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撇下这两具尸体,脚踏凌波微步悠悠然进了军营之中,把自己炼制的药丸投进他们埋锅造饭的火堆里,这个军营说是有五万的兵力,这足够让流云从军营的一头跑到另一头。
当然这些不可能不被别人看见,可是就算有这些骚乱,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可以看见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紫烟。
完成这一切之后,大营已经炸锅了,所有人都在围捕流云。逼得流云冲进主帐想也没想就用一阳指戳死了那个主将,并且把这个主帐一掌打塌了。
城楼上的哨兵一看见敌军的主帐塌了,立刻把这个命令告诉赫连铁树,赫连铁树听闻就知道王爷已经成功了,立即发兵去袭营。
现在整个西平府可以动用的兵力不过三万,若是全部投入进去,势必控制不住城内的局势,所以派出一万骑兵去支援流云。
而且赫连铁树下了死命令,无论成果如何,必须不计代价的救出少朵郡王。
但是当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整个营地悄无声息的,静悄悄的让人想逃跑。骑兵将军熊原正要判断要不要直接冲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就看见流云从营地里恍如天神降临一般走出来。
只是这仅仅几步的距离,就让熊原感觉天差地别之远。好强的气势,每个骑兵都不得不附身安抚自己的爱马。
这是背负了多少条的人命,熊原被流云身上的气质所感,仿佛看见自己置身于血海之中,好像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熊原看见流云走过来,立刻下马给流云行礼请安,“属下禁卫军狼骑第一军狼将熊原,参见王爷!”
熊原下马跪下之后,身后一万名骑兵也对着下马下跪说:“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流云只觉得现在心神恍惚,看什么都是双影儿的,也不理那些跟流云见礼的士兵,骑上熊原的马自顾自的回城了。
熊原也不敢拦着他,派十几的骑兵护送流云返回西平府。而自己带着大部队进入叛军大营,准备收编叛军和收缴那些叛军的武器。
可是当他们踏进大营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
死人,遍地都是死人,所有人都是自相残杀死的,有的头飞的远远地,身子倒在原地的;有的被自己活活捅死,肠子留了一地的。
有的人身上插满了刀,可是嘴里还叼着不知道是谁的耳朵,有的人的手就是深深插进对方的胸膛,到处都是被砍断的手脚。
还有的人是自己掐着自己脖子把自己活活掐死的,这里就好像人间地狱一样。
“这···这···呕···呕!”
所有士兵看到这样炼狱一般的场景,纵使是身经百战,见过尸山血海的,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慑的哇哇大吐。
熊原抑制住肚子里的翻腾,走到最近的地方,用刀鞘挑翻过来一具尸体。这个人面部惊恐,双眼睁大,显然是生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熊原望向西平府,“难道····”
·····
西平府的都督府内,赫连铁树站在一个房间外面,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说:“王爷,您出来吧,要不您说一句话也行,您这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您要是一直这样那卑职如何掌控大局啊。”
房间内沉默了好久,“能不能给我一天休息的时间,我累了。”
“是,卑职告退。”对于赫连铁树来说,能够听见流云的声音那他就什么也不怕了,现在他已经不知不觉非常依赖流云了。
房间内,流云注视着自己的双手,“我已经是一个杀人狂了吗?”
今天对于流云来说是一个残酷的日子,他最开始的想法就是用那些至幻的药粉,让这个大营陷入混乱就好,然后让自己的禁卫军来收拾残局。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人竟然会开始自相残杀,而且在药物的刺激下,完全不知道疼痛,就好像丧尸一样,哪怕身重数十刀也要砍死自己看见的一切。
“我还是人吗?”流云从事情开始就这样一遍遍的问自己,“你还配当人吗?”
“啊······啊!”
流云在房间不断的扇自己耳光,自己拽着自己撞到墙上,好像这样做就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王爷!王爷!”
听到房间里不正常声音的并且第一个到的果然就是赫连铁树,他本来就在离房间不远的地方,听见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声音,走过来就想推门进去,可是一推就发现门不止被插上了,还被桌子堵上了。
“王爷!”
赫连铁树一咬牙从窗户上撞进去,彭的一下撞进去,也不顾自己的肩膀脱臼,慌忙寻找流云的身影。
就看见流云衣衫褴褛的蹲在柜子上,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这痛哭流涕的人还是那个英明神武的王爷吗?
赫连铁树关切的问道:“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流云此刻已经哭得不会说话了,只是看着赫连铁树不断地扇自己耳光,啪啪啪啪的扇的赫连铁树血都凉了。
“王爷!”赫连铁树跳到柜子上,不顾自己肩膀传来的剧痛,他把流云抱下来。以前没有发现他是这么轻,说到底还是个孩子,“王爷,你要是有苦,您就跟我说吧。”
流云双眼无神的看着赫连铁树,一把抱住赫连铁树,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个拥抱,“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赫连铁树说:“王爷,王爷,、您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话吗?”
流云摇头,并且把头靠在赫连铁树的肩膀上,赫连铁树说:“您说过宁教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您还记得您当时是多么意气风发么?”
流云再一次痛哭出来,嗷嗷大叫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配,太痛苦了,我做不到了,太痛苦了!”
赫连铁树就这么抱着流云说:“王爷,可能王爷您不知道,您对卑职有多么重要。”
赫连铁树停顿一下,“卑职就是一个江湖的莽汉,是您带卑职看到卑职以前没有看到过的,是您给了卑职新的生命。”
流云抬起头看着赫连铁树,赫连铁树说:“在卑职心里,只要王爷带着卑职干什么,卑职就干什么,只要有王爷在,卑职心里就有底。”
“所以您要振作起来,卑职知道王爷是干大事的人,所以卑职愿意为王爷奉献出生命,只要王爷你振作起来!”
流云擦擦眼泪,用袖子抹了脸上的鼻涕,说道:“你不怕我是杀人狂吗?”
赫连铁树说:“不怕,卑职只知道跟着王爷有肉吃。”
“那你还愿意跟在本王身边吗?”
“啊,一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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