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跟在他修长如竹的身影后进了一间酒楼,不同于那伶人馆的华美,尽是些奢侈之物。这里的摆设古朴雅致,沁着淡淡的花香,没有污秽的声音,没有嘈杂的繁叫,里面全是一些文人雅士,而且大都是年少俊才,不是在对弈饮酒,便是在画画作诗,让人不禁心旷神怡起来。门外挂着一幅檀木匾牌,上面写着“谢水居”三个大字,笔墨洒脱自然,狂浪不羁,奔放流畅,不带一点点拘束,看起来十分舒服。不知怎的,小草突然觉得这字似乎是出自眼前这人的手笔,至少,给她的感觉一样。
他引领她走入里面,突然布帘一掀,有一个头上同样扎着块方布巾的少年走了出来,看见他和她走在一起,像发现了什么特大消息似的,又折返了回去,大喊道:“天要下红雨啦,墨书哥哥带着妻子来啦!”
“咦!?”里面一大片惊疑声。
“啪”地一声,那称为墨书的男子一把折扇敲到少年头上道:“又不长记性,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小草泪,大哥,你先向他解释一下咱们之间纯洁的男女关系行么?
“可是……”少年瘪着嘴,“我太激动了嘛。”他把视线投向小草,况且还是一个长得这么美的女子。
“行了,你先带她下去换身衣裳,并帮她找些金疮药包扎一下,她受伤了。”
“受伤?是因为你么?”少年一下子精神起来,八卦的雷达在头上闪啊闪啊。
“算是吧。”他转过头,对小草温和地一笑。看着那少年充满暧昧的眼神,小草顿时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那个……我只是来换下……”
“姐姐,这边请。”少年打断她企图解释的话语,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紧盯着她,似乎在想她到底是怎么钓到这个金龟婿的。
小草被他看得发毛,只好认命的随着他走,走时还不忘仇视性地瞥了那罪魁祸首一眼。
看看,两人果然是郎情妾意啊,分开这一小会都得含情脉脉地对视一眼。少年在心里已经完全认定两人之间必有jian情,眼睛贼亮贼亮的在两人之间扫视。
小草换好衣服便自行处理好腿上的伤势,随着少年进入另一个房间。
众人本来在那里饮酒作诗,高谈阔论,见有人进来便齐刷刷地抬起头,看到了一身天蓝色男装的小草,无不被收了心魂。
眼前女子虽身着男装,但由于体型较为娇小,衣服松松垮垮的倒别具一番风情,肤若凝脂,眉似远黛,朱唇不点而红,一双美眸如双瞳剪水,延颈秀项,缎发轻飘,整个人看起来淡雅脱俗,如九天仙女误落凡尘。随着她的到来,整间屋子弥漫着一丝丝幽兰般的香味。
小草现在特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这满屋子都是俊秀非凡的书生,她站在这倒显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了,55他们怎么一直盯着她看,难道自己现在真的那么不伦不类的么?天啊,她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啊!
“咳咳。”这里唯一算是清醒的人就只有墨书一个人了,他手中折扇轻指一旁的竹椅,微笑道,“请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她这个人有一个特别令人膜拜的特点,不过几秒钟便能忘记自己所出过的丑,因此每天都能过得很得意。
众人虽被小草一时惊艳到,但书生毕竟是书生,目光还是没有那么肤浅的,很快的他们便又投入到刚才的谈话中。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有人按耐不住好奇心开了口:“子冉兄,这位姑娘是……”
墨书极其淡定地将头转向小草,“未曾请教姑娘芳名?”
众人皆囧。
小草极其淡定回答他:“小草。”
众人又囧。
墨书险些笑出声,“姑娘贵姓?”
“免贵姓离。”她从善如流。其实她本名应该叫离草的吧,但爹娘说这样听着别扭,便一直叫她小草了。
有人又好奇心大发,问道:“子冉兄与离姑娘是怎么认识的?”
墨书意味深长地看了小草一眼,勾唇轻笑:“萍水相逢,哪有什么好说的。”
小草悄悄向他竖起大拇指,哥们,真够义气!若是让人知道她去了伶人馆还爬墙砸到一个男人,纵使这个时代民风较为开放,那也是会被浸猪笼的。
&^^%#娘子节哀:腹黑相公不好惹1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