子嘴角兴味的笑,心里不知为何有点悬,“你小子,又有什么心思?人家的男人,我为何要见?”
妃语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个年纪小小就上任的阎王,眼里的不解毫不掩饰,不过,看这种情形,丹雅应该不会受到严重处罚。
虽然她们是巫师,舍去三十年寿命作为交换,可这种功法终究是逆天,当年阎王是看在丹妮是阎后鬼仆的面子上,才对她的事不予追究,现在,丹雅做了同样的事,她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惩罚,丹雅是露卡丝家族巫术唯一的传人了,她不能有事。
“我劝你还是见见!”
陌焰这话说的莫测高深,冷魅儿心里更悬了。
最后冷魅儿还是决定见见,她让露卡丝·妃语将丹雅和那所谓的男人带了过来。
古老的雕花红木门被推开,首先进来的是妃语,随她身后的是一个年轻漂亮,身穿宝蓝色繁复百褶裙的妖娆女子,和丹妮有七分相似,那双迷人的蓝眸,更是透着一股神秘气息。
然而,当她看到她身后的男人时,她的脸僵了,沉了,身上的气息明显变了,空气中旋绕着一股强势的压力,令人喘不过气来。
陌焰距离她最近,不适也就更加明显,他脸色憋的有点红,眼睛也有充血的现象,他抬手拉了拉她的衣袖,“母后,你这是想我们死吗?”
冷魅儿回神,凤眸从刚进来的那个男人身上转移到儿子身上,待看清他的状态时,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连忙平复着心绪,“对不起焰儿,有些东西母后刚接触,还不能自控!”
她才消化阿丝菈维的记忆和封印在灵魂深处的功力不久,现在的她只要心绪有变,身上的威压就会不自觉的散发出来,她短时间内做不到收放自如。
厚重的红木门被关起,丹雅看着房间里面两个陌生人,感觉到她们身上那不同寻常的气息,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姑姑,你让我们来,有什么事?”
尽管她是露卡丝家族培养起来的巫师传人,不过巫师还有些东西是靠传承的,露卡丝·妃语未死,她还不算是真正的大巫师,所以对于冷魅儿和陌焰的身份,她只能感觉到他们不同寻常,对于身份,以她的功力,还探不出来。
她身后身形高大冷峻的男人,在进来之后,那双锐利的黑眸一直盯着冷魅儿看。
他记不起来她是谁,可他能感觉到她很熟悉,那种感觉很强烈。
自从他醒来之后,他的心湖一直都是不起一丝波澜的,可当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就一震,有一股想要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这种感觉很是强烈,强烈到他的脚步不自控地向她走去。
“我们认识吗?”
他的手抬起,手指轻轻地描绘着这张妖媚勾魂的脸颊,语气和眼神透着无尽的迷茫。
冷魅儿微愣,继而点了点头,“认识!”
她刚才探了一下他的身体,发现他脑部有块淤血,压住了他脑部神经,看到他眼底的迷茫和所问的话语,便知道他是短暂的失忆了。
丹雅心里一急,“你们到底是谁?是阿朗什么人?”
这个男人是她用了三十年的寿命换来的,她绝对不能让别人将他抢走,尽管她身为露卡丝家族的巫师传人,不可以动情,她也以为自己这辈子如姑姑一样,将自己的一辈子都奉献给家族和国家。
可当她遇到他之后,一段的相处下来,他的冷漠,他的正直,他的勇敢,他那眺望远方,带着浓浓思念的眸子,彻底吸引了她的视线,她对他不可抑止地动心了。
那次的意外,他为了救一个跟他们一起冒险的同伴,继而自己从高崖上跌落下去,因为那里的环境恶劣,抢救不及时,失了性命,那一刻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想留下他,所以甘愿用三十年的寿命施法,让他留在人间。
醒来之后,他失忆了,这让她心里欣喜,只要他忘了心里的那个令他思念的人,他就可以慢慢地接受她,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尽管他失忆,他对她依旧是冷漠客套。
妃语知道她的心思,秀眉蹙了蹙,“丹雅,不得无礼!”
尽管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可她知道,阎后和小阎王,岂能容丹雅如此无礼质问?
冷魅儿不理会丹雅的质问,她眼睛盯着冷希黎,对,眼前的男人,就是在外旅游历险的冷希黎。
“如果我让你跟我们走,你愿不愿意?”
她凤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想看看他眼底有没有变化,毕竟露卡丝·丹雅舍去三十年寿命,将他留在人间,他要看看,他的心是否依旧,尽管失忆,她也要他毫无条件的信任她,如果他的眼神又半分迟疑,她就会彻底对他放手。
冷希黎的眼神没有迟疑,没有波动,他亦看着她,微不可察觉地轻点了一下头。
虽然他脑海中没有她的半分信息,可她给他的感觉很是强烈,看到她的那一刻,他觉得他那如死水般的心湖,活了。
冷魅儿笑了笑,她转眸看向儿子,“焰儿,这男人的魂不能跟你回去了,他,我保下了!”
陌焰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不言,心里却是诽腹,你打破的界律还少吗?更何况现在有谁敢对她的话,对她的决定发出质疑?就连以前看她不顺眼,一心想要除去她的爷爷,都对她忌惮几分。
冷魅儿带着冷希黎走了,本来露卡丝·丹雅坚决不同意,说什么他是她救回来的,可妃语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她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只能痴痴地目送他们离开。
冷魅儿心里不爽了,自家男人被别个女人惦记,她心里能舒坦才怪,可她念在丹雅确实是救了冷希黎,且还是丹妮妹妹的份上,她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帮她抹去了有关于冷希黎一切的记忆,这样一来,她也可以静心修炼巫术,接替妃语的位子了。
回到费罗丁古堡,正巧碰上冷希辰从光罩里面出来,看着她,嘴角还漾着邪肆的笑。
宫魅影在里面一边做一边骂骂咧咧的,其余的几个则是不予理会,奋力地运动着。
冷希黎看着这里的情况,冷峻的脸庞有点惊奇,他不明白,为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站在这里了,尽管惊奇,可他对这些并没有害怕。
冷希辰看着身后进来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眼里有点诧异,对于陌焰来这里,他倒是没觉得奇怪,可大哥这会儿怎么在这里?还有,他看他的眼神怎么会透着一股陌生?
尽管诧异,不过现在的他没有心思问这个,他甩了甩发梢上的汗水,走到冷魅儿身边,在她唇边亲了一口,“去床上等我,我先去洗澡!”
冷魅儿嘴角抽了抽,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壁钟,才四点出头,她记得她是下午两点左右走的,两个小时,三百个俯卧撑下来,还有体力滚床单。
“希辰,一年的时间,你体力见长啊!”
光罩里面的游戏规则是她设定的,她当然知道他没有运用法力,可就连宫魅影陌璃和司彬他们都没有完成的任务,他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说不惊讶那是假的。
冷希辰上楼的步伐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光罩里面愤恨地瞪着他的几个男人,再看看眼神惊讶的冷魅儿,奸诈地笑了笑,“你说不准用法力,又没说不能用内力,好巧不巧的是,我内力还过得去!”
冷魅儿被他的话噎住,她怎么忘了,希辰这家伙,法力虽然没宫魅影他们好,可他还有内力啊,尽管在她们这些妖魔面前,内力不值得一提,可在法力禁止的情况下,内力还是挺有用的。
最起码,他能抱的美人归!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肯定是收不回来的,冷魅儿将冷希黎丢在客厅,让他自个儿随意之后,蹬蹬地上楼了。
冷希黎看着客厅内几个挥汗如雨做着运动的男人,心里不知为何,有股想笑的感觉,事实他确实笑了,嘴角轻扯,一丝淡淡地笑容出现在他那张冷峻的脸庞上,犹如冰山融化般绚烂光彩。
陌焰看着他,冷哼一声,“早晚有一天,你也要同他们一样,一群白痴!”
陌璃听到儿子的话,手臂一软,差点直接趴在地下了,心里郁闷地要死,可若是不做,不但吃不到肉,还不能出去。
现在他是明白了,那只色狐狸,生来就是祸害他们的,此刻居然害他被儿子骂白痴。
楼上,冷魅儿刚进卧室,就被冷希辰抱进了浴室,这会儿干柴烈火的两人早就迫不及待地黏在了一起。
狂热的激吻,急促的喘息,暧昧的娇吟,彼此身上薄弱的衣衫尽数毁在双方手中,冷希辰抱着她的腰,将她压在琉璃台上,急不可耐地入了她的身,合二为一的那一刻,两人不可抑止地从喉间发出一声喟叹轻吟。
想念已久的美好令冷希辰怎么也压抑不住自己体内蓬勃的欲望,动作狂野而急切,他渗满情欲地眸子看着镜中那张媚态横生娇艳如花的脸颊,嘴里一遍又一遍地轻喃她的名。
担忧了一年,此刻她终于不再是一具冰冷的没有气息的肉身,她有温度,有气息,她可以在他身下吟叫,他可以感受她的温暖,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怀恋。
冷魅儿知道他心思,也能感觉到他心底那股尚未平复的不安,所以她乖顺的承受他的狂野,努力迎合着他。
两个久未行欢的人,做起来就如两只不知餍足的狼,从浴室到床上,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一声欢愉的低吼,结束了满室旖旎。
冷希辰趴在冷魅儿身上喘着粗气,渐渐地平复刚才那飞上云端的销魂感觉,冷魅儿同样娇喘着,冷希辰低眸,看着身下娇喘连连地女人,附身吻了吻她的唇角,“我体力怎么样?过关吗?”
冷魅儿娇笑,回吻着他,“虽然和以前没得比,不过还不赖!”
“不准你提以前,我没有以前的记忆,总感觉你说的是别人!”
冷希辰牙齿在她唇角轻轻地啃咬着,语气就像是小孩子闹别扭似的。
冷魅儿抬手抚上他俊逸的脸颊,手指下温润的触感令她爱不释手,她认真地看着他,“不管是现在的你还是当年的你,都只是你而已!”
冷希辰温柔一笑,并不言语,他翻身躺在她身侧,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静静地体会着这种软香玉在怀的满足感。
不久,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宫魅影站在门口,胸膛起伏不定,看着床上香艳的画面,墨绿色的眸子好似要喷出火来。
此刻,冷魅儿和冷希辰是光着身子的,黑色镶着金线的华贵褥被随意地覆在他们的腰间,冷魅儿娇嫩的肌肤上印满了欢爱后留下的暧昧痕迹,也不怪乎他眼睛喷火了。
他走到床边,抬手一卷,将床上的女人抱起,看了眼一脸餍足的冷希辰,恨声道:“我们出来的时候,希望看不到你!”
冷希辰耸了耸肩,表情不以为意,“动作温柔点,别像个急色鬼投胎!”
冷魅儿嘴角一扯,想要笑,可终究是忍住,他自己比急色鬼还急,还能一本正经的让别人温柔,这种话,也只有冷希辰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来了。
她今天本就没打算他们哪个能够温柔,禁欲了一年,一个个的如狼似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能温柔才怪,而她又不忍心拒绝,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要先消耗他们的体力,这样折腾起来,起码还有个度。
果然如冷魅儿所料,除了冷希辰占了点空子外,其余几个,皆很好应付,宫魅影奋力了两次之后,就被陌璃一脚踹下床,冷魅儿看着脸色黑沉的男人,笑得没心没肺。
不能怪她,这几个男人中,她最忌讳的就是宫魅影,这男人,一到了床上,那就是没完没了,体力强悍的她有时候都承受不住求饶,可见他是多么地没有节制。
最憋屈的还是凌嘉忆,他做完了俯卧撑后,不但吃不到肉,还得认命地去准备晚餐,古堡里面的厨师管家和一些佣人在一年前都被宫魅影辞了。
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凌嘉忆打理,除了各自的房间各自收拾外,他负责几人的一日三餐,不过最近一年他们经常修炼,常常一个星期才收功,所以他准备的也不是很多。
不过今天是冷魅儿醒来的第一天,还要安抚一个个如饿狼般的男人,他总不能让她饿着肚子。
在司彬心满意足之后,冷魅儿终于被他抱着下楼用餐了,银峥从光罩里面出来,洗去一身的汗水后,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尽管他心里身体都很想,不过他也不会不顾及到她的身体。
连续几场欢爱下来,就算她身子强悍,也终是要补充能量的,所以,他不急,晚上再慢慢地享受,正好,这时候他也可以休息下,恢复耗损的体力。
饭桌上,冷希黎看到这么多男人围着一个女人转,而且那个女人对他来说还有种特殊的意义,他心里有点不习惯,他放下筷子,黑眸直视着尽情享用美味的女人,“你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我是谁吗?”
噗——
他话一出,饭桌上的几个男人,喝汤的喷汤,喝酒的喷酒,陌璃也是一脸的讶异,只有银峥和冷希辰两人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可也有着疑惑。
他的异样,宫魅影他们几个急色鬼没有注意到,他们还是注意到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宫魅影擦掉唇边的酒渍,墨绿色的眸子转向身旁的女人,“他怎么了?傻了?”
司彬优雅地擦掉汤汁,也是好奇地看着她,明明是健健康康出去的人,回来怎么就不认得他们了呢。
刚才他静静地做在沙发上,而他们又忙着运动,运动完成后又迫不及待地去吃肉,还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如果不是他开口问,他还以为他正常呢,因为他的话一向少的可怜。
“脑部有块淤血,压制住了脑神经,失去了记忆!”冷魅儿语气淡淡地说着,那样子,看不到半点担心的表情。
陌焰停下咀嚼的动作,转眸看了冷希黎一眼,“不但如此,他现在还是个死人!”
他这话一出,整张饭桌上除了冷魅儿和陌焰两人,其余的皆停下了筷子。
冷希黎本人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觉得他的话就如天方夜谭,他明明坐在他这里,为何要说他是个死人?还有,这些人都如此奇怪,为何他不感觉到惊奇,反而觉得他们本就是这样?
他没失忆之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难到也如他们一样吗?直觉地,他认为不是,尽管他对那女人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看到他们这样,他有点无法认同。
陌焰迎视着他不可置信的眸子,摇了摇头,“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真是悲哀!”
“得了,焰儿,别埋汰他了!”
冷魅儿瞅了儿子一眼,继而转向冷希黎,“先吃饭,待会儿我帮你治疗!”
当然,她虽说是治疗,可这里谁都明白,并不是治疗那么简单,既然陌焰都说他是死人,那肯定错不了。
他们只是不明白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明明已经死了,除了他们,还有谁有本事将他留在凡间。
“呵呵,你们别紧张,他只是幸运,惹了朵有些本事的桃花而已,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冷魅儿看着他们一脸深沉的样子,心里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连忙出声安抚。
饭后,冷魅儿将冷希黎带到地下密室,不但帮他消除了脑部的淤血,还将他的身体彻底改造。
他的灵魂本来就已经脱离身体,是露卡丝·丹雅运用巫蛊之术强行留在身体的,所以既要先化解他体内的巫蛊之术,还要帮改变他的命格,另外还得赐予他不死之身。
这一系列术法下来,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如今的她,消化了阿丝菈维的法力,除了不能收放自如外,一切都难不倒她。
冷希黎却和她不同,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凡人,有已经死过一次,受不住这么大的改变,继而昏了过去,不过昏迷之前,兴许是忆起了以前的事,对着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冷魅儿了解了下现今的情况,准备休息段时间,能将阿丝菈维的法力收放自如的时候再去找天魔弑天算账。
这几天他们的日子过得倒是潇洒自在,陌焰也在她的挽留下,陪着他们,一年没有交流的几人,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那股亲热劲,让陌焰直皱眉鄙视。
金凤自从被他们打趣调侃之后,便又躲进了黑灵珠内修炼,死活肯出来。
冷希黎在一个星期之后便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件是就是打破他那一成不变的冰山脸和传统思想,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继而抱着她,当着几人的面就是一阵狂吻。
这令人意外的行为让冷魅儿心里有点悬,凤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想要将他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因为,冷希黎这个人,那脑子就像是木鱼做得,硬得很,若是以前,让他做出如此露骨大胆的举动,想必比杀了他还难。
冷希黎迎视着她的怀疑的眼神,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别看了,我没有问题!”
“那你……”
冷魅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意思却很明显。
“咳咳——跟你们生活在一起,太正直太老实了,吃不到肉!”
冷魅儿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多好的一个男人啊,居然被他们给带坏了!
日子过得惬意自然,温馨又不失情趣,欢乐中透着激情,可麻烦未彻底解除之前,好日子也有到头的时候
这不,麻烦来了。
冷魅儿看着满身狼狈的陌叡,勾人的凤眸淡然无波。
她很记仇,尽管他现在已经打消了除去她的心思,不过他想要利用焰儿除去她的那条毒计,至今她还记在心里,若是她没有及时阻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惨剧。
“父王,你暂且回去,我们马上就回来!”
陌璃看了眼狼狈的父亲,语气清冷地出声。
陌叡点了点头,眸色复杂地看了眼傲然而立的女人,他知道她记恨当年的事,不待见他,他也没有想要奢求她的原谅,只希望她能保下鬼界。
原来,是妖王血天鹏在得知陌璃和陌焰都不在地府之后,就想借助天魔弑天的力量,去地府救出他的儿子血流云。
“魅儿,这事你怎么看?”
陌璃没有讲话,倒是一直沉默寡言的银峥开口了。
他和妖王有仇,有很深的仇,所以心里有些想法是理所当然的。
冷魅儿挑眉,看了陌璃和陌焰一眼,“怎么看?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当然是准备迎战!”
“呵呵,那事不宜迟,走呗!”
宫魅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更何况敌人一天未除,他心里就一天不舒坦,另一个原因就是,解决了那些杂碎,他还有重要工程要进行。
就这样一大家子幸福惬意的生活再次宣布告终,俊男美女浩浩荡荡地前往地府,一直都不好意思出来的金凤在得知有事发生之后,也钻出了她的凤窝。
地府里面,敌人入侵,没有阎王爷坐镇,显的有些混乱,那些胆小的鬼才鬼将们四处窜逃,浑浊的空气中,透着紧张的味道。
几人来到阎王殿,刚回来的陌叡正和血天鹏缠斗在一起,血流云应付地府几大鬼将,他收服的那些恶鬼则是对付那些鬼差。
冷魅儿一现身,身上气息自然散发,空气瞬间凝结,缠斗在一起的几人突地感觉到一股强势霸道的威压,他们手中的动作变得迟钝缓慢,法力低点的,甚至挥动手臂都觉得困难。
血天鹏只觉身上的法力被一股强悍的气息锁住一样,想要施展,却施展不出来,他看向门口的几人,金色的眸子立即对上一双冷然无波的凤眸。
那个女人,傲然地站在那些绝色男人中间,被他们簇拥环绕,她的眼睛古井无波,如浩瀚的海洋,如万年的冰川,既能包容一切,却也透着冷入骨髓的寒凉。
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血天鹏的气势就矮下一截。
“是不是嫌日子太长了,居然敢来地府撒野?”
冷魅儿的威压锁住血天鹏,她的话语淡淡地带着一股慵懒地气息,然而,随着她的话,空气中那股压力越发的沉重,有的恶鬼已经倒地呻吟,有的双腿开始打颤,有的甚至犹如一缕青烟,飞灰烟灭。
血天鹏觉得自己的元神好似要被挤出体内一样,他金色的眸子满是惊恐地看着她,喉间堵着一股腥甜,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是因为这一年都没有看到她在六界活动,这段时间恰巧得知陌璃和陌焰都不在地府,所以就想趁此机会,将儿子带出去,反正现在天界由天魔做主,只要过了陌璃这一关,救出了儿子,想必他也不会说什么。
没想到却会遇到她,这个和天魔同一个等级存在的女人。
“魅儿,将他交给我来处理!”
银峥冷残的眸子充满恨意地盯着血天鹏,话语中透着一股嗜血的味道。
冷魅儿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对他的恨意,便点了点头,“你当心点,他不弱!”
银峥回以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继而,二话不说就向血天鹏冲去。
同一时间,冷魅儿也收起了对血天鹏的威压,银峥要报的是杀母之仇,不到紧要关头,她不会帮他,这是对他的尊重。
冷魅儿眼神转向血流云身上,看了眼脸色沉静的陌焰,嘴角勾起一丝淡淡地笑容,“焰儿,这只恶鬼以前欺负过你,今天就换你来收拾他,若是不用炼魂珠,你打赢了他,就有奖!”
陌焰睇了她一眼,“你能奖我什么?”
“香吻一枚,怎么样?”
“不行!”
冷魅儿的话刚落,几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出声。
陌焰讥屑一笑,“你们喜欢吃她的口水,我可不稀罕,我若是赢了,你得陪我父王一个月!”
他说着,小小的身子身子已经向血流云飞去。
威严的阎王殿,两方人马一对一瞬间缠斗在一起,各种术法层出不穷,灵力碰撞,那些法力低的鬼差们都已消失在高手的法力之下。
冷魅儿和另外的几人不知从哪里弄来几把椅子,坐在边上悠闲地观战,尽管神色悠闲,不过那几双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战场,里面的两人,对于她来说,至关重要,他们不准任何一个有事。
“哈哈哈……今天的地府,好生热闹啊!”
正在斗争进入白热化之际,一股强悍的黑暗之气向阎王殿内的众人袭来,冷魅儿神情一凛,立马释放出自身威压与之抗衡,她看向仍在缠斗的两人,“银峥,焰儿,过来!”
银峥和陌焰两人当然也听到那个阴鸷的声音,彼此以最快的速度甩开对手,回到她身边。
不久,一团黑色气体闯入阎王殿,在大殿中央停住,黑气散去,露出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阴鸷中透着嗜血的寒气,性感的薄唇红得泣血。
人虽然俊美,可却散发着浓郁的邪恶黑暗之气。
血天鹏看到他,立即拉着儿子站到他身后行礼,“见过弑天魔主!”
“司烨!”
冷希辰看到弑天那张脸,咬牙切齿的出声,司烨二字好似从齿缝间蹦出来的一样,手中的武器蓄意待发。
冷魅儿拦住他的手,“他不是司烨,是天魔弑天!”
“呵呵,阿丝菈维,别来无恙啊!”
弑天那双阴鸷的眸子邪恶地盯着冷魅儿那张妖媚的脸庞,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这时候脑中居然出现这具身子和她在床上抵死缠绵的一幕。
宫魅影和司彬他们看到他淫邪的眼神,心里不淡定了,两人二话不说,一起向他攻去,“眼睛不老实,老子今天就剜了你的狗眼。”
冷希辰见他们动手,也迫不及待地加入他们,血天鹏两父子当然不会站立不动,一同加入了战局,他们两父子动手,银峥和陌焰两人就闲不住了。
这时候,大量的妖魔涌了进来,夹在中间的居然连天界上仙都有,想必这次弑天是有备而来。
冷魅儿和尚未动手的陌璃他们对视了一眼,继而看向宫魅影他们几个,“他我来对付,这些杂碎交给你们!”
冷魅儿说着,手臂一掷,一根长达五六米,通体银白的长鞭出现在手里,那是天神阿丝菈维的兵器。
她长鞭一甩,那些想要攻进来的妖魔上仙皆被甩的老远,只要被鞭子碰到的人,皆灰飞烟灭。
“弑天,九重天上见!”
话落,她不再过问这边的战况,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阎王殿,她的男人,她相信,这些小杂碎还奈何不了他们。
弑天的目标是她,她不不怕他不跟来。
果然,弑天听到她的话后,狂笑三声:“阿丝菈维就是痛快,若不是你太强,本座还真想将你收入帐下!”
几个男人见他们离开,眼里皆闪过一丝担忧,手中的攻势越发地凌厉了,鬼界,天界,魔界和妖界混战在一起,陌璃他们也不在去管是敌是友,见人就杀。
九重天上,冷魅儿坐在金凤的背上,看着对面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凤眸平静,可眼底深处,却又酝酿着狂风暴雨。
发,无风而动,火红的发丝一根根向上飞去,妖媚的脸庞一片寒霜,她的手臂猛地一甩,银色的长鞭倒刺全部展开,以迅雷不及之势向他攻去。
同一时间,金凤的口中喷出一条烈焰般的火柱,两方攻势齐齐向对面之人袭去。
弑天眸色一沉,袖袍一扬,一团黑气从袖口中冲出,挡住了金凤的火柱,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龙头权杖,强势的黑色灵气从龙口中喷出,继而形成一片黑色的屏障,挡住了冷魅儿长鞭的攻势。
“呵呵,现在轮到本座了!”
弑天说着,手中的权杖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向冷魅儿她们袭来,金凤发出一声清脆的凤鸣,翅膀一扇,身子向上一抬,就避开了气流的攻击。
然而,没有等她顿下,又一波气流向她们攻来,势头比刚才那一波更强。
冷魅儿眼色一冷,运用灵力于长鞭之上,快速反击回去,一鞭便破了他的黑色屏障。
金凤也不甘落后,火柱那是一发接一发地喷。
弑天的攻势刚施展出去,这会儿她们主仆二人攻势强悍而快速,那灵力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
他渐渐抵挡不住,阴鸷的黑眸闪过一丝疑惑,一年前,他很确定她没有觉醒,上次对战后,他能感觉得到,她没有觉醒的迹象,这一年来,他努力恢复着功力,想要趁她没觉醒之前,将她拿下。
可依现在这种情况看来,她显然已经觉醒了,难倒他们那次两败俱伤之后,她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正在他分神其间,泛着银光的长鞭一惊向他袭来,他瞳孔一阵收缩,想要回击已然来不及,长鞭已经缠上了他的腰际,那一根根透着灵力的尖利倒刺刺入他的皮肉,身体就像是被剥皮抽筋似的。
痛得他冷汗淋淋,看来,人类的身子就是脆弱。
人类?突然他眸中精光一闪。
冷魅儿手中的长鞭卷着他的身子,鞭中灵力四溢,她手臂一抬,他血肉模糊的身体就已经被卷到她的脚下,金凤趁机一簇火柱喷出,弑天的身子立马燃烧了起来。
主仆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冷魅儿知道仅仅这样是弄不死他的,她抬手,指尖在空中虚画了几下,一个繁复的结印便出现在虚空中。
弑天看着结印,瞳孔猛地一阵收缩,他面庞突然一变,“魅儿,是我啊,我是采忆!”
冷魅儿听到他的话,转眸看他,待看清火焰下那张脸时,她手中的动顿住。
然而,在她这一顿之间,弑天手中权杖龙口的龙珠猛地飞出,直直向她射去。
宫魅影他们解决了那些杂碎之后,赶来这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几人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龙珠碎,强悍的黑暗气弥漫九重天。
半个月之后
天界上空,云雾缭绕,一座白玉砌成的七层白玉高塔立于天界之巅,气势宏伟,透着无尽的威严。
练功池内,雾气缭绕,乳白色的池水翻涌滚动,莲花台上的女子看着翻涌的池水,嘴角勾起一丝醉人的笑靥。
突然,哗啦的水声响起,七个气质不同,却同样俊美如天神般的男人从池中窜出。
“恭喜各位君主出关!”
一名娇俏亮丽的黄衫女子走进来,看到破水而出的翩翩美男们,娇俏的脸上漾着愉悦的笑容,恭敬地行礼。
几人淡淡扫了她一眼,继而手臂齐齐一挥,女子那‘娇弱’的身子就如一片黄叶般,被扫了出去。
莲花台上的妖媚女人嘴角抽了抽,“你们……”
“她碍事!”
七个男人异口同声。
突然一个邪肆俊美的男人猛地上前,抱住莲花台上的女人闪身就不见了踪影,另外几个想要去追,可虚空中传来的磁性嗓音,让他们的身形顿住。
“她答应我所有事情落幕之后替我生小魔王的!”
不错,他们就是冷魅儿他们一大家子,那天龙珠碎了之后,他们七个男人同时将冷魅儿和金凤护在身下,所以冷魅儿和金凤两人完好无损,可宫魅影他们几个却是受伤惨重,黑暗之气侵蚀全身,差点全部入魔。
冷魅儿及时护住他们的元神,将他们带到练功池用圣灵之水浸泡着身子,而后去人间向赫莉丝雅讨要了圣女泪,这才洗去了他们身上的暗黑之气。
不过,几人也算因祸得福,那次大战中记忆苏醒了过来,如今的他们,已经谱写出另一段神话,专属于冷魅儿他们的神话。
凡间一座简朴的庙宇内,香炉缭绕,一个身着灰色僧袍的和尚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他一手转动着佛珠,一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木鱼,嘴里念着经文。
突然,空中传出一声清脆的凤鸣,他敲打木鱼的手一顿,继而抬首,遥望着浩瀚的天空,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这时候他的脸也露了出来,怎么说呢,那张脸说俊美,但他左脸上有一块丑陋的灼伤,可右边脸却是俊美异常,浓密的剑眉,深邃的眼眸此刻一片平静,眉宇间尽是祥和与安宁。
此人正是司烨,半月前,九重天上,当天魔弑天想要发出最后一击之时,被他压制已久的他凭着心地的信念冲破了他的压制,继而阻止了他的攻击,同时也让冷魅儿有机会将结印打到他身上。
弑天元神幻灭,他也就可以不受压制,他死,他活,活着看她幸福,为她祈福,可是,如今的她,还需要他来祈福吗?
一年后
白玉塔内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哭啼声,整个天界一片祥和,在那场大战之中存活下来的众仙们听到这声哭啼,皆跪倒在地,一声声恭贺的话语响遍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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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个结局,写的晕头转向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另外,这篇结束了,有兴趣的亲转移漫漫的新文呗《霸宠一尤物老婆》
重生之风流妖妻123_第一百二十三章大结局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