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那么多种装备,现在该讲讲作战服,这件SNEAKINGSUIT(潜行服),是专门用于潜入任务的衣服,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保持较高的伪装率,而且不会发出脚步声,就算你跑起来也不会有人听见,虽然没有任何防护能力,但你受伤时,纤维会适当压迫身体,似乎会有止血的效果。”
“这么厉害?”我接过六花手中的潜行服,用手抚摸着表面,根本不知道这种紧身材质的面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光滑而又富有弹性。可就在我观察这件衣服如何穿着时,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潜行服的内侧印着一行灰黑色的小字,不仔细看得话根本看不到。
“F……U……C……K……konami?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还有就是这件衣服是用于潜入作战的,所以能够携带的弹药量很少,啊对了,如果你要穿上它的话,别忘了再套上一件这个,”这一次,六花并没有从手提箱里拿出什么,而是从制作台上拿来了一套钴蓝色的制服,叠在了潜行服上。
“这不是芬里尔武装制服吗?为什么要穿这个?”
“因为这套衣服上有兜帽。”
“为什么要戴兜帽?那样不是不方便行动吗?”
六花指了指我的头发说道:“谁让你这发型这发色这么显眼呢?而且戴上三眼目镜后你的发型会变得很难看的,当然要戴上兜帽来遮盖喽,当然啦,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戴着兜帽看上去很酷。”
“……”我不知该如何吐槽了。
“最后,还有这个东西”六花这一次从制作台的下方拿出了一样东西,尽管已经“面目全非”,但我还是一眼看出了那是什么。
“这是我的R6无人机?!”我惊呼道。
“没错,我帮你修好了,还做了一些调整。”
不,这根本不能称之为调整,应该称之为魔改。
现在六花手中的R6无人机全然一副脱胎换骨的模样,完全没有了我修好时那种东拼西凑的感觉,全身都透露着一种黑科技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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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了这么多真是渴死了。”六花喝了一口热咖啡说道“我修好了它的射击功能,还将其改成了可以射麻醉弹的配置,为了将声音降到最低同样采用了滑动锁紧构造,所以不能连发了,我进一步缩减了它的体积以方便携带,不过我又在上面安装了SONITON雷达,开启后可以像沙盆游戏里解锁新区域一样给你这块区域的平面图,同时我还改进了投射装置和摄像头,它现在可以通用投放多重手雷,像是震爆弹、烟雾弹、电波手榴弹,睡眠瓦斯手榴弹这些都可以进行投放摄像头现在可以直接与你的三眼目镜连接,也可以通过你的手机进行标记,甚至可以用它进行远程骇入,还有……”
六花突然用一种“真拿你没辙”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真不知道你修的时候是怎么把原本的微声螺旋翼修成了‘噪声螺旋翼’的,害得我修了半天才修好!”
“呃……”被六花这么一数落我都不好意思了。
“算了,一看就知道你那点电工知识是自学的。”六花用一种数落外行的语调说了一句,又从抽屉里泛出了大小两个黑色皮套,将无人机放入了大的皮套中。
“最后的最后,我还为你做了两个套子,一个用来装无人机,一个用来装我之前送你的折叠刀,在方便携带的同时也可以进行更方便的拿放。”
“……六花,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我叹了口气说道。确实我所委托的东西可不涉及资源的调配,全是六花靠自己的门路帮我搞到的,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能体会的到,而且她那么忙,居然还为我挤出时间来改进装备。
六花愣了一下,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随即笑着说道:“有你这句话做这些也就值了,不过……”
这一次,六花直接从自己的工具袋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纸盒,神情十分严肃地说道:“这个,无论是作为你的神机整备师,还是作为你的朋友,我都觉得不应该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事实上,裕,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你要这些潜行装备干什么,你到底要面对多严重的事情,以至于你连这个都需要。”
“……”六花会疑惑是正常的,她也确实有资格知道我要这些做什么,可我不能把她也牵扯进来,至少,我不能让她牵扯得更深入了。
良久,我才说道:“对不起,六花,我只能说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此话一出,六花眼中的失望便沉重得使我不敢看她,不过,她还是将纸盒递给了我:“千万别乱来,不要让我后悔把这个交给你。”
我默默点了点头,接过了纸盒。
“啊对了!”六花突然尖叫了一声“如果你真要潜入某个地方的话,不要忘了在你的手环上蒙一层黑布。”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这手环太显眼了,一旦暴露的话,猜都能猜到你是谁,但你如果蒙上一块黑布,只要敌人够小龙虾,就不会暴露了,正好你可以用这个。”说着六花从手提箱里拿出了一条破旧的头带。
“听说这玩意可是很玄学的,只要你把它戴在头上,你就会拥有无限的子弹!”
“我还是相信科学吧……”
中午射击室
又一排人形的标靶从地上竖了起来,我拉动枪栓将子弹壳和弹夹退出,从腰间拿出一个新的弹夹,在将最上方的子弹弹头上抬的同时将弹夹压入枪膛内,拉动枪栓上膛。
为了适应MK.22和莫辛-纳甘的特点,我特别抽空来到这里进行打靶练习,尤其是莫辛-纳甘,在这个三战都已经结束的末世里,我居然还会用这样一把一战时的栓动步枪,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拉动枪栓时的机栝声,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这是真的。
此时为了节约,我将莫辛-纳甘枪管换回了普通的枪管,同时为了适应麻醉子弹下坠与射速,我用的也是亚音速子弹,以达到最可能相似的效果。
随着标靶一个又一个地被击倒,我拉动枪栓射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肌肉记忆也在逐渐形成,可不知为什么,我透过狙击镜看到的,已经变成了别的东西。
如果要问我最厌恶的器物是什么,我一定会回答是枪,可我却一次又一次地拿起了枪,事实上,我从出生起就一直与我最厌恶的东西为伴,如同宿命一般,无论我将手中的枪扔得多远,我终会再度拿起另一把枪。
伴随着子弹射出的后坐力,又一个标靶倒下了,我拉动枪栓退出弹壳,弹壳落地时的清脆声响,就像是在叩问我的内心一般,沉重却又流转回长。
我好像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只有枪声,栓动声,子弹落地声。我最不愿回忆的那段再一次浮现出来,如同默剧般在我眼前演绎,我没有做任何的思考,只是不断地瞄准,扣动扳机,拉动枪栓,瞄准,扣动扳机,拉动枪栓……
“神剃裕少尉,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话,猛地把我从那个世界拉回到了现实中,拉动枪栓的手也停了下来。
“百田源……前辈?”
“我只是随便走走,听到这里有枪响,就过来看看。”源前辈走过来,看了眼我脚下满地的弹壳,拿过我手中的枪,左右翻转观察了一下,苦笑道“这把枪恐怕比我爷爷的爷爷都老吧?”
正当我略觉尴尬之际,百田前辈把枪交还给我,语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你刚才开枪的样子,就像是一台机器。”
“嗯?”我一时没听懂源前辈到底在说什么。
源前辈看向了射击场上的标靶,叼起一支烟,点燃了它,猛地吸了一口,又将烟气缓缓地吐了出来,仿佛是想要迷蒙自己的双眼一样。
“以前在军队里,我自问我也不是什么精英,但是我担任了那么长时间的精确射手还是明白了一件事:一个人的眼睛透过瞄具时所透露的情感是绝对不可能造假的。……你知道我刚才从你的眼睛里读出了什么吗?”
“什么?”
“憎恨。”
“……”我沉默了,只是默默地看着手中的枪。
“你到底憎恨着什么?”源前辈直直地盯着我,可我却只是低着头,良久,才做出了回复。
“我憎恨我自己。”我用着有些愤怒的语气说道“憎恨那个拿起了枪的自己,我无法忘记那天所发生的一切,也无法原谅当时扣下了扳机的自己。我根本无法抑制子弹射出膛口时我所产生的厌恶感,我讨厌拿起枪的感觉。”
“可你还是拿起了枪,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扣动了扳机,不是吗?”
“……”我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源前辈又吸了一口烟,再度看向射击场上的标靶:“厌恶枪这一点,我从你第一次拿起枪的时候就看出了一丝端倪,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强烈,我不知道你曾经历过什么,但就这一点来说,我和你多少是有些共鸣的。”
源前辈捻灭了烟头,很认真地看向我:“我想你现在一定有着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吧?你一定有着必须要拿起枪的理由,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既然你不说,那么我也就不过问。不过,当一个人拿起枪,就要有被杀的觉悟,你有这个觉悟了吗?”
我不再沉默了,十分坚决地看向了源前辈。
“我有。”
说完,我便瞄向了场上的标靶,扣下了扳机。
“砰!”
这种觉悟,我在十年前就已经做好了!
晚上我的房间
伴随着微烫的茶水润过我的咽喉,逐渐温暖我的全身,一股苦涩而又甘甜的味道在我口腔内流传。
吉娜送我的红茶味道还真不错呢。”轻嗅着红茶小声道,红茶散发的热气让她的脸泛起了红晕,使她在恬静中透露着一份可爱。
看着身旁的少女,我不禁笑了起来。
“裕,你……笑什么?”亚莉莎看到我冲她笑,似乎被唬到了。
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收敛起自己,毕竟,亚莉莎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邀我喝茶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