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一个讲述着酒神对自己的惩罚。一个久久的沉默不语。
原来,银铃不小心收留了一个锁魂奴。对方声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银铃原本想打听清楚她是哪里的,就送回去。
没想到,那日,她去邻居家,喝了几口酒回来,因为酒神施了魔法的关系,她便觉口渴,迷糊中抓起桌子上的壶,咕噜咕噜的喝起来。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在混混沌沌中睡了一觉。
当她醒来,日晒三竿。才想起一晚没有见到那个锁魂奴,走到客厅一看,那锁魂奴就躺在桌子旁…尸体早已冰冷,两个手腕上,有着触目惊心的刀痕。
血流干而死…血呢?银铃想起自己前一晚,喝醉了酒口渴...
她几近崩溃了,她预备烧掉尸体。当她脱下她身上,自己借给她穿的衣服,看见已经被割去了性别特征的女人。
她才几乎确定这个锁魂奴,是从锁魂奴塔里跑出来的。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银铃想着,她是不是因为嫉恨自己过得太好。她就是普道斯神或是酒神派来惩罚自己的。
尸体被银铃焚烧过后,这些担忧恐惧的日子里银铃还发现自己的食量突飞猛进的增长。
寒浅久久沉默不语。
这并非一般小事,银铃若有杀锁魂奴塔里的锁魂奴的嫌疑,只是嫌疑,她都会被处死。
至于,银铃自己认为的食量增加,有可能是喝了锁魂奴的血灵根改变了。当然,这种情况罕见。
若真是灵根改变了,接下来,明显的,迎接她的,就是锁魂奴塔。
一想起锁魂奴塔,一想起被割去了胸的那个锁魂奴,银铃就害怕得也想自我了断。
寒浅久久沉默不语
……
她带着烦恼回到自己的房间,甚至没有去注意就躺在铺着皮草的地上的姬玉阶。
躺到床上,脑子里混乱着看着天花板。
锁魂奴塔里的锁魂奴灵根都不低,若是,银铃的灵根真的变得那么高了,那—
“你要怎么做?”
寒浅听见姬玉阶冷冷的声音。
“再高的灵根,用‘暗霜’都可以降下来。”寒浅说道。
“是,不过...”姬玉阶停顿了一下“你舍不得。”
姬玉阶的话正中下怀。
如果,银铃的灵根很高。寒浅确实舍不得让她用‘暗霜’,
可不用‘暗霜’,银铃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然后扔进锁魂奴塔。
“听起来,伱有更好的建议?”寒浅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床下的姬玉阶。
“对你来说,兴许不算很好的建议。”他看着寒浅说道。
姬玉阶精美的脸笑得有一丝忧伤。
“想得到,就要有所付出。”寒浅知道每件事都不容易。
姬玉阶看了看寒浅,轻笑道“嫁给我,我可以给她换个身份。”
寒浅没想到姬玉阶会说这样的交换条件,她在考虑值与不值。毫无疑问,姬玉阶想成为未来的神鹰城领主,他在找同盟。
如果,银铃能换一个身份,她的灵根又不低的话,那她需要修炼,这其中需要不少的费用,自己也需要不少的神鹰币。姬玉阶是庶子。将来没有封地,也不会封臣。但是,姬璃莎的财富肯定不会少。
如果自己只是想单纯的在这个异界活下去,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或许不算太难。可是,若想改变银铃,若想改变环境里的一些制度。除非,有财富,有新的神鹰城领主。
姬云靖…自己是完全不可能有机会的。乔治流光的家世与灵根,足以牢牢的抓住姬云靖那颗势必要得到神鹰城的心。
寒浅无所谓的笑了笑“好!”
姬玉阶也轻笑了一下,立即从地上站起。走进卧室里摆着的那张桌子。桌子上,是他赠送给寒浅的剑,从剑鞘里抽出剑,然后,他将剑放在自己的手心中,眉目素然,轻轻一剌。
姬玉阶走到寒浅床前,寒浅从床上下来。
“手~”姬玉阶示意。
寒浅左手伸出。姬玉阶将剑放到她手里。寒浅握紧玉拳,姬玉阶将剑在寒浅手心里轻轻一剌。
寒浅眉头微蹙了一下,松开手。手心里一条血红。
姬玉阶直起修长的右手,寒浅直起左边的玉手,两只手轻轻击掌,然后紧紧的握在一起,血瞬间混合,然后成了两条红线,进入对方的手心里。
从此,他们的命运连在一起了。
姬玉阶走到桌子边上,然后将剑放回剑鞘里。回头,看着正看着自己的寒浅,严格来说。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笑道“祝你好运。”
寒浅也勉强的笑了笑,她当然明白姬玉阶的意思是,希望自己能从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不会出什么意外。
“也祝你好运。”
当红线印入手掌,是成亲了。但两人很明白,只能算是结盟了。这样的方式,只是让彼此信任而已。
作为一个现代人寒浅来说,她永远不会赞同一个现代人用婚姻来交换物质、荣誉。但是,作为这个野蛮的物质的现世世界。她不得不交换。就凭她现在手上这个棘手的事情—银铃。她处理不了。
寒浅躺下,背过身对着睡在地上的姬玉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寒浅醒来,姬玉阶已经不在卧室了。
她张开左边的玉手,手中那一条隐隐约约的红线,只有两根头发的粗细。不细看,倒也不怎么看得出来。她下床走出卧室。
银铃已经将在邻居那里买的牛肉摆上了桌。寒浅看她只摆了自己一个人的。“玉阶公子走了?”寒浅问道。
银铃点点头“公子说,让小姐您在这儿等一会。他稍后派个人送东西下来。”
寒浅坐了下来,刀叉开始切着牛肉。
银铃在寒浅的面前,再一次跪下来。
寒浅手里拿着刀叉,扭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银铃。看着这个又给她惹了,自己没有能力解决的麻烦的女孩。
“小姐,您一会回仙阁以后,就把银铃这个总给您带去麻烦的奴才忘了吧。奴婢自知这次闯下大祸,诸神不恕。唯求一死。”
寒浅以为这丫头有什么新鲜的说法,左不过还是知道自己错了。只能走死路。
她转过身,切了一块放到嘴里“你不必急着去死,该死的时候,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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