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甜自然不想凑这热闹,她转而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Www..Com
转身一看,原來夏彦白不见了。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寻了一圈,终于在靠近礼台的地方看到了夏彦白一身灰色礼服的身影。
站在他旁边正跟他说话的人是……伊丽莎白!
俊男美女的组合皆是气场极盛,身边的人自动成了陪衬,如果说一会儿熄灯陷入黑暗,无疑身旁的人就是亲密的对象,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下,做了什么其他人都不会知道也顾不上。
想到这里,以甜陡然升起强烈的愤怒之意,但是她克制自己的情绪咬紧唇攥紧手指。
她也背着夏彦白跟其他男人亲密,如果他真要跟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她又能说什么呢?
对可能即将面对的背叛以甜选择眼不见为净,又看了那对正在谈笑的男女一眼,她沉着脸快步朝走廊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忽然与侍应生错身之际,听到主持宴会人员交代他三分钟后关灯的指示。
一下子头脑一热,以甜骤然顿住了脚步。
转瞬,她就朝夏彦白站的地方狂奔而去,她才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就不能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搞七捻三,想都别想!不然离婚!!
抱着满腔燃烧的怒火,以甜无所顾忌地在人群中穿梭,那种气势,遇神杀神佛挡杀佛!生生在拥挤的人潮中劈开一条血路!!
就在以甜离夏彦白约莫还有五米左右时,视野里忽然一片漆黑,尼玛她登时想骂脏话!!不是说三分钟吗这哪里有三分钟啊混蛋!!
这时候,她清楚地听到刚才蠢蠢欲动的人们此时发出的各种声音,肢体和衣料的摩擦声,甚至是接吻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在以甜错愕到怔愣的时候,忽然黑暗中有只手臂抓住了她,接着她被拥进一堵温热紧实的肉墙中。
这明确的非礼行径让以甜太过震惊,她强力克制着才沒有大叫出声,当对方呼吸而至时,她下意识提起膝盖朝对方关键部位狠狠撞击过去。
沒想到这人是个练家子,灵活地躲过她的攻击,却也沒有进一步攻击,将她拥在怀里,倒像是保护者的姿态。
以甜找到一种熟悉感,试探地小声询问。
“米迦勒吗?”
脸颊贴着的胸口发出轻微的震颤,对方似乎在笑。
但是从笑声以甜辨识出來确实是米迦勒沒错,刚才紧绷的情绪顿时放松下來,但是忽然想起自己冲过去的目的,想到就在不远的地方夏彦白有可能正跟别的女人进行亲密行为,她一下子又暴躁了,气急败坏地要推开米迦勒继续横冲直撞。
可是,她这么突然地推开并沒有跟米迦勒打招呼,反作用力一个踉跄又撞到边上其他人,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眼见着就要脸朝地摔下去。
幸好,她的腰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给搂住了,阻拦她下降的趋势。
正在此时哗地一下大厅的灯亮了,以甜悬在半空中环顾四周,有不少男女,甚至男男,女女依旧抱在一起亲吻。
她蹬了下腿,高跟鞋的鞋跟却在大理石地面上打滑,她着急却沒办法站直身体看清楚全场。
以甜紧紧攀住那条扶住她的手臂,就像溺水的人抱浮木一样的姿势,艰难地站定。
她顾不得姿势有多不端庄,猛地抬头朝夏彦白之前站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了!惊慌之下,她左顾右盼,试图从人群中努力分辨他的身影。
不在,不在!她急得环视一圈,终于在一侧角落里看见了夏彦白。
长长的紫色帷幔垂在他左侧将他半掩,他抱臂斜睨着正跟他说话的伊丽莎白,唇角勾着浅笑。
那抹笑容,有些刺痛了以甜的眼睛,让她无法直视。
“你还好吧?”米迦勒怕她摔倒,手臂依旧礼貌地扶在她腰上,看她神情恍惚,关切地询问。
以甜收回了探向那边的目光,回了他一记虚浮的笑容。
“OK,我沒事,谢谢你。”
这时候,端着酒的侍应生正好从她身旁经过,以甜拿了一杯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穿过喉咙,原本心头那种火热的情绪被熄灭了。
随后,把空酒杯还给侍应生,她又拿了两杯,端了一杯递给米迦勒。
“米迦勒,陪我喝一杯吧。”她笑靥如花,眼神透着几分朦胧醉意。
米迦勒爽快地接过酒杯,两个人撞了下酒杯后全部喝下。
“你怎么会來这里?”
以甜沒有再看夏彦白的方向,跟米迦勒闲聊起來。
“嗯哼,你知道旅行家是无孔不入的。”他却幽默一句,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題。
对此,以甜无所谓地笑笑,友好地撞了下他的肩膀。
“不管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必须承认你确实是我的守护天使,总是救我于水深火热当中。”
要不是米迦勒在这里,以甜估计自己刚才一定会很难堪吧,还好,她还能维持应有的风度继续演戏……真是幸好。
虽然不解以甜的意思,不过米迦勒笑得分外阳光明媚,褐色的眼珠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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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持续着,以甜其实已经很累了,很久沒穿高跟鞋的脚在新鞋子里很不舒服,疼痛麻痹得不像自己所有。
但是她还是喝酒与陌生人笑闹成一团,就像融入到整个氛围里,而米迦勒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却越來越担忧。
“你还好吗,我送你回去吧?”
他满怀关切之意地扶住她的肩膀。
“不用,我还可以。”以甜索性将大半力量靠在他身上,缓解腿部的不适。
“鞋子不舒服就脱了吧。”米迦勒小声地对她说。
刚才看她不断变换站立的姿势,他就注意到她的不适。
以甜咬牙看了眼正作为包围圈中心的夏彦白,他风度翩翩,他颠倒众生,他潇洒恣意,而她为什么要陪他在这里像个玩偶一样呢?
就算以前跟夏行城,他也沒权利勉强自己参加这种应酬,说到底,原來是她在自虐啊。
以甜改变了主意,对米迦勒说。
“好,我想先回去了,我跟我丈夫说一声。”
她忍着脚上的痛慢慢走到夏彦白身边。
“彦白,我想先回去了。”
夏彦白脸上笑容的弧度微微收回,附耳对她说,语调透着冷意。
“如果觉得累了你可以在一边休息,不要扫大家的兴。”
“只要你不走就不会扫大家的兴,我在与不在都沒什么区别不是吗?”以甜不甘示弱地回敬。
“怎么?呆在我身边就这么不情愿吗?”夏彦白完全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以甜忽然想激怒他,她直视他的眼神,认真地吐出一个字。“是。”
夏彦白的的确确被她给惹到了,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硬拉着朝露台方向走。
两个人的动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大家像达成共识般地当做沒看见。
夏彦白将以甜一直拖到远离宴会厅的某个露台,这时候她的高跟鞋掉了一只,走路一瘸一拐的。
人群的喧哗声渐行渐远,此处很安静,很适合吵架。
以甜狠狠地甩脱夏彦白的手,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腕。
“神经病你突然发什么疯?!”
当她抬起脸时,却被他眼眸中的大片阴霾给震慑住。
他沒有说话,而是捏住以甜的下巴逼迫她抬起,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嘴唇。
就在他覆脸下來要吻她时,以甜侧脸躲过了。
“别拿你亲过别的女人的嘴碰我!”
当她吐出这一句,夏彦白却笑了,凑近她的脸。
“你嫉妒了?”
以甜眼中的怒意熊熊燃烧,让她眼瞳灼亮,散发着让人挪不开眼的冷艳。
“这么说你承认你亲过她了?!”她怒意指数爆棚,不客气地逼问。
“嗯哼。”夏彦白松开捏她下巴的手,摊手承认了。
“你……”以甜不敢相信他竟然这副无所谓的态度,胸口堵得像有块巨石塞着。
“你……王八蛋!”
骂这句的时候她一脚朝他踹过去,右手也捏成拳头揍向他,彪悍十足。
夏彦白却犹如一条泥鳅般灵活地躲过,反而从背后将她抱住。
以甜就像被烫着了一般奋力挣扎却怎么都甩不开牛皮糖一样的他,恼羞成怒,她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明明被她咬得很,夏彦白却扑哧笑起來。
“傻丫头,你爱我……”他如情人絮语般拥着她呢喃。
“爱你个头!我恨不得你死无全尸!!”以甜咒骂。
“有爱才有恨,所以你爱死我了。”夏彦白耍起无赖。
他的轻浮让以甜炸毛了,嘴里几乎要喷出火來将他烧成灰烬,脑子一昏把心里想的都说出來。
“王八蛋,你竟然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要把你阉了!”
她的手化作九阴白骨爪,迅速朝他身下面抓去。
指如惊风迅如闪电,她这绝招使出,饶是夏彦白也有些吃不消,险险擦过裤缝,赶紧松开她退后一大步。
这时候,以甜下一个杀招紧接而至。
夏彦白尴尬地捂住要害部位,仓皇逃开很远,躲在柱子后面吼出一句。
“毒妇!谋杀亲夫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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