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玄知道,自己手里捏着的唯一底牌就是西平王交给乔月的血书,上面细述了西平帝作为兄长,如何谋害自己母妃,又如何欺瞒利用自己登上皇位,自己为些深感痛恨,因此令手下协助东盛,将西平帝赶尽杀绝。
看起来足够号令其部下了,因西平王昔日对手下极为严苛,他的话就是法,必得不折不扣地执行。
却不料,在阴阳二将面前,这血书倒有些碰壁的意si了。
文玄起,薄唇抿紧似dao锋般凛冽,他眯眸凝望有些嘲讽之的阴阳二将,忽然负手向对方走去。
小子你要动手不成?!
阴阳二将顿时心里一紧,各自绷紧皮相,提防之意明而显之。
不料文玄直待走到他二人面前,依旧松散自由,就连一直攥紧的拳头也放松了,闲闲垂在髋侧。
完全没把两人放在心上似的。
“我一向听闻,”开口时,文玄眉目冷凝,语气里全是鄙夷:“西平王手下极为严厉,手下人也唯他尊,当日他对我允诺,说他的话就是天理,见此信,”瞬间抖开血书:“如见他人!”瞬间又收了回去:“原来也不过如此!也对,人走茶凉么!”
阴阳二将一见血书顿时了脸,尤其阴将,简直面如死灰,手脚抽筋似的发起颤来。好在文玄收得快,若不然真叫他夺了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我王爷的笔迹!”阳猴面上也没了嘻,眉眼挤到一几乎脸只剩下肉了,那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阴哥,我看真了那上头真是王爷的笔迹!”
阴将咬了牙,双目红阴沉。
原来这小子真拿下了王爷!
“你把我家王爷关哪儿去了?”阳猴忽然发作起来,他心里火气本就一冲一冲地按捺不住,回头怒喝一声:“别以为随便捏造几句话就能让我兄弟二人归了你使唤!你他娘的放了我王爷再在老子面前说话!”
话音未,一双冷光即向文玄面门扑来,几乎一瞬间就到了眼前,寒光中还带着隐约的乌辉,看来带毒!
文玄心里冷笑,锐利如一把出鞘的剑,双足一点人便跃起到了空中,只闪却不还手,口中还有空悠然地回应:“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听王爷的命令的?难怪他说去了地下也不得瞑目呢!”
阴将一听这话立刻拉住阳猴:“你说什么?王爷已经死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
本来他二人算一唱红脸一唱白脸,逼得文玄说出王爷下,根本他们就没想过要带文玄入京,别人不知道,他阴阳二将是绝对只唯西平王为尊的!
没想到一双冷镖下去,文玄不愠不火,竟吐出如此绝他们后lu的一句话来!
“是不是你杀了我家王爷?!”阳猴恼到极,一肉抖动起来,屋里顿时传出不详的嗡嗡响!
此时的阳猴已不再是喜弥勒佛模样,也不知他修炼的是何种邪术,上的肉眼见就胀大了三四倍,服俱裂,好比一座肉山,一瞬间将屋里的光线遮了严严实实,空气里传来不详的森森冷气。
茄七早躲得没了影,屋里只剩下文玄和来回话的那个士兵,并阴阳二将。
士兵虽也害怕,到底是文玄出来的,牙庆咯咯着架呢,还在面无人地撑着。
文玄却在低眉微笑,从空中地后一脚将暗藏剧毒的冷镖踢飞,转走到那小兵边,拍拍他肩膀:“怕什么?纸老虎么,个子大却充不得数!你没见过?记得吃饭时你的筷子挺喜向五肉碗里叉的嘛!”
小兵面对阳猴肉山逼迫,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见文玄嘴里吐出这句话来,立马自己脸上的肉也抖起来了。
别说,一听见五肉还真有些泛馋!这一座肉山得多少斤肉?够咱们将士吃一顿不?
不知怎么的,想到烤炉上的肉,这凶狠的肉山好像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阴将冷笑起来:“猴子,有人想拿你涮锅子呢!还不动手?”
阳猴一声大吼,双臂展开好像一支硕大无比的肉蝙蝠,携裹着阴风,就向文玄和那小兵方向扑来!
眼见肉风席卷,肉山驾临,小兵拉起文玄就要向屏风后闪去:“八爷咱先躲躲!吃他这一压可不是玩的!”
文玄就势轻轻一送,那小兵不由已就窜进了后头,他却我自岿然不动,依旧原地站着,不仅如此,还面带微笑,向那肉山招手:“来啊!来跟你家王爷问个好!”
袖中手指微动,血书若隐若现。
阴将眼中死光闪过,立马拉住阳猴:“先收了他的血书再说!“
不料文玄不等他开口,自己先就将血书抖出来,手如玉雕,指尖洁白,指甲如贝明光莹润,愈发印得那封血书阴森诡异。
肉山硬生生立住了脚,因血书赫然而现,几乎已贴到了自己额角。
血迹已经发黑,可字迹还十分清晰,别人见了也许认不出,可他阳猴跟随西平王多年,贴的心腹,一见便知,不会有假,确实是西平王手谕!
可不待他多想,后阴风已至,寒光一闪阴将便到,一直缩在袖袍中的手这时方才见光,亦冲那血书而来!
文玄一见他的手便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一双枯木似的,还里还有一点人手的样子?乌黑干瘪,完全是毒死的爪!
看来这阴阳二将上还真有些有奇门异术,须得迭起十二分神来应付才行!
眼见那乌爪到了前,忽然血书晃了一下就不见,连带文玄也陡然没了踪迹!
阴将手风已近收不回来,正寻文玄在何时,眼前忽然一道水帘猛地唰下来,热气腾腾地就向他那双爪子上浇了下去!
原来是才出炉预备奉ke的滚茶!
文玄已到了两人后,袖中劲风一卷,抄起桌上茶钟便向阴将砸了过来!
阴将烫得缩手不迭,好在他的手是多年浸泡过毒液锻炼出来的,若换了别人,早是皮开肉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