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全顺顺当当,从戚青领了出寺门的腰牌,自皇后一事出来后,寺里寺外,直到山门下,全都由戚青领头把守,没有他发出来令牌,一个也不许出,一个也不得入。
全收好腰牌,麻利地来到寺门口,还是没见着悉的人,于是趁人不注意,又溜到了大殿外。
这回总算让他逮住个面孔。
前侍卫刘灯。
这人算是东盛帝跟前,数得过来的几个亲信之一,手虽比不得戚青他们,也不算坏了,最关键还是,他够忠心。
能在皇后雌威下还多年紧跟东盛帝,凭这一点,就足够让全将今天这件差事交给他了。
“刘灯!”全镇定自若地叫了一嗓子:“你一个侍卫,怎么跟和尚混在一?快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刘灯正无所事事地坐在殿外,看僧人们做早课,忽然听见全的声音,一个激灵回过头来。
“皇上就快急出病了,你倒在这里清闲!”
全将刘灯带到一小背后阴地,看看外头无人,虎起脸来训道。
刘灯一脸无奈:“我也不想啊!可你看看,这寺庙里,都是八皇子的人,我哪儿得下手去啊?再说戚将军早说了,皇上那边他来守,不让我们这些老人管,本来以为潘家人去了个干净,咱们就该上场了,没想到换汤不换药,依旧没咱们什么事哪!”
全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还嫌不好?也不想想我跟主子在里头,过的是什么日子!眼下不必废话,我有个正经差事交给你!若办得好,大家都能扬眉吐气!”
刘灯一听来了神:“还有这等好事?您说您说,我洗耳恭听!”
全将嘴凑到对方耳朵旁,秘密说了几句,刘灯先是一脸茫然,过后露出些狞笑来。
“这还不容易?一个小小的饭庄老板罢了!您放心,只管等着听好吧!”
刘灯领了腰牌,脚尖一点地,人便掠出去老远。
全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再次桀桀地怪笑起来。
而在他头顶上,戚青一动不动地趴在灰瓦上,脸上表似笑非笑,好像在看一出好戏。
文玄从东盛帝回来,正洗手更,忽见戚青一lu摇头一lu笑地,向自己屋里进来了。
“大清早的你发的什么疯?”文玄湿漉漉地从水盆里抽出手来,向里间走去。
“哎殿下您先别走,我有个笑话说给你听!”戚青拉住文玄:“殿下你猜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文玄不理他,挣出子来依旧向里间去:“你少来劲!这么无聊不替我要点心去!才在父皇屋里等半天也没等到全那狗回来,若没有里那几块烤肉垫底,本皇子就快眼冒星了!”
戚青一拍脑袋:“是啊怎么回事?就隔着几个子几条小道,全怎么去这半天?”眉头一嘴角一斜:“其实人家是好心,生怕素点不合您的口味,上外头找虾饺去了呢!”
文玄开门帘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脸上已有笑意,不过还在半遮半掩之中。
戚青愈发要笑:“我说,全派了个人去归庄了,不过您也知道的,全那家伙,肚里没什么好水,只要开口就是一股子坏馊气,他自个没去,倒鬼鬼祟祟地寻了半天,寻出刘灯那家伙来,替他跑了这趟差事。”
文玄开始一头雾水,听到这里有些明白,手不由得垂了下去,脸也得阴沉起来。
“真真是胆子比狗大!连乔老板的主意他们都敢!”戚青瞥了文玄一眼,又笑:“殿下您别太过操心!咱们乔老板是什么人哪?别说一个刘灯,十个刘灯也不是她对手啊!”
文玄哼了一声,薄削唇角霎时起,冷眸深掠过一道寒光,猛地一掀帘,昂藏躯转朝室走去,一边冷声道:“月儿我知道,她自有办法对付那狗材。我不过是替自己寒心,这么替父皇卖力,他还想着,要在背后戳我一dao!”
戚青这回不笑了,半天,走上来拍拍文玄肩膀:“能坐上那把龙椅的,心不狠不毒是不行的。别的不说,只看皇上能忍皇后,能忍潘家这么多年就知道了。忍得有多狠,使出来的力气就有多狠。不是属下要说句大不敬的话,殿下您得擦亮眼睛,对皇上,您得多留些心眼才好。”
文玄顿时就沉了眼眸,俊美清朗的面容瞬间冷凝,周仿佛有寒气凝结:“戚青,我一向当你是兄弟的。今儿话说到这份上,有个心si我也就不想瞒你了。你觉得,我像是我父皇的儿子么?!”
戚青大惊,本能地要抽回放在文玄肩头的手,可想了想,不但没移开,反重重加了把力气。
“这事若不是殿下您先开的口,属下断不敢开这个口!其实我也早就存疑,倒不是皇上这样对付您,以他老人家为人,对谁也不亲的。别的皇子,他一样也信不过。只是这脾气,您跟他,还有别的皇子爷,实在差得太远。”
文玄一口气憋到他将话说完,方才长长地吐了出去。
“果然你才是我兄弟,”文玄顺着戚青的话,偏头冲他扬了扬眉梢:“宫里几个皇后边的蔫货,怕才是正宗皇室血脉吧?”
戚青嘿嘿地笑:“您太高抬我,属下我可受不起!您枝玉叶的,我一个姨娘养的哪里配得起兄弟二字?”
文玄一个转,就向戚青招呼过去,戚青也不含糊,跃起让过,脸上依旧笑眯眯地:“几天没跟您过招了,怎么?上又酸了?”
文玄出拳就:“酸也是你!爷好得很!”
戚青又让:“当真?那我可出手了啊?不过爷啊,坏了你的脸,乔老板心疼怎么办?别说,我还真有些怕她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