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封品品的屋子,墨书墨画就急走向季少庭,想要拉他进封品品的房间。//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封品品病的奇怪,来了很多个大夫也没看出什么原因,二人担心的不得了,可是联系不到季少庭,高节杨也联系不上,只能干着急,眼下见了季少庭就似是一切都有了办法,松了口气居然都想哭了,可是一见竹云带着两个丫头也跟了进来,只能停下动作给二人行礼,连眼中的泪水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竹云心里也是急,让二人起来也不说什么就自己进了卧室。两个丫头就留在了客厅。墨书墨画二人想要阻止,却看季少庭微笑着也跟了进去,二人心里利马清楚,先前就被吩咐要与竹云交好,而且她有是“大医手”的徒弟,比季家找来的大夫要高明不知道多少,有她给封品品诊治,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出来,当下一人跟了进去,一人去倒茶水。
封品品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着,竹云正在切脉,季少庭在一旁看着,也很是担心,毕竟封品品跟着他多年,是他很得力的手下,她对自己有情他多少也能感觉的到,他心里是十分不想她出事的。
片刻后,墨画端着茶进来了,悄悄放下并不说话,看着竹云的眉头皱着,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竹云收回手,问两个丫头:“她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
墨书是二人中比较伶俐的,上前回道:“回少夫人,七八日前就说不对了,先是觉得乏,后来又说没有食欲,不想动也不想吃东西,每天大半时间就是在睡觉。”
“今天呢?”
“今天从下午就开始昏睡了,来过许多大夫,都只说是劳累的,可是封......封姨娘每天只练一小会舞蹈,比以前在......那里还轻松,根本不劳累的。”墨书并不想提封品品从第一楼出来的事,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她还是很介意的。
“我知道了。”竹云回答着,看了看两个丫头,又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季少庭。
季少庭很是明白,对竹云说:“她们都是信的过的。”
竹云点了点头,也不再避讳,问:“她用的香料拿来我看看。”
封品品是非常喜欢用香料的,每日里换着样的用,天晴用一种,天阴用一种,不晴不阴又一种。墨书听的明白,封品品的香料必然出了问题,也不犹豫,转身从小橱柜里捧出了七八个小盒子摆在桌子上。
竹云逐个的打开,仔细的检查,从种拣出两盒来,问:“这两盒哪来的。”
墨书答:“封姨娘的香料都是季家上面分下来的,给的份例本是不够的,都是托小库房的管事王大娘另加钱才得的。”
竹云听了,又让墨书把跟着自己的竹小诗叫了进来。
竹云让小诗回去让菊阿婆取金针送来。竹云平素身上带的都是银针,眼下不能用。
季少庭有些焦急,问竹云:“品品是中毒?”
竹云药了药头,指着那两盒香料说:“也不算毒,算是**,只是比较恶毒的**。这两盒香料里掺的**,并不会伤人性命,也不难解,只是很难被发现,用的多了,人就会慢慢的感觉到疲累,整日就只想睡觉,最后每日也醒不了一两个时辰,用多次之后,就只能睡死过去。”
季少庭听的心惊,心想这下药的人好毒的手段啊,这么慢慢的折磨着一个人,只要这个人慢慢的受不了整日在睡梦中过活,也许就会自我了断了,而且用的不是毒,如果不是有竹云在怕是查都查不出来,只能看着封品品睡死。幸好封品品用香料全看心情,这两样并不是连着用的,不然恐怕真熬不到竹云回来。
竹云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对季少庭说:“这**下的突然,是咱们走了之后的事,找个机会,我想给爹娘还有王月君少夫人都看看脉。”
季少庭点头称是,王月君再怎么说也是他季少庭的妻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在季家让人暗算了去,不然传出去,江湖上的人还不一定怎么耻笑他呢,至于父母那边就更不能放松了,只是得找个什么借口才好呢?于是问竹云:“这事恐怕不能明说,你说找什么机会呢?”
竹云想了想说:“就说我在山里得了不少药材,心血来潮药,想针对每个人的体质配些延年益寿的丹药,配方不一样,要分别看脉好了。”
季少庭点头,这倒是个很好的借口,竹云年少,想一出是一出本属正常,而且她说要配药就更是情理之中了,只怕王月君那边会拒绝,不过出门之前,自己有过示好的行为,现在说要给她配药也不算唐突,她应该不会驳了自己的面子。
两人正商量着,竹小诗带着金针进来了说:“菊阿婆也来了,在客厅。”
竹云知道菊阿婆是担心自己,便让人请了进来。
菊阿婆进来行了礼就问:“姑娘,需要帮忙么?”
竹云摇头说:“不用,是美梦草,见不得银器。”
菊阿婆应了句:“那用药之人真是歹毒。”菊阿婆知道现在在屋子里的人,都是季少庭信的过的人,说话也就没避什么。她这么说,也是因为了解美梦草用不得银针这回事,如果一般大夫想给封品品针灸治疗,用的必是银针,而封品品被下的药一但见了银气,药性会催发的更快,封品品也就病的更快,还看不出来病因。幸好季家找来的大夫都是谨慎之人,没有贸然施针。想那个下药的人是想至封品品于死地了。季少庭听得美梦草也不太了解,又请菊阿婆解释了一下,心中更恨,出手那人歹毒不说,心思竟然缜密到如此地步,自己更要万分小心了。
他心中其实已经觉得是柳若清,或者是她背后的人出手的了。不然怎么可能自己一出门,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中招的还是自己新“宠爱”的封品品。
竹云取了针就给封品品治疗,半柱香的功夫,封品品就悠悠醒来,见了几人,想起身行礼却没半点力气,只是虚弱的说:“少爷,少夫人,你们怎么都来了?”
竹云按住封品品,说:“你好生躺着,过几日就好。”竹云不知封品品底细,只是告诉她过几日就好,没告诉她是让人下了药,成心想让封品品觉得自己是病了。
封品品其实知道自己是中了别人的暗害,但是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又找不到高节杨,季少庭放在季家的暗线也不感随便动用,只能硬挺着季少庭回来。听竹云这么说,也明白她不知道自己底细,在宽解自己,心中不由的感激,听话的躺下了。
竹云又对季少庭说:“这几日我每天都得来给品品施针,你就别来了。”
季少庭知道她这是怕自己不顾着封品品身体,还似以前那样夜夜宿在这里,心里有点好笑,又想是不是竹云有点点吃醋了,更是偷着开心,摸着鼻子笑着说:“这个我自然知道。”
竹云嘱咐了墨书墨画该注意的地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季少庭让俩人先不要声张已经查出是香料出的问题,对外只说还在查,二人应下称是,自然明白他是想暗查,正说着季然却慌忙的找了来说有事禀告。
季少庭出了卧室在客厅里见了季然,季然满脸焦急之色却不开口,季少庭知道这是不方便在这里说,便带着季然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路上季少庭问:“出了什么事?”
季然四周看了下,悄声说:“宏威镖局出事了!宋总镖头死了。”
季少庭听的一惊,急问:“怎么回事?”宏威镖局表面上与他交好,实际上宋总镖头早就投了四季门,也算是四季门的外围暗点。否则宋总镖头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季少庭说动,做了封品品一个烟花女子的义父,江湖人的颜面有时候不是仅凭交好的义气就能放下的。
季然说:“我不清楚,不过欺霜在你书房,消息是他暗中传给我的,我一接到就急忙找你来了,具体的我不知道。”
季少庭心中虽然焦急,但是仍是假作悠闲的带着季然看了会花园才回书房。季家肯定已经让人渗透了进来,而且他一点头绪也没有,表面上宋总镖头只是个妾的义父,他不应该太在乎,而且从面上的时间算,他现在还不应该接到这个消息,不能让有心人联想到太多,而且他现在急也没用,人已经死了,急也不在这片刻功夫了。
季然也明白这些,配合着季少庭故做轻松的逛了会,又溜溜达达的离开了书房。
季少庭进了书房找来了欺霜问:“到底怎么回事。”
欺霜答:“半月前,宋总镖头接了批红货,是临山城大财主王茂奎托的,从临山城送安徽滁州,说是给淮南的生辰贺礼,镖银就付了七千两。”
季少庭听了也琢磨起来,王茂奎他是知道的,四川本地的一个巨贾,生意做的十分大,为人也十分和善,不似别的商人那样狡猾奸诈,从没听说他攀附权贵的事,怎么又和一个外省封邑的王爷扯上关系呢?
“后来呢?”
“宋总镖头知道此事过大,便决定亲自押镖,走水路送暗镖,结果在湖北省内快到江陵的时候,被人劫了,连船带人一并毁了,货也不见了,只有李三条靠着水性好才跑了,然后给我传了消息。”
李三条是季少庭安排给宋总镖头的联系人,平时就在镖局充当个趟子手,平时就呆在镖局,宋总镖头亲自出镖的时候,他才跟着出镖,他功夫不高,但是为人十分机灵,水性出奇的好,有个外号叫“油泥鳅”,没想到这时候倒成了保命的本事。
季少庭点了点头,欺霜这么说自然就确定了消息来源的真实性。
“李三条回到镖局并没有立时联系门里,只是跟宋一威报告了着事,宋一威虽然年少,倒也算沉稳,先是派人去江陵那边探查父亲,又是派人去请王茂奎,毕竟镖丢了是要赔的。结果派去的人到了王家,才知道王茂奎一个月前就去京城探亲了,根本不可能委托宏威镖局走这次镖。可是王茂奎是宋一威见过的,去镖局托镖的的确是他本人。这两下就说不清楚了。不过也算送了口气,毕竟货主没了,也不用赔那么一大笔银钱。就是因为王家不承认,李三条觉得不对劲,才联系的我。”
季少庭听了也觉得事情怪异,王茂奎必然是让人冒充了,易容模仿的手段都十分高明而已,宋一威现在应该也是想明白了。
宋一威今年不过十四五岁,是镖局少主,总是四出游玩,见的世面倒比寻常江湖人还要多几分,是十分有前途的少年,从他能大悲痛中还能冷静的处理这些事就能看出,此子将来必定不凡,只是因为他太年少,性情未定,季少庭想再观察几年,然后和宋总镖头商议一下,把他正式带进四季门。眼下,也只好马上带进来了。因为季少庭很明白,这次宏威镖局被人下了套,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自己不把宋一威接进来,怕是必遭毒手,这么个好苗子就浪费了。而且,自己的四季门恐怕已经被什么人知道了,他必须尽快查出来是什么人动的手。
季少庭虽然近些年性情大变,但是他对自己手下的人是十分看重的,所以四季门的人对他是非常的忠心。宋总镖头又是因为四季门才出的事,所以他的遗孤更要照顾。
于是季少庭对欺霜说:“使人看好宋一威,过几日我亲自去接他来。”
欺霜了解自己主子的秉性,早就已经让人暗中保护了,当下称是,然后又问:“以什么名目接进来呢?主子和宋总镖头表面上的关系只是泛泛之交,当初品品姑娘认义父的事,咱们面上也是使了大银钱的,从照顾朋友遗孤上说,或者从照顾爱妾的义弟上说,好象都不太能让人信服。”
季少庭笑了,说:“我好象还少个男宠吧。”
欺霜不紧张大了嘴巴,几乎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主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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