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
“是,是宫女。←八←八←读←书,.2↘”
魏清莞狐疑着重复道,趴在长凳上浑身疼痛的不能自己的顾安宇忙不迭的点头,连声说着。
魏清莞看了身旁的苏濯一眼,苏濯只让崔士中寻纸笔来,魏清莞明白后,对着顾安宇道“那你把那宫女的相貌特征说出来,我找人画下来,在宫中找,若是找不到,回来我就剥了你皮,告示天下,你们顾氏族中人,是如何污蔑本宫的。”
顾安宇吓坏了,连连摆手,着急忙慌的说着“娘娘……娘娘……饶了微臣吧,这可真不是我不说,微臣是真的不知道那宫女长得什么样子!”
魏清莞听他这样一说,只道是他又在和自己诡辩,厉声道“你蒙我呢!你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你那么听她的话,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逗我玩儿呢?”
说着,便示意郎官,把手中的板子继续的打下去,这一下,顾安宇吓坏了,惊声道“是真的,皇后娘娘,微臣不敢骗您,当初那宫女找来的时候,头上带着斗笠,脸遮得严实,根本看不出是谁,娘娘,您相信微臣吗,微臣不敢欺骗你。”
“相信你?你连个宫女的样貌都不能给我准备的描述给我,你叫我相信你,凭什么?”
好不容易,撬开了顾安宇的嘴,以为找了丁点线索难得有些喜悦的魏清莞,在这一刻,心中窝满了火,戴着斗笠遮了全脸的宫女,满皇宫的宫女少说也有几千个,哪一个是,一点特征都寻不出来,她上哪儿找人去。
顾安宇也是语塞,当初那宫女找上门来时,他也觉得匪夷所思,年三十的晚上,她拿着太后的信物,交代了他们所要做的事情时,他们亦是慌张的,宫女传话说吗,顾家大势已去,太后决定了用自己的命来换魏清莞的命,死也要拉着魏清莞做个垫背的,所以务必让他们把事情闹大,好把魏清莞拉下水。
为着那时候那宫里手里有太后的信物,他们便信以为真,根本没想到,或许就这就是一个圈套,如今细想之下,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在帮着别人做领罪的羔羊了。
顾安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的告诉了魏清莞,他身上吃痛,说起话来,不住的哆嗦,魏清莞瞧着他就来气,扶着李默的手,径直的朝着堂外,打算离开。
“娘娘……”
身后,崔士中紧跟着出来,忙不迭的喊道“娘娘,这里头还有这么多人呢?您打算怎么处置了他们?”
“关上几天,等老实了再说。”魏清莞瞧了瞧满屋子跪着的虾兵蟹将,对着崔士中开口道。
崔士中邹着眉,最后也只能以顾氏族中人在太后大丧期间,寻性滋事为由,将他们一并收入了大理寺的府衙之中,一大帮子的人,崔大人心中也是呕的够呛,这个年从前头竟然就出了事情,他这后头,哪里还有消停的日子。
从大理寺回来后,魏清莞右李默带着辞别了苏濯后,来到了寿康宫,李默将大理寺内的事情尽数的说给了尚在太后灵前,为其守灵的东方宸听,而魏清莞则由半夏陪着,朝着偏殿东方桃夭的住所而去,一路心事重重……
外头还有人坐在廊屋的栏杆上,满是愁容的候着,上官清在这儿苦守了两夜,整个人衣衫褶皱,满脸的愁容,奈何里头的人不肯见,他也没有办法,根本硬闯不得。
魏清莞看了一眼守门的太监,太监开了门将魏清莞放了进去,才入了内,却见里头的东方桃夭与伺候着的红袖,满是疑惑,东方桃夭撑着自床榻上坐起,满是小心翼翼,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才让人端了药来说让我喝了早些安置的吗?”
“什么药?”
魏清莞亦是懵了,不禁的问道,东方桃夭指了指那矮几上尚放置着的药碗,说着“喏,就那个,摆着的那个,我刚吃了点点心,有些顶着胃,总觉得难受,就没喝,还摆着呢。”
魏清莞一下之间,神色大变,忙对着半夏开口“半夏,去,去把隋太医找来?”那板着脸,满身肃气的模样,亦是让半躺着的东方桃夭,大惊失色。
“你做什么呀?”
“我根本没给你送过药,你的药现如今都是有专人打理的,再说,我才从外头回来,好端端的给你送药做什么?”
一句话,让东方桃夭看着那尚冒着热气的药碗,大惊失色。不多时,隋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赶到,魏清莞只对着那药碗说着,然他好好瞧一瞧这里头有什么,隋太医只端过来,闻了闻气味,神色便不对了起来。
淡竹叶,槐花根,豆蔻,各种伤胎殒命的药,都在这里头,一碗要喝下去,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保准就没了性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是明着来暗算魏清莞,故意的拐着弯儿的要治自己于死地。究竟是谁?
“那你看清那宫女的长相了吗?”
知道真相的东方桃夭亦是生生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若刚才她手快,不假思索的喝下去,那么现在,她估摸着已经血本而亡了。
一石二鸟,思虑的那样周全,到底是谁!从太后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要将自己置入死亡的深渊。
魏清莞心上打鼓,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被人愚弄戏耍的猴子一般,急声的对着东方桃夭问道。
东方桃夭摇头“我这几日光躺在这床榻上都觉得腰酸背痛,哪里还有心思去看一个小宫女长得什么模样,略略打量是个细巧的模样,中高的各自,旁的,我真没在意,她送药进来时,本就低着头,我身子笨重的,根本没来的及看,红袖随手就让她把药搁下了,她就走了。”
魏清莞急躁着,在嘴里喃喃自语“宫女,又是宫女,这位宫女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处处下手,先是太后,后是你,她到底想做什么。”
恰巧,这一句话,让东方桃夭听得正着“你是说,母后的死,也是和这个宫女有关?”
东方桃夭惊声,忙对着红袖道“红袖,你速去找人,把这里大大小小的出口处,让人给拦截住了,这人想来还未走远,吩咐下去但凡看到形迹可疑的宫女,不论是真是假,全都抓了回来让人带来见我,我亲自审问。”
红袖听得东方桃夭的嘱咐,点头应声之后,便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把门给关严实了。
魏清莞只撇过头,就能够看到,翘首着自门开口,抬着头朝里看的男人,轻叹着对东方桃夭道“让他进来吧,如今又是多事之秋,让他陪在你身边,也好放心些,到底还是个活着的男人,知道对你有愧疚,有承担,还不算埋没了良心。”
“我讨厌他的愧疚!”东方桃夭自然知道魏清莞说的是谁,当机立断的回绝着,不带一丝转圜的余地。
这里的事自然在最快的速度下,传入了东方宸的耳朵,待诵经的法师念完往生咒之后,得以闲下不需要化纸的东方宸忙的来到了东方桃夭所住的偏殿。
推门而入之时,一直守在外面不敢进来的上官清,这一次毫不犹豫的跟着东方宸一道入了内。
床榻之上,瘦弱纤纤的东方桃夭,腹部高高隆起,她整个人瘦的好似枯槁,没了往日里的那份生气蓬勃。
她把能够给与孩子的所有营养都给了腹内的孩子,太医开下的安胎保胎的药,她也一直在喝着,可虚不受补,无论喝下去多少,身子一直这么枯瘦,连带着精神也愈发的不济,有的时候,东方桃夭甚至都在怀疑,自己能否熬到这两个孩子足月生产。
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格外的担心!,o
自己的命是小,孩子的命才是至关重要的,魏清莞所说的那位宫女,来无影去无踪的,若不将她抓个现行,她当真会连生个孩子都不得定神。
上官清愣神的困难者东方桃夭的肚子好久,二人沉默对视着,过了许久,上官清在东方桃夭的注视之下,缓缓的跪在了东方桃夭的身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官清,你这算什么,给我起来!”东方桃夭情绪波动,渐声而起,若不是行动不便,她或许会一个箭步的冲上前,拉起跪着的上官清。
魏清莞亦是惊呆了,可这事情本来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私事,魏清莞这样的完全属于外人,根本无法评说。
上官清不停东方桃夭的,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脸上新长出的青色胡须将他此刻的颓然越发展现的淋漓尽致,东方桃夭一个气恼,抄起手边的东西,直接的就这么一把砸去,狠狠的砸在了上官清的额角。
一个做工极好的长命锁,黄金铸就,分量也是极沉,由着东方桃夭扔出后,上官清的额头上,显现磕出红色的一角,显然刚才,东方桃夭所用的力气不轻。
“懦夫,不想让我看不起你的话,就给我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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